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承勛從視后鏡里瞥她一眼,“讓我好好照顧你。”
厲堯眸子一閃,轉(zhuǎn)頭看向爸爸,臉上有不解劃過,隨即他又把視線轉(zhuǎn)向葉悠然,看葉悠然抿了下唇,然后把身體緩緩靠在椅背上,陷入了怔忡之中,厲堯眨了眨眼,濃密的睫毛垂下,掩去了眼底的一抹擔(dān)憂。
厲承勛最先注意到厲堯的異樣,他開口,“堯堯,上次爸爸答應(yīng)你帶你去動物園,現(xiàn)在去?”
葉悠然聞言看了眼手機(jī)上時間,“都十點(diǎn)了,你下午還要上班,沒多少時間了,下次吧。”
抬頭時,對上厲承勛深邃的目光,他向她示意了下厲堯。
葉悠然這才后知后覺,恍然意識到了什么,從上車后厲堯就有些不對勁了,現(xiàn)在,更是安靜得如同不存在。
“不用了,爸爸去上班吧。”厲堯興致索然道。
葉悠然轉(zhuǎn)過身,手指捏了捏他肉乎乎的小下巴,“那寶寶想不想去啊?”
厲堯頭也不抬的回答,“不想。”
厲承勛和葉悠然相視一看,葉悠然想說什么,厲承勛沖她微微搖頭,葉悠然閉上了唇。
車子行到樓下,姜花已然提了厲承勛的筆記本電腦和公文包站在花壇旁邊等候,“厲總,剛才隆子明打電話過來,說會議安排在了羅馬商廈的商務(wù)酒店,您現(xiàn)在過去,時間正好。”
姜花將厲堯抱下車,葉悠然也跟著下車。
厲堯站在車窗外,沖厲承勛揮了揮手,“爸爸再見,路上開車小心。”
厲承勛低‘嗯’了一聲,目送他們?nèi)顺瘑卧T走去。
他擰眉思索片刻,解開安全帶,推門下車。
也是同時,葉悠然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站住了腳,轉(zhuǎn)過身。
兩人同時看到對方。
彼此朝對方走去。
動作像是約定好了一樣,神同步。
厲承勛步子大,他先走到葉悠然身邊,漆黑的眼睛鎖著葉悠然。
葉悠然低頭,將自己的包側(cè)過來,露出包的銀質(zhì)品牌標(biāo)志,是一串字母,她不知道在哪里按了一下,那銀質(zhì)字母竟然一分為二,從中間分別翹起,里面,是一個狹小隱蔽的空間,她往手心里一倒,出來一張卡片。
厲承勛,“……”
葉悠然將卡片遞給他,看他一臉難以置信的樣子,她解釋道,“這個包是定制的。”
厲承勛順勢握住她的手,“所以,這張卡一直在這里放著?”
他眼神火辣辣的望著她,葉悠然使勁把手拽出來。
下一刻,又被他整個抱住,他單手摟住她的腰,俊臉壓下來,一只手抬起她下顎,“是不是?”
葉悠然瞪了他一眼,“堯堯看著呢!”
“回答我,是不是?”厲承勛不達(dá)目的不罷休,“那天,是我沒找對地方,你原本就是打算給我的,是我笨,是不是?”
葉悠然紅著臉推他,“不是,我就知道你找不到。”
厲承勛大笑,將她抱得更緊了。
葉悠然趴在他胸前,聽著他穩(wěn)健有力的心跳,嘭嘭嘭的聲音把她耳膜都震痛了,他很激動。
“時間來不及了,你快走吧。”葉悠然催他。
厲承勛松開她的時候在她雪白頸子上吸了一口。
有點(diǎn)痛,肯定留下印子了,葉悠然伸手揉了揉,回頭時發(fā)現(xiàn)兒子已經(jīng)被姜花帶走了。
她上樓,姜花在門口等著,門開著,葉悠然往屋內(nèi)看了眼,姜花小聲道,“躲進(jìn)自己房間了,悶悶不樂的,我跟他說話也不怎么搭理。”
葉悠然放下包,換上松軟的拖鞋,走到嬰兒房門前,敲了下門,“兒子,我可以進(jìn)來嗎?”
“進(jìn)吧。”厲堯的聲音有點(diǎn)嗡。
葉悠然推門進(jìn)去,發(fā)現(xiàn)厲堯蒙在了被子里。
她在躺在了床上,嘴唇貼著被子小聲問,“寶寶,有什么不開心的嗎?跟媽媽說說好不好?你這樣子讓爸爸媽媽好擔(dān)心。”
良久,厲堯才將被子打開一條縫,看了眼葉悠然。
他的眼睛紅紅的,也不知道是悶的還是委屈的,葉悠然心痛不已。
“媽媽,你和爸爸是不是發(fā)生矛盾了?那你們會不會離婚?”
葉悠然被厲堯問得一愣,“你,你從哪兒聽到這話的?離婚?你知道離婚什么意思嗎?”
問完猛地想起,兒子還真的有可能知道。
厲堯的眼淚啪嗒啪嗒落下,“你們離婚,我就有了另外一個爸爸,另外一個媽媽,然后你們各自又有了一個新的男厲堯和女厲堯,我就成了‘世上只有媽媽好’里的那根草,沒人疼,沒人愛,嗚嗚……”
他一哭葉悠然就跟著也哭了,眼淚無聲流下,她搖頭,“不會不會,不會有別的小孩,爸爸媽媽只愛你一個,也只要你一個,爸爸媽媽也不會離婚。”
“真的嗎?真的不會離婚?”
看著兒子飽含眼淚的大眼睛,黑白分明,眼神清澈,葉悠然發(fā)誓一般說道,“不會!永遠(yuǎn)不會!”
厲堯又哇地一聲哭了出來,“可是你們發(fā)生矛盾了,就算不離婚,勉強(qiáng)因?yàn)槲以谝黄鸲疾粫_心,再也不會像以前一樣開心了……”
“堯堯,不要哭了,你哭得媽媽心疼死了,乖。”
過了好大一會兒,厲堯才止住了哭。
葉悠然給厲堯擦了擦眼淚,手指拿起他的小手,掰出來兩根,“堯堯,你現(xiàn)在是這個歲數(shù)。”
她又掰出來兩根,跟剛才兩根并在一起,“爸爸媽媽已經(jīng)結(jié)婚這么久了。”
她又把厲堯剩余的手指給舒展開,十根手指,她帶著厲堯一根一根數(shù)了數(shù),“爸爸媽媽相愛的時間是這么久。”
厲堯發(fā)出一聲驚嘆,“哇,好多年了。”
葉悠然點(diǎn)頭,“媽媽還小的時候就跟爸爸相愛了,中間發(fā)生了很多事情,但是爸爸媽媽還是結(jié)婚了,結(jié)婚后生下你,以前是我和你爸爸的感情羈絆,現(xiàn)在,是我們?nèi)齻人的感情羈絆,兩個人都不能分開,更何況我們?nèi)齻人呢?”
厲堯吸了吸鼻子,目光閃爍,“我們?nèi)齻人的感情更牢固了!”
葉悠然笑著說,“對啊,誰也不能把我們分開,但是,人生的路還很長很長……”
她點(diǎn)了點(diǎn)他的手指頭,“前面還有好多年,要我們一起走,不可能每一天我們都會開開心心的,喜怒哀樂,我們都要嘗一嘗……”
厲堯融會貫通,“但是我們還是一家人,我們?nèi)齻永遠(yuǎn)愛彼此,對不對?”
“沒錯!這個世界上,爸爸最愛的就是你和我,我最愛的,就是你和你爸爸。”
“那外公呢?”
“那感情是不一樣的,媽媽是外公的女兒,我們一家三口要一起孝順?biāo)瑦鬯『貌缓茫俊?br />
“好的媽媽!”
這會兒,厲堯已經(jīng)被她說通,心情豁然開朗。
他便把心里的話問了出來,“媽媽,那為什么爸爸要騙你呢?”
“什么?”
“外公告訴爸爸,說媽媽拿著一張卡,讓你把卡交給爸爸。但是爸爸說,外公讓他好好照顧你。”
葉悠然沉默了一瞬,“爸爸怕媽媽不肯把卡交給他,怕媽媽為難,所以,那是善意的謊言。”
接下來,葉悠然又跟他解釋什么是善意的謊言。
解釋完,厲堯原地復(fù)活,精神飽滿,洗了一把臉,葉悠然給兩人都換了衣服。
“媽媽,爸爸在樓下呢!”厲堯站在窗邊,興奮的朝葉悠然招手。
葉悠然怔了下,看墻上的鐘表,這都過去一個半小時了,他怎么還在?
她走過去往下一看,厲承勛倚在車身上抽著煙,飄渺的煙霧在他俊臉前縈繞,眉目深邃無底。
厲堯叫了他一聲,小小的臉上綻放著愉悅的笑容。
葉悠然看到厲承勛似乎松了一口氣,唇角漫出驕矜又散漫的笑意,“要不要去動物園?”
“去!”
厲堯答得干脆利落。
這會兒也不擔(dān)心他要不要上班了。
葉悠然失笑,小孩嘛,就該這樣,該任性就任性,想干什么不要壓抑自己。
“你不去上班可以嗎?”葉悠然問。
“多一筆訂單少一筆訂單的區(qū)別,小事。”厲承勛毫不在意道。
于是,一行人出發(fā)去野生動物園,姜花開車載著葛媽,厲承勛開車載著葉悠然和厲堯。
有一半?yún)^(qū)域是步行觀光區(qū),厲堯很興奮,不要抱,自己邁著小短腿走在爸爸媽媽中間,姜花還是租了一輛嬰兒推車在后面跟著,她和葛媽一邊吃零食一邊東張西望,因?yàn)閰枅蛐。惨驗(yàn)閰柍袆坠ぷ髅Γ患胰苏媸请y得出來玩一次。
蛇類,鳥禽類,食肉動物類,每一個類別出口,都設(shè)置了紀(jì)念品商店和速食供應(yīng)處,葛媽為厲堯帶了專門的輔食小零嘴,三個女人倒是挺有興趣買買買的。
葉悠然走一路吃一路,看厲承勛只是偶爾喝水,她就拿著一串烤肉湊到他面前,“很香的,你嘗嘗看。”
他生在豪門,從小吃食講究,很少吃這些垃圾食品,葉悠然也只是逗逗他,誰知道他竟然張嘴咬了一口。
厲堯一看爸爸都吃了,他也想,跳著腳,“媽媽,爸爸都吃了,我也要吃。”
“兒子,你可不能吃肉。”厲承勛把他抱起來,一只手捂住他的眼睛,他側(cè)頭,突然吻住葉悠然的唇。
葉悠然還沒反應(yīng)過來,嘴里就被塞了一塊東西進(jìn)來。
她嚼了嚼,是肉。
她臉色爆紅,吞也不是,咽下也不是,鼓著眼睛看厲承勛,這人真是……
厲堯把手上的大手扒拉開,厲承勛一本正經(jīng)道,“爸爸剛才就是舔了舔上面的佐料,真的沒吃肉。”
厲堯伸手過來掰他的嘴,“你有。”
“你看。”厲承勛把嘴巴張開,厲堯往里看了看,真的是空的,他想了想道,“媽媽,我也要舔。”
一個什么都要跟著學(xué)的兒子,也是讓人很苦惱,葉悠然寵溺一笑,把肉串放他嘴邊,小家伙伸出舌尖舔了舔,小臉?biāo)查g皺成包子,葛媽連忙拿水給他漱口,厲承勛和葉悠然則是相視一笑。
后面厲堯走累了,嬰兒車就派上了用場。
中午,找了一家快餐店,解決了午餐。
下午,開了兩輛車進(jìn)入大型野生動物觀光區(qū),這里面野生動物是自由生長,沒有護(hù)欄保護(hù),所以乘客是不允許下車的。
厲堯趴在車窗口,看著外面的動物,興奮的拉著葉悠然,讓她跟他講解石頭上寫的那些字和注釋。
行到中途,一只鴯鹋走上了大路,攔在車前晃悠著不走了,厲堯把身子探出去,朝它招手,鴯鹋走到他這邊,厲堯摸了摸它身上蓑笠一樣的羽毛,厲堯跟它問好,還跟它聊了起來。
聊高興了,鴯鹋才把路讓開,讓車子通過。
厲堯畢竟還小,精力沒那么好,看他強(qiáng)打精神,一行人就回了。
車上,厲堯問厲承勛,“爸爸,我們什么時候再去一次啊?”
“你兩周歲生日過后,爸爸每個月都會帶你出門玩一次,全世界范圍內(nèi),你想去哪兒咱們就去哪兒。”
“真的?”
“當(dāng)然。”
葉悠然卻皺起了眉,怕他做不到,開空頭支票。
回到家,厲堯很快睡去。
葉悠然也是走累了,再加上昨晚睡眠不足,困得很。
厲承勛洗完澡出來,葉悠然正強(qiáng)打精神等著他,他掀開被子,“怎么了?”
“他馬上就生日了,你在嶸錦的工作只會一天比一天忙,怎么可能每個月都帶他出去玩?”
“我早想好了。”厲承勛躺在枕頭上,伸展手臂到她這邊,葉悠然挨著他躺下去,他低沉的嗓音在她耳邊響起,“原本是打算他三歲后,開始這個計劃的,但是兒子顯然比同齡人要聰明很多,他現(xiàn)在腦子里正是好奇的時候,我們要滿足他的需求,在我看來,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旅游的過程能夠開闊他的視野,打開他的格局,擴(kuò)充他的胸懷,這點(diǎn)很重要。”
“那你公司……”
厲承勛沉吟片刻,“嶸錦,我自有打算。”
葉悠然總覺得他的眼神,說這句話的語氣,有種特別的意味,她猜不出他是什么意思,腦子昏沉中,他吻了吻她的頭發(fā),“睡一個小時。”
他說睡一個小時,還真的只讓葉悠然睡一個小時,她還在睡夢中他就開始攻城略地了。
葉悠然能感覺到他在吻她。
那種吻忽而狠戾忽而輕柔,貼著她的皮膚,讓她忽而緊張忽而放松,心情像坐過山車,身體也漸漸敏感得柔出了水。
感受著他的強(qiáng)硬,葉悠然睜了下眼皮,入目是他染著一層汗水的蜜色胸膛,隨著他的動作,那汗水搖搖欲墜,最后終于滴落下來,打在她臉上,唇上和胸口上。
每次小別重逢,他會先匆匆一次之后,才開始細(xì)嚼慢咽了。
這次也不例外。
而這細(xì)嚼慢咽的過程,對于葉悠然來說,是最考驗(yàn)她耐力和忍受度的時候。
葉悠然迷迷糊糊的,睡眼惺忪迷離,小手無意識的在他身上不痛不癢的撓著。
厲承勛覺得這樣的她簡直是毒品,誘他犯罪。
他的手指摩挲著她唇瓣,來回不停的,像是在暗示什么,葉悠然混沌的心逐漸清明,唰的瞪大了眼睛,對上他燃燒著熊熊烈火的眸子,她嘴唇哆嗦了一下,“你……”
厲承勛微一點(diǎn)頭,死死盯著她的唇,“可以嗎?”
葉悠然吞了一口唾沫,下意識想拒絕,可是,男人那雙幽深的眼睛里,除了欲火,還有深沉的感情……
他小心翼翼的垂目望著她,明明已經(jīng)繃到了極致,很想很想,卻還是隱忍著,等待她的答復(fù)。
葉悠然舔了舔干澀的唇,視線不受控制的往下挪,看到他的那一眼就連忙移開,“你,你小心些。”
她怕自己承受不來。
她松口,厲承勛臉上劃過一抹驚喜,他把手從她唇上移開,低頭吻上去,“你可以的,上次不就做得很好?”
“我,我不記得。”葉悠然別開視線。
厲承勛暗啞一笑,四肢張開躺在床上,愜意的舒展開身體,嘴角噙著戲謔笑意,“來吧。”
完全放手的姿態(tài),讓她一個人來?
葉悠然狠狠瞪了他一眼,伸手拿來枕頭,蒙在他臉上,“不許看。”
“好,我不看。”厲承勛的聲音嘶啞得像是在粗糲沙子上磨過,葉悠然耳朵都被磨疼了。
終了。
葉悠然的嘴唇又紅又腫,像是抹了一層蜜。
厲承勛的枕頭早已拿開,雙手抓著她的頭發(fā)想把她移開,可是……
晚了。
葉悠然也懵了。
她趴在被子里,不敢抬頭。
厲承勛以為她會像上次一樣嗆得咳嗽,可她沒有。
厲承勛薄薄的唇挑起一絲好看的弧度,伏在她耳邊低語了一句。
葉悠然聞言,惱羞成怒,推開他跑進(jìn)浴室。
看著鏡子里女人面若桃花的樣子,她不由得一愣,有些難以置信她剛才,真的就給他做了。
他問她是不是咽了,問她味道如何。
她漱口時細(xì)想了下,她竟然一點(diǎn)都不排斥他的味道。
但是這種方式,也太放縱了些。
晚上用餐時候,厲堯問她是不是想吃肉咬了自己嘴,不然怎么會腫了。
厲承勛點(diǎn)頭道,“對,你媽吃太多肉了,做夢都在吃肉。”
于是厲堯就把有肉的菜推給葉悠然,還一副受不了樣子白了葉悠然一眼,“媽媽,你怎么跟小饞貓似的,爸爸又沒少過你吃的。”
葉悠然在桌下踢了厲承勛一下,厲承勛伸手撈住她的小腿,搭在他大腿上,意有所指的問道,“是啊,我少過你肉吃嗎?”
雖然姜花和葛媽在隔壁,但是厲堯聰明得令人發(fā)指,他一言不合就開車,還不知道收斂點(diǎn),過分!
她用眼神警告他,厲承勛貼到她耳邊道,“兒子沒你那么污。”
葉悠然的腿被他制住,無法動彈,臉皮沒他厚,嘴巴又懟不過他,只能由著他調(diào)戲,還無法反駁……
晚餐后,厲承勛去了隔壁,厲堯也跟過去鬧騰了會兒,口渴要喝奶才回來了一趟,他現(xiàn)在依然有奶癮,不過都是葉悠然用吸奶器吸出來給他裝在奶瓶里喝。
他躺在葉悠然腿上,一邊喝一邊跟她口齒不清的聊天,“陸叔叔來了……還有別的叔叔……媽咪,我一會兒還要過去……我要學(xué)電腦……”
葉悠然能猜得到,那張卡,大概需要黑客來搞定,厲承勛也懂得這些,但終究不如術(shù)業(yè)有專攻的計算機(jī)人員。
“上面我爸的資料,你不要給歐陸看。”厲堯再去隔壁后,葉悠然拿出手機(jī),給厲承勛發(fā)了條短消息。
一分鐘后,厲承勛回來,倒了一杯水慢悠悠喝著,眼神里帶著笑意,“億萬身家都交給你了,你還不放心我?”
億萬身家?
見他瞥了眼她的嘴唇,葉悠然登時明白過來,她吃進(jìn)去的,若是那玩意,可不就是億萬個了?
但是轉(zhuǎn)念一想,他又沒那東西。
“你忘了你結(jié)扎了?”
她一句話,讓厲承勛一愣,口里的水差點(diǎn)噗出來,這次,換葉悠然笑了,她拿著紙巾給他擦了擦嘴,厲承勛將她手握住,在她手背上烙下一個吻,“你這么一提醒,我倒是覺得我那億萬子孫活得太憋屈,被綁住出不來,最后都化成了水,可惜了,我在想要不要再去做個手術(shù)。”
葉悠然一聽就懵了,“還可以通過手術(shù)做回來?”
厲承勛沖她微微一笑,拍了拍她嫩生生的臉頰,走向門口。
葉悠然連忙沖過去抱住他胳膊,“不要,你不要去做,你又不愛用安全套,很容易懷孕的。”
看她急切的樣子,笑容漸漸的從厲承勛臉上釋去,他淡淡道,“不會讓你懷孕的。”
葉悠然想說,厲堯現(xiàn)在有些排斥要弟弟妹妹,但是,話到喉嚨口她又咽了回去。
連續(xù)幾個晚上,隔壁都很熱鬧,總是在凌晨點(diǎn)外賣。
葛媽也被安排到這里來睡。
厲承勛每次回來都很晚,休息幾個小時,白日里又去上班。
葉悠然在網(wǎng)上投出去的簡歷,如同石沉大海,毫無音訊。
葉悠然有點(diǎn)受打擊,她再接再勵,繼續(xù)轉(zhuǎn)投了另外幾家。
厲承勛的郵箱,也在同時自動收到了抄送信息。
剛投完簡歷的當(dāng)天下午,一個精英打扮的男人上門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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