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火之法則的符文么?"陸隨風看著靈陣的符紋的變化,內(nèi)心也是充滿了驚嘆,震撼于上古符術(shù)的玄奧,以自己的悟性,一時之間根本難以洞悉。
"不錯!老夫曾在一處火山口的巖漿洞內(nèi)呆了八年,方才感悟到了一絲火之法則,已經(jīng)是受益非淺。"紅發(fā)老者感嘆中又帶著一份欣慰。
陸隨風聞言不禁凝眉,雖然知道洞悉天道法則很難,但還是有些啞然,化了整整八年時間只感悟了這么一絲法則之力,這天資悟性實在有些不敢恭維。
他也曾經(jīng)歷過無數(shù)天罰雷刼,最長的時間也不過半個時辰,便領(lǐng)悟了風,云,雷電,以及木土金數(shù)種法則之力,難道這火之法則真有這么難參悟嗎?
"老夫承認你的符術(shù)有著不俗的造詣,但在上古符術(shù)的面前還是相去甚遠,勝負已經(jīng)毫無任何懸念。總之,你輸?shù)貌辉。⒓t發(fā)老者咧嘴笑道,完全是一副勝卷在握的將軍在勸降一般。
"你老也只是領(lǐng)悟了一絲法則之而已,還不足以讓我臣服認輸。"陸隨風淡笑的搖搖頭道;"就讓我來演示一遍真正的法則力量。"
"什么?"紅發(fā)老者疑是自己聽錯了,驚詫的道:"你是說完整的法則之力?不會是在癡人說夢吧?"
這世上怎可能會有能夠掌握真正法則之力符師存在,更何況,說此大話的還一個二十左右的年輕小輩,紅發(fā)老者禁不住的笑了起來,直笑得老淚縱橫,險些直不起腰來。
嗡!天地間突然響徹一道嗡鳴,震耳欲聾,一片璀璨的光華普照整個峰頂。此時,就算是擁有一絲法則之力的符文靈陣也在微微顫抖。
隨著陸隨風手印的不斷變換,風起云涌,一道道天地靈氣直向著他刻出的紋路匯聚而去,之前還被對方壓制得光芒黯淡的靈陣,斗然彩光迸發(fā),輝耀天地。一股股恐怖至極的氣勢威壓彌漫開來,空間為之一陣扭曲變形,千米內(nèi)的林木仿佛遭遇狂風席卷,枝葉亂舞。
"好恐怖的符文靈陣,人在其中,絕對會被這股力量徹底絞殺!"
"是呀!就連擁有一絲法則之力的靈陣,也在這股氣勢威壓下崩潰了。
"這不會是完整的上古符術(shù)吧?否則,怎可能會出現(xiàn)如此恐怖的威勢。⑹(nèi)不斷傳出一道道驚嘆之聲。
"這真的是完整的上古符術(shù),而且還蘊含多重法則之力的上古符術(shù)?"紅發(fā)老者一臉震撼,不可思義的死死盯著陸隨風看,像是要從他這張年輕的面龐上看出真實的年紀來。
"是不是完整的上古符術(shù),不知道?但,我的確是僥幸掌握了幾重法則,這很了不起嗎?我怎不覺得?"陸隨風聳了聳肩,一副不以為然的模樣。
你媽!老夫化了整整八年時間,嘔心瀝血才領(lǐng)悟了一絲火之法則,你不是在直接抽臉,鄙視老夫資質(zhì)愚頓,純粹是腦殘中的腦殘嗎?
"此子,絕不可留!"閣樓內(nèi)的紫薇峰主目透兇光,殺機縱橫,如不是有這些老怪物在場,此刻已經(jīng)忍不住想要出手了。而眼下的一切,幾乎已完全不受自己掌控,之前約定的三陣,第一陣已經(jīng)敗了,而這第二陣……
即然完整的上古符術(shù)已出現(xiàn),紅發(fā)老者的符文靈陣也因此而崩潰消散,無須明言,這第二場比拼,天外樓已是毫無爭議的完勝。
"承讓!"陸隨風沖著紅發(fā)老者離去的落漠背影,遙遙抱拳道。
轟!
就在這時,這片區(qū)域的上空突然震動起來,一股強大的力量籠罩峰頂,池潭一陣翻涌滾蕩,水柱拍空沖天。很顯然,這是一個超級強者的氣息。
"將天玄鼎交出來!"一道雄渾的聲音在云層中炸響,仿佛撕裂了這片蒼穹。
隨著這道話音的落下,云層間劃過一道流光,下一秒,一個身著藍袍,長須及胸的老者出現(xiàn)在峰頂之上,瞥了一眼池潭中央的石亭,冷哼了一聲,目光移向天外樓的眾人,最后落在了陸隨風的身上,微瞇著狹長的眼,上下打諒了一番;"是誰奪走了天玄鼎?"
藍袍老者的身上散逸著一股上位者的氣勢,給人一種不怒自威的感覺,語氣中更是含著一種不容抗拒的意味,就像是在質(zhì)詢一個罪犯一般。
陸隨風微微凝目,嘴角隨之勾勒出一抺笑意,有如春風般的和煦;"你老是誰,我們認識嗎?"話落便欲轉(zhuǎn)身拂袖而去。
"站。。⑺{袍老者微瞇的眼中閃過一抺詫然,這小子居然不懼自己的氣勢威壓,身上還帶有著淡淡的丹藥氣息;"老夫是丹藥殿主,嚴峰,你就是那個新冒出來的丹圣?"
"算是吧。㈥戨S風聳聳肩,并沒有被對方顯赫的名頭給鎮(zhèn)住,不過,還是轉(zhuǎn)過身來沖著對方抱拳,禮節(jié)性的施了一禮,畢竟是一殿之主,不可做得太過。
"果然是后生可畏。⑦@位殿主大人微點了點頭,冷肅的神色稍緩;"天玄鼎在你身上?"
"沒錯!那是在下的戰(zhàn)利品,有什么問題嗎?"陸隨風笑容不減的說道。
"當然!那是丹藥殿的鎮(zhèn)殿之物,豈能旁落他人之手。⒌に幍钪餮壑欣潆娋`射的盯著陸隨風;"交還天玄鼎,老夫會給出相應(yīng)的補償。如何?"
"沒問題!"陸隨風大袖一揮,鐺!天玄鼎重重的砸落地面。
丹藥殿主見狀大喜,沒想到對方會如此干脆爽快,隨即剛浮起的笑意便凝固了,因為他使用的特殊秘法,居然對天玄鼎完全無用,彼此之間再也感覺不到絲毫的聯(lián)系,臉上的神情頓時色變,滿是森然怒意。
"即然是鎮(zhèn)殿之物,盡管帶走就是,至于補償什么的就免了!"陸隨風語氣平靜,不以為然的出聲:"但,若不是你丹藥殿的……"
丹藥殿主又連續(xù)施展了幾次秘法,甚至動用了靈力,想要將天玄鼎帶走再做計較,卻無奈的發(fā)現(xiàn)天玄鼎似若一峰岳,就這般聳立在面前,卻是無論如何都難以撼動分毫。
"這鼎爐,或曾經(jīng)是你丹藥殿的,但現(xiàn)在卻是易主了,就算能強行將其帶回去,也是一件無用的擺設(shè)品而已。天下寶物,通常都是有德之士居之。不是嗎?"陸隨風語帶譏諷的笑道:"更何況,這還是我用性命換來的戰(zhàn)利品,豈可輕易拱手讓人。"
"好,很好!"丹藥殿主像是再也壓制不住心頭的怒焰,身上的靈力迸發(fā)而出,席卷整個峰頂。就在這時,天玄鼎上光芒斗然四射,一股強悍的暴唳氣息沖天而起,虛空中浮現(xiàn)出一只火紅如血的上古妖獸,血獅!
旁人或許不知這上古妖獸為何物,這位丹藥殿主卻是面露驚懼之色,他可沒忘記自己的魂魄差一點沒被這只血獅吞噬,想想都余悸猶存。
此時的血獅正兇悍的俯視自己,一雙血瞳充滿著暴唳殘忍的光芒,毫不懷疑自己稍有妄動,傾刻之間便會成為這只血獅的腹中物,他可沒有任何信心戰(zhàn)勝這只上古妖獸。
"血獅,老夫那里可是有著無數(shù)的奇珍異草,大量的靈藥供你享用,跟著老夫走如何?"丹藥殿主放下身段,極具誘惑的對著血獅,和風細雨的言道。只可惜,沒有得到任何回應(yīng),心頓時涼了半截。
"小子,你之前說這是你的戰(zhàn)利品?"丹藥殿主收斂強取之心,陰側(cè)側(cè)的說道。
陸隨風點點頭;"這是有目同睹事實!否則,當作這許多大人物的面,有誰敢強取豪奪?"
"很好!那老夫就在丹道上與你公平一決,賭注就是這天玄鼎。否則,整個丹藥殿將視你為敵,這后果有嚴重,你應(yīng)該知道!"丹藥殿主帶威脅的意味,分明是在以勢壓人。
天外樓的人聞言,都是憤怒不已。石亭內(nèi)的大人物們卻是一片驚噓,這丹藥殿主乃是整個圣山煉丹界的巔峰存在,無人能出其左右,甚至到了一丹難求的地步。他煉制出來的圣品丹藥,令無數(shù)靈神境大能趨之若鶩。
而當下,竟為了一尊無法掌控的天玄鼎,居然也卷入了這世俗的江湖紛爭,還屈尊的去挑戰(zhàn)一位年輕的丹道新秀,實在令人大跌眼球。
"狠話都說到這個份了,還有選擇嗎?"陸隨風苦笑了一下,有些無奈地咬咬牙道:"我接受。
"什么?這小子瘋了,擺明了是一場有輸無贏比拼,居然還接下了,真不知那來的這份。⑹(nèi)傳出一道道驚訝,還有嘲諷,譏笑之聲。
"如果在下輸了,會抹去與天玄鼎之間的聯(lián)系。"陸隨風對那些大人物的議論似若未聞,也沒有因?qū)Ψ阶鹬氐纳矸荻兴櫦,毫無懼色的接著說道:"不過,我的賭注是天玄鼎,那你老的賭注又是什么?"
"賭注?"丹藥殿主怔了怔,繼而笑了起來,帶著幾分不屑和譏諷;"需要嗎?憑你還想勝過老夫?換個場合只怕連仰視老夫的資格都沒有。
"彼此彼此。㈥戨S風掀了掀嘴角,同樣不屑的道:"即然是公平比斗,自然要有相對應(yīng)的賭注。不是嗎?更何況,我和你老一樣,從未想過會輸。否則,那來的信心接受挑戰(zhà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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