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花在客廳里,正好看到她的動作,不知道她吃了什么,但肯定不是食物。
“太太,您身體不舒服嗎?”姜花直接進(jìn)來問。
葉悠然看她一眼!拔已劬﹄娔X輻射很敏感,盯時間久了會不舒服,不是什么要緊的,你不需要告訴厲承勛!
葉悠然知道厲承勛為了保護(hù)她,在她車上安了定位追蹤裝置,還在她手機上設(shè)置了木馬,手機上的一切動作都會通過郵件的形式發(fā)送到他手機上,而且姜花也會將她的行蹤和行為知會厲承勛,可以說,她在厲承勛這里,就是透明的。
葉悠然知道厲承勛初衷是為她好,所以她并不介意,但是他平時工作繁重,關(guān)于她的事情又總是會讓他分心,這對他來說并不是好事,而且,那張卡她已經(jīng)交給了他,尚承爵已經(jīng)不是威脅了,他真的沒必要繼續(xù)這樣做了。
姜花聞言放心了些,也覺得這件事沒必要告訴厲總,但她還是關(guān)切道,“太太,需不需要讓宇大夫過來看一下,是藥三分毒,或者讓他給您開一瓶眼藥水什么的,也比吃藥要好。”
“不必了,我當(dāng)時看的大夫也挺好的,這個藥我偶爾才會吃,不礙事!
“那好!
葉悠然回書房拿了自己的相機出來,問姜花,“我出去一趟,你要跟著嗎?”
“要的媽媽!闭谕鏄犯叩膮枅蜻B忙從桌前起身,跑到葉悠然跟前,抱著她大腿,仰臉看著她,葉悠然點了下他鼻頭,“那快去換衣服!
厲堯聽話的跟著葛媽去了嬰兒房。
姜花問,“太太,去的地方遠(yuǎn)嗎?需要準(zhǔn)備什么東西嗎?”
“不用,就去附近的一家珠寶店,我看一下!
她一說,姜花也基本上明白了,應(yīng)該是去孔桀的形象設(shè)計室。
這次是葉悠然開車,姜花坐后面陪著厲堯,出于職業(yè)本能,一雙眼睛查探著四周。
厲堯覺得有趣,問她左右不停的在看什么。
姜花猶豫著不知道怎么回答,隨著厲堯慢慢長大,他真的越來越好奇了,腦子里有很多問號。
葉悠然在前面道,“花,沒關(guān)系,你告訴他吧,堯堯不是隨便聽聽的,這種偵查技能對他也有好處,說不定什么時候就派上用場了!
得了她的話,姜花才敢把自己身為保鏢的職業(yè)功能跟厲堯講了起來,厲堯聽得津津有味……
兩人還沒說完,車子就停下了,姜花下意識往外面一看,怎么就到了古董街?這里離孔桀設(shè)計室遠(yuǎn)著呢,而且……
姜花抬頭朝樓上茶館望去。
葉悠然下車后就朝樓上走去,姜花連忙拉住她,“太太,您不是要去珠寶店嗎?”
“是啊!比~悠然指了指上面店頭的門面,金玉舍。
姜花花眼角抽搐了下,怎么就這么巧?
她將邁著小短腿往上走的厲堯抱住,“那我和堯堯在外面逛逛,您去吧,如果身上錢不夠,我還給您備了厲總的黑卡,需要嗎?”
葉悠然看她殷勤得不自然的樣子,狐疑的瞇起眼,一字一句道,“我有他的副卡。”
無事獻(xiàn)殷勤……
姜花心虛一笑。
“花姑,你放我下來,我要跟媽媽一起。”小家伙抗議,她最黏的就是厲承勛和葉悠然,有跟他們在一起的機會,他絕對不放過。
“咱們還沒聊完呢,繼續(xù)聊好不好?不然我思路斷了,下次就記不起來了,你知道我記性很差的。”
花姑試圖說服厲堯。
厲堯想了想,點了下頭,對葉悠然道,“媽媽,你自己上去可以嗎?”
“沒問題!比~悠然揉了揉他柔軟的頭發(fā),轉(zhuǎn)身上樓。
媽媽的身影消失,厲堯轉(zhuǎn)身,抱臂,漆黑的眼睛得了厲承勛的真?zhèn),氣勢逼人,“主動交代吧,有什么事需要瞞著我媽媽的?你要是不說出個小老鼠上燈臺,我讓你吃了油下不來!”
姜花,“我的少爺,成語不是這么用的。”
厲堯,“那是成語嗎?”
姜花,“……”
打油詩也不能這么用啊。
對著厲堯一眨不眨的注視,姜花就像是看到了厲承勛,不敢回嘴。
姜花吞了口唾沫,“是這樣的……”
這廂,葉悠然上樓。
這里是古董街,樓是百年之前的造型,后來因為安全問題,將一些木質(zhì)結(jié)構(gòu)換成了混凝土,但表面做了復(fù)古設(shè)計,并不影響觀感,就連氣味都透著古樸香氣。
樓梯上去,就是寬敞的雕花走廊,下面是護(hù)城河,風(fēng)景和空氣都是極好的。
這種樓的設(shè)計,私密性欠缺了些,所以古董街的安保級別很高,附近就有派出所的移動崗?fù),并且有專門的警察在這里來回巡邏,保障古建筑和持有者的財產(chǎn)安全。
所以,當(dāng)葉悠然在走廊盡頭看到兩個黑衣保鏢時,不由得有些詫異,再往里看,走廊上也有幾個男人在巡視,這是來了什么大人物?
葉悠然以為自己會被攔著,但是并沒有,保鏢只是多看了她幾眼,側(cè)身讓她通過。
葉悠然一路暢通無阻。
經(jīng)過一扇窗口時,從里面飄出一縷茶香,葉悠然側(cè)頭掃了眼,有一道半透明的屏風(fēng)隔開了她的實現(xiàn),屏風(fēng)后面依稀有兩道身影,其中一道,她太熟悉了。
這時,眼睛余光看到狀似散漫倚在廊柱上的男人,皮鞋動了下,似乎是想朝她走過來。
葉悠然連忙扭頭,目不斜視的往前繼續(xù)走。
男人又把腳縮了回去。
葉悠然表面鎮(zhèn)定,內(nèi)心慌張,她知道為什么這里多出這么多保鏢了,原來,歐道奇在這里。
厲承勛赴約,不是吃早餐的?
怎么這會兒還在一起?
金玉舍正好在這間茶館隔壁,葉悠然很多年沒來了,里面擺設(shè)跟小時候她見過的一模一樣。
柜臺后有一個二十來歲的伙計,還有一位年約四十穿著旗袍的女子,女子五官英氣,眉眼清冷,年輕時絕對是個不可多得的大美人。
聽到腳步聲她頭也不抬的說了句,“歡迎光臨!
葉悠然隨便逛了下,瞥了眼外面,那幾個保鏢止步在前面茶館,并沒有涉及這邊區(qū)域。
她繞過柜臺走進(jìn)去,耳朵貼近和茶館相鄰的墻壁上聽了下,對面一絲聲音都聽不到。
她看了眼里面的房間,一條老舊布簾隔著,她正要走進(jìn)去,忽然身后傳來一道女音,“站住。”
聲音不大,卻因為靠得很近,那種壓迫感讓她有些窒息。
她回頭。
那女人看到她的臉,狠狠一震!
嚴(yán)肅的臉登時變得柔和起來,眼眶頃刻間就紅透了,嘴唇抖動著,但下一刻,她朝門口掃了眼,很快抑制住了激烈的情緒反應(yīng),聲音平靜的開口,“小姐,你想要什么,這里柜臺里面都有,里面,是閑人止步的。”
葉悠然抿嘴一笑,“我想要的,可不是外面這些尋常貨。”
眼淚在女子眼眶里打轉(zhuǎn),“看來小姐是個行家,請跟我進(jìn)來!
女子給那伙計使了個眼色,她轉(zhuǎn)身掀開門簾,請葉悠然進(jìn)去。
門簾放下,門關(guān)上,女子一下子淚如泉涌,“然然,你,你怎么來了?”
葉悠然摟住她的腰,撲到她懷里,“小姨!
女子顯得有些手足無措,臉上乍驚乍喜,好半晌,才輕輕的擁住了她的肩頭,“然然……”
兩人抱了會兒,淚眼模糊的對看一眼,一起笑了。
封螢從來沒想過,葉悠然會過來這里,一別數(shù)載,最后相見畫面很不愉快,她以為,葉悠然這輩子都不會再見她,沒想到,這個女孩卻突如其來的出現(xiàn)在她面前。
年齡長了幾歲,卻依然是原來的模樣,除了個性變得深沉一些,外表并沒有太大的變化,依然她心目中那個精致,漂亮,清純,善良的小女孩。
“然然,你是不是已經(jīng)原諒小姨了?”封螢小心翼翼的問。
葉悠然心頭如刀割,把臉埋在她頸窩,“小姨,以前是我錯了,我也已經(jīng)去給爸爸道過歉了,今天過來,就是給你道歉的,我不該聽信我媽的話,跟你們決裂,你原諒我吧,好不好?”
撒嬌的語氣,讓封螢再次淚濕眼眶,她等了那么久,一直無望的等著,等到現(xiàn)在,春暖花開,她死,也值了。
“傻瓜,我和你爸一樣,從來不會怪你,你也沒做錯,你只是被你母親一時懵逼了,這很正常啊,她是你母親,是生你的人,你們之間有最深的羈絆,我當(dāng)時也不該罵你,我只是看你爸爸那么痛苦,忍不住說了你幾句重話,你別放在心上,啊。”
“小姨哪里舍得說我重話,都是我,是你們把我寵壞了!
封螢笑了,輕輕的拍著她的背,像小時候一樣。
厲堯在外面,葉悠然沒太多時間跟小姨敘舊,她把相機打開,給封螢看了眼里面的畫,還有幾張珠寶設(shè)計圖。
封螢看完欣慰道,“我從星燃傳媒的頭條,看到這些畫,我覺得很像你的風(fēng)格,但又不敢確定,進(jìn)步很大,你若是進(jìn)了星燃工作,厲承勛絕對是賺到了!
她最后說得有點恨恨的,葉悠然問,“你是不是一直在關(guān)注我?”
“我肯定放心不下,你爸爸入獄,我又不能去你身邊照顧你,只有厲承勛,還有他那一大家子不讓人省心的,我覺得你過得不快樂,而且厲承勛對你,也不如之前好,要不是他是你選的丈夫,我早就讓人把他給宰了。”
葉悠然噗嗤一聲笑了,經(jīng)年過去,她外貌變了,可是心性還是以前那樣,身為黑幫老大背后的女人,她依然豪氣云天,霸氣得很,“你可不能傷害他,我兒子可不能少了他爸!
她把這些畫和設(shè)計圖拷貝給封螢,“以后,金玉舍就是我的了!
“本來就是你爸爸留給你的!狈馕炐Φ,忽而一愣,“你是說,你要管理金玉舍?明面上?”
“對,不過要一步步來,你會幫我的,對吧小姨?”
“當(dāng)然,直到我死!狈馕烇@得有些興奮,“然然,我們金玉舍也就是靠玉石生意才能賺幾個錢,金銀珠寶這些就是個陪襯,手藝精湛的老師傅我們不缺,缺的就是新穎的設(shè)計,所以才漸漸在這行沒落了。我們一開始,也許會比較艱難,但肯定會好起來的!”
“嗯,一開始我們是簡單的合作關(guān)系,賬面上的金錢交易要做到位,先糊弄下大眾視線,不過隨著以后名氣大了,肯定各種麻煩就來了,你要做好準(zhǔn)備!
“我早就準(zhǔn)備好了,然然,你放手干吧,其他瑣事就交給我,我不會讓你有后顧之憂的!”
葉悠然微笑點頭,“這是第一批設(shè)計,品種不多,而且設(shè)計樣式保守了一些,我也不知道可不可行,但是盡量試試吧,如果這一批賣得好,以后根據(jù)市場需求,我再設(shè)計第二批!
“我雖然不懂,但我第一眼就覺得好,我立刻把老師傅們召集過來,明天就開工!”她的急性子展露無遺。
臨走,封螢拉著她悄悄說道,“厲承勛在隔壁,你知道嗎?”
“知道,歐道奇一大早就約了他,不知道是干嘛的!
“我們這些年一直安分守己,不關(guān)我們的事,我們從不會插手,免得暴露了,不過如果你想要知道,我有的是辦法。”封螢點了下那道墻,“隔壁茶館老板的妻子,跟我關(guān)系不錯,這個老板呢,是歐道奇的心腹,他妻子并不知情。”
很有誘惑力,但是,葉悠然還是拒絕了,“不必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厲承勛應(yīng)該有能力搞定,我就不插手了,我們努力把金玉舍給搞起來,我要讓整個嶸城的人都知道這家店的名字和坐標(biāo),再不是以前那個埋沒在歷史塵埃里的百年老店。”
封螢把一枚泛著沉香氣味的木匣子交給她,“我現(xiàn)在叫紀(jì)念!
葉悠然眼眸一轉(zhuǎn),“那我以后叫你小念吧?”
“還是跟以前一樣俏皮!”
兩人說說笑笑,開了門,都不約而同掛上了疏離客氣的微笑,封螢將葉悠然請到前臺,語氣自然道,“小姐,請到這里付錢,是刷卡還是轉(zhuǎn)賬?家春,招呼一下!
店里伙計殷勤的應(yīng)聲,“小姐,可以讓我看一下您手里的東西嗎?”
“可以。”葉悠然把木匣子放桌上,然后從錢夾里掏出銀行卡,黑金卡,身份和財富的象征。
店里伙計估計是沒見過,眼睛都看直愣了,然后木盒子打開,看到里面的鎮(zhèn)店之寶,眼珠子差點瞪出來,下意識看向封螢,“念姐,這……”
封螢輕叱,“干什么呢,辦事利索點!”
“是是是!”
葉悠然的副卡是厲承勛的,消費刷卡一百萬,會發(fā)短信提醒厲承勛,如果不超過,月末會有一條匯總表到他那里。
厲承勛上車,系上安全帶,隆子明啟動車子,前行。
厲承勛閉眸靠在椅背上,手指剛觸上眉心,手機就響了,他低頭瞥了眼,是銀行卡的副卡消費提醒。
他唇角勾了下,葉悠然竟然肯花他的錢,奇跡!
下一刻,看到數(shù)字,他眼眸瞇緊,再看后面詳細(xì)的信息,他猛地坐直了身體,“停車。”
隆子明剛起步就立即踩下腳剎。
厲承勛如同離弦之箭沖下車,穿過馬路,徑直朝樓梯上走去!
三步并作兩步,剛上到一半臺階的地方,歐道奇從樓上下來。
歐道奇沒有錯過他臉上還未來得及收斂的驚慌,不動聲色的問道,“怎么又回來了?有什么事嗎?”
厲承勛往他身后看了眼,怕葉悠然突然出現(xiàn),他若是撒謊,就是此地?zé)o銀三百兩。
他輕咳一聲,指了指自己衣袖上少了一顆的袖扣,聲音提高了一個度,“袖扣不見了,是當(dāng)年我哥送給我的,歐叔叔有在上面看到嗎?”
一聽是他哥哥送的,歐道奇臉上審視的神情消失了一些,“倒是沒注意,小何,去樓上看看。”
“不用,還是我親自去吧!眳柍袆渍f著側(cè)過身通過略微狹窄的樓梯,大步上樓。
歐道奇精明的眸子縮了一下。
厲承勛跑上樓,看到葉悠然正走向另外一端,那頭也有一處樓梯。
她背影不急不緩。
她應(yīng)該是沒有看到他。
厲承勛微微松了口氣,下一刻,手機收到一條消息,“聽到你的聲音了,給我的暗號嗎?”
是葉悠然。
厲承勛揚唇,走向茶館,茶館老板立即迎出來,厲承勛裝模作樣的進(jìn)去包廂里找了找,從沙發(fā)下面撈了撈,將藏在袖子里的袖扣握在手里走出來,下樓時,果然看到在樓道里,原處等他的歐道奇。
厲承勛朝他示意了下手里的袖扣,做出一副失而復(fù)得的表情。
歐道奇哈哈一笑,“走吧,咱們爺兒倆這頓飯一吃就是好幾個小時,真是難為你抽空陪我!
“歐叔叔日理萬機,能夠陪您用餐,是我的榮幸。”厲承勛面帶誠意的笑容,隨在他身后下樓,走到他的車隊前面,為他打開門,等他入座,厲承勛再把門闔上。
歐道奇降下車窗,語重心長道,“承勛啊,姍姍平時驕縱,你也不用忍她,該說什么就說,你們是一起長大共同患過難的青梅竹馬,沒什么矛盾是溝通一下解決不了的,溝通真的很重要,就像你我,如果不是今天咱們推心置腹,我還真不知道你跟你父親之間矛盾那么深,我想幫你也無從下手,現(xiàn)在好了,我知道你的難處,肯定不會坐視不理……”
厲承勛莞爾,“真的不用了歐叔叔,他畢竟是我父親,我跟他除了脾性不和,并無解決不了的矛盾,我會找個合適的時機,跟他摒棄前嫌。”
“對嘛,這才是我認(rèn)識的厲承勛,男子漢大丈夫,心胸放寬,不要斤斤計較!睔W道奇笑道,“父子之間沒有解不開的結(jié),你父親就是太要面子,你做人兒子的,主動服個軟,什么深仇大恨都不在話下!
厲承勛微笑點頭。
歐道奇一臉和藹道,“好了,你去忙吧,我聽人說姍姍昨兒個回家了,像是生病了,我去她那兒看一眼,晚上就要返回京都了。”
“好的,我一會兒就給她打電話問問,如果她生病了,我晚上會幫您照顧她!
“行,哈哈,那我就先走了!
“好!
厲承勛站在原地送行。
車窗一落下,歐道奇臉上的笑就收得干干凈凈,前面副駕駛位上的中年男人立即道,“問過了,他回去的確是找袖扣!
歐道奇一語不發(fā),神情頗為冷酷,一雙深眸里,烏云浮動,眸色詭譎,良久,他才開口,“這幾年,他是一點都沒變,一如既往的讓人難以捉摸。”
“沒變也是好事,不是嗎?”
“對,也不對。”
車廂中安靜了幾秒,歐道奇冷哼一聲道,“年輕人啊,就是喜歡折騰,讓他多碰幾次壁,撞得頭破血流,也就安分了!
“部長,薄書容打來好幾個電話……”
……
車隊消失不見,厲承勛立即拿出手機,還沒撥出去,葉悠然的號碼就在上面蹦跶,他接起,“葉悠然,你最好給我個合適的理由,不然……”
“不然什么?”葉悠然慵懶開口,“你又沒告訴我你在這兒,再說了,你在這兒我就不能來了嗎?”
“你去哪兒買珠寶不行?非得來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你說不是存心的誰信!”
“你還要不要聽我解釋啊,干脆你一個人把話全部說完算了,我不說了!
他著急,她卻不緊不慢,還跟跟他發(fā)脾氣!
厲承勛跟她兩個來回這么一鬧騰,剛才悶在心里的怒氣全部煙消云散,一邊往車旁走去一邊說道,“你知不知道剛才有多危險?”
“歐道奇又不是老虎會吃人,你還怕他見我?”
“對,我怕,他若是知道你在這兒,肯定會以為你追我來的,這絕對能刺激到歐白姍,他父親也是個疼女兒的,葉悠然,不要小看了一個父親對女兒的護(hù)犢之情,知道了嗎?”
“不知道!
“你……”厲承勛氣笑了,“皮一下很開心?”
車門拉開,迎面是兩張笑意盈盈的臉,一大一小,正咧嘴朝他沒心沒肺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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