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法邱被噎的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便對陸仁軒道:“剛才被這懶人打斷了,你接著說,轉(zhuǎn)動圓盤時你想的是什么?”
陸仁軒看了一眼楚玲玲,又看了一下眾人道:“楚哥,你也知道,我們被困到這個地方一周了,所以我想的是如何從這里出去。”
楚法邱看到陸仁軒眼神一閃爍,知道陸仁軒并非像說的那樣,但他沒動聲色,說道:“看樣子畫面中的事情遲早要發(fā)生,雖然不知道什么時候,但目前我們沒有任何線索,反正事情會在冬瓜沒了之后才會發(fā)生,這事也急不得。”
冬瓜道:“楚老大,什么叫沒了,是變成一片黑霧。”
楚法邱微笑道:“好,我說錯了,是變成黑霧,到時候你小心,別碰到風(fēng),要是刮陣大風(fēng)把你吹走了就沒的救了。”
他又問道:“對了,陸兄弟,玲玲用的六角方盤,估計是里面還有一絲古代的某種未知力量,你是如何轉(zhuǎn)動圓盤,啟動錄像機(jī)的?”
陸仁軒微笑了一下道:“這個,一兩句還真說不清楚,不過我的直覺卻是很強(qiáng)的,對危險感知、對一些事物本質(zhì)的理解要比常人敏感的多。或許這種第六感也是一種未知力量?”
他并沒有說出他腦中銅門和紅色火焰的事情來,畢竟那太過于驚世駭俗,說出來,說不定大家會以為他是怪物。而且,從內(nèi)心深處,他覺得保存這個秘密要比說出來要好。
冬瓜道:“老陸的直覺確實(shí)很準(zhǔn)的,等哪天直覺大爆棚時,整個一個人會變得跟神棍差不多。”
楚法邱道:“行了,別吹牛了,再吹的話,我怕你自己先迷糊了。”
陸仁軒道:“這個錄像機(jī)貌似只能看到靜止的畫面,除此之外也沒有別的線索,我們再去其他地方找找看吧。”
眾人見也找不到其他線索,便重新回到中央。
楚法邱讓冬瓜和黃皮先行,陸仁軒心有所感,悄悄放慢了步子等他上來。
兩個男人走在一起,楚法邱悄聲說:“陸兄弟,你剛才想的不是如何出去吧?”
陸仁軒看了一眼楚法邱道:“出去的路,咱們遲早要找到。我當(dāng)時想的問題是,如何救玲玲的命。”
楚法邱的身子放低了一些,一絲激動和感激神色從他臉上浮現(xiàn),眼睛中有一絲濕潤,低聲說道:“謝謝你。”
陸仁軒站直了身子,低聲道:“楚哥,說出來或許你不相信。我的直覺告訴我,你妹妹的病,可能很快就會發(fā)作,或許時間不足一個月,所以我想的是這個問題。”
楚法邱一愣,突然想起再過二十天,就是妹妹十八歲的生日了!
二九為仄,壽命難續(xù),黑域入魘,遇陸則平。
二九十八,十八歲的生日之時,將是楚玲玲的劫難!
楚法邱的冷汗從頭上流了下來,他的嘴巴張了兩下,卻不知道怎么開口。
巨大的震撼讓他腦中一片空白,眼睛中的濕潤不由得更加明顯。
陸仁軒吸了一口氣,拍了拍楚法邱的肩頭,讓他回過神來,低聲說道:“陸哥,你放心,我絕對不讓那件事情發(fā)生的,即便拼了我的性命也在所不惜。”
楚法邱回過神來,拉著陸仁軒的手,低沉的說道:“兄弟,別的不說了,一切都拜托你了。”
陸仁軒齜牙咧嘴的說道:“楚哥,你輕點(diǎn),疼!”
楚法邱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握著陸仁軒的手用勁過猛了,連忙松開了手。
楚玲玲回過頭來,看見楚法邱頭上冒了汗,便從背包里拿出一包濕巾,抽出兩張遞給他,說道:“哥,你怎么滿頭冒汗?很熱嗎?”
楚法邱接過濕巾,擦了擦冷汗,尷尬的說道:“沒,不熱,我有點(diǎn)感冒,這是虛汗,一會兒就好了。阿嚏!”他還假裝打了一個噴嚏,并且打的倒也像是這么回事。
楚玲玲道:“你注意身子,這地方空氣雖然新鮮,但不知道有沒有其他的病菌。咦,你怎么眼睛紅了,你怎么哭了?”
楚法邱對妹妹的觀察入微只能無奈的報以苦笑,說道:“我都多大了,哪里哭了,這不是打噴嚏打的嘛。”
楚玲玲雖然還有疑問,比如為什么她覺得哥哥是先眼圈紅而后打的噴嚏,但既然哥哥說沒事,她也沒有去細(xì)想。
冬瓜扭過身來的時候正巧看到楚法邱牽著陸仁軒的手,此刻雖然松開了,但他仍然沒憋住話,問道:“你們兩個剛才牽手干嘛?搞基呢?”
陸仁軒道:“搞基毛,老子是正常的好不?”
冬瓜一副了然的表情道:“奧,原來是楚……”
楚法邱道:“老子也正常!剛才有個臺階沒走穩(wěn)。”
冬瓜點(diǎn)點(diǎn)頭道:“理解理解。”
陸仁軒道:“你理解個屁!剛才楚哥差點(diǎn)摔了,我是扶他站好,你給我探前面的路去。”
冬瓜不懷好意的一笑,然后走回隊(duì)前,不知道跟黃皮說了句什么,黃皮也嘿嘿一笑,并回頭看了陸仁軒一眼。陸仁軒眼睛一瞪,黃皮收起猥瑣的表情,轉(zhuǎn)回身去。
大廳深處的景象逐漸顯現(xiàn),一幅巨大的凸版山水畫出現(xiàn)在眾人眼前。
畫面呈現(xiàn)的是一副戰(zhàn)爭場面,不知是何人所刻,或者說動用了多少人雕刻出來,上面密密麻麻雕刻了數(shù)千個士兵、馬匹、戰(zhàn)車等等,每一個小圖案都栩栩如生,可見耗費(fèi)了大量的心血。
冬瓜道:“我的乖乖,這個畫面堪比清明上河圖呀。”
陸仁軒點(diǎn)點(diǎn)頭道:“小子,還有點(diǎn)底蘊(yùn)。不過這是雕刻的,比繪畫要復(fù)雜的多。”
楚法邱跟上來,看著這幅幾十米長的雕刻畫,緩緩地說:“你們看這畫面之上,左側(cè)一方人數(shù)較少,戰(zhàn)車也不夠大,而右側(cè)的士兵分成三股,顯然是三支隊(duì)伍。這是聊國和齊魯楚三國作戰(zhàn)的場景。”
冬瓜品頭論足道:“這幅畫的雕工不錯,咦,看樣子這是連環(huán)畫呀,這只是其中的一副。”
陸仁軒道:“咱們先看看最左側(cè)的那幅畫去吧。”
冬瓜一馬當(dāng)先,趕到了最左側(cè),而黃皮緊隨其后。
冬瓜首先呼叫起來,道:“我的乖乖,這是什么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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