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頭環連咬了祖孫三人,再未停留,躥到外面,眨眼就不見了。蘇老先生一見,把腳一跺:“嗨嗨!”他急忙沖到外屋,趕忙點了孫子右胳膊上的內關、外關、手三里、曲池、臂臑、天宗等穴。然后又點了兒子胳膊上的手三里、曲池、少海、天宗、臂臑、肩頸等幾大穴,這樣只能暫時延緩毒素的蔓延。
這時,蘇學文的母親也從西屋出來了,看著地上躺著的祖孫三人,一時有點蒙,她問蘇老先生:“爹,這是怎么了?”
蘇老先生顧不得答話,跌跌撞撞的就往藥房跑去,蘇學文的母親一見,趕忙上前扶他。他沖進藥房,借著月光,從藥格里摸了三個葫蘆,順手抄起藥箱,跟頭把式的又跑回了住的屋子。
只片刻之功,地上的祖孫三人已經面色發青,口吐白沫,渾身抽搐,蘇老先生讓兒媳端來水,自葫蘆里倒出丹藥,挨個撬開三人的牙冠灌了下去。
蘇老先生從藥箱里拿出小刀,割開三人的傷口,又拿出三個皮筒,遞給兒媳一個,讓她給兒子吸出毒血,他一手一個,給孫子與老伴吸著毒血。
爺倆滿頭大汗的忙活著,直到三人被咬的傷口中的血變成鮮紅,蘇老先生挨個給三人的傷口上了藥,并解開了三人被封的穴道,又逐個把了一會脈,確定祖孫三人沒大礙了,與兒媳一起把三人抬到了炕上,二人才長出了口氣。
蘇老先生抓了解毒的草藥,讓兒媳去熬,他看著昏迷的祖孫三人,嘆了兩聲,心中陷入了陳思。
去年中了蛇毒的蓋彪與前些時,偷偷潛入書房的蓋彪,今夜竄入屋中的毒蛇,這一切之間有什么聯系呢?
這件事,十之八九與蓋彪有關系,他這么做,不是對蘇老先生不給他治療而懷恨在心,暗地用毒蛇報復蘇家;也有可能是蓋彪受什么人的指使想用這種辦法試探蘇老先生究竟有沒有方法使透明人回復原狀。
據蘇老先生推斷,后者的可能性比較大。因為從始至終,這件事就像事先計劃好的一樣——環環相扣。
但蓋彪與幕后策劃者忽略了一點,那就是:蓋彪中毒較深,解毒的方法與蘇家的祖孫三人不同,這三人只是毒素進入了血液,毒性尚未發作就被蘇老先生解了,這樣,蓋彪一伙不可為不枉費心機……
接連過了十天,那紅頭環蛇再沒出現,蓋彪也再沒來,經過蘇老先生的精心調至,祖孫三人完全康復了……
同年,時值臘月,關東天寒地凍,滴水成冰,下了一冬天的大雪,大興安嶺一片銀裝素裹,沒事的人們都縮在家中,更沒有外人來了。但蘇家始終是個例外,不論春夏秋冬,經常有求醫問藥的,當然也不乏不速之客。
這天是臘八節,按照北方的風俗,家家都要早起喝臘八粥,蘇家也循例起大早喝了粥。
剛放下碗筷,外面有人敲門,蘇學文打開門,見外面來了五個穿著奇特的人。之所以說來人穿的奇特,是因為這時正值寒冬數九,其中三人穿著厚厚的黃呢子大衣,頭帶護耳皮帽子,其中兩人腰間挎著盒子炮,這并不為奇,奇的是另兩人確是身著單衣,在這種天氣下,竟然不見他們感到冷。
從五人的穿著可以看出,他們是日本人,蘇學文沒好氣的問道:“你們有什么事么?”
其中一名身穿單衣的日本人用半生不熟的中國話道:“你好,我們是專程來拜訪蘇繼山蘇先生的,我叫小川一郎。請問老先生在么?”
蘇學文道:“你們等一會……”說完,“砰!”的關上大門回去了。
見此情景,那兩名腰挎盒子炮的日本兵罵道:“八嘎!”拔出槍就要發作,小川一郎一擺手,示意他們不要造次。
時間不大,蘇學文出來了,他沉著臉道:“我爺爺叫你們進去。”說完也不理他們,轉身回了屋中。
小川讓三名身穿大衣的人再院中等著,他與另一個身穿單衣的日本人進了正廳。蘇老先生正端坐在桌后喝著茶,小川上前拱手道:“請問您就是蘇繼山蘇昊天老先生吧?”
蘇老先生點點頭:“正是老朽,你們找我有什么事?”
小川一郎答非所問的道:“來了客人就讓站著,這恐怕不是儒道之邦的待客之道吧?更不是蘇家濟世救人的風格吧?”
蘇老先生聞言,哼了聲,指指旁邊的椅子道:“坐吧……”小川二人坐下后,他接著道:“對于仁人君子,我們當然會以禮相待,對侵略者,我們只能以冰相待。”
小川一郎聞言,哈哈大笑,他道:“蘇先生說我們是侵略者,這是您沒有認識到現在的局勢。如今中國軍閥割據,北洋政府腐敗透頂,我們是要幫助你們建立一個廉政的政府,我們可不是侵略。”
蘇學文在一旁聽不下去了,他指著小川一郎的鼻子怒道:“胡說八道,沒有任何一個人會把侵略說的如此堂而皇之。1894年的甲午戰爭,1904年的日俄戰爭,1900年八國侵華也有你們吧,你們的行為給我們百姓與國家帶來了多少災難!你竟然說的你們如同救世主,簡直是強盜邏輯。”
小川一郎待要出言反駁,蘇老先生一擺手道:“文兒,不要吵了——小川先生還沒回答我剛才的問題。我想,這么冷的天氣,你們一大早來我家,總不是來抬杠的吧?”
小川一郎笑道:“當然不是。我叫小川一郎,我是小川忍者家族的中忍,他是我兄弟小川次郎,是我們家族的下忍。這次我們前來拜訪蘇先生,一是非常仰慕您的威名,一是要與您做一筆生意,我相信,您是不會拒絕的。”
蘇老先生道:“我這里不做生意,更不會與外國人打交道,尤其日本人,閣下還是另尋高就吧。”
小川道:“蘇先生先不要說的那么絕對……”說著,他對小川次郎使了個眼色。
小川次郎從腰中取出一個皮夾子,打開后,里面是整整齊齊的十根金條,看樣子有一百兩,小川一郎繼續道:“在下需要蘇先生的兩種藥,一是紅頭環蛇毒的解藥,二是能把人變透明以及能恢復正常的藥,不知這些黃金夠不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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