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劍上傳來的力道震的我手臂發麻,我暗道:“不好!”右手忙向回撤劍,左手化掌為刀,劈它的左眼。
我連抽了三抽也沒奪回劍,擊向它左眼的掌刀如同斬在了皮革上,凹進去半寸不到就被反彈了回來,震的我膀臂一陣酸痛。
還未待我變招,八夏頭一擺,眼皮一松,連人帶劍將我甩了出去。我只覺得耳旁生風,身體不受控制的飛向一根石柱,我把眼一閉,只等聽到骨斷筋折的一聲。
在我的身體挨到石柱的瞬間,旁邊掠起一道人影,我被兩掌拍的橫飛了出去,卸掉了直撞的力道,在半空中打了幾個轉,我重重的摔入了碎木堆。
本就沒多少內力的我,被摔的腦中“嗡——”的一聲,眼前直冒金星,渾身的骨頭好像碎了一般,忍不住又一口血噴了出來。
伴月與望月的聲音傳入了耳中,二人大叫著跑過來把我扶起,望月問道:“林哥哥,你痛么?”
伴月問道:“林哥哥,你怎么樣?”
我晃晃頭,已是回答,同時使眼前的金星消散了些。那八夏仿佛怒不可遏,它一步就跨了過來,眼中金光大盛。
望月驚叫連連:“啊!啊!它……它沖過來了!”
伴月喝了聲:“快跑!”與望月一起架著我就跑。
這里光線昏暗,腳下全是傀儡殘骸,經歷了一番惡戰,我們已經提不起一點內力,哪里能跑得掉,三人剛轉身邁了兩步就被碎木絆倒。
我們趴在木頭堆里,剛轉過臉,眼前一團黑影當頭罩下,八夏那房子大的腦袋探了過來,銅盆般的眼睛直瞪著我們,張著洞穴似的血紅大嘴,里面的牙齒就像重戟巨磨閃著白慘慘的光。
在八夏一口向我們咬下的瞬間,我拼盡最后一絲氣力把伴月與望月往兩旁推開,同時嘶啞的叫道:“快跑!”,隨即準備撲入八夏的口中,給伴月與望月逃命爭取一點時間。
誰知八夏作勢預吞的樣子定格在半空,片刻沖我們點點頭,轉身去了一邊。
我呲牙咧嘴的爬起來,伴月與望月也表情痛苦的站起身,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她,又疑惑的看看走到遠處的八夏。
伴月與望月互相望望,伴月道:“是你么?”
望月搖搖頭:“不是,我不會。是你吧?”
伴月搖頭道:“不是,我也不會,你又不是不知道。”
她倆不明白八夏為何放棄了近在嘴邊的食物,我也不明白二人打啞謎般的對話,但我很快找到了八夏放過我們的原因。
我哈腰從碎木堆上撿起了“蓮花分水珠”。剛才在我快要撞上石柱的緊要關頭,是安頓好追月,剛繞過石壁的伴月飛身把我推的橫飛了出去,我的衣服被石柱上的棱角刮魄,當我二次摔倒在木頭堆時,珠子掉了出來,八夏就是看到了“蓮花分水珠”才沒吃我們。
我摩挲著光滑如鏡的珠子,它這已是第三次救我了。第一次是去年在徐家祖墳內,第二次是上個月在血魔谷狂風洞內,再就是剛才面對八夏。
望月轉過臉道:“咦,好漂亮的珠子啊!林哥哥,你從哪弄到的?快給我看看。”
我笑笑,把“蓮花分水珠”遞給她,說道:“這是我義母送給我的。八夏就是看到了它才放棄了我們。”
伴月知道這“蓮花分水珠”的來歷與意義,她道:“四妹,那是林哥哥的護身符,小心摔壞了,快還給林哥哥。”
望月點點頭,她把“蓮花分水珠”捧在手心端詳了片刻,一邊把珠子交還給了我,邊道:“哦,這珠子竟然有這么神奇,比大姐與二姐會的馭獸術還厲害。”
我收起“蓮花分水珠”,我們再次把木光投向遠處的八夏。只見它在堆成山一樣的木頭堆里不住的刨沙,每翻出一具神木教徒或蝠面人的尸體便一口吞下。每吃掉一具尸體,八夏的眼睛就變紅一分,當它吃的差不多了,身上肌肉鼓脹,筋腱求結,兩只銅盆大的眼睛已經變的血紅凸鼓。
等它吃飽后,再沒找我們的麻煩,也沒回到湖中,而是四腿如柱的站在湖邊,兩眼一眨不眨的盯著黑黝黝深不見底的暗湖。
望月道:“它怎么了?”
我與伴月一起搖搖頭,看看狼藉一片的湖岸,我長嘆了口氣,這些人究竟是為了什么?這一場混戰,連無辜的女孩帶神木教徒與戴鴻發一行死了一百三十多人!
其實不光這些人,從古至今,自打有人那天起,不論是為財富、地位、資源還是利益,人們就從為停止過爭斗。
正在我沉思間,伴月碰了我一下,我這才注意到,腳下的地面在微微震顫,暗湖水起了波蘭,那八夏依然站在湖邊巋然不動。
這段時間經歷的事情太多了,在極端疲憊下,我們的神經變的很脆弱,對一切不正常的現象,麻木中帶著一絲神經質。
片刻,震顫加劇,,湖面周圍起了浪頭,中心泛起一個直徑三十多丈的旋轉水盤。
那是水下出現漩渦的反應,“湖底有問題……”我心中升起了一股不祥的感覺!
見此情景,八夏后退一步,呲牙咧嘴的拉開了對敵的架勢。
果然,在湖底一聲悶想傳出后,地面與整個巖洞都巨震起來。湖面上,周圍的浪頭猛然躥起兩丈多高,湖中心的水突然下陷,形成一個五六丈的大洞,湖水被迅速抽了下去。
不知這股力量有多大,片刻,偌大一湖水就被吸去了三分之一,湖中心立時產生一個氣旋,整個巖洞以暗湖為中心刮起了狂風,岸上的傀儡殘骸與刀斧不少被卷的飛入了漩渦。
我、伴月與望月趕忙抱住一塊大石才沒被卷入湖中,那些女孩們本就成了驚弓之鳥,風一起,各個驚叫連連,幸好她們躲到了石壁那面,不然不知會有多少人被旋風卷入漩渦。
時間不長,暗湖水全被漩渦吸走,暗湖成了一個黑乎乎,深不見底的大坑,里面只留下零零散散的滴水聲。
寂靜,寂靜,整個巖洞安靜了下來,靜的只有女孩們的低泣、我們的呼吸與心跳聲,還有八夏蓄勢待發的肌肉趲動聲。
我與伴月、望月手擎寶劍到了湖邊,俯身下望,只見湖床有三十多丈深,中央有一個直徑五六丈的地穴,陰森森的看不到底,整整一湖水就漏入了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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