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速束手就擒!”
這聲音很是熟悉,帶著三分威嚴(yán),三分慵懶,外加四分的命令,讓人聽了就想下意識執(zhí)行。
椅子男!
是那群黑衣人。
殷寧一驚,下意識就想將門打開,往前廳而去。
但想法一閃而過,她卻是在掌心凝聚了土靈氣,將們加固,而后向著后院門奔去。
腳步聲這種東西,在天選者的世界,幾乎是不存在的。他們大多能御劍而行,平常時候,還用靈氣護(hù)身,即便是落地,也是輕盈巧妙,何來隔著門也能聽聞的腳步聲?
再來,既然他們想得出圍剿,那么必然會出現(xiàn)誘敵深入的策略——讓圍剿的一處看起來很薄弱,適合逃跑,而逃跑者認(rèn)為的薄弱之處,可能恰恰潛藏著重重危機(jī)。
這樣一來,最好的辦法,就是出其不意的逃跑方式。
殷寧想著右邊的圍墻行去,速度并不快。
她一邊跑著,見左邊圍墻上的人已落入院中,便果斷將懷中的大餅扔到半空,而后飛身上去,疾馳而去。
這一切不過發(fā)生在轉(zhuǎn)瞬間。
通往大廳的大門被人撞開,殷寧粗粗一瞟,果然有十?dāng)?shù)人之眾。
殷寧的大餅只是個玄級的低品的法器,跟黑衣人足下的法器相比,簡直差了好幾品。但她的目的,并不是逃跑,而是脫離被圍剿的困境。
她正眼觀六路耳聽八方,腦袋里還想著對策時,突然感覺到脖頸上的重量。
那個銀號子。
“這是我們皇家御用的征兵令,不管你在大京國的何處,只要吹響了這個號子,最近的皇家御用兵就能為你所用。”
國師的話,回響在殷寧耳邊。
她果斷扯出號子,狠狠地吹了起來。
只是這東西雖然是個號子形狀,但殷寧廢了老大力氣,卻也沒吹出一點聲音。
鎮(zhèn)子上的人都翹首看著他們,驚呼著。
她心慌了一秒,便再次鎮(zhèn)定下來。
既然國師不靠譜,還是要自己來想辦法!
他們此時已經(jīng)出了鎮(zhèn)子,鎮(zhèn)外是一片小樹林,但其余部分都是平原莊家,實在不適合藏身。殷寧此時已經(jīng)做好了最差的打算,想著先將自己的儲物袋藏起來,就算自己被抓,搜不出東西來,應(yīng)該也不會把自己怎么樣。
她方才想起,那小個子比自己矮上許多,若是當(dāng)時自己沒有俯下身子,那暗器,估計是要打在她的胸口偏上的位置。主要是為了震懾她,限制她左臂的動作,卻不會要了她的命。打在門上的暗器也是一樣,大多是在腰側(cè)和腿腳處。所以,她若是投降,是不是……待遇會更好些?
她正要就將儲物袋扔下時,身后突然響起萬馬奔騰的聲音。
轉(zhuǎn)頭看去,卻是一隊幾十人的侍衛(wèi),奔在前面的幾人,還挽著弓,將跟在她身后的一名黑衣人射了下來。
是皇家的幫手,騎著馬來幫自己了。
殷寧驚嘆,暗道那國師終于做了件人事。
“多事!”
只聽椅子男的聲音再次出現(xiàn)在耳邊,她便看見令人心驚的一幕。
為首的幾人正面色嚴(yán)肅地射箭,但等他們射出第二箭,他們便口吐鮮血,從馬上摔下,身后的侍衛(wèi)即便是立刻拉馬,也有好幾個被踩傷踩死,更有一人,被直接踩爆了腦袋。
殷寧雖然高興有人幫忙,但是眼見這是天選者的戰(zhàn)場,他們這群凡人,果然還是太勉強(qiáng)了。
“等等,別……”
她正要開口讓幾人離開,卻見停下的幾個侍衛(wèi),也連連面色發(fā)白,直接從馬上摔下。
全軍覆滅。
殷寧心口一涼。
她不是沒有殺過人,但是她殺的,都是些貪婪惡鬼,明明自己有能力,卻還貪圖他人財富的心思鬼桀者,從來沒有無辜者。
可是現(xiàn)在,因為她的一己之私,這些勇敢的侍衛(wèi)就這么輕而易舉地被黑衣人奪取了性命,死在她的面前。雖然不是她下的手,可,這種結(jié)果,和她自己動手,又有什么區(qū)別呢?
心思浮動,法器的掌控也失了力道。
她慢慢便被圍在了中間。
“好久不見啊。”
椅子男依舊坐在椅子上,但那椅子卻被八個大漢抬住,穩(wěn)穩(wěn)停在半空中,停在殷寧的前方。
“怎么,你們沒從殷希身上找到鑰匙?”
殷寧還想繼續(xù)演戲。
椅子男靠近殷寧。他的椅子底部,正對著殷寧的腦袋,當(dāng)他靠近時,殷寧便不得不慢慢仰頭,才能盯著他的眼睛。
他依舊藏在一片黑色中。
“很可惜,你爹用秘法將她救回去了。不過我們搜完了,沒找到。你,是不是撒了謊?”
尾音落下,他的目光變得銳利起來。
“不乖的孩子,可是要去閻王殿的。”
“但是很可惜,我真不知道,你們要找的鑰匙,到底是哪一把。”
殷寧聳了聳肩。
她可不會說,她從來沒有擁有過任何一把鑰匙。就算是她在殷家的房間,那門上的鑰匙,也是在殷明的手中。
這樣的說辭,可不是給他們提了個醒,讓他們意識到所謂的鑰匙,并不是真正的鑰匙。
到時候,怕是她連御獸袋都保不住,更何況她的寶貝匕首了。
“伶牙俐齒。”
椅子男似乎笑了一下,聲音莫名柔和了許多。
“既然是這樣,你就跟我們回去,一起研究一下,這把鑰匙,到底是哪一把。”
他說著,就抬起手來,四周的黑衣人立時行動。殷寧渾身戒備,想著現(xiàn)在扔儲物袋,估計是來不及了,不如等他們抓她的時候,先將儲物袋“寄放”在某個黑衣人的身上。
只是黑衣人還沒靠近她,殷寧的大餅便炸開了一團(tuán)煙霧。
椅子男直覺要糟,下了椅子來抓人,卻只抓到一手的煙霧。他皺眉,揮手將煙霧散開,卻發(fā)現(xiàn)殷寧早已不見,連法器,也一起不見了。
他怒火翻涌。
“第二次了!”
身邊的人都戰(zhàn)戰(zhàn)兢兢,有一人腿抖得明顯,椅子男瞄了他一眼。
他還來不及求饒,便成為了一團(tuán)血霧。
“繼續(xù)找!”
椅子男坐回椅子上,沉聲說。
圍在周圍的黑衣人齊聲應(yīng)“是”,之后便如煙霧般散開。
椅子男拍了拍把手,八人就調(diào)轉(zhuǎn)椅子,想著西方行去。
而此時的殷寧卻已到了五靈礦,手下正抓著一個男人的衣服,腦袋深深埋在男人懷里。
“你來了。”
那男人輕輕一笑,道:“嗯,我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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