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樊曉琳突然出聲。

    “嗯？”白思倚雖然情緒低落，但還是聽到了樊曉琳這一句對不起。這一句有些突然，有些讓白思倚感到錯愕。

    “我不該說出那些話。”樊曉琳看著白思倚那泛紅的眸子，微嘆一口氣。她還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她竟然將這些怒火撒在一個孩子身上。

    “你擁有喜歡一個人的權利，是我當時的話太”

    “不，你沒有說錯。”而白思倚卻在樊曉琳的話還沒說完的時候就果斷打斷了。雖然很不禮貌，但是他有這個必要。

    “我本就該放棄愛她。”白思倚第一次直視樊曉琳的眼睛，雖然眸子泛紅，但眼神非常的堅定。

    “正如你說的那樣，如果我的喜歡，我的接觸給她帶來了太多的傷害，那我就放棄去愛。”白思倚嘴角含笑，眼神是那般的溫柔。

    “我喜歡她，只是希望她更好。以前是我的固執了，現在我不會。”

    “況且現在我也多了一個任務，那就是照顧好我的母親。現在我母親，怕是只剩下我一個人了。”

    聽到白思倚的話語，樊曉琳長嘆一口氣。孫芳這輩子大概最大的幸運，就是擁有白思倚這個兒子吧。

    孫芳罪不至死，但不該被原諒。

    “隨你吧，不過在這之前，我有些事情想要問問你母親。”樊曉琳語氣逐漸冷了下來，“你如果知道一些，可以說出來。”

    “有些事情，還是你跟我母親單獨聊吧。”白思倚卻搖頭，沒有告知樊曉琳，“我只說一句。”

    對上樊曉琳那略微疑惑的目光，白思倚平靜道。

    “我父親救了你和你丈夫，為何這么多年你不曾去看過一眼。”

    聽到白思倚這話，樊曉琳的身體瞬間繃直，松開的手掌下意識握成了拳頭。

    白思倚將樊曉琳的反應全部收入眼底，莫非自己母親說的那些話，都是真的嗎？

    “這件事情，我會跟你母親道明白。至于現在，抱歉我還并不能告訴你，因為有些原因我也想問個清楚和明白。”樊曉琳深呼吸一口氣，壓下心頭的那份震驚，盡量以一種平和的態度對白思倚說道。

    “好。”白思倚應聲，沒有多說什么。而樊曉琳則是陷入了沉思中，兩人再度保持沉默。

    等車子行駛到警察局門口停下的時候，樊曉琳才回過神來。

    樊曉琳收回思緒快速下車進入警察局，而白思倚緊跟其后，下車的時候還不忘關上車門。只是并沒有雖然樊曉琳進入警察局，而是站在門口等待。

    白思倚不是不想知道，只是怕知道。

    他承認，現在的自己就是一個懦夫，可是他現在寧可自己是一個懦夫。至少不需要管那么多。

    他不想親耳聽到母親自己承認的那些錯誤，她在他心中永遠是那么好。

    雖然做事果斷，不計后果。但是她對他永遠是溫柔的。

    所以，他怎么敢，又怎么會一同前去呢？

    而樊曉琳倒是沒有注意那么多，她已經讓人在警察局辦好了流程，她只需要告訴一下相關警察人員，就能與孫芳見一面。

    很快，樊曉琳便見到了她一直想要見到的人。

    只不過再次所見的這人，似乎蒼老了十幾歲，不過她的臉上卻多了一份真摯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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