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女士在旁看他露了這一手,跟變魔術似的,不由得有些驚訝,只覺得頗為稀奇,連帶著對他們都多了些信心。
高翔把用黃酒化出的符水端了過來,輕聲問:“大神,你至少要?”
這聚陽符也不是什么太難的符箓,他和孫沐雨早就學會了,但他們使用聚陽符向來都是用的拍法,也就是直接將符拍在人身上。
但他們從來沒聽說過聚陽符還可以化酒啊!這是用來做什么,難道用內(nèi)服法,讓那高先生喝下去?
聚陽符不能這么干的吧?兩人茫然。
高翔正嘀咕,就見徐來沖他招了招手,他忙把符水端上。
“你倆幫忙把符水抹在高先生后背,我看看別處。”徐來說著,卻已經(jīng)起身,在屋里打量了一轉(zhuǎn),走到窗口,朝外看去。
高翔和孫沐雨依言把符水均勻地涂抹了上去,趙小敏挽著張女士的手,兩人也在旁緊張地看著。
那高先生發(fā)出沉重的喘息聲,倒沒什么異樣。
過了一陣,張女士啊的驚呼了一聲,只見她丈夫后背涂過符水不久,就出現(xiàn)了一塊塊紫黑色的瘀斑,連結(jié)成片,看著極為駭人。
“大神,出來了!”高翔和孫沐雨也看得暗暗納罕,沒想到聚陽符化酒還能有這種效果,連忙叫了徐來。
徐來過來仔細看了一陣,又沿著那高先生的脖頸仔細按壓了過去,就在這時,只聽到房門咚咚咚響,有人在外頭狂拍門。
張女士忙去開了門,然后就聽到一個耳熟的大嗓門在外叫:“搞什么呢,這么久也不開門,病人在哪,趕緊帶我去!”
“臥槽!”高翔和孫沐雨差點忍不住爆了粗口,這他媽的不用看光聽聲音他們也知道這二逼是誰了。
只聽張女士怯生生地在問他找誰。
那人粗聲粗氣地道:“我是王大龍,法師來著,上門來給你們作法驅(qū)邪來了!”
張女士似乎在解釋,說是已經(jīng)有法師上門了,辛苦了什么的。
但那王大龍似乎根本沒理,大著嗓門喊道:“你找的什么崴貨法師,小心害了你家人性命,還得我來!”
緊跟著就聽咚咚咚腳步聲響,顯然是不顧張女士攔阻直接闖了進來。
高翔和孫沐雨在屋里聽得那個氣啊,這二貨什么玩意兒,以為這全天下就他一個法師是不是?
怕打擾了徐來,立即搶上前去,在門口把那王大龍給堵了下來。
“怎么又是你們這兩個崴貨?”王大龍見到他倆也是有些意外,瞪著眼睛甕聲甕氣地說。
“這里的事情我們接手了,你趕緊走吧。”當著主人家的面,高翔也不想和對方起沖突,語氣冷冰冰地趕人。
那王大龍卻是不干,扯著嗓子咋呼道:“你們都給我一邊去,省得害了人家,讓我來!”
高翔和孫沐雨氣得七竅生煙,要不是礙著有外人在,真想直接上去揍人。
“讓他進來吧。”屋里徐來說。
兩人一聽大神說話了,雖然氣不過,還是把人給放了進去。
那王大龍大搖大擺地進了屋,看到趙小敏在屋里,愣了一下,說:“怎么還有個小女娃在這里,趕緊出去!”說著伸過手就要拎住趙小敏的后拎,要把她拎出去。
這小姑娘反手撈住他胳膊,就張嘴湊上去在他手腕上咬了一口。
那王大龍呆了一下,松手把趙小敏放了下來,兩對牛眼瞪著她,倒也沒發(fā)火。
趙小敏呸呸了幾聲,苦著臉忙跑去了洗手間,想來是這人身上實在太臟了。
王大龍卻是滿不在乎,直接走到高先生床前,瞪著一對牛眼看了一陣,有些詫異道:“這是干什么,挺怪啊!”
不過高翔和孫沐雨兩人自然不會搭理他,至于張女士,見他這副怪里怪氣的模樣,心里實在害怕,也根本不敢搭腔。
倒是徐來一邊查看高先生的身子,一邊把之前張女士說的又給他復述了一遍。
“這事是有點邪門,不過有我在,都不是事兒!”王大龍拍拍胸脯,吆喝道,“你們可以走了,我來我來。”
高翔和孫沐雨聽得直咬牙,你妹的這貨的腦袋究竟怎么長的?
徐來呵呵笑了一聲,說:“你行?”
“那還用說!”王大龍扯著嗓子道。
“那你一起看看。”徐來說。
“算你識相!”王大龍滿意,過去瞪著兩只眼睛,盯著高先生猛瞧了一陣,又伸過手去就要把人給翻過來。
“最好別弄出太大動靜。”徐來提醒了一句。
“不翻就不翻!”王大龍咕噥了一句,整個人趴在床上,伸了一顆大腦袋湊過去看高先生的面相。
只可憐這高先生本來就已經(jīng)腎虛體弱了,再被他一對大眼盯著一瞧,差點沒閉過氣去。
“行了,我有數(shù)了!”王大龍看了一陣,就拍拍手站起來,得意地瞥了徐來一眼,在屋里找了個地方,兩腿分開,雙手收于腰間,身子微屈,又擺出了之前在李家的那副架勢。
這姿勢再配上他那副尊榮,活像只蛤蟆似的,樣子固然丑爆,但高翔和孫沐雨此前聽徐來說過對方用的這是照魂術,也不由得暗暗警惕。
心想這門法術好像還挺厲害的,不會真在大神前面找出高先生的病因吧?要真這樣,他們?nèi)齻的面子可就丟大了。
他倆都等著徐來趕緊起個什么法術,但那王大龍都開始覓魂好久了,大神卻還在那不緊不慢地給那個高先生后背做按壓。
“現(xiàn)在感覺怎么樣?”徐來問了一句。
“好……好一些了,背沒……沒那么痛了。”那高先生似乎是長出了一口氣,只是聲音仍然沙啞的厲害,有氣無力。
“放輕松一些,慢慢呼氣。”徐來囑咐了一句,就站起身來。
高翔和孫沐雨本來以為他要開始做法了,誰知他卻溜溜達達地到了窗口。
由于張女士家是住在一樓,所以窗外就是一小片草皮,還有一些長得挺茂盛的樹木,都是小區(qū)里常見的。
徐來在窗口看了一陣,就問張女士是做什么工作的。
張女士說她平常在家里照顧孩子,面包房里忙的時候她也會去幫忙。
徐來就問她丈夫出事前幾天,他們都去過哪里。張女士回憶了一下,說也沒什么特別的,就是在家里和面包房兩邊跑。
高翔和孫沐雨見那王大龍已經(jīng)在那里蹲了好半天,估計覓魂也施展得差不多了,大神卻還在那跟張女士嘮嗑,不由得大為焦慮。
就在這時,那王大龍突然“哈”了一聲,長長地呼出一口氣,起身掃了屋子一圈,然后走出房間,停在隔壁的一個房間門口。
也不問問能不能進,直接就推門闖了進去。
高翔和孫沐雨急忙跟了過去,想看看他搞什么鬼,剛到門口,就見那人手里拿著一尊黑黝黝的雕像出來。
“問題找到了!”王大龍回來,把那尊雕像往旁邊的書桌上一擺,很是得意地道。
高翔和孫沐雨立即圍過去看,見這雕像大約一尺來高,黑黝黝的,應該是鑌鐵所制,極為沉重。
雕的也不知是個什么人像,也分不出男女,看著面目陰森,底座上還刻著幾個骷髏和奇形怪狀的獸頭,看著頗為詭異。
“這……這是我丈夫從一個朋友那淘換來的,有……有問題嗎?”張女士很是緊張。心里想著這東西明明被他丈夫藏在柜子里,這人是怎么找到的。
“當然有問題了!”王大龍拍拍那雕像的腦袋,掃了徐來他們?nèi)艘谎郏靡獾氐溃澳銈冎肋@是什么嗎?”
高翔和孫沐雨面面相覷,他們還真不知道這是什么鬼玩意兒。
王大龍拿腔拿調(diào)了一番,見眾人都被他鎮(zhèn)住了,嘿了一聲,正要揭開謎底,就見趴在窗口看風景那人回過頭來看了一眼,說:“南海邪神吧。”
那王大龍被他弄得一愣,咦了一聲道:“你知道啊?”
高翔和孫沐雨也是詫異,這什么南海邪神,他們聽都沒聽說過啊,不過看著王大龍的樣子,似乎被大神給說中了。
“那你還覺得沒問題?”王大龍瞪著一對牛眼,一臉古怪地盯著徐來。
“有什么問題?”徐來問。
王大龍哈的一聲笑出來,不停搖頭:“你們這些人果然都是混飯吃的,一點真本事都沒有!”
高翔和孫沐雨聽得心里直罵。
“這種常識都不懂,讓我來好好教教你!”王大龍一邊拍著那鐵人像的腦袋,一邊不屑地說。
“這南海邪神是南海地區(qū)一種民間信奉的神祇,十分邪門,這尊鐵像雕工精細,而且是用特殊的鐵料所鑄,應該是出自南海那邊的匠人手筆,不是什么冒牌貨!”王大龍嗓門極大,雖然只是用平常的語氣說話,卻也震得屋子里轟轟作響。
他說完,就昂著頭,神情傲然地看著徐來。
“那又怎么樣?”等了一陣沒見他往下說,徐來催了一句。
“還怎么樣?我都說到這里了你還不懂?”王大龍搖頭,“你們這些人的水平實在是糟糕!”
那欠扁的口氣,聽得高翔和孫沐雨只想找個錘子砸死他,也不知道大神是怎么忍得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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