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玫那邊也是很有效率的,她已經查清了天福藥業幾個公司高管的財務狀況。
“這是張躍庭的情況。”葉玫翻出一份資料遞給莊嚴。
莊嚴快速地掃了一遍:“張躍庭在天福藥業分管基建及設備,權力不小嘛。”
葉玫輕笑:“這幾年天福藥業一直在擴大規模,基建項目確實不少,都要過他的手。”
莊嚴的目光在一頁紙上停了下來:“黔州福緣建筑有限公司,葉玫,你特意把這公司的資料放在這兒莫非這家公司與張躍庭有什么關系?”
莊嚴相信葉玫不會無緣無故將一家不相干的公司的資料放在張躍庭的卷宗里。
葉玫點點頭:“這家公司的法人代表叫呂忠,是張躍庭妹夫的哥哥。在調查的過程中我們發現天福藥業這些年來的基建工程項目幾乎都是由這家公司承建,于是就對這家公司進行了了解。”
“妹夫的哥哥,看來張躍庭還真是費了心思。”
葉玫說道:“可不是么?張躍庭妹夫的哥哥原本只是一個做小買賣的,在大榕樹那開了一個便利店,突然就成了建筑公司的老板。”
“所以你懷疑這家建筑公司真正的大老板是張躍庭?”莊嚴問道。
葉玫冷笑:“不然呢?張躍庭在天福市可是個手眼通天的人,黑白兩道都混得開,就連我叔叔和他都能夠扯上關系。這家公司還是省級資質,不得不說他確實有些手段。”
莊嚴沒有再說什么,繼續往下看。
葉玫就行靠著寫字臺站著,手里拿著一瓶礦泉水,她也不喝,手在那塑料瓶子是輕輕捏著,發出刺耳的響聲。
房門推開了,張達走了進來:“你們早就回來了?”
葉玫只是“嗯”了一聲,莊嚴把那些資料遞給了他:“看看吧。”
張達接過去仔細地看了起來。
葉玫望著莊嚴:“現在有什么想法?”
莊嚴抿了抿嘴:“僅從這些資料來看還真看不出什么來。雖然說張躍庭妹夫的哥哥這家建筑公司承建了幾乎是天福藥業的所有基建項目,只要這其中我們查不出任何的貓膩也說明不了什么。”
葉玫給了他一個大白眼,當初讓她去查天福藥業的財務狀況的是他,現在他卻說出這樣的話來。
莊嚴見葉玫這樣子,他怕這女人又要發飆忙又說道:“假如那晚你被人襲擊的事情真與這個張躍庭有關系的話那說明他的心里有鬼,因為他是知道你身份的,他擔心你會找到什么不利于他的證據。”
“可我已經和他說明了,我此番到天福來的目的只是為了查一查向天笑所謂的轉世是怎么一回事,他有什么慌的。”葉玫有些不解。
莊嚴笑了:“這有什么想不明白的,你查向天笑的轉世肯定就繞不開對天福藥業的調查,只要調查天福藥業,那么他的那些見不得光的事情自然也就會大白于天下了。”
張達抬起頭來:“看來可以好好地查一查這個福緣建筑有限公司。”
葉玫沒好氣地說道:“查它做什么?就算它有什么貓膩那也不關我們的事,我是刑警!”
莊嚴正色道:“沒準你還真得好好查查,難道那晚的事情你就這么算了?”
葉玫坐到了沙發上,擰開水瓶喝了一口,那晚的事情當然就不能這么算了,對方雖說并沒有真想置她于死地,可是如果對方知道自己的身份還敢做出那樣的事情的話那么這件事的背后又會隱藏著什么?
“你呢,你有什么想法?”葉玫望向張達。
張達咳了一聲:“我也是這么想的,必須得查一查,我覺得吧,但凡與天福藥業有關的都該好好查查,因為我們不能確定到底哪些事情和向天笑轉世的事件有關聯就不能放過任何一個疑點。”
張達的話也很有道理,葉玫點點頭:“好,那我就再查查。”
正說著就聽到了門鈴聲。
莊嚴去開門,門外站著一個中年男子,看上去四、五十歲的樣子。
“你找誰?”莊嚴問道。
男子的目光卻是望向了葉玫,臉上帶著笑容:“我找葉玫。”
葉玫的神情有些異樣,她輕聲對張達說:“把資料收起來。”
然后她才走了過去,微笑著與男子打招呼:“張總,你怎么來了?”
聽葉玫叫他張總,莊嚴也馬上反應了過來,他應該就是張躍庭。
莊嚴幾次去天福藥業都沒有與他打過照面,今天還是第一次見到,資料上也有他的照片,只是他與照片并不像。
“我……”他的目光望向莊嚴和房間里的張達,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葉玫笑了:“這樣,我們到大堂咖啡吧去喝杯咖啡,邊喝邊聊。”
張躍庭像是松了口氣。
葉玫和張躍庭離開了,莊嚴關上了門。
張達說道:“還真是說曹操,曹操到。小莊,你說張躍庭找葉玫做什么?”
莊嚴咬了咬嘴唇:“我哪知道,不過看他那樣子應該是有重要的事情。”
“今天我們頭打電話問我事情查得怎么樣了,什么時候能夠有結果,我都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小莊,你真認為向天笑的死有問題嗎?不會真能夠挖出一個大案子吧?”
莊嚴點上支煙:“達子,現在我們所說的一切都只是我們的推測,你可不能到處亂說,就算和你們老大也不能提,你也是個老記者了,應該知道這話若是傳出去會給我們惹來多大的麻煩。”
張達點點頭。
莊嚴繼續說道:“就現在我們掌握的這些情況還無法做出準確的判斷,我們接觸到的所有人都很不正常,秦慕飛、湯茹母子、孤兒院的老院長、張躍庭以及陳蕾,他們每個人好像都在刻意隱瞞著什么。”
“他們會不會都在隱瞞同一個秘密呢?”
莊嚴搖搖頭:“不好說,但有一點可以肯定,他們都是從自身的利益出發。”
“小莊,葉玫說得對,我們都耗不起,總不能一直呆在這兒吧?你那周叔就沒有催促你回去嗎?”
莊嚴笑道:“沒有,你不是說過么,在所里我也就是一個打雜的,有我沒我對事務所都不會有太大的影響,所以我的時間很充裕。”
“好吧,你贏了。”張達苦著臉說。
莊嚴是鐵了心要將這件事情給查清楚,如果起初他只是對轉世這件事情產生興趣的話那么現在他更多的是為了自己。
在向天笑的書房里找到了那本書,直覺告訴他向天笑的死甚至與他父親的死之間應該也存在某種關聯,到底是什么關聯呢?他必須要找出答案。
“如果現在讓你回茶城你甘心嗎?”莊嚴問張達。
張達愣了愣,跟著也搖了搖頭,真就這么離開他確實有些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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