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你這是高看我了!"陸隨風(fēng)連連擺手道,按照大賽規(guī)則,靈神境之上的選手都會被驅(qū)逐出局。所以,他現(xiàn)在表現(xiàn)出的修為仍是生死境中階,比時不由得故作唏噓不已地道;"我之前只不過看到了一座聳立的峰岳,其間隱有金芒綻射,或許只是一種幻覺而已。胡亂的瞎猜,作不得數(shù)的!"
此話虛虛實實,聽上去倒也能令人置信。鐵塔大漢凝重的神色似乎松動了幾分,隨又微不可覺的皺了皺眉;"我卻看不出你的真實修為,就算你修習(xí)過高深的斂息術(shù),通常情況下也瞞不過我的法眼。你絕對是個例處,不妨透露些許,放心,我會為你保密的!"
"切!如此腦殘的話也問得出來,真不知你的智商是不是低于一百?"陸隨風(fēng)鄙視的掀了掀嘴角;"所謂知己不知彼,未戰(zhàn)巳先輸了一籌。所以別小視了這點小秘密,其分量絕不比你擺出的氣勢威壓弱。"
陸隨風(fēng)語帶戲謔,意在激怒對方,令其心神失控,不能發(fā)揮正常的判斷力。只不過,修為達(dá)到半步靈神境這個層面,心志之堅韌,又豈是區(qū)區(qū)只言片詞語可以輕易撼動。
鐵塔大漢不以為然地笑了笑;"你果然是個利害的角色!你雖未正面回應(yīng),但,我已得到了答案。"
這次輪到陸隨風(fēng)感到好奇和驚訝了;"哦!你不會也是想在我這里玩一把攻心游戲吧?"
"算是吧!所謂來而無往非禮也,就當(dāng)作現(xiàn)學(xué)現(xiàn)賣了。"鐵塔大漢撇了撇嘴;"在你的話語間,讓人感到一股無與倫比的強大自信,這種自信若非有相應(yīng)的實力為底蘊,是絕對體現(xiàn)不出來的。也就是說,實力和自信是成正比的。這點常識你應(yīng)該知道吧!"
"所以,無論這種感覺是否正確,我都會毫無保留的傾力一戰(zhàn)。因為,我已經(jīng)沒有了退路。勝,你就是死,只有死人也才能守住秘密。若是不幸落敗,你也應(yīng)該不會讓我活著。不是嗎?"鐵塔大漢的臉上透出一抺凝重之色,兩腳八字微張,一股厚重如山的氣勢瞬間蔓延開來,仿佛與腳下的地面融為了一體。
他嘴角揚起了一個危險的弧度,輕輕揮動著從蓄物戒中取出的一柄巨型紫金流星錘,洶涌狂暴的氣息頓時便擴散開來,下一刻,整個人突然暴起,人在半空,已是人錘合一的隔空砸下。
這一錘,十分簡單的直來直往,沒有任何花哨的變,卻是給人一種裂山斷流,驚電劃空,勢不可擋的感覺。
當(dāng)然!這無與倫比的一錘,也只是崩碎了一俱殘影,卻在堅硬的地面硬生生的砸出一道深坑,碎石塵土飛濺。
這個結(jié)果像是早在鐵塔大漢的意料之中,雙方戰(zhàn)斗搏殺了這么久,彼此有幾斤幾兩都是了然于胸,自然不會認(rèn)為這試探的一擊便會輕易見功。他的眼角余光已鎖定了陸隨風(fēng)閃避的身形,巨型紫金流星錘毫不猶豫的連續(xù)砸出,爆發(fā)力尤為驚人。
急速閃動中的陸隨風(fēng),青衫飄飄,長發(fā)飛揚,深遂的眸子中映照出對方的每個動作,手中的飛星劍嗆然出鞘,平淡無奇的一劍刺出,卻是直指對方的破綻之處。
"攻敵之必救,好精妙的一劍!"鐵塔大漢也是禁不住的贊了一聲,人在半空中止住去勢,腳下連連蹬踏, 硬生生往上躍起數(shù)米,險險閃避過一劍的同時,錘鋒詭異的往下一沉,順勢橫掃而出。
這種精妙的應(yīng)變,足以說明不僅只是勢大力沉,在武道上的造詣也一點不簡單,面對陸隨風(fēng)刺出的一劍,應(yīng)變能力堪稱一流的優(yōu)秀,順?biāo)浦鄣耐瑫r,又不甘勢弱的發(fā)出反擊。
然而,陸隨風(fēng)的飄渺劍法絕對的玄奧無比,刺向心臟的一劍卻是突然詭異的劃向他的肩膀。
"這……"鐵塔大漢臉色驟變,疾速收錘電閃而退,落地之后見對方?jīng)]有乘勢追擊,這才低頭看了看左肩,駭然發(fā)現(xiàn)被對方的劍氣劃出了一道淺淺的傷口,雖有血滲出,卻還影響不了戰(zhàn)斗。
只不過,他的神情開始變得肅然起來,眉頭皺成了一個"川"字,十分認(rèn)真的道:"你的劍招中竟是蘊含著"破刀式"?"
聞言,陸隨風(fēng)也是愣了愣,而后不置可否的聳了聳肩,冷冷地道:"算是吧!不過,你用的是錘,可不是刀。"
"什么叫做算是吧?明明就是!我用的雖然是錘,施展的卻是刀招,你會不知道?"鐵塔大漢鄙視的出聲道,臉上卻是泛起一抺異常的潮紅,身上的戰(zhàn)意又提升了幾分,興奮的舐了舐干燥的嘴唇;"那就看看,是我家傳的絕學(xué)"破劍式"厲害,,還是你的"破刀式"超凡?"話落,手中的錘勢悄然變化,給人一種厚重如山,無懈可擊,卻又處處透著一種尤為危險的感覺。
"原來這就是你那所謂的"破劍式"?"陸隨風(fēng)的嘴角揚了揚,帶著一絲玩味的言道:"將錘當(dāng)?shù)妒梗尤蝗〉倪是后發(fā)制人,防守反擊之道,我沒說錯吧?”
“果然目光如炬,不過,也只說對了一半。”鐵塔大漢傲然挺了挺腰背,露出了一個諱莫如深的詭笑,充滿了陰謀的意味。
事實上,真正的防御有如堅巖磐石,不動如山。而鐵塔大漢擺出的這副勢態(tài),卻是虛實相兼,亦攻亦守,靜如處子,動若脫兔。卻又帶著一種獨特的銳利鋒芒,仿佛無數(shù)刀氣聚合而成的一座刀山,那是一種厚重與鋒芒并存的殺陣。
他擺出的這陣勢中,甚至還包容了三種勢態(tài),有厚重如山,有綿柔似水,更有驚天一擊的斬天鋒芒。
陸隨風(fēng)只是淡淡的一笑,并沒有道破個中蘊含的玄機,身上的氣勢也在此時為之一變,冷冽中又隱含著一種超然物外的氣韻,似若一片時聚時散的白云,飄浮而虛幻,又仿佛浩瀚無盡的滄海,包容一切。
鐵塔大漢的瞳孔微微收縮,厚重如山的氣勢在逐步攀升,眼神變得越來越凌厲,凝練如刀,透出絲絲熾人心神的無盡鋒芒,令人未戰(zhàn)便生出一種怯意。
雙方的目光有若實質(zhì)般的綻射而出,一束金芒視線迎面撞上一束由風(fēng)所凝聚而成的青芒,空氣中,轟然爆出一團璀璨的光華,絢麗得令人顫栗窒息,所有的觀者一個個都是屏住呼吸,期待著破刀式與破劍式的碰撞。
彼此間相距二十米,遙遙相對,雙方視線的交鋒,幾乎難分上下,卻拉開了搏殺的序幕。
咫尺天涯!陸隨風(fēng)戰(zhàn)到此時還是第一次主動出擊,只是朝前突然的踏出一步,瞬間便跨過二十米空間距離,一抹璀璨劍光宛如驚鴻劃空,乍現(xiàn)即逝。
鏗鏘!陸隨風(fēng)的這一劍可謂快若流星奔電,卻被對方厚重與鋒芒并存的霸道錘勢生生抗住,仿佛一劍斬在金鐵堅巖之上,難以撼動分毫。
更讓人意外的是,對方并非單純的防御,肉眼可見一股金色的洪流仿佛從峰岳間噴泄而出,直朝著陸隨風(fēng)狂霸無比的碾壓席卷而去。
而陸隨風(fēng)的飄渺一劍,卻像風(fēng)一樣輕,像云一般的悠閑,平平淡淡中卻突然掀起雷霆轟鳴,仿佛撕裂天際的驚電,席卷而來一片滾蕩的金流,瞬間便被撕裂得支離破碎的分崩潰散開來,漫空都是金芒閃爍跳躍。
陸隨風(fēng)也不得不承認(rèn)對方的防御的確堪稱一流,而且反擊的速度更是凌厲霸道,也就是說他每一次攻擊,都會遭遇到最強的反擊。
而鐵塔大漢此時的感受更是震撼無比,被這看似隨意而漂浮的一劍,驚出了一身冷汗,不僅輕易地化解了自己的反擊,還險些要了他這條命,想想都驚悸不已。身上的氣勢不由再度攀升,渾厚的錘勢顯得更加凝練,不動如山的偉岸,讓他的整個人更有如萬古山岳屹立。
陸隨風(fēng)又動了,同樣地朝前踏出一步,只不過這次可以令人清楚地看見他手中的劍:很窄,二指寬,很薄,有如蟬翼,與他的人一樣冷冽凌厲。
一劍簡單的遞出,看上去同樣的飄飄無力,十分的虛浮不定,蟬翼般的劍身在微微顫動,發(fā)出細(xì)微的嗡鳴聲。
如果說鐵塔大漢此刻的勢態(tài)有如一個充滿了氣的球體,若用蠻力猛扎狂刺,勢必會遭遇強大氣機的反彈。
而陸隨風(fēng)此時的劍,就仿佛像是一枚銳利的鋒針,狠狠的扎在充滿了氣的球體上,足以令鐵塔大漢的心臟加速跳動。
這是一種十分不妙,而且很危險的信號。他雖對自己的防御有絕強的信心。但看著那把虛浮不定,顫悠悠的劍,直覺心里發(fā)寒,有些毛骨悚然。
就是這樣一把很窄,很薄的劍,緩緩地,顫悠悠地切入了厚重如山的防御罩。一場無聲無息的攻防戰(zhàn)瞬間展開,驚心動魄的阻擊和攻擊,比漫天刀光劍影的搏殺更驚險萬分。
陸隨風(fēng)的身上沒有表現(xiàn)出什么強大的氣勢,甚至連一絲靈力的波動都感覺不到。握劍的手十分穩(wěn)定,緩緩地朝前推進。一臉云淡風(fēng)輕的模樣,哪里像是在進行一場生死之間的驚險搏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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