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寂靜的山路除了偶爾經過的轎車燈光,烏黑一片。彎彎曲曲的山路上,裴秀秀頂著月色快步行走在陰森的公路上。
嬌小孤單的身影籠罩在夜幕之下,鳥獸發出的叫聲時起彼伏,月色下裴秀秀的表情卻很淡定。
她到底怎么了?為什么剛才會這么輕易被言語所激怒?要知道她們所說的可是體內的另一個靈魂寄主林然。
難道漸漸的她和她的靈魂開始合二為一了嗎?為什么林然之前親身經歷過的事情,她卻感同身受也會有同樣悲憤的情緒?
自從穿越至此她已經經歷過太多的意外了,是她太依賴凌峰了,起初是因為他與曾清風一樣的長相,所以初來現世的她不得不依賴他。
但是現在呢?她說不清道不明,在她的心里對凌峰的感覺早已發現了質的變化。
呵呵,還好幼苗還未長成參天大樹,她在心里暗自苦笑。
從凌老爺子的書房出來后,凌峰回到客廳就發現不見了裴秀秀的身影。
“她人呢?”凌峰冷眉問道。
徐明珠不耐煩地回答:“自己走的,沒人趕她走。”
“走了?”凌峰難以置信的轉身開車就去追。
黑色的格尼塞格跑車加大油門沖了出去,凌峰皺著眉擔憂著看向前方,希望不要有事才好,一想到大晚上的一個女孩子孤零零地走在漆黑的山路上,他眉頭皺著更緊了。
遠處轟轟的馬達聲從遠處傳來,裴秀秀停下腳步一個閃躲躲進路邊的大樹后面。
她知道不該怪他的,可是她過不了心里這關,此刻她只想遠離他有多遠就離多遠。
本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何必非要糾纏在一起?是她之前迷糊了,被假象迷惑了眼睛。
清醒點吧,看來要抽空回老家一趟好好查查穿越而來的原因,好想爺爺好想回古代。
凌峰的轎車飛馳而過后,裴秀秀從大樹后面走了出來,繼續前行。
冷風刀子般刮在她的臉上,清秀的雙眸眼含熱淚但是眼神卻很篤定。
“啊……”凄厲的哀嚎聲響起,裴秀秀被腳下的石頭絆倒在地上,膝蓋上滲出絲絲血跡。
“好痛……”分不清是哪里痛,豆大的淚珠滴下來,裴秀秀掙扎著爬了起來,一瘸一拐地往前走。
轉彎處一輛從上而下的銀色跑車開了過來,刺眼的大燈直射她的眼睛,她狼狽的用手擋了擋瞇著眼觀察著。
車子經過她身邊的時候意外的停了下來,搖下車窗一張英氣逼人的臉出現在她面前。
凌云添鷹眼微瞇著看著她,只見她頭發凌亂,倔強的眼睛旁淚滴未干,蒼白的嘴唇在寒風中瑟瑟發抖。
凌云添冷聲問道:“要上來嗎?我送你一程。”
“不用。”倔強的小臉堅定地吐出一句話。
銀色跑車踩著油門呼嘯而過,山谷里只留下巨大的馬達聲。
透過后視鏡,凌云添看了看一瘸一拐的裴秀秀,薄唇微微上揚抿笑道:“真是個有趣的人。”
就這樣裴秀秀獨自在山路上走了很久,她已經記不清自己被絆倒了多少次了,只知道膝蓋越來越疼,而她自己越走越疲憊。
細密的汗珠爬上了她的額頭,寒風一吹更覺腦袋刺骨的冰冷。
此時,突至的狂風吹動著樹葉發出沙沙沙的響聲,大雨無情地打在她的身上,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苦不堪言。
裴秀秀雙手緊緊地抱胸在雨中哆嗦,難道又要考驗她的野外生存能力了嗎?
正在迷茫之際,遠處一道強光直射過來,光線越開越近,直到射到她睜不開眼。
等她反應過來時,只見凌峰從車上走了下來,不顧大雨傾盆一把霸氣的把她攬入懷:“你瘋了嗎?這條山路我來來回回找了好幾遍了就差報警了。”
裴秀秀狠心的推開他鎮定的說道:“不用你管。”
凌峰再次拉她入懷道:“對不起,是我沒保護好你,我保證不會有下次了。”
“不用了,我們本來就沒有關系,自然不會再有下次。”裴秀秀苦笑著看著他。
凌峰無奈的苦笑道:“又和我鬧別扭嗎?我以為經過大溪地一行,你我的關系已經確定了。怎么這么一點挫折你就要放棄啦?我們之間的感情就這么經不起考驗嗎?”
裴秀秀用力推開他決絕的說道:“是的,之前可能是我被假象迷惑了,其實我一直只把你當朋友,只不過現在我看的更清了而已。你我之間根本不合適,還是只做朋友比較好。”
“胡鬧什么?你是氣糊涂了,乖我們先上車。”凌峰強行拉著她坐上了車。
凌峰側臉盯著臉色發白,嘴唇發紫的裴秀秀,擔心的問道:“還冷嗎?我開了暖風一會就會暖和起來,先把我的外套披上吧。”
如此溫暖貼心的舉動居然被裴秀秀拒絕了,凌峰只覺得一股無名火正在快速的形成,正要發作之際他瞄到了裴秀秀膝蓋上的傷,紅紅的鮮血淋漓,簡直觸目驚心。
他擔憂的說道:“你膝蓋怎么受傷了?先拿我的手帕敷一敷止止血我馬上送你去醫院。”
一個小時后之后,凌峰擔憂地拽著醫生陸謙問道:“哥們,她沒事吧?”
陸謙看著凌峰關切的眼神笑著安慰道:“她沒事,膝蓋上的都是皮外傷我已經給她清洗包扎過了。另外長久的失溫加淋雨她有點發燒癥狀,我給她開了藥,記得睡前服用。”
“嗯,謝謝你陸謙,好久沒聚了改天一起聚聚。”凌峰笑道。
陸謙略帶疑惑的口吻問道:“里面那個是你女朋友?下次聚餐的時候帶上一起唄,免得老肖他們總懷疑你是隱性同性戀患者。”
凌峰嘴角抽風狠狠說道:“老肖他們就是嘴欠,難道你也這么看我?”
“哈哈,以前懷疑過,現在不會了。看你看她的眼神,我能看出來那是男人渴望女人的神情,透著一股強烈的占有欲和保護欲。”陸謙繞有興趣的分析著。
包扎完成的裴秀秀一瘸一拐的走了出來,陸謙帶著玩味急忙走過來一本正經的說道:“剛包扎好不適宜走路,免得傷口又流血,這位家屬我建議你抱她回去吧。”
凌峰走過來笑而不語,一把抱起裴秀秀笑道:“你看醫生的建議我們還是遵守吧。”
這一唱一和的兩人把旁邊的小護士搞得莫名其妙,只見她孤疑的側著腦袋沉思:還有這一說法?她的膝蓋沒那么嚴重啊,至于到要抱的地步嗎?陸醫生在開什么國際玩笑?
上車后的凌峰并沒有把裴秀秀送回家,而是趁她睡著之際把車停在了自家公寓樓下。
解開安全帶凌峰溫柔地搖醒睡中的裴秀秀:“林然,我們到了,下車吧。”
裴秀秀聽到聲音緩緩的睜開眼睛:“哦,謝謝你。”
凌峰打開副駕駛室一把抱起她說道:“今晚你就睡在我那吧,我怕你半夜會發燒。”
“不要,我要回去,豆豆她們會擔心的。”裴秀秀蹙眉道。
凌峰笑笑回答:“我已經打電話給她說過了。”
裴秀秀想反抗的可是目前全身無力腦袋發脹她實在沒有力氣和他爭論,她只想舒服的躺著睡一覺。
隔壁大床上簡單的沖洗完后,裴秀秀穿著凌峰拿來的睡袍服過感冒藥之后就躺床上就睡了。
迷迷糊糊間她只知道一直有人在她旁邊照顧她,一會給她貼個退燒貼,一會又來摸摸她的額頭。
滾熱的氣息從她鼻子中呼出,細密的汗珠弄濕了兩鬢的秀發,此時的她看起來十分的虛弱無力。
“爺爺,爺爺……我想回家……”無意識的呢喃自語聲傳來。
凌峰心疼的看著她,緊緊的抓住了大床上柔弱無骨的小手,眼里全是自責。
是他疏忽了,他母親是什么樣的人他早該想到的。
“對不起,林然,不會再有下次了。”凌峰抓起她的手放到唇邊親吻。
半睡半醒之間,裴秀秀只覺得有人輕輕地撫摸著她的面旁,像是在輕撫心愛的東西。
又好似做了個夢,夢見有人輕輕的偷吻她,冰冰涼涼的觸感很舒服,與她的滾熱形成鮮明的對比。
這一夜特別的漫長。
翌日清晨,陽光灑進屋子的時候,床上一男一女親密的摟抱在一起安寧地睡著了。
凌峰睜開星眼,溫柔的看著還在熟睡的裴秀秀,開心的笑了笑:看來已經退燒了。
又過了一個半小時,凌峰端著親自熬煮的營養粥,走了進來。
他摸了摸她的額頭貌似已經退燒,輕輕地說道:“醒醒,先來喝點粥,然后再吃點藥再睡。”
裴秀秀撐開厚重的眼皮子,喉嚨干的發疼。
“口渴嗎?先來喝點溫水。”
“謝謝!”
“好點沒?”
“嗯”
“我來喂你喝粥?”
“不用,我自己來。”
一冷一熱的對話,凌峰明顯感覺到她的冷淡。
凌峰嘆了口氣:“哎!等病好了我們再談吧,你再睡一會,我有點事先去公司處理,一會就回來。”
“嗯”
幾個小時后,凌峰匆忙地處理好公事回來時發現屋子里已經空無一人,空蕩蕩的桌子上留了一張字條:我回去了,謝謝你的照顧。
這張看似普通的字條,客氣的語氣下透入著明顯的陌生和隔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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