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探頭探腦的,樣子有些鬼祟,像是做了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情。
如果是不認識她的人大概不會覺得,但葉悠然深諳薄書容,知道她平日做派,是個很注重自己形象的人,一舉一動都會約束著自己,竭力做到優(yōu)雅大方的貴婦范,現(xiàn)在這樣,明顯是做了什么需要遮掩的事情,下意識里的舉止中會體現(xiàn)出她的心虛。
葉悠然沒想多事的,但是薄書容眼神亂掃之下就看到了她的車子,葉悠然只能下車,“媽。”
薄書容警覺,慌亂之中力持鎮(zhèn)定,“你來這里做什么?”
“上次來這里淘了一件玉飾還不錯,堯堯眼看就兩周歲,我來看看有沒有合適他的。”葉悠然面不改色的扯謊。
薄書容面上依然有些不自然,卻也不知道該說什么,葉悠然容色自然道,“我記得上面只有一家茶館和我去的那家金玉舍,媽,您是?”
薄書容聽到‘茶館’二字眉頭跳了跳,連忙道,“我就是隨便逛逛,金玉舍我知道,雖然是個老店但是沒什么創(chuàng)新,貨架上沒什么時興款式,你要是想給堯堯買還是去別的地方,我孫子就該用最好的,市區(qū)里那么多珠寶店你不去偏來這里,你這眼光真讓人不敢恭維!”
言語中就是提醒她,不要再來這個地方。
葉悠然扯唇笑了笑,“古董店的存在總有它存在的理由,只要用心,還是能淘到好東西的。”
“你懂什么!”薄書容看她一如既往的執(zhí)拗,不想把時間花在勸說她上面,揮揮手道,“隨便你,我先走了。”
“媽媽慢走。”
葉悠然目送她坐上車,車子消失在街尾她才轉(zhuǎn)身離開。
車里,薄書容收回目光,問駕駛室開車的管家,“她為什么要一直盯著我們?她是不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
管家道,“夫人,她只是出于禮貌送行而已,您別多想。”
“我總覺得她發(fā)現(xiàn)了什么,她這個人最近變得有點邪門,以前冷冷淡淡的不理人,現(xiàn)在一張口就直接把人噎死,跟她說什么她也不聽了,讓做什么她不做什么,而且承勛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好像是被她迷住了,這個人,留在厲家就是個禍害!”
想起葉悠然上次在厲公館說安了監(jiān)控的事情,雖然后來經(jīng)檢測,家里并無任何監(jiān)控裝置,但是以前有沒有還真不好說,管家也是一陣頭痛,“夫人,她之所以變成這樣都是少爺給寵的,我看他們兩人的關系今非昔比,以前還覺得有雙胞胎可能會讓少爺回心轉(zhuǎn)意,可是少爺對雙胞胎表面上看很是疼愛,可是根本不像對堯堯那樣用心……”
“到底不是自己的孩子。”薄書容是可以理解厲承勛的,“我以前也以為,即使是文敏的孩子,我也可以一視同仁,甚至比對厲堯還要好,可是真的發(fā)生了,我看那兩個孩子,總是不如堯堯親。”
“夫人……”聽她這樣說,管家就不得不提一句,“按理我不該懷疑什么,畢竟是驗過DNA的,但是這孩子長得跟大少奶奶越來越像,那鼻梁,簡直就是太老爺,老爺?shù)姆妗?br />
“是吧?”薄書容早懷疑過,但是那次去見薄文敏后,這件事就不了了之,主要是因為歐道奇說,她用不著在這件事上追究,讓她多花點心思在他身上……
此刻,管家再次說起,薄書容不免又上心了,“抽個空我們?nèi)タ匆幌挛拿舭桑呛⒆右膊恢涝趺礃恿耍Γ业艿茏罱Φ貌豢砷_交,那個女人還跟他鬧離婚,他是能不在家就不在家,只怕是也顧不上去看文敏過得好不好,我可憐的侄女,患上這種病等于被判了死刑啊!”
“夫人也不要太過擔心了,你看大少奶奶以前不也患過憂郁癥,現(xiàn)在照樣好好的。”
“倒也是。”薄書容連連點頭,“如果她恢復得好,我還是把她重新接回來吧!除了我,也沒人能護著她了,她是我寵壞的,也該我負責。”
……
葉悠然上樓時目不斜視的進了金玉舍,她用眼睛余光掃到茶館老板似乎注意到了她,大概是看到她和薄書容在下面說話了。
封螢將她請到內(nèi)室,葉悠然跟她講了剛才的事情,封螢道,“她經(jīng)常去茶館,有幾次是和歐道奇一起喝茶,兩人關系,有些不一般,不過這不需要你去操心,她要是做賊心虛,這個點歐道奇自然不會再用了,對我們沒任何影響。”
“我主要是怕歐道奇會懷疑到厲承勛身上,覺得厲承勛是利用我,來刺探他們消息。”
封螢噗嗤笑了聲,葉悠然嗔道,“有什么好笑的,我對他的感情別人不知道小姨你還不清楚?”
“以前就說你女生外向,這么多年過去了,還是一點沒變!”
“心里知道就好,別說出來,我會不好意思的。”
封螢忍不住大笑,幾位老師傅拿著半成品進來,不得不說,手工制作的東西就是看著比較有質(zhì)感,有一種歷史的厚重感在里面,葉悠然愛不釋手的看了看。
老師傅是精益求精的,葉悠然的設計也是別出心裁的,都只有一個目標,就是把每一件珠寶做到力臻完美!
因為是純手工,所以進度難免慢了點,葉悠然也不急這一時,叮囑他們不要趕時間,只追求質(zhì)量,爭取第一炮要打紅。
不知不覺三個小時過去了,葉悠然出門時,想到了什么,就拉著封螢進去了隔壁。
隔壁茶館的老板看到她們倆,先是一愣,然后才笑臉相迎的招呼。
封螢和老板娘是熟識的,封螢跟她介紹,“這小姑娘就是那天我跟你說的,我店里的財神爺,不光買走了我的鎮(zhèn)店之寶,還給了我?guī)讖堅O計圖,老師傅們正在加班加點的鑄造,希望這一次能賺到一些錢,不然,我這見天忙得連房租都掙不回來,還得倒貼。”
老板一聽是這樣,心里就有些放心了,可是封螢下一句,讓他又繃緊了神經(jīng),“這小姑娘知道我跟你們熟悉,就拜托我?guī)^來問你一些事情。”
封螢和老板娘進去里面聊私密話,葉悠然和老板在大堂面對面坐著,老板親手沏了茶,葉悠然端起來抿了口,一臉莫測高深的表情道,“茶是好茶,可惜老板泡茶手藝不怎么樣。”
老板一愣,他雖然開的是茶館,但是茶館經(jīng)營他從來不管,他有別的事要忙。
葉悠然這樣一說,他臉上有些掛不住,心里也咯噔了一下,她是厲承勛的妻子,他自然要把她的來意跟厲承勛掛鉤。
“厲夫人,有話不妨直說。”老板似笑非笑道,既然雙方都心知肚明,就沒必要再打太極。
葉悠然卻裝作一副吃驚的樣子,“你知道我?”
老板心生不好的預感,葉悠然卻把座位往前移了移,湊近他,“既然你知道我,那正好,我想跟你打聽一件事,關于我婆婆的……”
老板面上一僵,葉悠然是一副神經(jīng)大條的樣子,“我上次來這里,遇到了我丈夫,還有我大嫂的爸爸歐道奇,今兒來,又看到了我婆婆,嘶……”
她倒吸口氣,“老板,你能告訴我,他們都在這里干了什么勾當嗎?你們這里有沒有微型攝像頭什么的,監(jiān)控客人秘密就,我真的很想知道,老板,我花多少錢都無所謂,你開個價吧!”
老板,“……”
葉悠然看他一副震驚,又不知所措的表情,心里好笑,但是面上裝作很痛心的樣子,眼淚懸在眼眶里快要流下來了,“老板,你知道我是厲夫人,肯定也知道我在厲家過得豬狗不如,他們根本不把我當人看,我婆婆,她甚至想撮合我老公和我大嫂,我,我真的害怕自己被拋棄,我還有個兒子,老板,你可憐可憐我吧,我真的不能失去我老公!”
她的感情真摯,拉著老板的手哭得稀里嘩啦,老板從最初的防備,到現(xiàn)在的一臉見鬼,甚至把葉悠然當作了傻瓜一樣看待,這個女人,還以為她多精明來著,沒想到,是個傻子。
“厲夫人,您,您別這樣,您冷靜一下!”看外面路過幾個客人,想進來,以為看到這一幕紛紛翹頭觀望,老板趕緊把門關上,掛上謝絕客人的牌子。
葉悠然大叫一聲,“我冷靜不下來!你告訴我,我婆婆來這里,是不是在跟歐道奇商量歐白姍和我老公的婚事,對了,我兒子,他們是不是想著壞點子要奪走我的兒子?一定是這樣!”
里面的兩人聽到動靜也走了出來,老板娘和封艷都面面相覷,一起看向老板,用眼神質(zhì)問他,怎么把小姑娘給弄哭了?
老板啼笑皆非,“厲夫人,不是這樣的,是你多想了。”
“不是這樣?那是哪樣?你別告訴他們來這里就是巧合,你們店里的茶又不好喝,他們又都是嘴巴挑剔的人,肯定不是奔著你的茶來的,你說,你說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是不是看我傻,敷衍我?天啊,你是不是知道什么?我老公真的要跟我離婚了嗎?該死的,都是歐道奇的錯!”
“歐道奇?誰是歐道奇啊?”封螢在旁邊問。
老板娘趴在她耳邊輕說了一句。
封螢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上前拐起葉悠然就走,“小姑娘,我們走吧,姓歐的可不是我們能得罪的人!”
葉悠然一邊力不如人被她拽著走,一邊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撒潑,“我是厲承勛的妻子,我怕得罪誰?我誰都不怕!老板,你等著,我還會再來的,你下次見了歐道奇替我轉(zhuǎn)達一下,他女兒是我大嫂,她覬覦我老公就是亂倫!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別妄想了!我不會讓他們父女倆得逞的!還有我婆婆,歐道奇到底給了她什么好處讓她幫著別人欺負自己兒媳婦?老板,老板……”
簡直是聲嘶力竭,也虧得這地方偏僻,不然,早被圍得水泄不通了。
葉悠然被封螢拖到對面,她又哭了一會兒,封螢好不容易把她給哄好了,洗了一把臉,兩個女人相視一看,捂著嘴無聲笑了出來,封螢沒好氣的在她額頭戳了一下,“就你鬼點子多,這眼淚跟水龍頭似的說來就來,嘴上也沒個把門的,這要是傳出去,你就是母老虎了!”
“反正那個老板都心生戒備了,我索性裝瘋賣傻,看這家茶館還怎么開下去!”
“這樣也好,你以后過來這里,就有合適理由了,他們走了更好。”
“對,他們走了,我們就把隔壁盤下來,擴張下店面。”
這如意算盤打得……
封螢心里叫好,卻也覺得心酸,她一直寵著長大的小姑娘,都能獨擋一面了……
葉悠然還沒到家,這件事就傳到了厲承勛耳朵里,是茶館老板打給他說明了情況,還把大堂視頻發(fā)給了他,問他該怎么辦才好。
厲承勛看完簡直大開眼界。
他都差點以為葉悠然是來真的,所以他不等下班就往回趕,半路上緩過了神,給茶館老板打電話回去,“她平時在家里雖然這樣,但是外面自控力還是行的,今天大概是我媽跟她說了什么,她一時情緒激動,所以才那樣做,沒關系,你不用理會她,我回去會好好教訓她一頓,不讓她再過去找你麻煩了。”
茶館老板聽他說得不痛不癢的,很是無奈又急切,“厲總,她這樣一鬧,我這里哪里還經(jīng)營得下去?只怕是要另尋別的地方了,歐老權(quán)高位重,普通地方不適合露面,他老人家喜歡清凈和古董街這里的古風古韻,隱蔽私密的地方我真不好找,這里我們用了二十幾年,一下子丟棄了,實在是可惜……”
“暴露了就是暴露了,你再可惜也沒用,地方不好尋我?guī)兔δ阏遥瑲w根到底,還是我媽去那里你們沒有做好保密工作,對了,我媽去那里做什么?”
老板愁容滿面,被他冷不丁這么一問,就一下子哽住了,他能說薄書容經(jīng)常來這里跟歐道奇私會,或者傳遞東西和消息之類的嗎?無論厲承勛知不知情,他都不敢這么堂而皇之的講出來!
最后,支支吾吾的找了個由頭,結(jié)束了通話。
厲承勛到家,葉悠然正若無其事的跟厲堯玩耍,母子倆一個比一個古靈精怪,厲承勛不由得暗笑。
夜里,厲承勛借著逼問這件事的時機,狠狠要了葉悠然一次,“你也太大膽了點,就不怕別人看出你是裝的?嗯?”
葉悠然被他弄得氣喘吁吁,細致的手腕無力推他,“完了就下去,你自己有多沉你心里沒點數(shù)?”
厲承勛聞言挑眉,他怕壓痛她刻意用手腳在床上支著,她竟敢還說他重?
于是,他手腳一放松,葉悠然頓時感覺猶如泰山壓頂般,腹腔里的氣體全被擠壓了出去。
厲承勛伏在她耳邊悶悶的笑。
她一開始還死不承認,后來他給她看了視頻,她捂著臉繼續(xù)耍賴,“不是我,那真不是我。”
厲承勛不怕她耍賴,他求之不得,又壓著她運動了幾回,葉悠然只能招認。
末了,兩人洗過澡,厲承勛溫香軟玉在懷,瞇著眼問她,“怎么又去那兒?”
“我去找念姐,正好遇到媽媽,也不知道她在心虛什么,四處張望的,我想躲都躲不開。”
葉悠然慵懶回答。
她能感覺到厲承勛的肌肉繃了一下,她知道,一定是關于歐白姍和歐道奇之間的事情,老實說,他們什么關系,她真的不關心,而薄書容畢竟是厲承勛的母親,他心里肯定不舒服。
厲承勛不想說,她也一句話掠過,不作他想,不讓他難堪。
過了會兒,厲承勛用唇貼了貼她的肩頭,輕問,“念姐是誰?”
“就是金玉舍的老板啊,我不是買了她的鎮(zhèn)店之寶嗎,我們倆是忘年交,對了,我給她了幾張設計圖,珠寶設計圖,到時候賣了錢有我的一部分。”
她的業(yè)余愛好,厲承勛不支持但也不反對,“天天上班辦案不累嗎?還有空做這些?看來我在床上不該憐惜你委屈自己。”
葉悠然無語,“你做得還少啊?我都怕我們縱欲過度腎虧。”
“想得還真多。”厲承勛用力頂了她一下,用實力證明自己的腎很耐用。
葉悠然感覺靈魂都要出竅了,頭也撞到了床頭,她在他臂彎上咬了一口,“我不擔心你我擔心自己啊,我這體格能跟你相提并論嗎?你別又來,我可不伺候了!”
“我伺候你……”厲承勛向來都是行動派,尤其是在這事兒上,想到就去做,一點都不客氣的。
葉悠然被伺候得嗓子都啞了,覺得這一次裝瘋賣傻有點虧。
好在封螢那里很快傳來好消息,茶館搬了,因為封螢和老板娘的關系,轉(zhuǎn)租合同上面稍微用了點功夫,這店面就轉(zhuǎn)到了封螢手里,裝修一下就能用。
金玉舍的官網(wǎng)也正在維護中,上面現(xiàn)在除了舊有的那些款式,葉悠然將藍星寶石也給放了上去,保持了藍星寶石的原貌,只是在寶石外面鑲鉆,做成項鏈的樣式,然后放在官網(wǎng)上,作為鎮(zhèn)店之寶。
官網(wǎng)開放的那一天,這件鎮(zhèn)店之寶就引起了一番轟動。
而厲承勛的賬戶上,也收到了近一個億的匯款。
一個億,對于普通百姓來說,是一輩子都掙不來的巨款,但是厲承勛看到了,只是眉頭皺了下。
葉悠然的短信緊接著發(fā)了過來,“藍星寶石我又賣給了念姐,錢收到了嗎?”
“多了。”厲承勛回復。
葉悠然在官網(wǎng)截圖,發(fā)給厲承勛,“好看嗎?你覺得不值一個億?”
厲承勛瞇眸看了會兒,放下手里的筆,拿起手機走到窗前,打電話給葉悠然,“那是你的設計?”
“對啊,是不是很驚艷?”
“不太懂得欣賞這個。”厲承勛實話實說,“但是視覺上很有沖擊力,之前我覺得它是一塊石頭,現(xiàn)在被賦予了生命力,讓我有種想要買回來送給你的沖動。”
葉悠然笑了起來,能得到認同,總是開心的,而且她相信厲承勛不會說謊話恭維她,“你可別買,那是非賣品,是金玉舍的招牌。”
掛完電話,厲承勛將金玉舍的官網(wǎng)收藏進文件夾。
新品發(fā)布的那一日,厲承勛得到傳送消息,將那些展示在網(wǎng)上的珠寶看了一遍又一遍。
他打電話給葉悠然確認過,都是出自她的設計。
厲承勛逐漸意識到,葉悠然這個兼職,可不是小打小鬧的規(guī)模,她,大概是瞞了他一些事情……
這個女人,以蠶食的速度麻痹了他,暗地里做著鯨吞之舉。
這場新品發(fā)布,雖然只是在網(wǎng)上展開的,一個毫不起眼,瀏覽量非常低的網(wǎng)站,一天天的瀏覽量與日俱增,有越來越多的人到了實體店面,購買這些珠寶。
孔桀也被驚動了。
當他看到那些設計新穎,略有一絲眼熟的珠寶樣式時,他第一次想到的就是葉悠然,但是,又有些不確定,這批珠寶是純手工制作,不是擁有幾十年經(jīng)驗的老師傅是無法做得這樣精細的,而且,設計風格很多樣化,也很純熟,真的是葉悠然的作品嗎?
她說過,她的公司創(chuàng)建已久,這家金玉舍,官網(wǎng)顯示是老字號,但是新品是最近才發(fā)布的,是葉悠然收購還是厲承勛替她收購的,都未可知。
但是,孔桀最關注的,是上面那些珠寶,如果是葉悠然的作品,那他,一定要盡快跟她合作了!
會設計珠寶的人很多,名家也很多,但是,能跟他的設計風格匹配的,能合他眼緣的,很少,葉悠然恰好就是其中之一。
孔桀聯(lián)系葉悠然,卻發(fā)現(xiàn)被加入了黑名單。
他無奈之下,只能去找焦俊力。
焦俊力把這個驚喜告訴了厲承勛,厲承勛在星燃辦公室里親自見了孔桀,“怎么突然要進星燃?之前你不是挺堅決的回絕了我?有什么目的,說說。”
孔桀放下臉面出爾反爾,有些不自在,“沒什么,就是想通了唄,不是要簽約嗎?快點吧!”
厲承勛是想要這個人才,可是,防人之心不可無,他不信無緣無故的事情,更何況,孔桀這個人很有個性,如果不是有不得已的理由,他是不會自降身段來找他。
如果他不肯說清楚,厲承勛寧愿不要這樣的合作伙伴!
他按下內(nèi)線,讓秘書進來,“送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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