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是靜謐的,就連秋蟲的叫聲都消失了。
莊嚴躺在床上看了看時間已經快零點,可是卻依然沒有任何的動靜。
莫非是自己估計錯誤,今晚她們并不會有什么行動。
莊嚴的心里不由得有些煩躁起來,今天已經是長假的第三天了,再有兩天小長假就結束了,確切地說只有兩天一夜,后天他們就要回市里去,一旦去了市里,想要查出那個人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莊嚴站到了窗邊,他的眼睛突然就睜大了。
樹屋外的小路是有路燈的,昏黃的燈光雖然不怎么明亮卻依稀可以看清外面的情況。
他看到了晚上向紫蘇和許柔曾坐的那個架在大樹上的秋千,此刻的千秋上好像坐著一個人,穿著紅色衣服的人,可是距離太遠,大概有七、八十米,所以他只能看到一個模糊的人影,具體長什么樣子卻看不清。
莊嚴以為自己看錯了,他揉了揉眼睛,是有一個紅色的人影。
莊嚴深吸了一口氣,然后迅速地跑到了門邊,打開門沖了出去。
可是他才跑得兩步便傻眼了,秋千上空蕩蕩的,哪里有什么人。
難道是自己的眼花了?不可能,當時他可是揉了下眼睛看得很仔細的,而且那秋千還在晃動,現在又沒有風。
他用最快的速度向著千秋跑去,到了秋千旁,他小心地看了看周圍,連鬼影子都沒有一個。
莊嚴掏出了手機給秦慕飛打了個電話,秦慕飛來得很快,只用了不到兩分鐘。
“你確定你看清楚了?”秦慕飛也四下里察看了一下,沒看出什么端倪,他有些懷疑是不是莊嚴這兩天太緊張,腦子里都想著這女鬼的事兒所以才會出現了幻視。
莊嚴哪里會不明白秦慕飛的意思,他用力地點點頭:“我絕對沒有看錯,我在屋里看到的時候也以為是自己看錯了,又反復確定了一次才跑出來的,可是當我打開門的時候那人影竟然不見了。”
秦慕飛苦笑:“難道真的有鬼?”
他雖然這么說,可是他和莊嚴一樣是不相信有鬼神存在的,既然莊嚴說他沒有看錯那么只有一種可能,那人應該也看到了在屋里向外看的莊嚴,知道莊嚴一定會出來所以就提前溜掉了。
從莊嚴的屋子到這秋千的位置大概也就是二十秒的時間,二十秒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她要逃脫并不是沒有可能,后邊是樹林,估計她是鉆進樹林里去了。而且莊嚴出來之后還停頓了一下,當時他看到那人影不見了至少呆了五秒鐘,那就是將近半分鐘的時間,那人可以跑出去很遠了。
而且林子那么大,她到底是往哪個方向去的都不知道,就自己和莊嚴兩個人想要追上那個人根本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讓老盧他們好好搜一搜吧!鼻啬斤w說。
莊嚴抿著嘴沒有說話,他在想到底是要不要老盧他們進林子去搜,假如動靜太大的話說不定就會把對方給嚇著不敢再冒出頭了。
最后他搖了搖頭:“算了,說不定他們正想讓我們分神呢!
莊嚴說得沒錯,誰知道這是不是對方玩的調虎離山,否則那紅衣人為什么偏偏選擇在這個地方?
一來這兒正對著莊嚴所住的屋子,二來這兒背靠樹林,一旦被發(fā)現可以馬上往林子里遁去。
兩人又在附近仔細察看了一遍,沒有發(fā)現有什么蛛絲馬跡。
這兩天恰好沒有下雨,地上根本就看不出什么來,再說兩人也不是專業(yè)的痕跡鑒定專家,就算看了也是白看,看不出什么名堂的。
秦慕飛跟著莊嚴到了他的屋子,秦慕飛關上門后才說道:“你還是有些沖動了!
莊嚴一怔,秦慕飛說道:“如果當時你選擇無視她,以靜制動那主動權就在我們這邊了。”
莊嚴聽了不由得想了想,然后點點頭。
秦慕飛說得沒錯,如果自己裝做沒有看到那個人的話那么那個人一定會有進一步的動作。可自己卻沖動地想要出去抓住她,反而讓她知道自己被發(fā)現了。
“她是有意在那兒的。”莊嚴說。
秦慕飛道:“是的,你房間的燈一直亮著,說明你沒有睡,她也算到了你一定會走到窗邊!
對方應該是把握了莊嚴的心理,知道莊嚴一定會想到今晚可能出事,所以不能入睡,而且因為擔心會出事,莊嚴肯定會不時地走到窗前觀察外面的情況。
莊嚴嘆了口氣:“看來對方對我很是了解。”
秦慕飛搖搖頭:“不一定是因為對你了解,這是人的共性,遇到事的時候特別是重大的事情有幾個真正能夠做到淡定自若的?就算在人前你能夠裝得沒那么回事,可是獨處的時候本性就暴露出來了,這也是為什么曾國藩會提出‘慎獨’,就是說一個人獨處時他的本性就不會再去掩飾。每個人在人前都戴著假面,只有在面對自己的時候才會真正的真實。”
莊嚴看了秦慕飛一眼,遞過去一支煙。
秦慕飛點上之后說道:“被你這么一驚動,今晚不知道她們還會不會有所動作!
莊嚴也不知道,他的心里隱隱有些后悔,自己怎么就這么沉不住氣呢,如果當時自己裝做沒看到那個紅衣女鬼該多好,那么接下來她又會做什么呢?
“你想過沒有,她在那兒的目的是什么?”秦慕飛又把話題回到了這上面。
剛才他們就已經分析過,莊嚴說應該就是為了引自己出去。
秦慕飛又搖搖頭:“她是在做一個試探,她想看看我們是不是一直都保持著警惕,而你正好給了她答案。你太警惕了,這就讓她覺得今晚要出手不安全,至少現在是不安全的!
“那么我們該怎么辦?”莊嚴一時間竟然沒了主意。
秦慕飛笑了:“睡覺,你趕緊睡,我也回我的屋睡覺去!
秦慕飛的話讓莊嚴一愣,睡覺?這個時候真能夠睡得著嗎?可秦慕飛居然就說走就走了,根本不等他說話。
待聽到秦慕飛關上門的聲音莊嚴才想明白了秦慕飛的意思,秦慕飛也在玩心理戰(zhàn)。
如果自己是那個人,那么感覺現在不安全了是確定不會盲目行動的,但對方也是善于揣摸人的心理的,剛才自己不是和秦慕飛都說到她會認為今晚不安全,不敢輕易有所動作嗎?那么她會不會也想到這一層,如果她想到了那她就已經找到了動手的時機,仍舊是今天晚上,只不過是等莊嚴他們放下警惕了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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