制服了狼狗,我對伴月笑了笑,她擺擺手做了個鬼臉,我轉身又來到亮燈的正廳窗前,隱住身形,透過玻璃窗往里觀瞧。只見屋中間有一張桌子,上面放著一些文件,后面坐著一個身穿黃泥子軍服,五十來歲,個子不高的日本軍官,軍官身后樹著一面膏藥旗,偌大一個屋子就他一個人。
屋頂中央調著一盞電燈,照的屋中一片雪亮,東邊墻上掛著一頂黃泥子軍帽與一把軍刀,西邊墻下有一張長條幾案,上面擺著一溜鋼盔。
那軍官不是別人,正是日本關東軍特別情報處司令長官山野龜田大將——白天我們見過他。看樣子他翻閱文件累了,靠在椅子上睡著了,這真是天賜良機,今夜就是他的死期。
我轉身對伴月打了個手勢,告訴她在外面看著,我進去截過山野的狗命,她輕聲道:“你要小心!”
我示意沒什么,抽出腰間的水清風,轉身到了門前,用掌一探,發現正廳的門沒插。我輕輕的推開門進了屋,直到桌前,山野龜田仍沒什么動靜,我把牙一咬,舉起劍,只要我手起劍落就能截過他的狗命。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機,一股寒意從我心底升起,我暗叫:“不好!”耳聞我腳下的方磚“咔”的一聲輕響,對面的山野龜田,連同他坐著的椅子,倏然沉入了地下。
這時我才知道,他們早有準備,屋中設了機關,在山野龜田沉入地下的同時,屋頂上“嘩”的一聲,一張大網兜頭罩了下來,外面警鈴大作,四外響起了日本憲兵的呼喝聲與狼狗的叫聲。
我被大網罩著,一時不得脫身,透過網眼看去,只見院中燈光閃動,一隊全副武裝的日本憲兵,端著沖鋒槍,已經沖到了門前。有個小頭目用半生不熟的中國話喊道:“屋中的刺客聽著,馬上放下武器投降,不然立刻擊斃!”
顧不得外面,也沒時間想伴月是否被發現了,我急忙用水清風一點一點的往開割著往繩,網上全是細小的鋒利鋼鉤,我不敢大力掙扎。就在這時,日本兵破門而入,還沒等他們看清屋中的情景,從窗外飛來兩只燕玲鏢,其中一只“啪”的一下,擊碎了頂上的電燈,屋中陷入了黑暗。
另一只燕玲鏢未停,直接打破后窗,正中一名剛沖到后窗前的日本兵的哽嗓,那名日本兵慘叫一聲,仰面栽倒在地,后窗外一陣大亂。
見此情景,我趕忙向旁滾倒,與此同時,日本兵也開了火,密集的彈雨從我背上掃過,把辦公桌與那面膏藥旗打了個稀爛。在日本兵換彈匣的時候,我割開了大網,趁著眾憲兵被屋后的大亂吸引,飛起一腳踢開窗戶,抖身躍出了山野龜田的辦公室。
外面全是日本兵,我雙腳剛一落地,變四下尋找伴月,只見她手擎長劍,叫輕功在眾日本兵外圍,一邊飛速轉著,一邊從日本兵身后下了家伙,眨眼就刺倒了五六個。
還沒等我沖過去與她會和,忽然眼前寒光一閃,三名日本兵挺刺刀,呈扇形朝我的兩肋與胸前刺來。他們這種格斗,對我來說太拙劣了,我微微往后一退,刺向兩肋的刺刀落空,我用劍一撥迎面刺來的步槍,劍尖向上一挑,刺穿了他的喉嚨。隨即寶劍下壓,從左向右一掃,另兩名日本兵被橫著開了膛。
面對餓狼般的日本兵與麻林般的刺刀,還有暗中可能放冷槍的人,我非常擔心伴月,我心中暗想:“她這時正身處包圍之外,最好趕快逃出特別情報處,千萬不要往里沖!”
我知道,她是不會留下我獨自跑的,在這種情形下,喊不能喊,沖又一時沖不出去,委實讓人著急。若伴月趁機跑了,我才好脫身……
我光顧對付眼前的三名日本兵,沒注意左側有一名日本兵,他對著我就放了冷槍,當我發現時,在想躲已經晚了。眼角瞥見槍口火光一閃,一發子彈擦著我的后腦射過,打的后面的窗垛碎磚亂飛,本來我是躲不開這一槍的,原來是在他開槍的瞬間,一只燕玲鏢打中了他的手,他因手腕受了傷,故此失了準頭。
這時,院中的日本兵有五六十號,把我死死的圍住,我尋著燕玲鏢飛來的方向看去,只見伴月站在一間西廂房上,正向我招手。原來是她見沖不到我跟前,故此躍上房頂用飛鏢掩護我,正是她救了我。
見她沒事,我稍稍放了點心,此時又有十幾名日本兵朝我圍了過來,沒殺了山野龜田,我也不想與他們戀戰,取出銅葫蘆,倒出幾顆祝融流珠,抖手甩了出去。
這祝融流珠,見風摩擦就著,一落到日本兵身上,立時燃起了大火,燒的眾日本兵鬼哭狼嚎,躺在地上不住的翻滾,越滾火越大。我則趁著這些日本兵在烈焰中掙扎,其余的一陣大亂的空當,飛身上了西廂房,與伴月一起躍出了特別情報處。
剛跑出去兩條街,身后就響起了摩托聲,整個城中警報聲大作,可能全城的日本兵都出動了。我倆未做停留,各叫輕功,不走大街,專走小巷,一口氣跑出了城。
半路上我發現,不知什么時候,我們身后多了十幾個尾巴。從身行上判斷,這些人都是高手,他們的輕功一點也不比我們差,看來今夜若上了不好抖落的麻煩。
伴月也覺察到了有人尾隨,我讓她先走,我來引開他們,她不,飛要與我一起對付尾隨者。我們一直跑出去二十多里,前面是一片密集的樹林,我想,就在林中把他們收拾了得了,想到這兒,我與伴月定好了,到了樹林深處的一塊開闊地,轉身站定,擎著寶劍拉好了門戶。
片刻,后面的追兵就到了,我們一見,原來是十三名身穿黑衣,頭戴黑布頭套的人。這些人手持鋼刀,目露寒光,到近前就把我倆圍了起來,他們點燃火把,插在周圍,照亮了林中空地。
還沒等我們說話,其中一名黑衣人道:“中國武士,好功夫,今夜我帶領野村家族的十二名中忍要領教領教,請賜招吧。”
我聞言,冷笑兩聲道:“哦,我當是哪路朋友,原來是日本忍者,沒想到今夜在此遇到了你們。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就是野村家族的宗主野村一郎?”
黑衣人道:“哈哈哈,年輕的中國朋友,你知道的還真多,不錯,我正是野村一郎,我對中國武術很感興趣,請吧。”
我冷笑道:“你們是受山野龜田的主使,來誅滅我武林同道的吧?不過你們錯打了算盤,今夜遇到本少俠,恐怕你們難逃公道了,我對于你們的忍術也很好奇,也想領教一番,請吧。”
一定是我們這次刺殺山野龜田被他們盯上的。這日本忍者自幼習練忍術,也是武藝高強,看來今夜的麻煩不小。雖然我們說話都挺客氣,但確是勢如水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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