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些他撕了江魚兒身上的定身符,就地而坐盤坐在角落開始修行。
江魚兒面色復雜,但更多的是陰沉。
人果然不可信,不可靠。
為了莫須有的猜測把自己搭進來,這種事有一次就夠了,而且此次事情純粹是自己大意了,拔了牙的老虎還是老虎,但意外的解開了心中疑惑:剛剛蕭隱的言辭她已經大概推敲出來,自己是被師傅放養了,或許人家根本也沒拿她當徒弟,哪個師傅會讓徒弟修煉爐鼎功法?
最重要的是,自身實力不夠就貿貿然莽撞相赴,才造成如今這被動的局勢,凡事要靠自己,不可盡信于人,這就是最好的教訓。
張元宗留下的雜書雖然沒有留下有關爐鼎的書籍,但元清子的奇談雜錄中略有涉及:爐鼎有專門的修煉功法,此類功法基本攻擊偏弱,但是修煉者會愈來愈漂亮,慢慢的還會修出蓮花體香,一旦筑基就可開始采補供一方吸食功力,被采補的一方根基盡毀,終身很難再有存進。
江魚兒這一路跌跌撞撞,摸石頭過河,多少日日夜夜廢寢忘食的苦修,結果是為他人做嫁衣?
甘心嗎?怎么可能甘心。
世上的事本就無利不起早,沒有張元宗的師傅領進門,江魚兒或許不會走上修道之路,或許惶惶度日不知何時生死,世間之事,福禍相依,到底是鹿死誰手,不到最后一步,誰知道呢?
外面天幕沉沉,不見光亮,一如江魚兒的心情,她凝神感應,筋脈并無不適,但她不敢賭,拿自己的命。
怕死,是每個人的軟肋。
一整夜心亂如麻,連打坐都不想打了,就呆呆坐著,猶如磐石,不言不語,不動不搖,她沒有把握,對方到底是受傷多重,奧特曼能不能弄死這位,最要命的是這位又是否心甘情愿交出解藥。
捫心自問,換成她自己,不會,死也要拉個墊背的不是嗎。
聽不到喪尸的低嚎,這在末日來說,是不可能存在的,唯一的可能就是破道觀有陣法護著,還不是太低階的。
后半夜,江魚兒一直沒有入睡,她臥在干草垛上,雙手枕著腦袋,眼睛半瞌著,思考著怎么擺脫現狀。
很顯然,對方是想把她繼續當爐鼎養著,然后時間到了就是洗干凈待宰。
肯定不能等這臭道士傷好了,她完全探不到對方修為,很明顯比她高太多。
“難道就這樣認命?”
不可能的,權宜之計可以是權宜,若是把自己都折進去,想咬她這塊硬骨頭怎么也得蹦你兩顆牙。
“修道半年頭余,求的是什么?改變命運,絕不認命,如果遇到一點困難挫折就退縮求饒,依附他人,那還不如死了痛快,把命運交在別人手里,指望憐惜一星半點是最愚蠢可憐的,命運應該在自己手里。”
江魚兒想明白了,一直緊攥的雙手驀然一松,這個蕭隱很自信,根本沒有收去儲物手鐲,這也許是蔑視覺得無所畏懼,又或者是他受傷太重,來不及搞這些閑雜瑣事。
說不定兩者都有,不然也不會引誘她進入陣法,然后用定身符生擒,最后喂以煉靈丹以圖控制。
這其中一環扣一環,江魚兒這個菜鳥修士栽是必然的。
乾坤鐲里,不止有草藥,亂七八糟的毒藥也不少,你做初一我做十五,江魚兒打算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暗搓搓的下毒。
但怎么下,又是一個難題。
就在江魚兒絞盡腦汁思考怎么下毒逃跑,在墻角打坐的蕭隱突然狂吐鮮血,濺的身旁爛木頭都變了顏色。
眼里有亮光閃過,但是她小心謹慎多了,本著敵不動,我不動。
手上悄悄捏著一張驚雷符,蓄勢待發。
就在這時,蕭隱睜開眼睛,不負剛才的狠厲陰毒,這雙眼睛靈動清澈不已,他先是拿出紙巾擦了擦嘴角,然后才后知后覺的注意到江魚兒。
“咳,你是誰?怎么在我的道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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