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0章
歸墟之地，根本是一個無底洞。
由于時間規則不懼怕淺層歸墟的時間亂流，趙牧控制時光迷城游走于淺層歸墟，最后確定了淺層歸墟就是一個圓形的無底洞，至于深層是不是這樣他也不知道，因為他現在已經迷路了。
他只知道不斷往下，時光迷城硬抗下來了所有的時間亂流。
轉眼過去兩年，這兩年趙牧返回人魔大世界兩次。
依靠時光維度，他通過時光夢境直接知道所有光耀之地，這讓他在第一年掠奪走了整個人魔大世界三分之一的凈化圣石產量，這已經足夠他將幾百萬的真不朽魔素完成凈化。
第二年，他就沒有針對光耀之地下手了。
凈化圣石人類主要用來增加人口，人魔主要用來保證新生兒神智正常，雙方都需要凈化圣石，如果產量大減會造成災難性的后果，到時候所有不朽動用一切手段調查起來他就危險了。
現在只是發生一次意外，而且所有光耀之地全部減產三分之一凈化圣石。
很容易被認為是白色太陽發生變故，畢竟依靠人力不可能在短時間從所有光耀之地帶走凈化圣石，這種懷疑足以讓人魔大世界的不朽謹慎行事，他們會在第二年加強防范。
所以第二年，趙牧放棄光耀之地選擇自行采集被污染的真不朽魔素。
依靠時光夢境來到人魔大世界天穹盡頭，時光夢境中沒有神秘尸體，但是血月紅光中落下的真不朽魔素，只要進入人魔大世界內部一樣會在時光夢境顯形。
只需要時光夢境和現實微微重疊，趙牧就能采集到為數不少的真不朽魔素。
只是去年三個月，他已經采集到上百萬單位被污染的真不朽魔素。
依靠這些真不朽魔素，趙牧專門分出一個超維化身用這些提升他的信徒，一個個超維進化者職業的信徒成為神話，又在真不朽魔素的超為進化下成為神話九重。
培養這樣一個速成神話九重，需要至少一千單位真不朽魔素。
而且幾乎不可能更進一步，甚至比起自行修煉到神話九重的神話也要弱上很多。
趙牧再消耗一百單位真不朽魔素，將這樣速成的神話九重和新煉制的天命兵棋融合，他總共融合了1296個，然后又將半神天命兵棋補足到1296000個，足足多了將近八十萬個天命兵棋。
能有這么多新生天命兵棋，多虧了他通過時光維度在神戰廢墟找到一大塊神源鐵。
有了這種制造天命兵棋的核心材料，直接通過已經恢復成為不朽的食夢母樹在夢中塑造出來所有新增天命兵棋，整個制造過程用了不到一分鐘。
完全恢復的食夢母樹，自我凝聚真不朽魔素的速度非常可怕。
差不多一天十單位真不朽魔素，吸收效果跟食夢母樹和不朽維度的距離有關，凝聚真不朽魔素的速度比預計中快很多，趙牧推測不朽維度和人魔大世界中間的虛空維度正在越來越接近。
看看他去年的收獲，被污染的真不朽魔素一次就收獲一百多萬單位。
這放在第零紀元，根本想都不敢想。
食夢母樹各方面都得到強化，但是最根本的變化是能夠人造真靈。
趙牧現在可以肯定，超維進化游戲就是一個食夢母樹，“智”當年離開廢墟不朽圣界以后，他將自己的不朽母樹也升級成食夢母樹，甚至培養到了至強不朽的階段。
現在的食夢母樹，已經能完美的制造一個個輪回世界。
別小看這一點，意義非常重大。
災厄魔瞳掌控的無面人，自身鬼域因為融合了十八層鬼域，有了能制造小部分真靈的能力，但是這種能力非常弱小，跟現在的食夢母樹完全不是一個量級。
食夢母樹創造輪回世界，輪回世界誕生無數生靈。
經歷這個過程，食夢母樹就能匯聚無窮的世界之力，無窮的精神力量，無窮生靈的夢境力量，還有無窮生靈的氣運，超維進化游戲正是因為有了這些才能輕易鎮壓困死不朽。
他的食夢母樹持續進化，早晚會成為第二個全盛時期的超維進化游戲。
趙牧已經打定主意，回到黑暗大陸就帶走全部人類。
讓他們重新回到一個個輪回世界，有了不朽食夢母樹，縱然人族氣運跟黑暗大陸和曙光大陸綁定，食夢母樹也能隔絕斬斷這種氣運綁定，黑暗生物的陰謀會被他攔腰斬斷。
食夢母樹重回不朽，時光迷城的力量也得到再一次增幅。
雙重疊加，趙牧在歸墟中走的更遠。
轉眼又是幾年，距離二十年期滿已經不到一年。
趙牧感知著位于黑暗大陸歸墟之外和人魔大世界歸墟之外的兩個時光坐標，通過兩個時光坐標直線定位，確定自己已經快要接近歸墟最中間的部分，天命棋盤和災厄魔瞳甚至都已經察覺到他在走向不詳。
災厄魔瞳不斷驅散災厄，天命棋盤也不斷改寫天命。
終于，在一天后時間亂流消失了。
沒有扭曲錯位的時空間隙，周圍有的只是一片幾近于時間暫停的虛空。
趙牧的意識清醒，但是他的身體和靈魂都處于近乎時間暫停的狀態。
無論是食夢母樹還是天命棋盤，無論是天帝玉冊還是末日圣衣，無論是時光迷城還是鬼神界，在這里都失去反抗能力被生生的時間暫停。
趙牧有些明白了，他知道“時”是怎么死的了。
當年“時”也來過這里，然后除了意識正常以外其他一切行動能力都被時間暫停了，通過時光坐標他能感受到，這片虛空過去千年外界可能只過去一年。
如果外界過去幾億年，“時”可能已經在這里被困幾千億年。
漫長的時光，對于無法控制身體的意識來說是折磨。
“時”最終崩潰了，他也可能是終于被逼到絕路了，自爆了自己的時間不朽源質和頭顱之下的身體，這才勉強沖出了這一片時間暫停的虛空，因為傷到了根本只剩下一個頭顱漂流到黑暗大陸。
不過問題來了，如果他的分析是正確的，人頭脖子斷口的黑色水膜怎么說？
那些黑色水膜，擺明了是不朽異靈造成的傷口。
人頭融入時光迷城，這一股已經削弱到極限的黑色水膜卻被時光迷城剝奪封印起來。
這些力量，來自于誰？
趙牧很快就知道了，因為他看到了一把在這時間暫停的虛空還能動的刀。
沒有實體，似乎是刀靈一類的存在。
刀柄似乎蘊含無窮時間之力，刀身似乎蘊含無窮的神秘黑水。
這里的時間暫停和異于外界的時間流速，源頭就是那一個小小的刀柄，“時”當年闖出這片虛空的時候恐怕不是自愿只留下一個頭離開，而是頭被砍了下來根本來不及帶走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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