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仁軒撇撇嘴道:“虧你小子還說偃偶里的巫蟲冬眠了呢,怎么現(xiàn)在想跑了?你倒是瞧瞧,哪里有蟲子爬出來?”
冬瓜盯著倒在地上的偃偶,后腦也是打開的狀態(tài),里面確實沒有一只巫蟲。他撓撓頭道:“剛才我以為偃偶又活了呢,嚇死我了。剛才我在撬偃偶的頭,你動什么了,這玩意兒直接撲出來了,差點把我壓死。”
陸仁軒用樹枝點到石柱上的一個突出物道:“這不是開關(guān)嗎?我看著結(jié)構(gòu)像是一個旋轉(zhuǎn)鎖,就試著玩了一下。”
“試玩?”冬瓜委屈道,“你試玩一下差點要我命!”
陸仁軒嘿嘿一笑道:“這是古人設(shè)計的機關(guān),我哪會到還有這功能?我不是也不知道嘛,所謂不知者不怪,另外我不是把你拉出來了嘛。”
冬瓜仿佛要解恨般踢了一腳倒地的偃偶,道“老陸,你怎么知道巫蟲不在偃偶體內(nèi)?”
陸仁軒踏上石階,道:“來的時候你肯定沒仔細看,章佩死的地方往更遠處有一些其他動物的殘骸,估計巫蟲是跑了。別忘了遠處是溫泉河水,那可是很舒坦的地方,對那些巫蟲來講,絕對是安樂窩。”
冬瓜揉了一下被壓疼的肩膀,也邁上了石階,不過他又站住了,問道:“可是沒有巫蟲,這偃偶又是怎么回來的呢?”
陸仁軒回過頭來沖著冬瓜微微一笑道:“你小子終于問道點子上了。”
冬瓜驚喜地問道:“怎么回來的?”
“我也不知道。”
“你……”冬瓜氣的說不出話來,氣沖沖的超過陸仁軒走到了前頭,把陸仁軒和楚玲玲甩到了后面。
陸仁軒確實不知道,巫蟲雖然是受了詛咒的邪惡蟲子,但這些蟲子是群居動物,長時間的生活讓它們也有了一點點的心智,它們已經(jīng)把偃偶看做是自己的一個家了,即便離開這個家也要把家放回原處。因此巫蟲是分出了一部分兵力駕著偃偶回來,而后又離開的。
冬瓜在前方撅著腚走著,邊走邊唱著不著調(diào)的歌,渾然忘了剛才被陸仁軒氣著的事情。
陸仁軒看著他歡快的蹬著石階向上走,沖著一直沒說話的楚玲玲道:“有時候人簡單一些也挺快樂的。”
楚玲玲道:“陸哥,你也可以快樂呀。”
陸仁軒苦笑了一聲,想說什么卻沒有說出來。
他想起了自己不知所蹤或者已經(jīng)死了的父母,想起自己充其量算是一個屌絲,也想起自己的病來,想起這些來,他覺得自己離快樂很遠。
他知道自己對楚玲玲有著一種莫名的喜歡,但是誰又能知道他們逃出升天后,兩個人還會不會有交集呢?畢竟楚玲玲的家世在那,即便楚玲玲很喜歡他,即便她對他沒有偏見,但是龐大的楚氏家族猶如就是他頭頂?shù)臑踉疲瑑蓚人身份差了十萬八千里,走到一起的難度太大了。想到這里,他怎么能快樂起來呢?
就在他胡思亂想的時候,楚玲玲的小手已經(jīng)鉆入了他的手心之中,讓他感覺到了小手的溫柔。
就在那一瞬間,他心中想,這樣一輩子牽手走下去也挺好。
不過還沒等他好好享受這份溫馨,冬瓜的話就打亂了他的心思。
“你們兩個快來看,好絢麗的煙花!”
陸仁軒就被楚玲玲領(lǐng)著快步踏上了百十個臺階,來到了冬瓜所在的轉(zhuǎn)彎處。
陸仁軒苦笑了一聲,世界上沒有哪個女的不喜歡絢麗的東西,楚玲玲也不例外。當她聽到有煙花時,絲毫沒懷疑冬瓜所說的話,立刻就往上走,幾乎是牽著陸仁軒一陣小跑。
楚玲玲快步跑了一百多臺階,現(xiàn)在也是微微喘氣,白皙的脖子隨著呼吸而動,胸前的挺起更是起復不已。陸仁軒不禁咕咚咽了一口吐沫,好在楚玲玲沒看到,他這才覺得沒把臉丟到家。
只是旁邊的冬瓜聽到動靜,眼角余光看了一眼陸仁軒,露出了不懷好意的賤笑。
當楚玲玲抬頭看到不遠處“這哪里是煙花?你家的煙花只有紅色?你家煙花才噴這么高?”。
“這……”冬瓜剛才只是看到紅色的光幕騰空而起,還以為是煙花,楚玲玲拿話噎他,他仍然不服氣的說,“這是小煙花嘛。”大概是因為他確實錯了,反駁的話語沒有那么理直氣壯,說話的聲音小了下來。
陸仁軒看見前方三十多米外一片紅色的光在閃耀,只不過確實如楚玲玲所說,光幕大概十多米高,遠沒有過年時候放的煙花竄的高,而且光幕織成了一個近乎密封的紅墻,里面什么也看不清。
陸仁軒盯著這個奇怪的光幕,心中卻感覺到一絲熟悉。他仔細回憶,好像是在他帶著冬瓜、楚玲玲還有一個船頭穿越石壁時見過。
當時出現(xiàn)的紅光他自己并沒有見到,現(xiàn)在記憶中的紅光似乎是在他不清醒的時候大腦自動記錄下來的。這是他的記憶,只不過隱藏的比較深而已。
楚玲玲這時也轉(zhuǎn)過臉來,看著陸仁軒的眼睛說:“陸哥,這紅色的光幕似乎跟你虛空畫符時形成的那個差不多。”
冬瓜端起了沖鋒槍,搖搖頭道:“一樣是一樣,不過老陸畫的鬼符可沒有眼前這個長得密實。”
陸仁軒仔細辨別了一下,的確如冬瓜所說。他記憶中的紅色光幕幾乎是透明的,而眼前這個卻像一堵墻,如果不是上面有光線流轉(zhuǎn),他還以為那是一個實體的墻組成的房子呢。
陸仁軒繼續(xù)上行,離光幕越來越近,而他的心也越來越緊張。光幕帶給他的可不僅僅是一面之緣的感覺,而是記憶深處與生俱來的一種感覺,他甚至有一種觀點,覺得這些光幕仿佛古代的時候就存在,現(xiàn)在穿越時空來到了他眼前。
隨著越來越近,他發(fā)現(xiàn)自己身上開始出汗,心中的悸動讓他對眼前的光幕充滿了敬畏。
不過因為莫名的熟悉,這種敬畏更多的是對力量的畏懼感,而不是害怕的感覺。
突然楚玲玲驚叫了一聲:“陸哥,里面有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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