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是宋哲在嶺南逗留的久了,別說余秋雨,連侍衛有看不下去了。
侍衛看到宋哲依舊對回京的事情絲毫的不上心,著急之下急忙勸說道:“大人,現在你該回去了,要是回去晚了,陛下又得怪罪了,你難不成要讓陛下知道,你是因為貪吃才留在嶺南的嗎?”
“貪吃?”
相比較于侍衛,宋哲的聲音顯得很輕松。
“這是個不錯的借口。”
侍衛:……
在偷聽的余秋雨:……
“我為什么不想回京,原因你還不知道嗎?”
見到侍衛的臉上掛著疑惑和恨鐵不成鋼兩種情緒,宋哲頓時不悅的敲了敲侍衛的腦袋。
“是……”
作為一個從小就陪伴在宋哲身邊的侍衛,他當然知道為什么宋哲不愿意回京。
宋哲是五皇子的人,再加上軍功卓越,早就為許多人忌憚了,他要是回去,京城里有那么多的煩心事,遲早要把他給煩死。
要是宋哲表現得越是頑劣不堪,皇帝那些人對宋哲的忌憚也會少很多。
畢竟,一個貪吃的少將軍能成什么氣候?
余秋雨帶著滿肚子的震驚悄咪咪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她本來以為京城的那些富貴主兒一輩子安逸一輩子享樂,沒想到在他們的身邊也會有這么多的麻煩。
說實話,余秋雨有點小小的同情宋哲。
其實,做趙至琛的心腹也未必是件很幸運的事情。
余秋雨是在同情宋哲嗎?
當然不是。
像宋哲那種人,余秋雨從來都很堅信,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所以,宋哲肯定做了很多錯事,否則怎么會到遭到報應?
想著,余秋雨鋪展開一張用稻草做的黃色紙張。
她平日里閑著沒事,總是喜歡自己動手做一些奇怪的小玩意兒。
當然,這些小玩意的雛形基本上來自于現代。
當然,這些小玩意都是應用于生活。
她拿起一種用火炭做成的筆,她將竹管弄成中空,然后再找一種中心有一個小孔,然后呈現圓錐形的一種小竹管安放在稍微大些的竹管下方,然后再用一種絲線把竹管穿上,固定在一起。
這樣一來,一只簡易的碳素筆就這么做成了。
不過,人家的碳素筆使用的是石炭。
而余秋雨自創的碳素筆使用的是木炭。
雖然制作方法不一樣,而且效果也不一樣,可是這兒到底是古代,要是用毛筆來花樣圖的話肯定畫不好,所以能就地取材直接制作出來的筆才是王者。
余秋雨用自己制作的筆在黃色的紙張上畫出了一些土窖的樣圖。
她估摸了一下古代的尺寸的單位,然后還貼心的在每一快的構造上標上尺寸的大小。
其實這和現代的建筑圖紙很像。
余秋雨畫完圖紙之后,就可以安心的在家等待著工匠徐的到來。
也不知道工匠徐的制作成果自己能不能滿意,不過就沖著工匠徐這方圓十里傳出來的好名聲,余秋雨覺得,要是工匠徐都沒有辦法制作出她想要的土窖,余秋雨就真的不知道該找誰去幫忙了。
說實話,雖然宋哲是打著來嶺南處理軍務的旗號回來的,但是她倒是沒見到宋哲去知府衙門幾次,卻總是頻頻在家接待宋哲。
宋哲每次來問的第一個問題是:“你說的那個土窖建好了嗎?”
余秋雨被他問的煩了,每次他一問這個問題,余秋雨就有種忍不住想要揍他一頓的沖動。
什么嘛!
他一個少將軍,定北將軍府的三公子,幾乎天天粘著她這么一個沒權沒勢的農家女要吃的?
這像什么話?
余秋雨對那些官員之類的印象是,穿金戴玉,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個個表面上不茍言笑,嚴肅的跟什么似的,但是內里卻腐朽的厲害。
他們裝的個個很清高,至少不會像宋哲這樣因為貪吃敢都留在別人家不愿意回來了。
宋哲的存在,真的顛覆了余秋雨對這些在京城當官的人的印象。
“沒呢沒呢!”
工匠徐來了,余秋雨把圖紙拿給工匠徐看,工匠徐到底是個行家,不過是看了一眼圖紙就知道該怎么建造余秋雨口中的那種土窖。
她描繪的實在是太詳細了,看樣子,余秋雨應該是對這個土窖寄予了厚望。
本來余秋雨是不可能這么快就等到工匠徐過來制作土窖的,畢竟他們的前邊還有那么多人,工匠徐得挨個挨個弄下去。
但是,貪吃的宋哲一直在催他。
宋哲是個不好惹的大人物,工匠徐不過是這嶺南市井間的升斗小民,所以,工匠徐必須以宋哲的需求為先,先幫助余秋雨弄起那個土窖。
工匠徐在余秋雨這里忙活了大約一日左右,一個小小的土窖就堆砌而成了,再加上一場火烘烤了一下,把土窖給弄得瓷實了點,余秋雨很是放心滿意地給了工匠徐五兩銀子,然后就開始準備食材,準備要用這個古代版的面包窖做點心了。
余秋雨首先把從山上采摘而來的南瓜給蒸熟了,然后找來一個大大的瓷碗,然后在瓷碗內將這些南瓜給弄碎成南瓜泥。
這樣一來,屬于南瓜的清香就撲鼻而來。
余秋雨把這些南瓜泥加了用線糖融化成的水倒入到南瓜泥和面粉中,將南瓜泥和面粉混合成了面團,然后把面團揉好,弄成手掌大小的小面餅,然后她在小面餅里邊撒上了芝麻。
宋哲驚訝的看著余秋雨進行完整個過程。
他本來以為,余秋雨說,要用南瓜泥做美食其實就是說著玩玩的,南瓜泥怎么可能真的做成美食呢?
但是誰知道,余秋雨說南瓜泥可以做成點心,這南瓜泥它還真的就能做成很好吃的點心。
宋哲不得不重新審視余秋雨了。
或許別人會是謊話連篇大話連篇,雖然余秋雨也說謊,但是她不吹牛,說能做到就絕對能做到。
沒過多久,一把柴火燒完之后,面包窖內的南瓜酥就已經做好了。
余秋雨手上裹著白色的棉布,將里邊的南瓜酥用一種特制的鐵鏟子給夾了出來。
金黃色的外表,酥脆的外皮,還有香氣不斷的外溢。
宋哲不怕燙,急忙拿起一塊嘗了嘗。
當初余秋雨在儒食軒把這點心說得玄乎,他倒是要嘗一嘗,是不是那么回事?
不過,當宋哲吃了第一口的時候就有點傻眼了。
酥脆的外皮,內里卻軟嫩可口,屬于南瓜的香甜撲鼻而來,僅僅是聞著就知道味道一定很不錯。
再這么一咬,瞬間被它的口感征服。
咀嚼之后,又被味蕾上的感覺征服。
總之,好吃。
吃完一個后,宋哲呈現出一種驚訝的狀態。
但是余秋雨卻皺起了眉頭。
“我得想辦法弄點牛乳過來。”
其實,要是加上牛乳,味道會更好。
嶺南花草茂盛,并不缺乏牛羊,自然也不缺乏牛乳。
余秋雨也有考慮過,其實她可以考慮使用羊乳,但是羊乳有一種膻味,很多人是受不了這種膻味的,古代也沒有現代的高科技可以祛除一下膻味。
所以,原本想要做一些羊乳酥的想法不得不就此打住。
取牛乳是件體力活,這種體力活舍宋哲其誰?
所以余秋雨毫不客氣的帶上了宋哲。
想要吃東西?不幫她做點事情作為報酬怎么能行?
嶺南西邊稍微偏僻一點的山里,養著成群成群的牛羊。
那里,就有牛乳。
不過,牛乳價格昂貴,普通的嶺南百姓是買不起的,一般購買的也就是時家吳家這種大戶人家。
牧場的那幾個嶺南人見到余秋雨和宋哲過來,有些詫異,但是還是很熱情的招待了他們。
見到這兒有上好的牛乳,余秋雨毫不廢話,二話不說就買了幾桶牛乳回去。
余秋雨力氣不大,牛乳的桶比較重,所以讓宋哲和宋哲的侍衛過來幫忙把牛乳的桶給帶走,真的是一個很明智的選擇。
宋哲和侍衛一人兩個,而余秋雨則提著一桶,幾個人走在路上,儼然成了那道“最惹眼的風景線”。
帶著牛乳回到家后,宋哲和那幾個侍衛累的當場癱坐在了地上。
余秋雨則提著一桶牛乳進入了廚房。
不過片刻,一份和南瓜酥同樣形狀的點心就已經做得差不多了,再次的拿到面包窖內烘烤,沒過多久,牛乳酥奶香四溢,效果很是讓余秋雨和宋哲滿意。
“小秋雨。”
宋哲一邊咬著牛乳酥,一邊含糊不清的道,“你這樣的人還真就是天才。”
做點心做得那么好,不是天才是什么?
她就不應該在嶺南待著,若是能來到京城,可想而知,余秋雨還不得大展身手。
余秋雨撇撇嘴挑挑眉,沒有多說一句話。
這邊,余秋雨在樂此不疲的做著點心研究點心,但是那邊,李錦的家里卻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余亦凡和李錦斷絕親戚關系之后,李錦的處境就大不如前。
之前李錦常常以余亦凡的舅母自居,現在余亦凡刻意的疏遠她,她身邊的那些想要討好她的無知婦孺也個個離她遠去。
李錦是真的到了墻倒眾人推的地步。
而且,吳主簿那邊,余風也不得不灰溜溜的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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