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在他來之前,有人來過太子府了,并且也是為了赤炎草而來的。
所以聽到他說赤炎草,秦瀚景才會詫異了一下。
“不錯。”秦瀚景點頭,眼底掠過一絲精光,“在你來之前,三皇弟便來過了,為的,亦是赤炎草。”
秦瀚景狐疑的瞅著秦玥,“你們一前一后的來尋赤炎草,不知所為何事?”
雖說赤炎草彌足珍貴,但也不是什么致命的毒藥,這秦瀚宇和秦玥一前一后的來討要赤炎草,究竟是為何?
倒是秦玥,聽聞秦瀚宇來過,當即腳一踩,就站了起來,“秦瀚宇來過?那赤炎草,太子皇兄可是給他了?”
難得一見的,秦玥露出捉急的模樣,連‘三皇兄’都不叫了,直接叫秦瀚宇的名字。
秦玥捉急的反應,令秦瀚景眉頭一皺,“四皇弟何以如此急色?莫不是發生什么大事了?”
秦瀚景也不是個沒腦子的,話雖然是這么問,但只要在腦子里想一想,便也能想到個大概。
悄悄思索之后,秦瀚景便斟酌道,“赤炎草雖然珍貴,但卻沒什么大用處,除非……”
秦瀚景說著微微一頓,意味深長的瞅了一眼秦玥,“除非是有人中了毒,非赤炎草不可解!”
這就不由得又讓秦瀚景疑慮了,是誰中了毒,竟值得秦瀚宇和秦玥親自跑來討要赤炎草?
這個人,定然有著相當重的分量,否則哪能勞動兩位王爺的大駕?
尤其是秦玥,平時從來不屑于踏足太子府的人,居然開口找他討要赤炎草。
說明這個人對秦玥來說,很重要。
不僅是秦玥,秦瀚宇也是一樣,平時他的死對頭,為了赤炎草,也親自上門來討要。
究竟是誰需要赤炎草呢?
秦瀚景發動著所有的思緒思索著,某一瞬間,他那毒蛇般的眼中,閃過一絲亮光,像是想到了什么?
就在這個時候,秦玥又重復的追問了一遍,“赤炎草可是被秦瀚宇拿走了?”
秦玥冷沉下來的嗓音,不似方才的寒暄,而是透著凌厲。
秦瀚景楞了一下,不假思索的開口道,“未曾。”
隨后,秦瀚景陰毒的眸子里劃過一陣惱怒,秦玥居然說變臉就變臉!害得他都驚愣了一下。
搞得他失了面子!
“那赤炎草呢?”秦玥哪還有心情去顧及秦瀚景的心情?
他只想快點拿到赤炎草。
赤炎草沒被秦瀚宇拿去,那就是還在太子府了?
秦玥細長的眸中,掠過一絲冷冽的光,若是秦瀚景不肯拿出赤炎草,哪怕是將太子府翻個底朝天,他也要找到赤炎草。
至于怎么翻個底朝天,偷也好,搶也好,總之,他從來不屑于得罪秦瀚景。
更何況從顏顏那兒,他已經掌握了秦瀚景的罪證。
他倒要看看,秦瀚景這個太子,還能做多久?
即便秦瀚景再怎么惱怒秦玥的目中無人,但他不得不承認,秦玥身上的威嚴氣勢,令人感到心驚。
那種氣勢威壓,他只在父皇發怒的時候感受到過……
如今秦玥竟也有這股與生俱來的王者之怒!
秦瀚景陰陰的深沉了眼窩,以往他竟沒發現秦玥有著如此威嚴的氣勢。
看來他還真是小瞧秦玥了。
秦玥隱藏的,夠深的啊!
“赤炎草,本宮這兒沒有。”秦瀚景頗有一股咬牙切齒的氣勢。
準確的說,是有些惱羞成怒。
秦玥的威壓,竟然壓過了他這個太子!
聽聞秦瀚景說沒有,秦玥陡然間眸光一凜,連語氣都冷了三分,“太子皇兄有什么條件但說無妨,只要將赤炎草換給本王,太子皇兄提什么條件,本王都可以答應。”
秦玥也不怕夸下大話。
他以為,秦瀚景是不肯拿出赤炎草,所以才說沒有。
可這次,秦瀚景說的是實話,他搖頭擺手制止秦玥的話,“并非本宮不肯給你,赤炎草確已不在本宮手里。”
結合方才所想,秦玥要這赤炎草所救之人,他何嘗不想將其拉攏?
只可惜,他確實沒有赤炎草了。
否則,能趁此時機將秦玥收歸麾下,或是趁機拉攏那需要赤炎草救命之人,無論哪者,對他來說都是有利無害的。
這就不得不讓秦瀚景懊惱了,怎么不偏不倚,獨獨就沒了赤炎草!
秦玥仔細的審視著秦瀚景的神色,看樣子,秦瀚景似乎不像是在說謊?
難道赤炎草真不在他這兒?
可父皇明明將赤炎草賜給了他。
如果赤炎草不在太子府,那只可能有一個原因。
丟了。
秦瀚景弄丟了赤炎草?
“本宮也就不瞞四皇弟了,前些天府中進了盜賊,丟失了赤炎草!”
秦玥剛這么一想,秦瀚景的話就坐實了他的想法。
只不過……是何人偷盜了赤炎草?
什么樣的盜賊,居然能夠來去太子府,不被人抓到?
還盜走了赤炎草。
秦玥深深地皺起了眉頭,這一切,似乎掐算的剛剛好,難道不像是有人精心策劃的一個局嗎?
如果說赤炎草被盜只是巧合,像嗎?
哪有如此恰到好處的巧合?
只是……如若不是巧合,那對方盜取赤炎草,又是意欲何為呢?
秦玥隱約覺得,仿佛有人撒好了網,就等著他自投羅網!
沒有赤炎草,那他也就沒必要待在太子府了。
于是秦玥毫不留戀的開口,“既然太子皇兄這里沒有赤炎草,那臣弟就不打擾了,臣弟告辭。”
最后連個眼神兒都沒留給秦瀚景,秦玥頭也不回的就要走了。
他還要去追查盜取赤炎草的人。
“四皇弟,我太子府的大門,隨時為你敞開,若是隨時想來,必有你一席之地!”
秦玥剛轉身,就聽到了秦瀚景再一次拉攏他的聲音。
秦瀚景所說的這個一席之地,還包括他日登基為皇,皇室,乃至京都,都會留有秦玥的一席之地。
秦玥腳步一頓,未曾回頭,在秦瀚景看不見的地方,嘴角露出一個譏諷的冷笑,“樹大招風,太子皇兄的好意,臣弟只能心領了,太子皇兄也知道,臣弟不過就是個放浪不羈的閑散人,尚且有自知之明,哪能給太子皇兄添麻煩呢?臣弟告退。”
秦玥說完便急步而去,能隨便敷衍秦瀚景兩句,已經是很給他面子了。
現在秦玥腦子里想的,就是赤炎草究竟落入了什么人手里?
如果對方是要有布局,那么定會留下訊息待人查詢。
秦玥走了,作為下屬的朔月,自然不會多呆。
有什么樣的主子,就有什么樣下屬,這話用在朔月身上,很合適。
跟著秦玥久了,朔月身上都有股灑脫‘目中無人’的氣勢了。
因著身份,秦玥還會和秦瀚景敷衍兩句,可朔月,那叫一個傲氣,直接看都不看秦瀚景一眼!
再怎么說,秦瀚景也是太子哪!
秦玥不將他放在眼里也就罷了,居然連個暗衛都敢不把他放在眼里!
真真是氣煞他也!
秦玥走了看不到秦瀚景臉上是何等陰冷,冷哼一聲:果真是秦玥*出來的奴才,不懂規矩!
冷哼過后,太子也沒忘了正事。
‘啪啪’的一拍手,下一秒,就有個黑衣暗衛出現在他面前,恭敬的單膝跪地,請示道,“太子殿下有何吩咐?”
暗衛恭敬的態度,頓時令秦瀚景找回了些尊勢,頗有氣勢的吩咐道,“去給本宮將盜取赤炎草的人找出來,本宮要將其挫骨揚灰!”
秦瀚景之陰冷,如同一條毒蛇纏在你的脖子上對你吐著蛇信子,陰冷的叫人后背發涼。
就連屬于黑暗處的暗衛,都扛不住其陰冷。
那跪著的暗衛后背涼嗖嗖的,重重的低下頭,“是,屬下領命!”
暗衛最擅長的,就是悄無聲息的隱藏于暗處。
秦瀚景一擺手,那暗衛便退了下去。
獨留秦瀚景一人,他一點點的捏緊了拳頭,像是要將什么東西捏碎在手中一樣!
可憐秦瀚景還想著怎么收拾秦玥及秦瀚宇,殊不知,自己的尊榮即將傾覆……
同時,秦瀚景不知,方才他的舉動,都落入了第三人的眼中。
杜若小心翼翼的躲在墻角下,連大氣都不敢出。
本來她是來給太子奉茶的,沒想到卻看到秦玥來了!
看到秦玥,杜若就不得不想起自己是怎么從側妃變成侍妾的!
不知有多少人在背后笑話自己!
這一切,都是因為秦玥害的!
如果不是自己的父親對太子殿下還有用處,太子哪會不追究她的罪責,還允許她貼身伺候。
即便心知太子待她寬容,是因為她杜家還值得利用,可杜若依舊將他的寬容當做是對她的一種寵愛。
即便如此,杜若也忘不掉大婚當日,若非秦玥攪局,她早就收拾了穆芊顏,哪會淪落得如此地步?
這筆賬,杜若不僅記在了穆芊顏的頭上,也記在了秦玥的頭上!
杜若眼睛里,碎出了陰冷的狠光。
要說杜若現在,倒是頗像其夫秦瀚景。
至少那份陰狠,都快趕上秦瀚景了。
這也算是嫁夫隨夫了吧?
杜若悄無聲息的就退了下去,回到房里后,立馬就吩咐了人,去查秦玥今日為何會來太子府?
杜若隱隱覺得,必然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否則秦玥哪會親自上門?
杜若不傻,秦玥跟他夫君可是死對頭!
不,不僅是跟她夫君是敵對。
秦玥跟她,跟太子府,都是敵人!
杜若潛移默化的,早已將自己當成了太子府的女主人!
她倒要看看,能讓秦玥親自來討東西的,究竟是因為什么事?
而另一邊,秦玥剛踏出太子府的大門,就碰到了迎面走來的穆芊顏。
看到秦玥,穆芊顏驚愕了一下,“阿玥,你怎么在這里?”
秦玥怎么會來太子府?他平時不是不愛和太子打交道的嗎?
“顏顏…”若說秦玥上一秒還在為赤炎草的事憂心,但看到穆芊顏,頓時就治好了他的優思,仿佛她就是這世間最好的靈丹妙藥,能治百病,解百思。
穆芊顏即便是對穆錚中毒之事冷靜了下來,可眉目間的憂愁,卻是掩蓋不住的。
秦玥心疼的握起她的手,她的手指本就微涼,如今更涼了,秦玥心里直泛疼。
不過這個時候,她來太子府,不用想,秦玥也知道她的來意。
他的傻顏顏,怎么這么傻呢,好在是她沒進太子府的大門,否則他還要再跑一次太子府。
他怎么會讓顏顏去找太子那條毒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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