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白姍嘴角抽了抽,這傻瓜,她還真以為孩子是她跟厲承勛懷上的!
她也不想想,她連葉悠然和承勛的孩子都不想要,會要她和承勛的種?
呵!
行啊,你不聽話,我就拿你當(dāng)猴耍,猴子再怎么翻騰,也跳不出如來佛的五指山!
歐白姍嘆口氣,故作無奈道,“我怕什么啊?孩子不過繼給我,難道還能帶到薄家去?你爸跟你媽關(guān)系那么差,你媽對你也不好,她要是知道你未婚先孕,又要冷言冷語對你了!你也就只能把孩子寄養(yǎng)在這里是不是?而你姑姑,剛才也跟我說了,要把孩子過繼給我。”
薄文敏眼里起了一層霧氣,很是委屈,“哼!”
就算是姑姑又怎樣,再疼她,也不可能接受她為媳婦。
可她偏偏就想嫁給承勛哥哥,這是她從小到大的愿望!
她既慶幸自己被薄家收養(yǎng),認(rèn)識了承勛哥哥,又后悔被收養(yǎng),親情羈絆束縛了她嫁給承勛哥哥的心。
現(xiàn)在是大好機(jī)會,等她生了承勛哥哥的孩子,母憑子貴,姑姑和爸爸就算不愿意,也得妥協(xié),讓她帶著孩子嫁給承勛哥哥!
薄文敏的如意算盤在心里打得啪啪響。
歐白姍在一旁勾著嘴角看著,真不知道是可憐她,還是該罵她一頓。
不過是薄家領(lǐng)養(yǎng)來的一只癩蛤蟆,還盯上了她的男人!真不知天高地厚!
厲承勛,只能是她歐白姍的!
葉悠然不行,薄文敏,更不能染指!
就讓這個傻女孩再多做一段時間美夢吧!
歐白姍想到這里,也不急了,既然她已經(jīng)進(jìn)了厲公館,薄書容以后肯定會護(hù)著她,比對小郭還要上心。
而且,照薄文敏對厲承勛的心思,那是顯而易見的,歐白姍覺得,她倒是可以利用這一點(diǎn),挑唆起她和葉悠然的矛盾,這把槍,可比小郭好用多了。
于是,歐白姍心情大好,軟聲軟語的跟她說了會兒話,就去找薄書容了。
……
次日,天氣大好。
厲承勛上班之前,給了葉悠然一張周邊游玩攻略,都是適合厲堯的。
葉悠然挑了一個室外游樂場,正要出發(fā),葛媽給她打來電話,說是厲夫人讓厲堯過去厲公館。
點(diǎn)名讓葛媽帶過去。
葉悠然只能讓花姐把厲堯送回一品華庭。
葛媽帶著厲堯,乘坐厲公館派來的車過去。
傍晚,葛媽自個兒回來了,說是薄書容要留厲堯過夜。
厲堯現(xiàn)在還是需要母乳的,一天4頓,不多不少,很有規(guī)律,雖然可以送奶袋過去,但是現(xiàn)在晚上厲堯都是跟她睡,怕是見不到她會不習(xí)慣,哭了該怎么辦?
葉悠然給厲承勛打電話,說了這件事,厲承勛在臨市,到晚上八九點(diǎn)才能到家。
“你要是擔(dān)心,你先過去厲公館?”厲承勛說道。
“你媽不讓我進(jìn)門怎么辦?”婆婆之前說的狠話歷歷在耳,葉悠然怕。
“發(fā)揮你的聰明才智,勇敢一點(diǎn)。”厲承勛笑道,“你只要能進(jìn)去,她就不至于讓人把你轟走。”
“萬一把她惹著了,氣出個毛病來,我就成罪人了。”
“說什么呢,她又不是玻璃心,孫子沒了那么多的事她不都挺過來了?再說了,她現(xiàn)在心情正好著呢!去吧,為了兒子,別膽怯,擔(dān)當(dāng)一點(diǎn)!”
葉悠然猶如鴨子被趕上架。
一咬牙,為了兒子,她也只能豁出去了。
姜花送她到厲公館門口,葉悠然做了一番心理建設(shè),走進(jìn)去。
厲公館大門開著,她暢通無阻的走了進(jìn)去,管家和保姆看到她,也沒有阻止。
主屋客廳里,薄書容不在,只有抱著厲堯的阿姨和薄文敏在那兒坐著。
薄文敏,薄書容的侄女,薄家的小公主。
葉悠然跟她是高中同學(xué),那會兒她就是個太妹,打群架,欺負(fù)同學(xué),尤其是長得比她漂亮的女同學(xué)。
葉爸的事業(yè)正處于巔峰,葉悠然雖然出身不如她尊貴,但家庭環(huán)境優(yōu)渥,學(xué)校里沒人比葉悠然家里更有錢的了,加上葉悠然性子淡然,對了薄文敏的胃口,薄文敏主動對她示好。
后來,不知道怎么回事,薄文敏突然不找她玩了,再見面就像仇人一樣。
最近的一次見面,是在醫(yī)院,跟以前一樣的囂張跋扈。
如果那車禍跟她有關(guān),葉悠然也不稀奇,本來就是個睚眥必報的女人。
“敏小姐,小少爺想找你玩呢,你看。”阿姨笑著,把厲堯湊到薄文敏面前。
“別讓他靠近我!一股子奶腥味,難聞死了!”
薄文敏挺著個肚子在玩手機(jī),沒空搭理,嫌棄的連連揮手,把厲堯的小臉推開,厲堯被推難受,吐奶了。
薄文敏的手和衣袖上全是白稠的奶和微黃的食物,她發(fā)出一聲尖叫,“哎呀,你干嘛呀,惡心死了!”
阿姨被她叫得亂了方寸,把厲堯放回嬰兒車?yán)铮瑤捅∥拿舨潦谩?br />
厲堯還在吐,因?yàn)槠教傻淖藙荩切┠塘⒖逃咳肓怂乔唬X袋左搖右晃,使勁想翻過身去,但是嬰兒車地方有限,他翻不過去,著急得小臉發(fā)紫,快要從嬰兒車滑下來了,葉悠然連忙跑過去,把他抱起來,直接撩起自己的衣服幫他清理口鼻。
厲堯還是被嗆得大哭起來,阿姨緊張的搓著手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一下子沒顧上小少爺……”
薄文敏跳到葉悠然面前,把袖子舉高,“葉悠然,瞧瞧你兒子干的好事!”
葉悠然急著上樓給厲堯換衣服,繞開了她。
薄文敏伸手一攔,“我這衣服是C家限量款高定,90萬,你陪我!”
“好,我賠你!”
葉悠然端起桌上的杯子,里面是橙汁,嘩啦啦潑到她衣服上,一滴不剩。
“葉悠然,你找死!”薄文敏勃然大怒,揚(yáng)手就想扇她,卻在看到她身后的人時放下了手臂,凄厲大哭,“你竟然潑我果汁,你欺人太甚!”
“葉悠然!”站在屋門口的薄書容大喝一聲,“誰讓你進(jìn)來的!你在我家還敢這么狂妄!”
葉悠然回頭,看到薄書容,還有她身后,有說有笑走進(jìn)來的一男一女。
男人發(fā)現(xiàn)了前面薄書容的異樣,抬頭看過來,唇角還掛著散漫的笑意。
“怎么了這是?”歐白姍扒著他肩膀往里探頭,“呀,文敏你身上是什么!”
厲堯已經(jīng)止住哭了,趴在葉悠然懷里打著淚嗝。
感受著他的顫動,葉悠然恨死自己的無能了,沒辦法保護(hù)他。
“大嫂……”薄文敏嗚咽著撲到歐白姍懷里。
“你太不小心了,你知道我為了這件孕婦裝費(fèi)了多少功夫嗎?專門跑米蘭找的設(shè)計師!”
“就是說啊,我平時都舍不得穿呢,她兒子吐我身上,我讓她賠,她就用果汁潑我,嗚嗚嗚……”
葉悠然氣笑了,她騰出一只手扭過背包,拉開拉鏈,從里面取出一個硬殼本,翻開,是一張被壓得毫無一絲皺褶的空白支票。
大筆一揮寫下90萬,重重的拍到薄文敏臉上。
薄文敏后退一步,跌坐在沙發(fā)上,再也裝不來可憐,“啊!葉悠然!你敢打我!”
“你敢打我兒子,就算你懷著龍種我都敢打你!”
“什么!”薄書容不可思議的叫開了,“文敏,你……”
“她胡說,我才沒有,我就是不小心碰了他一下,不信你問阿姨!”
自己的侄女是什么樣子,薄書容心里有數(shù),再看旁邊阿姨支支吾吾的,她還有什么不明白的?
歐白姍見她為難,開口道,“悠然,快上去把堯堯身上的濕衣服換掉,免得感冒了。”
薄書容順其自然的叱責(zé),“就是啊,你這個當(dāng)媽的怎么連這點(diǎn)輕重都分不清楚?”
葉悠然抿了抿唇,走向樓梯。
薄文敏看著她的背影得意一笑,轉(zhuǎn)臉時正好對上厲承勛森冷的眼神,她心里咯噔一下,旋即低下頭,心虛的抱怨,“她用一張紙就想打發(fā)我,姑媽,她怎么這么壞,我……”
定睛一看,上面竟然有厲承勛的親筆簽名!
其他人也看到了,紛紛露出意外的表情,齊刷刷看向厲承勛。
厲承勛直直盯著薄文敏,“你對我兒子做了什么?”
薄文敏愛慕他,又怕他,尤其的怕,直往薄書容身后躲。
“行了,你別嚇?biāo)恕!北莸闪藚柍袆滓谎郏D(zhuǎn)身在薄文敏腦門上戳了一下,“你就是太神經(jīng)大條了,嘴巴又笨,擺明了給別人機(jī)會編排你!以后長點(diǎn)心吧!”
她這話是講給厲承勛的。
真相是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不能讓葉悠然占了理,不能讓兒子相信她嘴里說出來的任何一句話。
薄文敏是給點(diǎn)顏色就能開染坊的,“姑媽,你都不疼我了。”
“除了我家堯堯,姑媽最疼的就是你,你承勛哥哥都要排在你后面,好了,你看這里被搞得一團(tuán)亂,你別一不小心滑倒了,聽話,先回臥室把衣服換了。”
薄書容用眼神示意她趕緊走人,現(xiàn)在不是撒嬌的時候。
薄文敏不甘心就這么饒了葉悠然,但轉(zhuǎn)念一想,以后有的是機(jī)會收拾她,乖巧的點(diǎn)點(diǎn)頭,“那好吧,姑媽。”
“錢都賠你了,衣服就是我的了。”厲承勛幽幽開口。
薄文敏一愣,他丟給她兩個字,“把衣服脫了!”
薄文敏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她這一脫,直接就是bra,厲公館里里外外都是傭人,她不要臉的嗎?
她把支票扔到地上,“我不要還不行嗎?”
薄唇輕挑,語氣堅定,毫無轉(zhuǎn)寰余地,“不行。”
薄文敏終于開始惶恐了。
薄書容也被兒子弄得很沒臉。
歐白姍見狀笑了笑,“承勛你別開玩笑了,瞧把文敏嚇得,來,文敏,跟我去房間把臟衣服換了。”
說著,牽住薄文敏走進(jìn)臥室。
門關(guān)上,危機(jī)解除,薄文敏歡呼一聲,拿著新衣服蹦蹦跳跳的去洗澡了。
歐白姍提著她的臟衣服出來,交給阿姨送去干洗,厲承勛卻在一邊慢條斯理的吩咐管家,“在院子里架起火盆,燒了。”
“承勛,你干什么呢!”薄書容站出來,“你就算心疼堯堯,也不能浪費(fèi)了姍姍一片苦心,你剛才沒聽到嗎?那衣服是姍姍……”
“媽,我沒事。”歐白姍打斷了她,眼神哀傷的望著厲承勛,“如果燒掉它能讓你解恨,那就燒吧。”
她這么一說,誰還忍心燒啊?
管家猶豫的看向厲承勛,厲承勛冷道,“你在等什么?需要我親自動手?”
管家嚇得趕緊去執(zhí)行。
歐白姍心里一陣兵荒馬亂。
她和厲承勛都屬于很有主見的人,兩人經(jīng)常爭執(zhí),大學(xué)時候就是辯論賽的對立方。
那種各持己見,讓她引以為傲,可是現(xiàn)在……
他這么做到底是為了堯堯,還是為了……葉悠然?
看著院子里燃燒的一團(tuán)火,歐白姍眼睛發(fā)熱。
厲承勛轉(zhuǎn)身上樓,看他進(jìn)入書房而不是臥室,薄書容稍稍放心,開始安慰歐白姍。
薄文敏從房間里出來,聽說自己衣服被燒了,哭了幾嗓子,薄書容和歐白姍細(xì)聲勸她。
她心里卻記恨上了葉悠然,看著火盆里燒成灰燼的衣服,她磨著牙露出森森的笑了,“葉悠然,你給我等著,此仇不報誓不為人!”
……
葉悠然含淚給厲堯洗好澡,厲堯不哭之后就很好哄了,一會兒就咯咯笑起來。
葉悠然給他洗衣服的時候,他爬過來抱住她的腿站起來,媽媽媽媽的叫著,叫得葉悠然心里既難受又幸福,幸好她來得及時,她都不敢想,要是晚來那么一分鐘,她的堯堯會不會被嗆得無法呼吸,或者從那么高的嬰兒車上摔到地上……
葉悠然把衣服擰干,拿到外面晾曬。
厲堯掛在她腿上,她走不動。
剛要彎腰把他抱起來,厲承勛走進(jìn)來,將厲堯抱起。
葉悠然淡看他一眼,拿衣服去陽臺。
厲承勛知道她在生氣,抱著堯堯跟上去。
攛掇著厲堯給她搗亂,讓厲堯親她的臉。
葉悠然被兒子弄得臉上繃不住,笑了出來,厲承勛捏了捏她的下巴。
葉悠然拍開他的手。
啪的一下,把厲堯嚇了一跳。
他摸了摸爸爸的手背,癟著小嘴看媽媽,又不舍得罵媽媽的為難模樣。
厲承勛陰惻惻的瞥了葉悠然一眼,抱著厲堯進(jìn)了屋。
等葉悠然掛好衣服走回臥室,只有厲承勛一個人在,她蹙眉,“堯堯呢?”
他伸手把她拽過去,扔在床上,他翻身壓在她身上。
“膽子越發(fā)的肥了你,老公你都敢打!”他在她耳垂上咬了一下,葉悠然瑟縮著,瞪他,“你不是說晚上八九點(diǎn)回來?”
“不是怕你應(yīng)付不來,推了會議。”
葉悠然抿唇,垂著眼睫,不看他。
厲承勛抬起她下巴,“沒騙你,跟大嫂一起去的,自然一起回來。”
葉悠然不語。
厲承勛問,“發(fā)生了什么事?”
他剛才特意看了厲堯身上臉上,都沒有瘀傷。
剛才下去時也問了家里阿姨,說是薄文敏推了厲堯的臉,力氣大了點(diǎn),并不是打。
他想聽葉悠然親口說。
葉悠然不想說,怕一說就來氣,她道,“以后,有薄文敏在這里的時候,厲堯就不能過來。”
“葉悠然,講點(diǎn)道理,這個要求我肯定做不到,但是這種事情,肯定不會再發(fā)生。”
“萬一再發(fā)生呢?你又不是不了解薄文敏,她心眼很小,就是那種斤斤計較的人,她都敢找人用車撞死我,她還有什么不敢做的,厲堯剛才差點(diǎn)被吐出來的奶嗆死你知道嗎?”
厲承勛俯身吻住她的唇,不讓她繼續(xù)說下去。
葉悠然的淚水流入兩人嘴里。
她張口咬他的舌。
他痛得嘶嘶吸氣,她終于不再像以前那樣無動于衷,死氣沉沉,他該開心的不是嗎?
他唇戀戀不舍的移開,用指腹抹去她的眼淚,“她對你做的,她以后會還的,至于她對堯堯做的,我說她不敢,她就真的不敢,你要相信我!嗯?”
葉悠然不應(yīng)。
厲承勛無奈,看著她眼睛問,“你覺得,我對厲堯比你少?”
葉悠然搖頭,看厲承勛一臉嚴(yán)肅的樣子,慢慢相信了。
晚餐時間快到的時候,兩人一起下樓,薄文敏看到葉悠然,臉上閃過一抹詭異的笑容。
厲邵元也在,看到薄文敏懷了孩子,也是不可思議,薄文敏嘴巴比歐白姍還要甜,厲邵元平時也疼她的。
還是剛才那個阿姨陪著在地上爬的厲堯,小心謹(jǐn)慎,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看到葉悠然,再次上前來道歉。
厲承勛彎腰把厲堯抱過來,對阿姨說,“你收拾一下東西,離開這里。”
正在一旁跟歐白姍說話的薄書容登時站起來,“離開這里?你讓她去哪兒?”
“連厲家的小少爺都保護(hù)不了,留她在這里吃閑飯?”
薄書容一噎,隨即解釋,“那只是意外,是文敏懷孕,阿姨顧不上堯堯,才讓他嗆住,堯堯不是沒事兒嗎?”
“如果有事,她要進(jìn)的就是監(jiān)獄!以免下次再犯,不如早走。”
看薄書容還要說什么,厲承勛聲音一凜,“媽,她重要,還是你孫子重要?”
薄書容咽了咽唾沫,氣呼呼的走到餐桌旁坐下。
那老阿姨哭了起來,不愿意離開,她在厲公館干了半輩子,無兒無女的,去哪兒也找不到工資這么高的地方了,而且,厲夫人答應(yīng)過她,在她年老之后,會送她到厲家的福利院,頤養(yǎng)天年,現(xiàn)在,這一切都泡湯了。
薄文敏這時站出來,“承勛哥哥,你別這樣嘛,不怪她的,她也是為我……”
“對,你也是要走的。”
“啊?”
“你差點(diǎn)嗆死我兒子,我還敢留你嗎?我已經(jīng)跟舅媽打了電話,她派車過來接你了。”
一聽她的養(yǎng)母過來,薄文敏像是被掐了一下的螞蚱,差點(diǎn)蹦起來,“我不回去,我肯定不會回去的,姑姑,我媽肯定會逼我打掉孩子,姑姑,姑父,你幫幫我……”
“行了,都別鬧了,吃飯!”厲邵元一開口,薄文敏危機(jī)解除,“還是姑父最好了。”
“那好,這個家,有她,沒有我們。”他指了指他們一家三口,拉著葉悠然往外走。
薄書容臉色一變,“承勛,你回來!”
薄文敏垮著臉哭了,“承勛哥哥,我錯了,我道歉行嗎?”
“行。”厲承勛點(diǎn)頭,將厲堯遞給葉悠然,“去吃飯。”
他扭頭對薄文敏道,“真的覺得自己做錯了?”
薄文敏連連點(diǎn)頭,厲承勛道,“你跟我來。”
薄文敏跟他走進(jìn)一樓她的臥室,厲承勛把門鎖上,走進(jìn)洗手間,把洗面池里放滿水,“過來。”
薄文敏眉開眼笑的走過去,“承勛哥哥,謝謝你。”
她以為厲承勛給她放水洗臉,可是,等她把臉湊過去,厲承勛卻從后面掐住她的脖子,不讓她直起身來。
薄文敏被水嗆得難受大哭,可是,無濟(jì)于事,怎么掙扎都掙不開那只鐵鉗一樣的手。
奄奄一息時,厲承勛才把她放開,薄文敏臉憋得又大又紫,過了很大一會兒,才喘上一口氣。
厲承勛動作溫柔的用毛巾給她擦干臉和頭發(fā),輕拍了下她逐漸轉(zhuǎn)回正常的臉色,“下次還敢不敢再傷害我兒子?嗯?”
薄文敏像是不認(rèn)識厲承勛一樣,驚懼著搖頭,“承勛哥哥,我是文敏啊,你,你剛才差點(diǎn)淹死我……”
“你是收養(yǎng)來的孤兒,你還真當(dāng)自己是我妹妹,你配?”
薄文敏淚如泉涌,“承勛哥哥,你太過分了,你太過分了,我要跟姑姑和姑父說……”
她剛轉(zhuǎn)過身,那只大手又來了,掐著她后腦又按回了池子里……
再次用毛巾給她擦臉,厲承勛又問了同樣的問題,這次,薄文敏才真的意識到了什么,她連連搖頭。
厲承勛輕輕緩緩道,“這次是嗆到我兒子,下次,若是你暗中掐了我兒子哪里,推了我兒子哪里,你要付千倍萬倍的代價回來,記住了嗎?”
“記住了記住了,我記住了承勛哥哥。”
“現(xiàn)在可以滾了。”
薄文敏幾乎是連滾帶爬的下了樓。
薄書容看到她眼圈發(fā)紅,臉色發(fā)白的樣子,連忙上前來,“怎么了這是?”
“我沒事姑姑。”薄文敏強(qiáng)自擠出笑來,比哭還難看。
手腳冰涼,瑟瑟發(fā)抖,眼神驚惶,明顯就是收到了驚嚇。
一直沒有做聲的歐白姍在旁看著,知道厲承勛肯定是對她做了什么嚇壞了她,心里暗爽,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現(xiàn)在該認(rèn)清現(xiàn)實(shí)了吧!
而且,她也更加確定,厲承勛是真的不知道,薄文敏肚子里懷的是他的孩子。
不然,他不會這樣不管不顧。
厲邵元冷淡的瞥了眼厲承勛,冷哼一聲沒再說話。
那個阿姨收拾好了包袱,跪在門前,不肯離開,厲承勛走過去,蹲在她旁邊低聲說了幾句話,那阿姨聽完之后,對著正門方向鞠了三個躬,離開。
薄書容渾身無力的癱軟在椅子上,難以置信的看著兒子,當(dāng)真是,一點(diǎn)情面都不講。
她眼神復(fù)雜的望著厲堯,這一切,都是為了他……
厲邵元見薄書容這樣,嘴角勾了勾,意思很明顯:看看你生的好兒子。
厲承勛慢條斯理的坐到葉悠然身旁,接過她手里的軟勺,給厲堯喂食輔食。
葉悠然心里裝著事兒,吃得漫不經(jīng)心,突然,大腿被人捏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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