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老者沒說錯,我與伴月姐妹三人都離了魂,失了魄,我還好,伴月與望月也還行,唯獨追月,她前番就被“血魄”西出了四魄,本就身受內傷的她,此次天魂胎光與天魄伏矢離體,恐兇多吉少。
令人費解的是,我們的魂魄因何會離體?可以肯定的一點是,我們的離魂失魄跟這道幽谷有關系。我的胎光與伏矢是先于伴月姐妹離體的,這一點從我們夜宿木屋,無二來投就知道,而伴月姐妹是在我與無二走后,才天魂出鞘,天魄離體的。
眼下強敵在旁,我只能將我們的天魂及胎光,靈慧及伏矢封在符咒內,待得安全了才能做法歸魂。
在我施法收魂攝魄的時候,那老賊抓起魚竿,一抖一甩之下,五條魚線帶著五個鋒利的魚鉤分別襲向羽希五人。
見狀,羽希、忘憂、水靈與九陽同子涵尖叫著四下躲避,雖然九陽與子涵沒出聲,但五人無一例外的沒跑出去幾步便被一圈金黃色光芒擊退,滾翻回了老賊近前,從地上一爬起身,五人便區腿下蹲,作勢入地,但松軟的土壤已變得堅硬無比。
老賊哈哈大笑道:“老朽在此布下了天羅地網,看爾等何處遁逃。”說著,老賊再次一甩魚竿,五把寒光閃閃的魚鉤襲向五人。
此時我正在做法封魂攝魄,八道魂魄似乎不怎么買我的賬,極力要四處飛散,兩手忙個不停,見五人身陷危境,自己確無法援救,心中實是起急。無意間一瞥,見腳下有幾塊石頭,心念一轉,下面施出太極無影腿把十幾快卵石踢向老賊。
此時,老賊已擒住了羽希五人,他右手握著魚竿,身體無法躲閃,只得矮身避過幾塊卵石,同時用左掌揮開幾塊。老賊的反應不可為不快,但仍有兩塊卵石擊中了他的額頭與肩膀,肩膀的情況不明,但看他抖索胳膊的樣子,想必輕不了,他的額前立時起了一個雞蛋大的包,并有血滲出。
老賊怪叫一聲,魚線收緊,尖叫聲中,五人被提離了地面,同時他左手一揚,掌心現出一個血紅的“勒”字,一圈血色波紋蕩起。在看周圍哪還有羽希、忘憂、九陽、子涵與水靈,在老賊魚鉤上掛著的是一顆身帶黑絲的火紅筍子,一顆栩栩如生的人參,一個已具人形的何首烏,一個形似甘薯的黑褐色塊莖,一株三層傘蓋的菌類。
原來這五個小孩子竟是五種靈物所化,那火紅筍子,也就是名叫羽希的正是我們苦心找尋的“赤筍”,忘憂是一顆人參,九陽是何首烏,子涵是一個茯苓,水靈是一株靈芝。
不知為何,憑我的眼力竟然沒看出五個小孩都是靈物所化,這可能跟一魂一魄離體有關系,也可能與幽谷的奇異氣息有關。根據它們可以幻化人形來看,它們的年歲最次不低于三百年。
之前,水靈說她自己三百歲,羽希一千兩百歲,忘憂七百五十歲,子涵與九陽一個將近五百一個五百多歲。當時我們都以為那是小孩子童言無忌,現在看來,水靈說的都是真的。
再有,羽希說他們沒有父母,當時我與伴月以為他們自幼便成了孤兒,這么看來,他們確實沒有父母,確切地是不知道。
再有,巨蟒與巨雕還有“迷境”內的僵尸對他們如此感興趣就有解釋了。不論巨雕或蟒蛇,亦或是僵尸,它們雖然分屬陰陽,也不在一道,但它們都有同樣的目的,掠奪靈物,助漲修為,應對天劫。
見五種靈物被擒住,老賊不顧腦門處的傷,獰笑著將羽希幾個一一摘下并附以符咒鎮壓,然后收入懷中,轉兒用譏笑的眼神看著我。
這會我騰不開手,也無法抽身援救,見老賊放松了警惕,我使勁一跺右腳,小腿上的匕首飛出,一勾一踢間,匕首閃電般的射向他的心口。這一擊我用了全力,只求一招制敵,好救下羽希五人。
老賊笑了一半臉色就變了,不過這老家伙著實機敏,見一道寒光射到胸前,側身躲避,雖然心口避開了,但匕首正中老賊的左肩頭。剛才老賊的右肩就中了招,這下兩肩都受了傷,他再不敢停留,轉身跳入河中,飛快的朝下游游去,很快就沒了影蹤。
此時四道天魂與四道天魄已被收住,到了封印的緊要關頭,我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老賊把五個孩子帶走了——直至此刻我也沒把它們五個當植物看待。
經過老賊施法迫形的四道天魂與天魄異常暴躁,在“收魂符”的束縛下,不停的掙扎,試圖擺脫符咒,而此時東方已現出一縷陽光,我們的天魂與天魄一旦脫離了符咒,或是日出前我還沒有將其封入符咒,很可能消散在陽光下。
看似那老賊點破了此中玄機,可免得我出谷后變成行尸走肉,實際上是丟了個燙手的山芋給我,兒他確擄了五種靈物揚長而去。
若我道法不計,或者太陽出來前,仍不能封住或歸回一魂一魄,我與伴月姐妹都得變成活死人。看那無底船與這個小渡口,這老賊好似早有預謀,這招可端得陰損毒辣。
看著劇烈抖動的符咒與掙扎不休的魂魄,望望東升的太陽,想想被掠走的五個孩子,我心中焦急萬分,眼下最棘手的是將四道天魂與天魄封住,至于救人還是歸魂就好說了。
朱砂壓制,硫磺穩固,咒言安魂,符咒控制,好一番忙碌才把四道天魂與天魄封入符咒,同時太陽已完全升了起來。
抹了把臉上的汗,望望老賊逃走的方向,早已人去無蹤,有心沿河尋下去救人,但又怕谷中的伴月、追月與望月有閃失,權衡了片刻,我轉身朝幽谷深處飛掠而去。羽希他們帶有我的“七珍靈寶符”,即便沒有護身符,想那老賊一時半會也不能把他們怎么樣,當務之急是將我們的魂魄歸體,待此事了了在行救人。
一個時辰,我回到了前夜歇宿的木屋,推開門,追月還在床上安靜的躺著,伴月與望月昏昏欲睡的在石桌旁坐著,二人以肘拄桌,用手撐頭,臉上的神色極為萎頓疲倦。
見到是我,平時活潑外向的望月只輕聲的叫了句:“林哥哥。”
伴月強打精神道:“林哥哥你回來了,你去哪了也不叫上我們?”
見二人無大礙,我擺擺手道:“等等。”先到了追月床前。
一探追月的鼻息,我心中就是一涼,再一探她的脈搏,心中暗嘆一聲,徹底涼了。追月身體本就極其虛弱,此次天魂同天魄離體,加之時間太長,她已香消玉殞!
費盡心思,幾經周折,終究還是沒救回追月!此時,我心中說不上是沮喪還是難過,也說不出是自責還是懊惱!
望月無精打采的道:“嗯,二姐怎么樣?我覺得好累,林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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