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陽今天上班遲到了半小時，湯陽不忘打卡，然后開始上班。

    “陳主任，我昨天出差了，我戶囗頁現在剛用好。”

    “湯陽，放這吧。”

    湯陽有點意外，主任今天好脾氣。

    “鄭大姐，我護照早上辦理了，這是回執復印件，要麻煩你了。”

    “好的，湯陽能趕上的。”

    “謝謝鄭大姐。”

    湯陽把回執原件自己留著。

    湯陽這段時間業務增長迅速，特別是前進海外如一支獨秀，成為整個部門耀眼的大代理社。

    隨著出國出境旅游的不斷放開，出游人數越來越多，鄭大姐每天騎著自行車去省廳，和證照科的相關人員打交道，鄭大姐使出渾身解數討好他們，把最緊急的護照做出來。

    大家抬頭不見低頭見，畢竟是求人的事情，證照科的同志也慢慢的不太理睬鄭大姐了，還有證件增多，他們也更忙了，證照科的王科長已經發話了，不要來證照科托關系了，實在是護照太多，必須安正常程序走，搞的鄭大姐兩邊不討好，部門這里催著鄭大姐，證照科趕著鄭大姐，湯陽也不止一次的跟著鄭大姐跑過省廳，那里呆著真不是滋味，陪笑臉說好話，人家難得理你。

    鄭大姐是公司的老員工，更是部門的老前輩，本來證照不多的時候這活還算輕松，下午去一趟省廳把新做好的護照拿來，然后再把護照寄申城做簽證，現在情況不一樣了，每天都是傷腦筋提心掉膽的事，獎金也不高，還是固定的，他向大姐提出換工作崗位的事。

    “大姐，我現在實在壓力大，這證照的事你幫我換個人，現在送簽證也是每個計調自己在做，我想你幫我調到門市算了，不過，大姐放心，這次部門旅游，大家的因私護照我絕對幫大家趕出來，省廳這點面子還是會給我的。”

    “鄭大姐，這個你有心了，不過，證照這一塊一直是你負責的，現在除了你沒人熟悉這個流程，關鍵是證照科關系只有你有，別人插不上去呀。”

    “大姐，我已經提了好幾回了，你看部門年紀我最大，省廳實在是吃力不討好的事，讓我現在繼續做，我實在吃不消，你應該培養新人了，讓年輕人鍛練鍛練才對呀。”

    “鄭大姐，你總不能讓個新人去吧，這不合適吧，你說誰能勝任這個崗位？”

    “大姐，不是我說，那個湯陽還不錯的，你看他剛來的時候天天跑申城拿護照，也經常和我去省廳取護照，證照科的人他也都見過，還有他做過業務，對證照也更加熟悉，讓他去我看不錯。”

    “但是他現在在做銷售呀，還負責兩個地區呢？”

    “大姐，你也是我們部門的老大，還不是你一句話的事，員工的崗位是你安排的，當時湯陽剛做銷售的時候，市場是別的業務員讓出來的，現在這還不簡單，重新安排新手接手，或者讓老銷售消化一下不就得了，下面代理社認的是我們公司，又不是業務員。”

    大姐越聽越有道理，讓鄭大姐先出去了。

    這事情發生在今天一早，當時湯陽還沒到公司，正在公安局。

    湯陽剛剛從鄭大姐那里回來，位置剛坐下，大姐已經在旁邊了

    “湯陽，你來一下我的辦公室。”

    “好的，大姐，我馬上來。”湯陽不明白大姐找自己什么事。

    湯陽隨后跟著大姐進了辦公室。

    “湯陽你先坐。”大姐特意去關了門。

    “湯陽，大姐想讓你換個工作崗位，你看怎么樣？”

    湯陽吃驚的看著大姐，沒有說話。

    “湯陽，你看，你現在做業務，收入也一般，而且要經常出差，很不規律，鄭大姐要換崗去門市，在這么多人中，我選了你，我看你每天跑省廳做護照最合適，還有，部門準備配一輛車，到時候你專用，你管護照的同時，負責每天的送團，你看怎么樣？”

    湯陽聽了心里絕望了，這什么呀？

    “大姐，你真好，謝謝你的好意，兩年半前，我一和公司簽合同，就來部門實習，實習結束，大姐馬上重用我分管兩大區域，這兩年來，我的業務做的很好雖說不上，但是也是在不斷的進步，特別我們做代理社的，銷售和客戶之間經過長時間的合作也有了感情，如果突然換人對部門的業務影響很大的，還有大姐，不知道你聽說過我面試的故事嗎？當時應總問我：“湯陽，你覺的業務該怎么做？”我就說：“我連葡萄都賣的出去，業務有什么難的？”雖然當時說這個話有點自以為是，但是大姐，你是知道的，為了討好客戶，或者說為了取得客戶的好感，哪次喝酒我是不吐的，大姐你也知道我酒量不好，所以很多客戶對我還是刮目相看的，如果我現在不做業務，大姐你說對部門的業務是不是損失？”

    大姐看著湯陽，沒有說話。

    “大姐，我剛做下一個泰新馬的團，25人，是童芳的客人，大姐你也知道這童芳不好弄吧，價格到處問，這次泰新馬更是問到申城去了，但是最后這團我做下了，如果我不做業務了，換個銷售能不能同樣做下就不一定了，我湯陽雖然并不聰明，但是對客戶是真誠的，這可能也是她們看重我的原因，大姐，上周你和謝經理陪我去前進海外，我跑了2年，整整2年，現在她們團隊慢慢放過來了，還不到一周，就已經是兩個團了，關鍵是這兩個團，利潤還不低，韓國團的利潤比散拼團的利潤還高，10000多元毛利呢！我們去年部門毛利大豐收剛破百萬，現在一個團就是10000多，關鍵是我讓前進海外知道我在全力幫她們，還有泰國團，她們沒錢賺也交給我做，我想便宜點，楊蜜經理擔心我虧錢寧是不讓便宜，但事實是我們的利潤不低，這多出來的利潤是我變通多出來的，最關鍵的一點，我們每出一本護照，都要給孫處100元，前進海外的客人都是她們自己辦理護照的，不用我們的表格，大姐，你說前進海外剛建立起來的合作，如果換人，會有什么結果，真的難說，她們的量實在太大了，我們不能冒這個風險，當然對我自己，我更愿意銷售這個挑戰的工作，至于要安穩，我這么年輕，現在不創啥時候創呀？”

    強悍的大姐居然不插話，湯陽講完了，大姐陷入了沉思。

    “湯陽，大姐也不需要你馬上做出決定，你再想想，想好了再告訴大姐，本來我已經決定讓你換崗了的，現在你這么一說，我有點猶豫了，但是我還是希望你認真考慮，你先出去吧。”

    “大姐，那我出去了。”

    湯陽回到位置上，直冒冷汗，趕緊喝一大口水，現在湯陽還沒有過安全期，大姐就是個獨栽者，在部門只要她的決定，誰反對都沒用，湯陽心里非常不安！

    如果真有天堂和地獄，湯陽會把做業務比做天堂，送團和做證照比做地獄。

    做業務在湯陽看來是最自由最有前途的，想出差就出差，不用每時每刻坐在位置上，一年還可以帶幾個團大賺幾萬塊，做業務還有2個途徑賺外快，機票和匯率差，就這和冉月認識的一個月，外塊已經存了2000元了，做護照這兩邊不討好的買賣真不是好買賣，在部門，被那么多業務員盯著，催著，壓力巨大，在省廳，被證照科的人翻白眼，自討沒趣，自己熱臉貼冷屁股，做受氣包，真當難受。

    送團，有沒有搞錯，這事讓我來做。湯陽不是沒有送過團，早上8點的飛機，6點就要集合，如果是自己公司的老領隊，不用送團，他們自己熟門熟路，自己會處理，但是下家社就不同了，下家社很多都是新領隊，沒有帶團經驗，比客人好不了多少，所以往往要有人送團，目前是一個門市業務員楊木兼著，常州人。

    如果6點集合，劍橋機場在機場路，宿舍過去也不近，打的費要50元，自己起碼早上5點前起床，還不睏死，這實在是不賺錢的苦差事，賺什么錢，現在的工資800元，這差事獎金有1000元算不錯了，一年賺個2萬元，還不如帶團來的多。

    湯陽實在郁悶這么運氣這么背，，居然自己被盯上了，這崗位既累又煩最大的麻煩是不賺錢，一年2萬元的毛收入，如何讓月兒過上幸福生活。

    湯陽同時也想到了，說不定大姐真的看上自己好好先生，不會輕易拒絕別人的好脾氣，所以給自己安排個“好工作”？這工作比起現在的業務崗位，外人看來確實不差，工資說不定能漲，獎金又固定，又有公車私用，而且又穩定，不用臨時出差，至于帶團呀這種福利大姐肯定不會考慮進去的，錢又不是她賺的，至于外快，領導更加是意想不到湯陽的小九九。

    有的時候，湯陽也很不眀白大姐為什么要做虧團，表面上說的很好聽，要維護客戶，但是做了虧團，對業務員來講是賠了夫人又折兵的事，下家社可能會念你的好，幫了他的忙，但有時候也不一定，因為人家到處問價格，誰便宜誰做，沒有太多的感情因素，但是湯陽面臨的是獎金倒扣，還要做很多的收客收款程序，還要面對退貨投訴一系列的問題。

    想到虧錢做團，湯陽眼睛一亮，覺得自己應該不用擔心換崗了，前進外的突然暴發，拼團如命的大姐肯定心動了，要不然不會說讓湯陽再考慮一下，以大姐鐵娘子性格，不是湯陽的解釋可以左右的，唯一可以左右的是業務這個尚方寶劍，有了前進海外這個宇宙小爆發，湯陽也踏實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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