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是梅文鏡經歷過無數風雨,此時也不得不膽寒,他顫聲道:“李先生,這世界上……當真有鬼嗎?”
梅詩雨和梅清風也豎直了耳朵,靜靜的聽著。
李青搖搖頭,道:“人死如燈滅,哪來的鬼?即便有鬼,我也可以打得他魂飛魄散。”
“凡人死后,神魂自然也就消散,除非是修士,修士若是有秘法,神魂可以另外一種形式存世的。但是這種神魂你們是絕對不可能碰到的,而且這種神魂不能稱為鬼,因為說到底他還是人。”
“也有修士會利用一些特制的容器來拘謹凡人或者修士的靈魂,也有修士死后神魂不滅寄居在某些特定的東西上,他們的靈魂本質沒有改變。”
“我所說的鬼,指的是通過特定的陣紋和符篆,將陰屬性的氣息聚集在某個特定的位置。在那一堆碎屑的下面,刻錄著一個簡單的符篆,正是這個陣法的作用,將陰氣匯聚在你的床上,才讓你有了被東西壓著的感覺。”
聽著李青的解釋,梅文鏡這才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只要不是鬼就好。
但即便如此,這個消息還是在他的心里掀起了驚濤駭浪。
梅詩雨和梅清風聽得一傻一愣的,好像是打開了一個新世界一般。
梅文鏡趕緊問道:“那李先生,要如何破除呢?”
“只要將那個陣紋毀掉就可以,我下來的時候已經順手將陣紋抹掉了,你放心。現在你帶我去梅詩雨的房間看看。”
梅文鏡點頭,連忙帶著李青前往自己女兒的房間。
梅詩雨原本還有些抗拒讓李青進自己的閨房,那可是自己的秘密地帶,但是想到那一張黃紙,她便打了一個寒顫。
太恐怖了,試想你早上照鏡子的時候,忽然鏡子破碎,鏡子后面露出一張黃紙,黃紙上面用血畫著某些繁復的神秘圖文。
那是多么恐怖的一件事情。
梅詩雨的房間被她裝扮得粉嫩粉嫩的,各種裝飾極其精致,讓人愛心爆棚。
當然,李青幾人的心思并不在這上面。
在梅詩雨的洗漱間內,一面光滑的鏡子赫然掛在床上,人站在鏡子前面,可以清晰的看見自己的毛孔。
李青沒有急著去取下鏡子,而是問梅詩雨道:“梅詩雨,你是怎么發現的?”
梅詩雨的眼中閃現一抹恐懼,道:“我今天早上在這里洗漱的時候,忽然覺得頭痛欲裂。我也不知道為什么,我總感覺這鏡子后面好像是有東西,我取下鏡子之后就發現墻上貼著一張黃紙。”
李青皺了皺眉頭,點點頭。
隨后,他取下掛在墻上的鏡子,發現了那一張黃紙。
這黃紙有手掌大小,紙上用血紅色的某種液體刻錄成了一個繁復的符文。
黃色的紙和血紅的的痕跡格外的扎眼,讓人心底生出一種不適的感覺。
李青取下黃紙,湊在鼻尖聞了聞,道:“這黃紙倒是普通,但是這黃紙上的字跡是用人血寫上去的。而且不是普通的人血,而是修士的血!”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血可以聚集周圍的陰氣,改變整個房間里面的陰陽氣息,只要在這個房間里呆的久了,人就會徹底改變!甚至不出一個月,就會瘋癲而死。”
什么!
梅詩雨三人悚然一驚,汗毛都倒豎了起來。
他們愣愣的看著黃紙,沒來由的打了一個寒顫,眼底更是有著深深的忌憚。
梅文鏡臉上怒色浮現,道:“到底是誰要處心積慮要對付我們父女倆?這種手段也太過惡毒了,簡直喪盡天良!若是我知道是誰所為,一定要讓他不得好死。”
梅文鏡在上位坐得久了,身上自帶著一股強勢。
此時他發怒,就像是一頭暴怒的雄獅,恨不得將敵人撕碎。
李青猛地將手中的黃紙捏緊,一股火焰自他的手心升騰而起,將黃紙燒了個粉碎。
此時的梅詩雨,哪里還不相信李青救了自己的性命。
看到李青這般手段,她現在恨不得和李青寸步不離。
李青道:“這符文絕對不是普通人可以弄出來的,起碼也是一名修士。我現在毀掉了他的心血,他一定會前來查看。我已經將梅府上下的氣息全部搜尋了一遍,并沒有找到他,所以我猜測他一定是晚上潛入梅府。”
“以他的實力可以輕松殺死你們父女,但是他沒有這么做,那就說明他不想讓你們突然死去,而是想要你們慢慢的死去。”
“有兩個原因可以讓他這么做,一是對你們有著刻骨銘心的仇恨,不想讓你們痛快的去死,第二個原因自然就是他不想讓你們的死顯得太過刻意,而是要讓你們死的自然一些,讓別人不會懷疑到他的頭上。”
梅文鏡幾人大驚,他沉聲道:“李先生,我出任家主以來,肯定得罪了不少人,但如此仇恨,我記憶中似乎并沒有啊。還請李先生將此人揪出來,我梅文鏡定有重謝。”
梅文鏡還有些慶幸,幸虧有李先生的提醒,否則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李青沉聲道:“若是你們想知道是誰干的,今天晚上我就可以把他揪出來。這符篆上的血和他有著某種聯系,我毀掉了他的符篆,他一定會有所察覺,晚上一定會前來查探是不是出了差錯。”
“梅詩雨的警惕性顯然要低于你梅文鏡,所以他一定會先進入梅詩雨的房間。”
對于這些小人的心思,李青再熟悉不過。
作為了活過一世的人來說,他對于這些人的想法再熟悉不過了。
梅文鏡臉上還有幾分憂慮道:“那李先生需要我們準備什么?你一個人可以應付他嗎?”
“人多了反而不好,你們放心以我的實力可以輕松碾壓他,今晚我們就來個甕中捉鱉,讓他無所遁形。”
梅文鏡點頭,對李青千恩萬謝。
隨后,李青和梅文鏡說了今晚的計劃,他讓梅文鏡等人和平常一樣睡覺,自己會在夜里潛入梅詩雨的房間,躲過梅府的所有人。
梅文鏡幾人同意了。
最后,在他們數次道謝中,梅清風送走了李青,要將一切做的不留痕跡,那就不能顯得不正常,否則容易引起別人的懷疑。
梅清風將李青送走后,梅文鏡將他叫到了自己的書房,此時梅文鏡的心中,有無盡的殺意在縱橫,他看著眼前的梅清風道:
“清風,你是梅府的總管,對于梅家的事務比我還要熟悉,在你看來,誰有可能用如此手段對付我和詩雨?”
“對付我也就罷了,竟然敢對詩雨下手,簡直喪心病狂。”
梅清風皺起眉頭略微思索后,壓低聲音道:“家主,你就任家主以來,從來沒有招惹到如此厲害的人物,現在很難下定論到底是誰。”
“不過我覺得梅府內的黑手的可能性很大。”
梅府內的黑手?
梅文鏡的目光中露出一股寒意,道:“你是說……他?”
梅清風點點頭,道:“不錯,我猜測有可能是他。”
沉默。
無盡的沉默。
梅文鏡目光平靜,不知道在想著什么。
梅清風見家主無言,道:“家主,我今天去接李先生的時候,發生了一件事情。”
“李先生和其母親,就是早年被李家逐出家門的母子倆。當年其父親慘死,李家認為是因為夏云克夫,將懷有身孕的夏云趕出李家的大門。”
“我看李先生對李家,頗有怨氣。”
梅文鏡平靜的目光中泛起一絲光亮,他靠在背后的椅子上,道:“李先生是我的貴人,今后在梅州但凡李先生和任何人有沖突,我梅家無條件站在李先生這一方。”
“李家也是真夠蠢的,現在李家那些老不死的恐怕腸子都悔青了吧,可惜一切都晚了。”
……
李家。
李家當代家主靜靜的聽著李連峰的匯報,越聽他的臉色越是鐵青。
“好一個夏云,好一個李青,不知道怎么找了梅家做靠山就將我們李家放在眼里了嗎?”
“你以為有梅家做靠山就可以高忱無憂了嗎?呵呵……”
陰冷的笑聲中帶著無盡的嘲諷。
李青回家后不久,小姨等人也回來了。
幾人見了李青,便開始嘰嘰喳喳的說起今天李青走后的事情。
太壯觀了,那些以往高高在上的梅州大佬們紛紛討好幾人,不少大佬表達了合作的意向。
但夏云可不是一個簡單的人,她暫時將這些合作意向擱置了。
沒有急著和他們簽訂合同。
看著開心的老媽,李青也跟著開心起來。
趁著夏清雪和商玲瓏做飯的功夫,夏云鄭重的看著李青,道:“青兒,怎么一個學期不見你變得這么厲害了?”
他擔心自己兒子誤入歧途。
唉。
該來的還是會來。
李青微微一笑,道:“媽,這個事情我現在還不能告訴你,等到以后時機成熟了,我會把全部的事情都告訴你!但是你放心,你兒子我絕對不做什么違法亂紀的事情,也絕對不會誤入歧途的。”
在李青的再三保證下,夏云才算是暫時打消了疑慮。
李青也很無奈,怎么和自己老媽說?
告訴她自己是另外一個世界的人,靈魂重生地球?
告訴她自己其實年紀比自己老媽年級還大?
告訴她自己其實是另外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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