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望月緩過了勁,她吐出一口血痰道:“嗨嗨,二姐嗨嗨,林哥哥,你……你們怎么不管我了,我差點就被那個家伙掐死了!嗨嗨……”
蘇老與豆兒帶著追月也趕了過來,見望月沒什么大礙,爺孫二人也松了口氣。但見望月臉上的口罩不知哪去了,他趕忙上前一步,一手捂住了她的口鼻,另一手做手勢,示意豆兒快取一只口罩。
豆兒迅速從柳條籃內拿出一只封著藥的口罩,并用水浸潤后遞給了蘇老,他快速給望月戴好。
蘇老說道:“你們切記,在這里,這口罩千萬不可摘下。”
我們點頭,伴月邊給望月擦著眼淚,邊問她這是怎么回事,怎么她一轉眼就不見了?
見望月沒事了,我立水清風到了望月出來的樹后,只見一名皮開肉綻的日本兵在地上倒著,兩眼血紅,圓瞪著空中,只是已經死了,看樣子是中了毒。
從望月口中,我們得知,剛才正在我們把注意力放在“地戶”上的時候,她遠離了我們,打算去看一株“迷陀羅花”。
還沒等她靠近一株“迷陀羅花”突然從身后探出兩只鋼爪般的手,死死的扼住了她的脖子,把她拖入了草叢深處。
那是一名重傷為死的日本兵,他垂死掙扎間抓住了望月,準備死前拉個墊背的。
望月頸項被制,想喊確出不了聲,想反擊,兩臂確酸軟無力。片刻她就被掐的雙眼凸出、頭腦發脹、眼前發黑,粉臉青紫。
正在她被掐的雙眼翻白,即將失去知覺的時候,她身上那條珊瑚蛇咬了偷襲者一口,那名日本兵中毒后,很快就沒了力氣,望月趁機掙脫了他的束縛。
先前在谷中,望月抓蛇的行為本是出于玩性,沒想到這無心之舉,剛才竟救了她。由于天色已暗,天坑又深,底部樹木密集,林中不點火把的話,與深夜沒什么區別,黑暗中,我們誰也沒發現她出了意外,要不是珊瑚蛇咬死了日本兵,望月的小命恐難保了。
我心想:“前翻在“血魔谷”伴月被“飲血藤”纏住,險些送命;后來追月在金礦中險些被一具行尸掐死;后,望月在王家溝被小川美惠掐住脖子與胳膊,還被一名日本兵用尸氣襲擊;這次又是望月,怎么受傷的總是她們姐妹……”
伴月埋怨道:“四妹,你怎么這么不小心,叫你不要亂跑,你就是不聽話,這里很危險,你不要亂跑了,就跟在我身邊,記住了。”
好在望月有驚無險,她點點頭,我們又轉向了一邊。
在一株“迷陀羅花”下發現一個人,他竟然是昨天遇到的那個小川隊長,從他身上的苦無與吹矢可知,他是日本忍者。在不遠的草叢里還有一具忍者尸體,這名忍者面目猙獰,死像可怖。
小川身上沒有傷,面色安詳,就像睡著了,但我試了他的鼻息,他已經死了。
一見這兩名忍者,蘇老怒道:“是他們,原來是這兩個畜生!”
我道:“他們是日本忍者,您認識他們?”
蘇老說道:“認識,太認識了,害的我撇家舍業,一家分離的就有他倆!這個畜生就是小川一郎,那個叫小川次郎,都是小川家族的忍者。”
原來是這樣,看來這些日本人是沖著蘇老來的。這里就小川一郎與小川次郎兩名忍者,其余的都是日本兵。
一番轉下來,林中一個活著的日本人也沒有,他們不是自殺就是他殺,要么就是同歸于盡,唯一一個活的還被珊瑚蛇咬死了。林中場面血腥至極,情景顯的詭異莫名。
望月不怕殺人,她確怕尸體,此時她早已收起嘻哈的性子,拉著豆兒在伴月與追月身后緊緊的跟著。
我心中聯想到了什么,我問蘇老先生:“老人家,這些日本人的死是不是與這‘迷陀羅花’有關系?”
蘇老說道:“是的,‘迷陀羅’的花粉有至幻作用。它能‘挖掘’出人心底最深的隱秘,能使中毒者產生自責、追悔、悔恨、負罪、歡喜、狂妄、激動等正面或負面心理。心智不堅者就會出現輕生與過激的行為。”
我點點頭,又道:“哦,我知道了,你老人家早就知道日本人來了,故意引他們到此,讓他們中毒,出現幻象,從而自戕?”
蘇老點點頭道:“不錯,雖然我沒有你的耳力,但我在藥廬周圍種了許多鋸齒草,這種草葉硬而薄,稍遇剮蹭就能發出及明顯的聲音。不過,這里確實是我們蘇家數代守護的秘密。”
見林中再無活口,我對蘇老說道:“老人家,我們把這些尸體抬到外面處理掉吧。”
我準備用“化尸符”把這些尸體化掉,由于林中草木密集,恐引起火災,在林中不便使用,因此才要把尸體抬到林外的空地去。
蘇老點頭道:“好,不過不用那么麻煩……”
說完,豆兒從拎著的柳條筐內取出一個瓷瓶遞了過來。蘇老打開瓷瓶,把里面的粉末倒在了小川兄弟的尸體上,立時水氣蒸騰,腥臭刺鼻。
我道:“老人家,您怎么有這‘祝由’的化尸粉?”
蘇老笑道:“你忘了我的祖籍是湘西了?我蘇家也是‘祝由’一脈,只是不做趕尸多年了,有化尸粉還奇怪么?”
一旁的望月道:“這東西我們也有,只是是化……”
她話說了一半,被伴月用眼色制止了。她自覺失言,用手一捂嘴,沖伴月做了個鬼臉。
蘇老笑道:“你們有什么?難道你們也是‘祝由’一脈的傳人?”
還沒等望月說話,伴月搶道:“不是,四妹亂蓋的。”
看這姐妹倆的表現,我想起十幾天前在王家溝的金礦中的一目,當時我與追月被眾行尸圍攻,她用一種液體化掉了數具行尸。
追月用的液體一定是“化尸水”,蘇老用的是“化尸粉”,這二者雖然沒有必然聯系,但確是異曲同工之妙。望月要說的一定是她們有化尸水,可以幫助蘇老處理日本人的尸體,伴月不讓她說,這明顯是不想暴漏身份。
片刻,小川兄弟的尸體就化成了兩攤膿水,慢慢的滲入了土里,蘇老又用“化尸粉”挨個把林中的尸體與殘肢化去,我與豆兒收集了散落的槍支、戰刀與不能化掉的金屬,挖了個坑埋了起來。
剛收拾完,望月叫道:“林哥哥,三姐,老爺爺,天黑了,我們快回去吧。”
經她提醒,我這才注意到林中已經完全黑了下來,幾乎伸手不見五指,而上方那一片彩霞也變成了深藍的夜空。我們一行順著棧道一路盤旋向上,路過先前休息的石臺下方的時候,我抓著藤條,幾個縱躍取回了瓷壺。
白天,這里綠樹蒼翠,藤蘿倒掛,景色顯得新奇怡人,這會兒看下去,整個天坑被黑暗吞沒,好似地獄的入口,給人一種強烈的陰森恐怖景象!
順著棧道,我們到了來時的洞口,順洞道到了山谷,等回了藥廬,天已進子時。
【精彩東方文學 www.nuodawy.com】 提供武動乾坤等作品手打文字版最新章節首發,txt電子書格式免費下載歡迎注冊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