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一整天的廝殺過后,希爾維終于朝著“巔峰競技場”的出口處走去。
經(jīng)過了今天那一戰(zhàn),如今的希爾維已經(jīng)很累了,但是她身邊如今陪著的人卻不是羽風(fēng),而是羽洛。
“希爾維小姐,真的不用我送你回去嗎?”
看到身邊這位自己一直朝思暮想的少女臉上的表情,這時的羽洛也沒了之前那種畏畏縮縮的樣子,而是大方的開口詢問到。
在前天跟羽風(fēng)那家伙激戰(zhàn)了半宿后,羽洛回到家里躺在床上想了很多,也想明白了很多。
身為“青羽氏族”的少族長,他發(fā)現(xiàn)自己原先的心態(tài)有些過于狹隘,也對此作出了反思,因而恢復(fù)到了原先那種較為自然的做派。
“不用了,你還是好好準(zhǔn)備一下明天的比賽吧,那個叫哈迪斯的家伙可不是普通人,小看他的話會吃虧的。”
然而這時的希爾維卻顯然沒有心情跟誰聊天,而是拒絕了羽洛后獨自朝家走去。
在回家的路上,她只覺得心情非常低落,而原因除了今天自己輸?shù)袅吮荣愔猓跟那位突然間就不告而別的少年有關(guān)。
沒錯,就在今天羽風(fēng)和拉赫曼的第一場比賽結(jié)束后,作為勝利者的少年在擂臺上愣了一會,然后就迅速逃一樣的跑出了賽場,至今不見蹤影。
希爾維馬上試圖追上去,可是卻怎么都找不到少年的蹤跡,就連他住的居所那邊也說羽風(fēng)并沒有回家......
當(dāng)羽風(fēng)離開后,今天的十六強賽當(dāng)然還要繼續(xù)進行,所以希爾維也沒有太多的時間去找,只得失落的回到了賽場。
接下來的比賽中,西撒毫無懸念的晉級到了八強,將會在明天的比賽里迎戰(zhàn)羽風(fēng),無銘和羅嵐也是非常順利的晉級到了下一階段的比賽。
而萊特哈德和希爾維就顯然沒有前兩天這么幸運了,前者非常倒霉的遇到了羽洛,經(jīng)過一番不怎么樣的掙扎后就被打下了擂臺。
希爾維面對的對手雖然不如羽洛這么強,但也好歹是能堅持到十六強的高手,于是在一番纏斗后依然敗下了陣來。
在這些比賽里值得一提的是“地組”中,哈迪斯與銀目的那一場較量,現(xiàn)場的情況可以說是非常的悲壯。
哈迪斯,或者說是羽明,老實說在“爭奪賽”開始前基本上沒人認(rèn)識這個貌不驚人的家伙,但他卻在不斷的比賽中以極快的速度在變強。
銀目雖然也是一位高手,可是當(dāng)面對著哈迪斯的時候卻毫無辦法。
當(dāng)前者被打得遍體鱗傷,而且還掐住了喉嚨差點被掐死后,還是由一旁的工作人員們沖上擂臺制止了這一幕,并將銀目的小命給保了下來......
也就是說,在明天的八強賽里,分別對戰(zhàn)的組合如下:
第一場比賽,羽風(fēng)對陣西撒,原本在許多人看來是一場實力懸殊的組合,可是經(jīng)過了今天那場可怕的“血染擂臺”后,西撒已經(jīng)不再是穩(wěn)操勝券的一方。
第二場比賽,羅嵐對陣路人甲,基本上沒啥好說的,從任何角度而言羅嵐都不可能輸?shù)暨@場比賽,后者對其根本毫無威脅。
第三場比賽,羽洛對陣哈迪斯,前者雖然是本屆比賽的優(yōu)勝候補,但后者作為后起之秀也毫不示弱,大有形成龍爭虎斗之勢。
第四場比賽,無銘對陣路人乙,額......為后者默哀吧,聽說那個好不容易擊敗了希爾維晉級的家伙已經(jīng)連棺材都準(zhǔn)備好了,大概是一下場就準(zhǔn)備直接抬去火化......
就在希爾維一邊想著羽風(fēng)的事,一邊回去休息的時候,另一頭的羽洛也在思考著同樣的問題。
今天你是怎么了?為什么一點都不像你?
回到了自己平時慣用的修煉場后,羽洛微微嘆了口氣,被那個少年的事弄得多少爺有些心煩。
雖然羽洛不愿意承認(rèn),可是在他的內(nèi)心當(dāng)中多少還是認(rèn)為那位少年是父親的私生子,也就是跟自己有著血脈親情的人。
尤其是經(jīng)過了那場夜晚激戰(zhàn)后,兩人間多少也有了一點打出來的友誼,于是這段時間羽風(fēng)的情況多少讓他有些擔(dān)心。
“哎,兄弟姐妹什么的,真是太麻煩了......”
一想到這些弟兄之間的事,羽洛只覺得自己的頭都要炸了,尤其是在響起明天要面對哈迪斯的時候。
雖然希爾維不太清楚其中的門道,不過羽洛卻清楚的知道那個給自己取了這么一個蠢到爆炸的名字,然后馬上要在比賽中跟他相遇的人,正是自己的親弟弟羽明。
這個弟弟盡管從小就是一個廢物不能修煉,也沒有繼承到家族的血脈之力,可是羽洛卻從來沒有歧視過他。
盡管羽明的記憶已經(jīng)不是那么清晰,可是在他們都還小的時候,羽洛是家族里對這位小弟弟最友善的一個。
只不過因為長大后事務(wù)繁忙,再加上羽明又被幾乎軟禁的原因,他們見面的次數(shù)才越來越少。
而到了今天,羽洛卻要在擂臺上跟自己這位親弟弟來一場兄弟對決,在短短數(shù)天內(nèi)跟自己的兩位“弟弟”戰(zhàn)斗,其中的感受恐怕也只有羽洛自己清楚。
“我這是做了什么孽......”
苦思良久后,羽洛始終沒有找到如何讓自己的家庭變得和睦的方法,只好苦笑著撓了撓頭。
此時此刻,在距離“界海城”還有一段距離之外的一片森林里,少年正抱頭坐在一棵樹下,落葉掉在了他的身上,可是他卻沒有任何反應(yīng)。
我這是怎么了?到底是我自己的原因,還是這柄劍的原因呢?
這時的羽風(fēng)已經(jīng)漸漸恢復(fù)了平靜,并且陷入了深深的懊惱中。
剛才與拉赫曼的那一場戰(zhàn)斗,羽風(fēng)感覺自己就像是在做一場噩夢一樣。
雖然上場比賽的是自己,做出那些事的也是自己,但少年卻像是沒法控制自己的身軀似的,居然做出了這么可怕的舉動。
手中長劍刺入人體的感覺如今還依然清晰的殘留在手掌,那種粘稠又厚重的感覺以及鼻腔內(nèi)的血腥氣味讓人作嘔,可是羽風(fēng)卻連吐都吐不出來。
“我到底做了什么啊......”
羽風(fēng)越是去回憶剛才的比賽,就越是覺得越發(fā)的不適,那個揮動著“鬼神”的身影根本不像是自己,反倒像是另一個人。
果然是我太過貪心了嗎?太過貪心想要快速獲得力量,所以才誤入了邪道?
少年緩緩抬起手,那柄已經(jīng)變成赤色的長劍即使在劍鞘中也依然散發(fā)著強烈的存在感。
“既然如此,那你就給我滾吧!”
大概捋了捋思緒后,羽風(fēng)站起身來,用力將手中的“鬼神”朝著遠方的森林里拋了出去......
隨著一陣稀里嘩啦的樹葉搖動聲響起,“鬼神”很快就消失在了寂靜的林中,再也不見身影。
這樣就行了吧......希望如此。羽風(fēng)抬頭望了望頭頂上因為樹葉的遮擋而若隱若現(xiàn)的天空,終于忍不住躺在了地面的落葉上。
他似乎很久都沒有休息了,身體和心理的疲勞同時爆發(fā)了出來,讓少年很快的陷入了深深的睡眠中。
失去了“鬼神”,對于明天與西撒的對決而言肯定是非常不利的事,可是如今的少年也顧不得這么多了,他只是想快點變回自己,僅此而已。
當(dāng)羽風(fēng)在城外的林子里陷入了酣睡時,城內(nèi)的某個角落,“治愈教會”的教會后院中,一個看上去蒼老的身影正站在兩張床鋪前,臉上露出了愉悅的表情。
“不錯,真不賴,想不到居然還能有這樣的意外收獲。”
這位老者自然就是治愈教會的大公宗長安德烈,只不過現(xiàn)在的他顯然心情絕佳,因為自己的計劃很快就能加以實施了。
而如今躺在他面前的兩個身影,分別是一個滿臉絡(luò)腮胡子,渾身肌肉像是小山一樣隆起的中年壯漢,以及一位上身精赤,下身穿著一條獸皮褲的年輕人。
在兩人的身上,正插著許多墨綠色的管子,管子的其中一頭插入了路德維希和拉赫曼的血管中,另一頭則是連接在房間內(nèi)部的一部“圓筒形機器”上。
這兩人,自然就是之前被佐羅當(dāng)做禮物送給了安德烈的那位“封爵獵魔人”,“月光劍豪”路德維希,以及不久前剛剛戰(zhàn)敗的拉赫曼了。
嘿嘿嘿,明天,就在明天!“羽龍神”大人的意志將會掀起一場波瀾,然后我將會以救世主的身份出現(xiàn),解救眾人于水火之中。
一想到明天計劃開始后的場景,安德烈在那一刻甚至有一種跟**差不多的興奮感,雖然他已經(jīng)上百年未近女色了。
在原本的計劃中,是沒有路德維希與拉赫曼這兩個棋子的,不過似乎就連老天都想讓安德烈在這時玩一票大的,所以才非常適時的將他們送到了這位老者手中。
“已經(jīng)給路德維希連續(xù)灌注了兩天的“神血”,這小鬼也灌了小半天,到明天為止應(yīng)該能夠達到超脫臨界點的地步。”
安德烈檢查了一下房間內(nèi)部的那臺機器,機器的內(nèi)部似乎正有一些墨綠色的血塊正在涌動,并且將同顏色的液體順著管子輸送到兩人的體內(nèi)。
偉大的“羽龍神”大人,數(shù)百年前未曾完成的偉業(yè),我丘絡(luò)很快就會將其補完!請帶著您的憤怒降臨在世上,為那些無懼神明的愚者灑下制裁的火焰吧!
安德烈的臉上這時顯得無比狂熱,就像是那些為了信念不顧生命的狂信徒一樣。
事實上,他也的確是一個狂信徒,為了他所信奉的,最強、最兇、最惡的“羽龍神”大人,他可以不惜一切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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