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曾大娘長吁短嘆之時,咚咚咚的敲門聲響起。
曾清風上前打開門,只見進來的是裴秀秀的爺爺裴助天。
曾清風禮貌的鞠躬道:“裴爺爺!
曾大娘喜笑顏開的上前的道:“原來是道士你啊,快進來,阿離快倒茶!
一番寒暄禮畢,曾母笑著問道:“不知您今日前來所為何事?”
裴助天放下茶杯道:“今日我來是想和你商量我孫女與你家清風的訂婚之事!
曾大娘一聽,高興地合不攏嘴直言:“我正和阿離提及此事,你就來了?磥砦覀兊南敕ㄊ遣恢\而合啊!呵呵呵……”
曾清風一臉嚴肅聳耳問道:“不知秀秀意下如何?”
裴助天威嚴道:“婚姻大事自古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豈容她胡鬧!
“對對對……”曾大娘連聲附和道。
一旁的曾清風低沉著臉沉思:“想來她是不愿意了。”
思緒回到一個月前,同樣是在那棵古梅之下。
曾清風大膽的向裴秀秀告白:“你可愿意履行曾經的誓言?”
“什么誓言?”裴秀秀轉悠著大眼睛問道。
曾清風清了清嗓子說道:“你可曾說過要嫁于我?”
撲哧一笑,裴秀秀兩眼閃過一絲狡黠問道:“我且問你清風哥,我何曾說過此話?就算說過,我再問你,說這話時當時我多大?”
曾清風回答:“六歲”
“那便好,試想一個六歲黃毛丫頭說的誓言可算?說不出來豈不是貽笑大方?咯咯咯……”裴秀秀直截了當的回復了他。
曾清風臉色大變,一陣白一陣紅,灰溜溜的離開了。
要知道在他的心里,他一直以為她和自己是一樣的,早已認定了對方便是自己所屬之人。
曾清風一直認定裴秀秀遲早是要嫁于他的,畢竟多年的深厚感情擺在那,再加上從小到大裴秀秀就嚷嚷著:“長大了我要嫁給阿離哥!
所以他想相當的以為一切還是原來的樣子,只是他沒想到的是就在剛才裴秀秀居然拒絕他了。
正當他要跨出門口之際,遠遠地他看到樊劍走了過來。
一個轉身,曾清風身子側彎在隔壁小院的墻壁后面一觀究竟。之后他聽到了他和她的對話。
“我聽說你要定親了,和陸雅琴對嗎?”
“你希望我如何回答?”
“我問你你又來反問我做甚?”
“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好像是這樣。”
……
聽完他倆完整對話的曾清風,眉頭緊鎖,黑眸上覆上一層冰霜,渾身散發著寒氣。
就在裴助天走過之后,裴秀秀也來到曾家找曾清風了。
像往常一樣,兩人沿著田間小路一路散步,落日的晚霞染紅了天,田野外靜謐又迷人。
裴秀秀盯著曾清風說道:“清風哥,我爺爺是不是來你家商量你我訂親之事?”
“嗯”曾清風微微點頭。
裴秀秀清涼的眸子堅定的看著他說:“這門婚事我反對!
曾清風黑著臉反問:“你喜歡樊劍?”
聽到他如此問,裴秀秀驚訝的睜大雙眼道:“你怎么知道?”
曾清風冷笑一聲,薄唇一抿道:“希望你以后不會為你現在做的決定而后悔!
裴秀秀信誓旦旦的說:“我不會后悔的,清風哥我是真心喜歡樊劍。你可不可以幫我?”
“怎么幫?”曾清風冷冷的問。
天底下居然還有如此悲催之事,心愛之人被奪走不說還要幫她牽線做紅娘?真當他是菩薩?
裴秀秀拉著他的衣角撒嬌道:“清風哥,你對我最好了,你就幫幫我吧,你那么博學多才肯定有辦法的。樊劍要跟陸雅琴訂親了,你幫我想個辦法阻止怎么樣?”
曾清風冷笑道:“昨天你們在院子里的對話我聽到了,樊劍的父親不是說如若他有心儀之人,定親之事就另當別論嗎?既然你們兩情相悅又何必還來求我幫忙?”
說出這話時的曾清風心在滴血,強烈的嫉妒感使他的情緒變得難以克制,他只想盡快結束這樣傷心的對話。
裴秀秀滿臉堆笑說:“以防萬一嘛,清風哥你幫我出個注意打消陸雅琴嫁于樊劍的心思好不好?她是名醫之女,又是我們村的才女,我和她比沒有一絲勝算。”
曾清風一臉苦笑:“好,你希望我如何做?”
“清風哥,我想了又想覺得這個主意不錯,你去接近陸雅琴令她對你產生好感,這訂婚危機不就解除了嗎?”
曾清風一聽臉都綠了,她居然會出這樣的點子來侮辱他。
“好吧,希望你以后不要后悔!痹屣L冷冷地甩下這句話后就轉身離開了。
如果有機會,總有一天他一定要把今天收到的恥辱加倍的奉還給她。曾清風的心里有如刀割,心亂如麻,原來在她心里自己竟不如樊劍如此之多。曾清風在心里暗暗發誓將來一定要出人頭地,光宗耀祖。
轉眼來到了家門的愧樹下,曾清風看了看自家破舊的茅草屋,一聲嘆息。
安得廣廈千萬間,天下寒士俱歡顏。
以他家的現在的條件確實難得姑娘芳心,但凡是正常的姑娘都會心儀像樊劍那樣出生良好的人家吧。
曾大娘遠遠地看著兒子歸來了,喜笑顏開的前來開門。
“阿離,和秀秀談過了嗎?你看我們什么時候過去定親比較好?”
曾清風一臉嚴肅地說:“這事不會發生,我和秀秀的這門婚事作廢!
曾大娘驚呼道:“你說什么?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啊……我突然腦袋好疼……”
急火攻心的曾大娘捂著腦袋差點暈倒在地上,曾清風及時的扶住了她。
“娘,娘,你有沒有怎么樣?……”
曾大媽在得知這個消息之后,因為經受不了打擊就病倒了。曾清風衣不解帶的日夜伺候著,整日愁眉苦臉的。
裴秀秀知道曾大娘病倒后,親手燉了只鴿子湯送過來:“大娘,我來看你了,身體有沒有好點?我燉了自家喂養的鴿子來給你補補。”
曾大娘掙扎著爬起來拉著裴秀秀的手氣若游絲的說道:“秀秀,你倆從小是一起喝著我的奶長大的,你實話告訴我為什么不肯嫁給阿離?”
裴秀秀為難的回答道:“大娘,清風哥是很好,滿腹經綸,相貌堂堂,可是……”
“可是什么?”曾大娘著急的問道。
裴秀秀紅著臉低下頭沒有作答。
一旁的曾清風冷笑插話道:“母親你又何必強人所難?她已有心屬之人!
曾大娘眼里閃過一絲失落,追問道:“真的假的?”
裴秀秀想了想,認真的點了點頭。
曾大娘嘆了口氣說道:“秀秀,事到如今我也不好再說什么了,但是你倆從小一起長大感情不淺,我希望你不要過早的做決定。我們女人吶有時候會看走眼,時間會檢驗一個男人是否真得愛你,阿離明年初春就要上京趕考了,我希望在他金榜題名之前你可以等他。如果到時他沒高中,而你的心意還是如初,那我也就不勉強了。看在我的面子上,大娘的這個請求你能答應嗎?”
裴秀秀紅著臉愧疚地說道:“嗯,大娘我答應你!
其實在她的心里她一直把曾清風當成自己的親哥哥,曾大娘的這個建議確實令她為難。但是為了寬慰她,眼下還是答應為好。
聽完她的話,曾大娘舒了口氣,感覺舒服多了。
裴秀秀陪著她說了會話,又親自端來藥喂她喝完,之后才禮貌的告別離開。
“阿離,你去送送秀秀,我沒事睡一會就好了!
曾清風看到母親態度堅決,不敢忤逆,就跟在秀秀后面出來了。
一路上兩人都沒有講話,仿佛隔閡一夜之間就產生了,原先親密無間的感覺蕩然無存。
臨別前,裴秀秀支支吾吾地問道:“清風哥,上次我跟你說的事情你考慮的怎么樣了?”
曾清風不悅地問道:“你所問的可是叫我幫你搭訕陸雅琴之事?放心吧,既然我答應你了,就肯定會去做,至于結果我就不敢保證了。”
裴秀秀眼睛瞇成一條縫笑道:“清風哥,只要是想做的事情結果一定不會差畢竟是那么聰明呵呵……謝謝清風哥,你真是我的好哥哥!
說完,像往常一樣她拉著他的衣袖親密地往他身上靠。
曾清風像觸電一般后退了幾步,冷冷的說道:“好了,你可以回去了,我也要回去照顧我娘了!
裴秀秀看著他遠遠離去的背影,眼底里流露出半點的不舍與無奈。
自古多情總被無情傷,哎!整整幾個月,曾清風食不知味,如同嚼蠟,睡不能寢,輾轉難眠。
真道是無情不似多情苦,一寸還成千萬縷。天涯地角有窮時,只有相思無盡處。怎一愁字了得!
桃花塢里桃花庵,桃花庵下桃花仙,
桃花仙人種桃樹,又摘桃花換酒錢!
酒醒只在花前坐,酒醉還來花下眠,
半醒半醉日復日,花開花落年復年,
但愿老死花酒間,不愿鞠躬車馬前,
車塵馬足富者趣,酒盞花枝貧者緣,
別人笑我太瘋癲,我笑他人看不穿...
村外的十里長亭里,曾清風正在吟唐寅之詩時,陸雅琴和她的婢女出現在了亭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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