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十分幽靜隱秘,藥廬中就我們六人,而蘇老先生、我、伴月與追月都在屋中,望月與豆兒在院子里玩耍,再有人的話,那不是日本人就是奉兵,后者的可能性不大。
想著,我不動聲色,轉移話題道:“平時只有豆兒與您,你們爺孫二人沒有別人照顧能行么?豆兒的父母不想她么?”
蘇老先生道:“這樣很好啊,有豆兒陪著我,我還不覺得寂寞。其實,豆兒是我七年前回到這里的時候,在路上收留的孤兒,我把她認作孫女,同時也傳她醫術,她既是我的干孫女,也是我的弟子……”
原來這座藥廬早就有了,我不禁想起了“狡兔三窟”這句成語,但用來形容蘇老先生,未免有些不切合,心中好笑。
我們邊聊,我邊用耳力探查藥廬四周,片刻,我發現在藥廬外,至少有十個人潛伏著,伴月耳力沒我好,她顯然沒聽到聲音,蘇老先生也不知道來了人。
聊著,蘇老先生又把話題轉回來了,他道:“幾百年了,這個秘密只有蘇家的長子知道。今天你們來到了這里,這也是緣分,現在無事可做,我帶你們去看看吧。”
我知道,外面的人不是為了我們就是為了蘇老先生而來,現在他要帶我們去看什么秘密,這哪行,我阻止道:“老人家,這是你們蘇家的秘密,連長子以外的人都不知道,我們身為外人,多有不遍,還是不必了!
他擺擺手道:“沒關系,你們年輕有為,我這個糟老頭子還能活幾天,我不能讓秘密帶到棺材里——豆兒,準備一下,咱們到‘地戶’去。”
外面的豆兒點點頭,拉著望月去了廚房,我邊給他施眼色邊道:“這……追月姑娘身體不好,今天就算了,明天我們在去也不遲。”
不論我怎么說,如何施眼色,連旁邊的伴月都看出了異常,蘇老先生確好像沒看到,執拗的道:“哦,不要緊,我們只是出去走一遭,對這位姑娘的身體不會有影響的!
伴月用眼神問我:“怎么了?老人家叫去,我們就去一趟么!
我用眼神告訴她:“不能去,外面有人,不知是敵是友?可能是日本人,也可能是奉兵!
她臉色微微一變,一指腰間的長劍,用眼神問我:“怎么辦?動手么?”
我搖搖頭,用眼神告訴她:“先不要,但不能去看蘇家的秘密!
我們正暗示著,豆兒與望月進來了,豆兒對蘇老先生比劃著,示意準備好了,蘇老先生起身道:“好了,咱們走吧!痹挍]說完,人已經到了外面。
我轉而一想:“換個地方把來人干掉也好,以免的弄贓了藥廬!蔽覍Π樵乱皇┭凵瑤е吩乱哺顺鋈。
我見豆兒拿著一捆火把,還拎著一個套著棉套的大瓷壺,不知里面裝的什么?聞著有股清香,可能是茶湯一類的東西。望月拎著一只柳條筐,里面是六只茶碗與一只水壺,下面是一疊棉布與一只瓷瓶。
見那瓷壺很重,我想接過來,豆兒一笑,示意她能拎的動。我們一行六人出了藥廬,蘇老先生順手關上了柵欄門。
豆兒與嘰嘰喳喳的望月在前面領路,伴月領著追月在中間跟著,后面是蘇老先生與我。走著,我故意落后了幾步,邊走邊用耳力探查周圍,并不經意的用眼睛四下看著。
出了林子,我們進了一條山谷,這里不知道多少年沒人來過了?樹木遮天蔽日,腳下根本就沒有路,谷中雜草叢生,亂石林立,最矮的草也有半人高,高的能超過一丈,一股樹葉與草木腐敗的氣味直沖腦門子。
望月捂著鼻子叫道:“這是什么地方。亢贸!我不要進去!
伴月道:“四妹,不要鬧,忍著點,一會就到了!
望月道:“三姐又蒙我了,你又沒來過,怎么知道一會就到了?”
蘇老先生笑道:“小姑娘,你三姐她沒騙你,的確很快就道了!
警惕間,我逗望月:“你要嫌臭就留在外面,等我們進去玩夠了再帶你回家。”
望月道:“我才不呢。林哥哥,里面真有好玩的么?”
這味道屬實不好聞,我道:“要進去才知道,不能怕臭……”
我們分開雜草,往里走去,不少鳥兒被我們驚起。走著,望月伸手從一株梔子花上抓下一條尺余的小花蛇,那蛇在她手中也不掙扎扭動,十分乖巧,她把蛇拿到伴月的面前道:“三姐,你看,好漂亮的小蛇。”
伴月道:“四妹,我們這會有事情,你不要玩了,快放了!
望月道:“我才不呢,我要帶著它——林哥哥,你看好看么?嘻嘻!彼f著又把蛇拿到了我面前晃晃。
那蛇在她手中挺溫順,可一見我,確躬脖瞪目的吐出了信子。
我搖搖頭,同時身上有點汗毛起立的感覺。這個丫頭,你說她膽小,可她竟然拿著蛇玩;你若說她膽大,她確怕黑。
蘇老先生道:“那可不是好玩的,那是珊瑚蛇,毒液見血封喉,你還是不要拿著了……”
望月不聽我們的,她拿著珊瑚蛇往前去了。走了兩里多地,在山谷左側有一堆石頭,這里在雜草與樹木的掩映下,十分隱蔽,蘇老先生用手一指:“到了,跟我來。”說著,他打頭穿過亂石,進了一道山縫。
我們魚貫而入,也跟著進了山縫,剛進來的一段是裂縫,向上可以看到一線天,再往里走,裂縫變成了山洞。
這無非就是一條普通的山洞,只要有山的地方大概都有,我心道:“這就是蘇老口中的‘地戶’么?還挺神秘的,我看也不過如此……”
越往里走光線越暗,豆兒放下瓷壺,點燃了火把,洞中立時明亮了起來。她在火頭上又接了兩只火把,一只遞給了蘇老先生,一只遞向了我。
我搖搖頭,示意不用,上前拎起了瓷壺,她沖我笑笑,點點頭,熄滅了那只火把,將另一只交給了望月。她與望月仍在前帶路,蘇老先生手持火把在中間照著,我在最后邊走邊注意著后面。
洞道曲曲折折的,雖然有火把,但照明范圍畢竟有限,蘇老先生與伴月她們不像我有陰陽眼,一路走的磕磕絆絆的,倒是豆兒如履平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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