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一聲長嘯自悠遠的地穴深處傳了上來。那聲音猶如冤魂的尖叫,陰沉而綿長,一路盤旋而上。
“正主要出現(xiàn)了。”我心中暗道。
遠處的八夏偏過頭來,沖我們低吼了一聲,即使如此,我們也被震的耳中“嗡嗡”直想。
我明白它的意思,它是讓我們躲開,我對伴月與望月道:“月兒妹妹,小月兒,這里很危險,你們快帶著追月姑娘與杏妮姐妹還有女孩們退到地牢那邊,設法關閉大門,這里有我盯著。”
望月跳起來喊道:“不行,要走咱們一起走,要不我與三姐留下來幫你。”
伴月道:“看樣子要出大事了!林哥哥,這恐怕不是你我能應對的,把這里交給龍獸,我們一起撤吧。”
我道:“我是術門中人,又是三清弟子,這里的事情,我沒遇到就算了,既然遇到了,我不能不管。你們留下也沒用,你們還是保護那些女孩們吧。”
姐倆還要說什么,那種綿長而悠怨的聲音又傳了上來,聽上去近了很多,八夏再次扭頭沖我們吼了一聲,并抬起左前腿在地上拍了一爪,立時出現(xiàn)一個房子大的坑,擊起的碎石有三四丈。
我道:“快去!晚了女孩們都得葬身在此。”
二人知道事情緊急,看了我一眼,同時叮囑了一具:“林哥哥,你千萬要當心!”
我點點頭,示意快去,二人飛快奔向石壁那面,組織眾女孩向地牢所在的洞道奔去,場面與混亂程度就不用說了……
待那聲音再次想起,已經(jīng)近在咫尺,跟著從地穴內飛出一條長約四丈,鷹翼、獅頭、蟒身,上半部長著黑色枝葉的怪物。
這個樹不像樹,蟒不像蟒的東西,頭生獨角,三只眼睛發(fā)著藍幽幽的兇光,一出來,先在半空圍著暗湖盤旋了兩圈,最后把目光投向了八夏。
一獸一怪對視了片刻,樹蟒怪發(fā)出一聲似悠似怨的尖叫,張開滿是獠牙的血盆大口,六翅一振,直撲八夏。
八夏吼叫一聲,聲震如雷,它騰身躍起也迎向樹蟒怪。
眨眼間,一怪一獸在半空中互攻了三招。
樹蟒怪只把八夏的鱗片咬出了幾道印子,而八夏第一爪就扇落了樹蟒怪身上的大半枝葉,跟著一口咬斷了樹蟒怪的左下翅,第二掌把樹蟒怪險些攔腰斬斷,從樹蟒怪的傷口飛濺出股股綠色粘稠的漿液,樹蟒怪被打的橫飛出去,正撞在一塊巨石上,把兩丈多高的巨石撞的粉碎。
這一翻惡戰(zhàn)雖然短暫,確看得人驚心動魄。
樹蟒怪反彈在地上,連滾了樹圈才停住,壓碎了不少石頭與傀儡殘骸。
我以為樹蟒怪完了,哪成想它在地上靜止了片刻,嘴巴一張,一股墨綠的液體直射八夏的左眼,它借八夏視線被吸引之機,突然彈身躍起,直撲八夏。
八夏偏頭讓過綠液,液體噴在旁邊的石頭上直冒黑煙,瞬間巨石被燒出一條溝槽。這樹蟒怪射出的綠液應該是它的血,這墨綠的血漿不僅有毒,而且具有很強的腐蝕性,這要是沾到人身上還有個好。
八夏這次沒主動出擊,待樹蟒怪的獨角眼看要刺中它的眉心了,它一偏頭讓過黑角,頭一低,咬樹蟒怪的脖子。
樹蟒怪凌空翻身,八夏一口咬空,樹蟒怪回頭,獨角直刺八夏的左眼。
八夏退后半步,抬右爪迎向樹蟒怪的獨腳。八夏本以為自己皮堅肉韌,可以抓住樹蟒怪的獨角,但爪角相接間,“哧”的一下,樹蟒怪的獨角刺入了八夏的爪心三寸多深。
八夏吃痛,口中發(fā)出一聲怒吼,順勢握住樹蟒怪的獨角,另一掌揮出,把樹蟒怪攔腰拍在了地上。
首次交鋒,樹蟒怪就被八夏拍傷,這下徹底被拍斷,后半截身軀斜飛出去,落入了暗湖,前半截沖向一塊石頭,把石頭撞碎后,半截樹蟒怪反彈回來,順勢咬向八夏的右前爪。
八夏低吼一聲,閃電般的腿起爪落,把樹蟒怪的腦袋拍成了大餅,三顆藍幽幽的眼睛擊射而出,落到了黑暗里。
料理了樹蟒怪,八夏一邊盯著湖底的地穴,一邊舔著受傷的右前爪,看它那虎視眈眈的樣子,地穴中還有怪物。
“嚓……嚓嚓……”片刻,從地穴中爬出一頭丈長,渾身雪白,兩眼血紅,形似羊的怪獸。之所以說它怪,是因為這家伙長了兩個頭,也就是沒有尾巴,前后各一個腦袋,共有一個身體,四條腿。
這不是傳說中的“陰陽叟”么,世間竟然真有這妖物!
“陰陽叟”乃太古妖獸,它一張嘴吃,一張嘴吐,被它吞吃的人或獸,直接會從實體變?yōu)樘撿`。
甫一上來,“陰陽叟”的兩個頭不住的打量四周,仿佛小孩第一次逛燈會,共用的身體被兩個頭牽的在地上直打轉,好像服從哪個大腦也不是,頗有點兩頭難顧的樣子。
雙頭怪不攻擊八夏,它也不主動近前招惹那家伙,只是如臨大敵般的盯著打轉的“陰陽叟”。
轉了幾圈,兩頭怪看完了新鮮似得停住了腳步,身體打橫對著八夏,到了這時,它仿佛才看到了虎視眈眈的龍獸。
“陰陽叟”兩個腦袋斜向八夏,四只血紅的眼睛一眨不眨的也盯著它。時間與空氣如同凝固了般,兩頭獸互相注視著對方,誰也不動。
試探了一陣,“陰陽叟”首先沉不住氣了,它四肢發(fā)力,騰身躍起,左側兩爪直插八夏的鼻孔,陽頭同時張嘴咬八夏的鼻梁。
八夏低吼一聲,抬右臂擋住兩頭怪的兩爪,頭一偏避開鼻梁處的一咬,斜刺咬“陰陽叟”的左脖子。
“陰陽叟”兩爪在八夏右臂一點,借勢從八夏頭上越過,另一個陰頭張嘴在八夏的后頸咬了一口。八夏皮韌肉硬,外面的鱗甲更是堅硬如鐵,但確被“陰陽叟”硬生生的撕去兩片鱗甲。
八夏怒吼一聲,縮頸抖脖將兩頭怪甩了出去。那家伙停在一道石梁上,吐掉鱗片的那張嘴沖著洞頂嘶吼起來。
這時,伴月與望月安頓了女孩們,再次返回,另姐倆奇怪的是,“陰陽叟”做嘶吼狀,但它口中并未發(fā)出什么聲音。
望月道:“咦,這個羊不像羊,馬不像馬的兩頭家伙在干什么?難道吃東西噎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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