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哎呀,原來是個小毛賊嗎?不過......
他身上的氣息是怎么回事?夏妃嬌小的鼻子可愛的嗅了一下,卻聞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
那種只有王煞才能感受到的氣息,居然在一個年輕的色鬼身上體現的如此明顯,這又是什么道理?
因為之前見過這位“二號勇者”的也只有里雍和薇爾莉特,以至于夏妃雖然知道有這么回事,但卻沒見過哈迪斯本人......
這,這種氣息!
然而,就在哈迪斯與夏妃的距離終于變得非常接近后,躲在他戒指里的“達魔先生”終于確定了自己的感覺!
雖然達爾摩的感官已經因為變成靈魂狀態而極度衰弱,可是在這個距離下,即使他再怎么衰弱也能感覺到夏妃身上那陣可怕的氣息。
毫無疑問,達爾摩終于發現自己剛才的第一感覺竟是對的!這個一身華服,樣貌極美的女人,竟然是一位世間罕見的“王煞”!
“迪斯!趕快放開這個女人!她是一個怪物!”
正當哈迪斯流著口水打算對這位美女下達些什么命令的時候,腦海中卻傳出了一陣急促的聲音。
怪物,這樣一位美女又怎么會是怪物呢?
只是在聽到了“達魔先生”的呼喊后,哈迪斯卻頗有點不屑一顧的感覺,手上的短刀還抓的穩當當的,一點要放下的意思都沒有。
“聽話啊!這家伙不是人類!而是一個修煉到了極致的王煞!現在的你就算來一萬個也不夠她打的!”
王煞?聽到自己老師那焦急的語氣后,哈迪斯終于明白老師不是在鬧著玩的,而是他的處境真的很危險!
頓時,一股寒意像是小蟲子一樣瞬間爬滿了哈迪斯的全身,他只覺得自己渾身冰涼,像是墮入冰窟一樣。
“嗯?怎么不說話了?你還沒對妾身下達命令呢?”
與此同時,夏妃稍微轉過身,以一種“柔弱少女”的姿態望著身旁那個身軀馬上僵硬起來的年輕人,皮笑肉不笑的說到。
在看到了這名“女魔頭”詭異的語氣和目光后,哈迪斯本能地想要退后,可是他卻發現自己每退一步,這個“女魔頭”就會如影隨形的跟上來!
于是在這個巖石假山的旁邊,一位美貌少婦一邊笑著一邊走近,而一個帶著面具的男人卻不斷地后退,就像是見到了什么可怕的東西似的。
“說吧,你想讓妾身做些什么?畢竟你手上有刀,妾身只能認栽了不是?還是說......你嫌妾身長得不夠美么?”
看到自己的玩具不斷地后退,夏妃的臉上露出了遺憾的神情,那模樣楚楚可憐,非常能激起男人的保護欲。
認栽你的頭!可即使如此,哈迪斯的神經還是繃的緊緊的,并且心中暗暗祈禱自己能安然無恙的走出去。
盡管哈迪斯還沒有親眼見過“王煞”這種位于煞群頂點的生物,可是他卻見過了人類方與“王煞”對應的“封爵級”獵魔人。
對于當時那位“月光劍豪”路德維希的強大,哈迪斯可是印象深刻。
所以他絕對清楚這個階層的高手與如今的自己之間,有著短時間內絕對無法逾越的差距!
這時,哈迪斯一邊心里膽戰心驚的想著,連話也不敢說,只能不斷地后退......后退......
嗯哼?這小子怎么不說話了?真不好玩。
夏妃看到這個情況后頓覺沒勁,于是她杏眼一瞪,伸出纖纖玉手,以對方根本反應不及的速度在那玉白的面具上“撫摸”了一下.......
咔,與此同時,哈迪斯只覺得自己臉上的面具突然發出一陣輕響。
隨后,他的眼前出現了一片“雪花”。
沒錯,是“雪花”,在哈迪斯不敢置信的目光中,他那從自己家里順來的,用整塊白玉打磨成的面具,竟是在這一“摸”下變成了飛灰!
潔白的玉石粉塵像雪花般灑下,飄落在了他的臉上和衣服上,讓人有些感覺癢癢的。
可是哈迪斯卻就連拭去臉上的玉塵都不敢,甚至別說擦臉了,他發現自己好像都不太敢呼吸新鮮空氣,生怕被這個有著異常美貌的怪女人一巴掌拍死。
“老......老師,有什么辦法能解決這個女人么?”
這時,哈迪斯的人雖然僵硬在了原地,可他卻在內心急切地問到,希望自己那位“不太靠譜”的老師能幫自己一把。
以這份力量和“完成度”來看,這女人至少是兩百年以上的王煞,以迪斯的實力想跑是絕無可能的,那就只有......
事實上,當夏妃一出現在這里的時候,達爾摩就在思考著關于這個“同類”的事情,可是卻想破頭了也只想到一個“下下之策”。
“什么!老師,你讓我去......這怎么可以!我可是勇者!怎么能做這種事呢!”
只是當達爾摩將自己的建議告訴了哈迪斯后,這位自命不凡的年輕人卻差點炸了毛,臉色也從蒼白變成了通紅。
“勇者?只有活著的勇者才是勇者,死了的只不過是一具尸體罷了,這種事你都不懂嗎?”
雖然早就知道自己這個徒弟不會這么輕易的答應這么做,可為了自己的大業和他的性命著想,達爾摩還是盡可能地開口勸說著。
死了的勇者......就只是一具尸體嗎?
可惡!到了這個緊急關頭,哈迪斯也明白自己其實沒什么可以做的選擇。
于是,就在夏妃那似笑非笑的表情中,這位剛剛還拿著刀不可一世的年輕人竟是就這么兩腿一曲,跪倒在了地上......
“這位尊敬的夫人,剛才是我不知死活冒犯了您,我馬上就滾,希望您能網開一面,放我一條活路。”
在一片寂靜的草地上,哈迪斯的臉色漲得通紅,但他還是一邊跪在地上低下自己的頭顱,一邊艱難的說出了上述的一番話。
沒錯,如今的他就是在投降,又或者說是......在求饒。
但這就對了,戒指里的達爾摩暗暗點了點頭,假如他還有著“頭”這種器官的話。
對于本著“弱肉強食,強者生存”觀念的煞魔來說,向強者低頭并不是什么羞恥的事。
尤其是以如今哈迪斯的實力,在遭遇這位王煞級別的高手時無論是打還是跑都處于必死的情況下,如果低頭下跪就能撿回一條命的話,那這點尊嚴的丟失還是挺劃算的。
畢竟尊嚴可不能當命用,留得青山在,哪怕沒柴燒......
“嗯,為什么要讓妾身放你一條活路呢?你剛才不是挺威風的嗎?是因為剛才嚇壞了嗎?還是說......”
看著這個年輕人略顯滑稽的表演,夏妃走前兩步,用自己那只穿著尖頭高跟鞋的足尖挑起了哈迪斯的下巴。
接著,這位“血色女帝”用一種平淡的語氣說道:“還是說,你知道妾身是誰?”
此言一出,哈迪斯只覺得自己渾身的血液都快要凍結了一樣,就連自己的下巴被人用足尖挑起這么恥辱的事也拋到了腦后。
這個女人認真起來了!她隨時都可能殺死我!
雖然夏妃的這句話聽上去平靜如水,可是其中卻能讓人感受到一股淡淡的殺氣,似乎一言不合就會把面前那個年輕人的頭顱擰下來......
渾身的細胞都在發出最高的警報聲,可是哈迪斯卻對此毫無辦法。
情急之下,他只能盡可能地讓自己冷靜下來,然后開口說道:“夫人的身份如此高貴,豈容我這個小小的賊人胡亂猜測,只是希望夫人能高抬貴手,不要跟我這種小人物計較。”
“好啊,那就不跟你計較便是了,你可以走。”
在說完剛才那番話后,原本哈迪斯也只是抱著碰運氣的成分賭賭看,卻沒想到從這個女人口中傳來的卻是爽快的答復。
“謝謝夫人,那我就先......”
“不過走前,得把你手頭上的那個戒指留下,順帶再砍掉左手和右腿,然后你就可以滾了,哈迪斯小弟弟。”
然而,當哈迪斯的心情剛剛才稍微恢復了一點后,夏妃接踵而來的第二句話卻幾乎將其打入了十八層煉獄。
戒指?手腳?哈迪斯的心中只覺得一陣波濤洶涌,突然的大起大落簡直讓他的心臟都快承受不住了。
只不過這時,因為他的心中太過緊張的原因,竟是沒注意這個美貌女子的口中竟是出現了自己的名字。
而哈迪斯自從進這宅院開始,可從來沒跟人說過自己叫什么。
那么,為何夏妃要讓哈迪斯留下那個戒指?又突然知道了他的名字呢?
很簡單,因為就在這時,夏妃突然想起了十幾天前聽過的一番話,那是薇爾莉特朝里雍匯報的內容。
當時,在卡卡里克村的時候,薇爾莉特對殿下匯報關于“第二位勇者”情報的時候,夏妃也是在場的。
第二位勇者的名字叫“哈迪斯”,年齡與羽風相當,并且擁有著一個裝著王煞“達爾摩”靈魂的戒指,身上也沾著非常濃厚的王煞氣息......
所以之前當夏妃感覺到了哈迪斯身上那濃厚的氣息后,她的心里便產生了懷疑。
再結合一下之前聽到的那些事,以及這個年輕人剛開始的囂張和迅速轉變的態度,就不難猜到的確有某個人在他的背后為其出謀劃策。
那么這個年輕人既然能對的上這么多的條件,十有八九就是那個叫“哈迪斯”的敗類勇者了,夏妃如是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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