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頭,不要害怕,記住我愛你。就算是下下輩子,我還是會找到你的。”
“不要怕,有我在。”
…………
裴秀秀的耳邊不斷的重復著這幾句話,這是飛機失事前凌峰對她說的最后兩句話。
“可是……可是……你在哪?凌峰你在哪?”裴秀秀含著熱淚,強撐著虛弱的身體,奔跑在山間小路上。
鋒利的葉子像刀子般在她的手上割開了一個口子,瞬間鮮血直流。
可是她不在乎,她只想快點見到曾清風,然后確認凌峰是否還活著。
生又何歡,死又何悲?地獄和天堂的區別就在于我的世界是否有你。
假設凌峰并沒有和她一樣靈魂跟著穿越回來怎么辦?假設曾清風并不是凌峰又當如何?
無數個悲觀的念頭涌向她,折磨著她,可是下一秒她又被心中僅存的一絲希望,一丁點光亮所誘惑。
她竭力的告訴自己:凌峰一定還活著,一定。
“他會來找我的,如果沒有來找我,那我就去找你……嗚嗚嗚……”裴秀秀不停地呢呢自語道。
東桑村的東面山腳下,在幾顆蒼翠的古木掩蓋下,那幾間熟悉的茅草屋出現在裴秀秀的眼前。
裴秀秀內心激動的加快了腳步,許是多日的病躺令她的雙腳如棉花般柔軟無力,一個踉蹌她跌倒在鄉間小路上。
墻院外,正在晾衣的曾大娘看到后,著急忙慌的跑過來。
只見跌倒在地的裴秀秀素色的簡易羅裙上此時沾滿了潮濕的泥土,額頭上的碎發連同細密的汗珠伏貼在兩鬢上,整個人看上去狼狽不堪。
扶起秀秀,曾大娘擔心的問:“秀秀,你怎么摔倒了?你終于醒啦?你這一病嚇死我們了,這不我讓阿離外出給你找有名的郎中去了。”
“什么?清風哥已經外出啦?什么時候走的?”裴秀秀瞪大秀目追問。
曾大娘回答:“走了大概有半個時辰了吧?”
裴秀秀急忙轉身小跑,完全不顧耳后曾大娘的呼喊。
傷心的淚水再次奪眶而出,裴秀秀邊跑邊祈禱:“凌峰,凌峰你一定要等我。”
田野,茅屋,古木,村莊漸漸的越來越遠,可一路上還是沒見到曾清風的任何身影。
裴秀秀有氣無力的喘著粗氣,開始眼冒金星,倘若再不停下,下一秒她很有可能會暈倒在路上。
裴秀秀跌坐在田埂上,稍作休息,心里卻如熱鍋上的螞蟻焦躁不安。
幾分鐘后,她再次爬起來往前走去。
東桑村郊外的十里長亭
一位著青色長袍的男子逆光而站,只見他身高八尺有余,長眉如劍,黑眸宛若深潭,陽光照在他棱角分明的側顏上,仿佛有讓人一瞬間癡愣的能力。
他的全身透著一股冷冽的氣息,好似一柄待出鞘的利劍,只一站便讓人不敢小覷。
曾清風清冷的眸子看向消失在路口的背影,眉頭不自覺的緊縮。
要不是中途遇見陸雅琴,他早動身啟程了。
曾清風看了一眼亭子石桌上的包裹,里面是陸小姐精心為他準備的干糧衣物等等,以備不時之需。
“她怎么會知道我即將出遠門?除了我母親之外,我未曾和其他人提及啊。”多疑的性格令他忍不住多想。
曾清風嘆了口氣:“唉算了,估計前幾天她來家里拜訪時無意中從母親口中得知的。陸姑娘總是這么的體貼溫柔。”
一想到病榻上至今昏迷不醒的裴秀秀,曾清風一臉的擔心。
無論怎樣他都會找到神醫救好她的,他在心底暗暗發誓。
道路盡頭裴秀秀嬌小的身影一瘸一拐的慢慢走近。
當亭子里貌似曾清風的身影越來越清晰時,裴秀秀激動的仿佛不要命似的跑了起來。
三百米開外,眼看著轉身離去的曾清風距離自己越來越遠時,裴秀秀著急的停下腳步大喊:“清風哥,清風哥,等等我……”
下一秒裴秀秀眼前一黑,一頭昏了過去。
待她再次緩緩睜開雙眼,映入她眼簾的是樊劍的臉,依舊是一襲白衣,俊眉星眼,溫雅如玉的翩翩公子。
馬車上,樊劍一手抱著她的身子,另一只手拿著水壺。
裴秀秀環顧了一下四周,著急的拽著樊劍的衣袖問道:“清風哥呢?曾清風去哪了?”
樊劍長而卷翹的睫毛下,星眼微沉,嘴角微微上揚,帶著一絲清雅的笑意說道:“你醒來后提起的第一個名字居然是別的男人。”
裴秀秀著急的追問道:“我找他有重要事?你快說有沒有見到他?”
樊劍坐直身子,清了清嗓子解釋道:“沒見到曾清風本人。我只知道我經過此路的時候正好發現你暈倒了,所以及時把你救了。對了,秀秀你是幾時蘇醒的?我等了你整整兩個月,期間也幫你找了無數的郎中,可一直就是不見你蘇醒。這次我好不容易去京城請來了一位名醫,卻發現你已經醒了。這再好不過了,只是這位名醫算是白請了。”
“謝謝!”裴秀秀冷淡的答謝道。
樊劍看到她冷漠的深情,與之前對自己的態度可謂是大相徑庭,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連答謝都是用的最簡短的言語,竟然連樊公子這幾個字都省略了。
如漆的星眼里閃過一絲難以掩飾的失落。
樊劍嘴角扯出一個勉強的笑容問道:“秀秀,你手上的傷口我已經請柳醫生幫你包扎過了,至于身上的其他皮外傷我看還是先行回家再做檢查如何?”
裴秀秀沒有搭話,只一低頭,淚水就奪眶而出,弄得樊劍一時驚慌不知所粗。
“怎么了?疼嗎?哪里?”樊劍擔憂地問。
裴秀秀根本無心回答,她只是不停地在心里吶喊:“凌峰……凌峰……你千萬不能有事。”
幾天過后,道觀內裴秀秀的閨房,裴秀秀慵懶的坐起了身子。
這幾天她的身體是恢復了不少,可是精神還是像個病人般頹廢,連裴助天都免不了萬分擔心。
咯吱一聲……
裴助天端著一碗熱汽騰騰的雞湯過來說道:“丫頭,你奶媽一大早就送來了親自燉好的老母雞湯給你補身體,快趁熱喝掉。”
裴秀秀目光呆滯的繼續盯著窗外那棵綻放的緋紅一片的梅花,思緒飄得很遠很遠。[]
一陣寒風吹過,裴助天忍不住打了個寒顫責罵道:“死丫頭,這么冷的天也不知道關窗戶,再病了怎么辦?”
說完,裴助天起身去關窗戶,卻被裴秀秀高聲阻止了:“爺爺,不要關,我要看梅花。”
哎!裴助天嘆了口氣,轉身走出了房間。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但是她的孫女現在很不正常,他也說不出來原因,但是與之前的黃毛丫頭相比,現在的秀秀確實變了許多。
晌午過后,樊劍一如往日準時出現在道觀里。
“好些了么?”抖了抖身上的積雪,樊劍一進來就關心的問道。
裴秀秀這才意識到原來今天外面下雪了。
可不是么,她瞅了一眼窗外,院子里紛紛揚揚的雪花如柳絮般飛的到處都是。
她感慨萬千的輕嘆一口氣:“好久沒下雪了!”
是啊,在那個車水馬龍,高樓林立的二十一世紀,由于全球變暖溫室效應等原因,在臨城連下雪的日子都變得寥寥可數了呢。
黃豆豆和蘇杰怎么樣了?外婆還好嗎?家人們都平安嗎?
想到這些裴秀秀瞬間淚如雨下,現在的她整個人處于悲傷期,如同難熬的寒冬,動不動就飄雪花,動不動就淚如泉涌。
樊劍緊皺著眉頭,半天才憋出一句話:“秀秀你到底怎么了?總覺得你變了很多。”
裴秀秀用手拍拭淚,努力平靜下來后開口說道:“樊劍哥,你用不著每天都來看我的。其實你的心意我明白,但是一切都不同,以前的事就一筆勾銷吧。遲早有一天你會找到更適合你的女子,我配不上你。”
樊劍心中憋了一口怒氣,低沉的問道:“秀秀,此話可當真?”
“嗯。”裴秀秀點了點頭。
“可以告知原因否?”
裴秀秀堅定的搖了搖頭。
樊劍震驚的說不出話,生氣地拂了拂衣袖,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看來她病的這段期間,確實發生了一些他所不知道的事情,總有一天他會想辦法弄明白,他發誓。
心微動奈何情已遠,物也非,人也非,事事非!往日不可追。
離人愁,傷別離。碎碎念,深深思。凋零處,吟空悲。續繁華,又何處?
“凌峰你還活著嗎?你一定還活著是不是?清風哥你到底什么時候回來?” 裴秀秀哽咽的呢喃自語道。
密不透風的叢林,十來個帶面罩的黑衣人圍著三位帶斗篷的白衣男子打斗。
劍與劍碰撞發出的激撞聲不時的傳來,三位白衣男子的武功很高,那劍式咻咻咻的快如閃電。
不停地有黑衣人應聲倒下,或腹部中劍,或拿劍的胳臂上被劃出幾道血淋淋的傷疤。
眼看著以多欺少的黑衣人漸漸的落了下風,其中一位白衣男子輕蔑的笑了笑:“就你們這幫廢物也想傷我們?”
說完,轉身一個飛踢,踢在了對方的肚子上,對方狼狽的趴在了地上滿地打滾。
此時,突然出現了一位穿玄色衣服的白胡子老人。
只見他輕功了得,一個飛躍,帶劍的招式便俯沖了過來。
眼花繚亂之際,還未看清楚招式的來龍去脈,三個白衣男子的身上同時出現了顯目的口子,瞬間血流如柱。
“你是誰?”
白胡子老人冷笑道:“你們不配知道。”
“為什么要殺我們?”
“擋我者死,要怪就怪你們多管閑事。”
“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你們亂殺無辜我們自然要管。雖武功不及你,但我們雖死無憾。”
“好,成全你們。”狠毒的神情出現在他臉上,眸子里閃過一絲嗜血的狠厲。
生死危難之際,一位戴著面具的男子卻突然出現在了畫面中,盾牌般擋在了三位白衣男子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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