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
當房門被打開后,拉赫曼驟然從沉思中被驚醒過來,并且轉(zhuǎn)身朝著身后望去。
然而當這位年輕人看見那個身影時,卻是立即松了一口氣,眼神也變得陳懇起來。
實話說,拉赫曼很少會去尊敬某人,但他這時卻顯然非常尊敬這位推門進來的老者,因為這位老者是他哥哥的救命恩人。
“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在逐漸恢復中了,你也早點去休息吧,明天還要參加比賽呢。”
一盞昏暗的油燈之下,“治愈教會”的“大公宗長”安德烈從黑暗中現(xiàn)出了自己的身形,溫和的對拉赫曼說到。
今天,當渾身是傷的羅嵐被送到“巔峰競技場”的治療團隊處進行救治是,正是安德烈派人將其接到了這里,并且親手為其救治。
“大師,我不累,而且也睡不著。”
也正因此,拉赫曼對這位地位頗高的老者極為尊敬,只是如今他的言語中卻充滿了困惑。
“想知道你哥哥為什么會變成這樣嗎?”
看到這位西域青年的眼神中充滿了困惑后,安德烈輕輕地開口說到。
雖然安德烈的這番話非常輕柔,但卻像是一柄鐵錘一樣敲擊在了拉赫曼的心中。
他立即站起身來走到這位大師面前跪倒在地,急切的問道:“大師!您知道我哥哥身上發(fā)生了什么嗎?我......我真的從來沒看過他今天的樣子!”
唉,在聽到這個年輕人迫切的哀求后,安德烈緩緩躬身將其攙扶起來,深深嘆了一口氣。
“這里面涉及到相當復雜的陰謀,而你哥哥只不過是不幸成為了這陰謀里的一個棋子罷了。”
陰謀?棋子?
聽到這番話時,拉赫曼的眼神頓時變得銳利起來,如果羅嵐真的是被人迫害的話,他發(fā)誓絕不會放過背后那個人!
“大師!是什么人在背后搞鬼?我一定不會放過他!”
“這個......本宗也不是非常清楚,似乎那是一個叫“黃泉”的組織,他們密謀想要在這屆“爭奪賽”上奪取某些東西,因此利用了你哥哥。”
“黃泉”?不知為何,拉赫曼雖然從未聽過這個名字,但在這時他卻只覺得有些脊背發(fā)涼,像是一頭潛伏已久的怪物正對自己亮出獠牙。
“黃泉......黃泉......”
拉赫曼的口中不由自主地重復著這個名字,像是想要將這個組織深深烙印在自己心中一樣。
“沒錯,這個組織據(jù)說已有上百年的歷史,但最近才開始正式活動,里面強者云集,就連本宗......也難以應對。”
“而這次他們的目標,則是利用那件用來作為這屆“爭奪賽”獎品的血制圣器引發(fā)騷亂漁翁得利,甚至如今“巔峰競技場”和“獵魔人協(xié)會”里也有他們的人。”
說到這里,安德烈的眼神中流露出一股無力感,像是在為自己的無能表示懺悔似的。
就連“獵魔人協(xié)會”和“巔峰競技場”里頭也有他們的人?這時,拉赫曼不自覺的吞了一口唾沫,無法想象那是一個多么龐大的組織。
“那......那我們就不能做些什么嗎?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只手遮天?”
“當然并非如此。”安德烈輕輕拍了拍拉赫曼的肩膀,語氣堅定地說道:“本宗已經(jīng)從圣都那邊調(diào)集了援軍,但因為手續(xù)繁瑣的原因要等幾天才能抵達。”
來自“圣都”的援軍?聽到這番話后,拉赫曼的表情顯然輕松了一些,他立即開口問道:“大師,那......不知道我能做些什么呢?”
“等到了恰當?shù)臅r間,需要你幫本宗做一件事,但現(xiàn)在暫時不能告訴你。”
安德烈笑著說到,他這時的樣子橫看豎看都是一位心懷天下的長者,給人以非常濃厚的安心感。
片刻后,那蒼老的身軀就離開了房間,獨自一人漫步在月光下的教會后院中。
“話說你的演技還真是出色,將那小子唬得是一愣一愣的。”
就在安德烈享受著這份寧靜的時候,一個看上去像是“氣泡”一樣的東西突然在他身旁出現(xiàn),從里面?zhèn)鱽硪魂囉行┕之惖穆曇簟?br />
“你今天倒是挺閑的,居然有功夫來管我這邊的事......蓋爾德里奇那蠢貨活過來了嗎?”
面對如此怪異的情景,安德烈卻沒有一點吃驚的神情,而是用略帶嘲諷的語氣說到。
老實說,雖然如今的安德烈跟那個“荒漠風暴”互為聯(lián)盟關(guān)系,可這也只是基于自己這位老友的面子罷了,他可是完全看不慣那個人類暴發(fā)戶的高傲姿態(tài)。
也正因此,在不久前得知那家伙居然在自己的地盤上被不知道什么人錘爆了腦袋后,安德烈第一時間笑出了聲,并且久違的享用了一瓶八十八年的紅酒。
“當然活過來了,那具“義體”的事你還不明白么,那可是......嘿嘿,以后有他受的。”
這時,從那“氣泡”中傳來的聲音似乎也十分愉悅,言語間就像是在手舞足蹈一樣。
緊接著“氣泡”又開口說道:“對了,這次的東西都準備好了?這次的計劃可不是過去那些小打小鬧,一個弄不好的話有可能把你也搭進去,畢竟“界海城”周圍正有兩個封爵級高手存在。”
“封爵級高手”?聽到這個詞后,安德烈用自己的鼻子哼了一聲,滿臉都是不屑的神色。
“只要我能在這次的事件中立下大功,“主教”的位置就離我近在咫尺!要是當上了主教,我就能讓“羽龍神”那頭畜生復活!到時候,什么封爵獵魔人也不過就是臭魚爛蝦罷了。”
一想起在四百多年前,自己曾經(jīng)親眼見識過的那種毀天滅地的力量,安德烈的眼神中立即充滿了渴望與期盼。
“所以你連“黃泉”都敢拿來利用,就不怕那位大人醒過來后找你算賬不成?”
“只要事情做的周密,那位大人又不是全知全能的存在,他怎么會知道我在暗地里做過些什么?這點你就不用擔心了。”
安德烈揮了揮手,似乎想要驅(qū)散纏繞在自己身邊的不安,畢竟“那位大人”給與他的壓迫力還是存在的,只不過有時候必須要鋌而走險而已。
“你還是回去看好你那邊的情況吧,不過在我看來你的“通天之路”即使成功了,最終也只能弄出一些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想靠這個來對付當代魔王還是太嫩了點。”
因為跟這個“氣泡”已經(jīng)是不知道多少年的老友的原因,安德烈說起話來也是非常直接,絲毫不掩飾自己對于他所做的那些事情的看法。
“你有你的方法,我有我的本事,反正目的總是一樣的,多做點嘗試也沒什么壞處,反正總沒人懷疑到我們身上來就行了。”
這時,“氣泡”發(fā)出了不加掩飾的笑聲,緊接著在一陣輕響后,“氣泡”憑空而碎,那個聲音便也不再響起。
老友......這次我可是會快你一步的。安德烈對著“氣泡”消失的位置笑了笑,眼神中出現(xiàn)了得意的神色。
對于自己如今的“計劃”,安德烈......或者說是丘絡(luò)其實是非常有自信能夠成功的。
自從他不久前將“那件東西”偽裝成一個普通的血制圣器,然后控制了“巔峰競技場”的次席執(zhí)行官浮士德來舉辦這屆“爭奪賽”后,一切都盡在掌握。
而更讓安德烈感到驚喜的是,在他的計劃之外居然還出現(xiàn)了年輕的勇者羅嵐這種極具利用價值的工具,更是讓其對未來充滿了憧憬。
他已經(jīng)看到了在不久后的未來,自己成為了“治愈教會”的主教,然后復活了“羽龍神”將其納為己用,而且手上還有一個勇者作為棋子,那是何等風光!
到了那時候,別說是藏頭露尾的“那位大人”了,安德烈簡直連就連當代魔王沃倫都可以不用放在眼里!世界之大將任他馳騁!
“急了急了......平心靜氣,總之先把眼前的事辦好再說。”
想到這里,安德烈深深吸了一口氣,將邪魅的微笑隱藏在了平和的面容中,朝著教會內(nèi)自己的居所走去。
不遠處,拉赫曼站在窗臺前,透過窗戶呆呆地望著滿天星斗。
剛才從那位德高望重的“大公宗長”處聽來的話對于這位年輕人而言多少有些刺激,以至于他現(xiàn)在有一種身處夢中的不真實感。
然而就在拉赫曼轉(zhuǎn)過身子,看到了自己那位躺在床上渾身是傷的親哥哥時,原本有些渙散的眼神又恢復了之前的堅決。
“哥哥......不管怎么說,我都會盡一切可能幫你的,因為我們是兄弟。”
拉赫曼坐回了床邊,握住羅嵐的手,并將其放在自己的額頭上。
雖然明天就是“爭奪賽”的正賽階段,可如今的拉赫曼卻完全沒有心思去管那些無關(guān)緊要的事,他滿腦子都是羅嵐的處境,以至于根本無法正常入睡。
但就在拉赫曼帶著復雜的心情待在教會內(nèi)的同時,同一片星空之下,“界海城”內(nèi)的一個旅館內(nèi)也有一個身軀正在床上不斷地翻滾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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