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沒人知道此刻正有兩股強大力量,正在日夜兼程朝著天嵐城奔來。一股看上去約有兩百人左右,個個銀甲披身,銀盔罩面,縱馬奔馳。另一股大約一百三十人,俱皆黑衣裹身,黑巾罩面,同樣縱馬飛奔,蹄聲雷動。
司徒家內(nèi)府的一處格局清新優(yōu)雅的庭院間,一張園型石桌,一壺新茶,三盞杯中,散發(fā)出淡淡的茶香。司徒天水的對面坐著二個人,正是受邀而來的傅大叔和陸隨風(fēng)。彼此間從不相識,更未謀過面,禮節(jié)性的客套一番,雙方便立即切入了正題。
"今日一戰(zhàn),你傅府連克鳳,林兩家的聯(lián)手挑戰(zhàn),可謂是一鳴驚人,名震整座天嵐城。"司徒天水由衷的贊譽道:"不過,據(jù)我對鳳,林兩家的了解,絕不會就此作罷干休。不知你們接下來將何以應(yīng)對。"
"司徒家主所言,正是我等煩憂之事。事實上,這兩家的醉甕之意,旨在西山礦埸,如此恃強豪奪之舉,我傅府寧為玉碎,也絕不會讓這些無恥之徒得逞。大不了最后將礦脈徹底毀掉。"陸隨風(fēng)故作憤然地言道。
"此舉不妥,未免太過極端。"司徒天水出言阻止道:"鳳,林兩雖然勢大,但在天嵐城中還沒大到可以一手遮天的地步,至少還有我司徒家,以及申家,可以制止其瘋狂無恥的行徑。"
司徒天水一臉自信而豪氣呑云的道,無疑是向?qū)Ψ结尫乓粋信號……
"司徒家主的言下之意,我等自然聽得明白。只是能不能稍說具體一點……"陸隨風(fēng)順勢爬桿的言道。
"所謂勢不由人,懷壁其罪。照目前的勢態(tài),唯有我等相互聯(lián)手開發(fā)礦脈,即可震懾對方不敢輕易妄動,也可確保彼此利益的最大化。其乃兩全之策。不知意下如何。"司徒天水終拋出了自己的真實意圖,這是經(jīng)過深思熟慮之后,站在雙方平等對話的基礎(chǔ)上提出的方案,以對方面臨的處境而言,似乎完全沒有拒絕的理由。
殊不知,陸隨風(fēng)卻出人意料,不知好歹的拋出兩個字;"不妥,"
嗯,司徒天水大感意外的輕"嗯"一聲,竟然拒絕了。在他的預(yù)料中接下來應(yīng)該談的是利益的具體分配問題,對方需要的只是金幣而已,他要的卻是包攬所有的玄精柔鐵,各取所需的事幾乎都能一拍即合。而千算萬算,卻沒算到對方竟然毫不猶豫的一口給拒絕了。
"司徒家主不要誤會,"陸隨風(fēng)不緊不慢地品了口茶,解釋道:"我這"不妥"的意思,并非拒絕與你司徒家合作,而是說這種方式"不妥,"
"哦,原來如此,"司徒天水直覺虛驚一埸,心下不由暗舒一口氣;"你們想必早有腹案在胸,不妨說出來,彼此看看是否可行。"
司徒天水沒說錯,陸隨風(fēng)對此事的確早巳有所謀定;"聯(lián)合開采的建議的確不錯,只不過我傅府勢弱人微,只欲盡快的擺脫這樁紛擾和糾纏,至之事外。只要價格公道,決定將這西山礦脈一次性徹底轉(zhuǎn)讓。不知司徒家主可有興趣。"
司徒天水聞言愣了愣,疑是自己出現(xiàn)了幻聽之覺,對方竟然愿意出手轉(zhuǎn)讓。這絕對是預(yù)料之外的事,卻也求之不得的天大好事。只要肯轉(zhuǎn)讓,一切都顯得不在重要;"理論上完全可以接受,如果獅子大張口,超出了應(yīng)有的承受限度,那可就有些強人所難了。"
彼此皆非省油的燈,一場討價還價的價格戰(zhàn)勢所難免。殊不知陸隨風(fēng)行事從不按張出牌,總是出乎意料的令人一驚一乍。
當(dāng)陸隨風(fēng)悠悠地報出底價時,直驚得司徒天水轟然立起身來,雙目園睜,眼中充滿了無盡的驚愕;"一千個億。,"
"不錯,司徒家主覺得有所不值嗎。"陸隨風(fēng)含著幾分戲謔的笑意,望著對方如遭電擊般的神情,剛?cè)肟诓杷U些噴了出來。至于么,不就是金幣,怎就將一家之主嚇成這樣。
"哼,你這不是在忽悠人嗎。"司徒天水神色暮地一肅,微帶怒意的冷哼道。
"此話怎講。我等可是滿懷誠意而來,敢在司徒府忽悠家主的人,只怕還沒生岀來。我膽不大,可別嚇裂了,"陸隨風(fēng)禁不哆嗦了一下;"我不過是漫天喊價,司徒家主大可一煞可底。何來忽悠一說,"
"哼,你傳府隨便一個挑戰(zhàn)賭局都是五萬個億,如此價值連城的玄精柔鐵礦脈卻只要一千億金幣,這不是擺明了是忽悠于人,根本毫無轉(zhuǎn)讓之意。"司徒天水真的很生氣,甚至憤怒;對方此舉與白送沒多大分別,世上有這樣的傻逼嗎。
陸隨風(fēng)聞言故作晃然楞了楞,隨即哈哈道;"司徒家主如果覺得此價不如意,那就看著辦吧,我等此舉不過想與貴府攀個緣,尋個大樹來遮遮陰。僅此而巳,完全是由衷之言。"
"當(dāng)真。"司徒家神情稍霽,覺得對方所言甚是誠摯懇切,心中自然欣悅受用,想了想道:"這有點強取毫奪之嫌,我司徒家還不屑為之。一口價,三萬億,如何。"
"司徒家主說了算,一言為定,即刻可以著人去接管西山礦場,最好能將此事馬上告之鳳,林兩,以免節(jié)外生枝。"陸隨風(fēng)十分豪爽干脆地建議道,想得也十分周到。
司徒天水聞言也甚覺有理,雙方可謂是交易合作愉快。傅府拋掉了糾纏了許久的禍根,從此罝身事外,無災(zāi)無禍一身輕。司徒家輕易地撐控了玄精柔鐵礦脈,更是如愿以償。彼此雙方皆大歡喜。
入夜時分,一隊銀甲銀盔的騎士突然開進司徒府。與此同時,鳳家也出現(xiàn)了上百個來歷不明的黑人蒙面人。
片刻之后,鳳家之內(nèi)接著涌出大約四五百之眾,在夜色的掩護下齊齊朝著西山礦廠的方向奔去。
司徒府的議事大廳中,司徒天水正在認真的閱讀著一份書信,身旁畢立挺直的站著一位銀甲銀盔的中年男子,從站姿和肅然飽滿的精氣神,皆充斥著軍人特有的氣質(zhì)。由此可斷定適才開進司徒府的那些銀甲騎士,無疑全是來自軍中。
"你是吳參軍。"司徒天水收起書信,抬頭望向身旁的銀甲中年男子,從身上的玄力波動來看,應(yīng)該擁有玄丹境初階的修為,卻不知其它軍士的修為如何。家族宗門間的戰(zhàn)斗和搏殺,與戰(zhàn)場上千軍萬的撕拼有著極大的差別,尤其注重本身的實力修為,普通的軍士只怕連刀劍都未出鞘便被人給斬了。
"正是,我等是奉了大帥之命,特來聽從司徒家主的調(diào)遣。"吳參軍肅然地回道。
"那些軍士都是什么實力修為。"司徒天水微不可覺地輕皺了皺眉。
"這些軍士都是大帥親衛(wèi)中抽調(diào)出來,沒一個是弱者,俱皆有尊者之上的實力,且戰(zhàn)斗經(jīng)驗十分豐富……"
司徒天水揮揮手,示意對方不必再往下說;"你們將要面對的皆是玄丹境之上的強者,我不會讓大帥的親衛(wèi)白白去送死。所以,你們以后的任務(wù)和使命便是用心守護礦埸,嚴禁任何閑人等善自入內(nèi)。"
"是,一切聽從司徒家主的安排,"吳參軍應(yīng)道。
這時,一個年過五旬的長者匆匆地走了進來,見有外人在場,便貼近司徒天水的身旁,輕聲的低語了幾聲。但見司徒天水驟然色變,卻仍保持著極度的沉靜;"你速派人去通知傅府一聲,這些人極有可能采取趕盡殺絕的滅族行動。"
"不用了,"
隨著一聲輕喝,陸隨風(fēng)等一行十人突然出現(xiàn)在大廳之中;"多謝司徒家主的關(guān)愛,傅府此刻巳不復(fù)存在了。"
"此話怎講。難道……"司徒天水似乎想到了什么。駭然地欲言又止。
"不錯,"陸隨風(fēng)一臉冷例地道:"對方趁我等在西山礦埸辦理移交事項時,對傳府進行了滅絕天良的大屠殺,全族五千余人只有不到一千人僥幸逃了出來。整個傅府此刻巳完全變成了一片廢墟。"
"鳳家還是林家做的。"司徒天水一臉憤然地問道。
"應(yīng)該都不是,但與他們絕脫不了關(guān)糸。"陸隨風(fēng)十分肯定道:"據(jù)逃出的族人言道,這些人全是一色黑衣,俱皆黑巾罩面,且個個修為不凡,殺伐狠毒兇殘,,聽口音不像是本地之人。"
"我明白了,這些黑衣人皆是來自帝都,如我沒猜錯的話,應(yīng)該是那位太子殿下派來的了。我這也是剛才接到傳報,正欲派人……唉,還是晚一步。"司徒天水嘆了一口氣;"哦,不知那些得以逃生的族人現(xiàn)在何處,如暫時無地安頓,可到這里來暫住一陣。"
"多謝了,我巳安排他們離開了天嵐城。我等留下來是為了要找尋這批黑衣人,滅族之仇大于天,縱算當(dāng)今太子也要他血債血償。"陸隨風(fēng)殺氣凜然,即然巳知道主使之人是誰,以他的心性和行事的風(fēng)格,絕可能因?qū)Ψ绞翘佣兴丝s。上天仿佛在有意作弄他似的,本欲息事寧人,卻偏偏會被卷入腥風(fēng)血雨的旋渦。難不成這人間道唯有這殺戮一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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