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到遠處塵土飛揚,一大隊黑壓壓的大軍快速向這邊沖過來時,君不遇知道恐怕先祖皇兇多吉少了。
因為先祖皇以及侍衛(wèi)也就幾百人,要想對抗追來的幾萬大軍,無疑是以卵擊石了。
盡管君不遇隔著光膜大喊大叫了半天,對面的先祖皇依然無動于衷地盯著蓮心天煞劍陷入了沉思之中。
在君不遇身后的煙雨也是心急如焚,顧不上之前君不遇交待她的,不許接近光膜的忠告,也沖到光膜前用力拍打著光膜,大喊著,想提醒先祖皇快跑。
可是,先祖皇像是進入了某種冥想一般,一動不動地站在那里,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光膜里浮在空中的蓮心天煞劍,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仿佛正在努力感悟著什么。
“算了,孟燕,不必喊了,先祖皇是聽不見的。真是關(guān)心則亂,本宮一時情急,怎么都忘了這一切是過去發(fā)生的事情了。既然皇家史書里記載先祖皇在逃亡路上得到了蓮心天煞劍,又力挽狂瀾,打敗了敵國,就不可能是假的。所以,先祖皇應該不會出事才對,否則君氏皇族也不會統(tǒng)治蓮生國兩百多萬年了。我們只需靜靜觀看就行了,看看史書里沒有記載的,先祖皇得到這把蓮心天煞劍的真實經(jīng)過,就沒有白來這一趟了。”
在拍了一會后,君不遇突然間冷靜下來,像是想通了什么,連忙制止了煙雨的舉動,平靜地說道。
“是,太子殿下。屬下也是急糊涂了,您說的沒錯,先祖皇肯定不會有事的,否則這把寶劍也不會到現(xiàn)在還掛在圣上的御書房了。只是史書上沒有記載先祖皇如何得到這把蓮心天煞劍的嗎?”
煙雨聽了君不遇的話,也猛然間反應過來,連忙自責地說道。
也明白自己的確是太過沖動了,忘了這不是此刻真實發(fā)生的事情,而是兩百多萬年前已經(jīng)發(fā)生過的事情,所以就算她倆能沖出去提醒先祖皇,也不可能改變過去已經(jīng)發(fā)生的事情的。
“史書上有關(guān)這一部分的內(nèi)容寫得很奇怪,說是敵人在沖到距離先祖皇以及他的侍衛(wèi)們不到一百丈距離時,就停了下來,隨后成千上萬支利箭一起射向了他們的身體,結(jié)果所有侍衛(wèi)都來不及抵抗就瞬間全軍覆沒了,就連先祖皇身上也插滿了利箭。就在敵人以為先祖皇已經(jīng)死了時,沒想到突然間一只很古怪的神蛙從天而降,好像頭上還戴著金冠,不但取出了先祖皇身上所有的箭,還給了他一把寶劍,之后先祖皇就是憑借這把寶劍殺死了幾萬敵人的!盡管這是史書上正式記載的,但這兩百多萬年來,它的真實性一直是眾大臣爭論的話題。由于這兩百多萬年來,再也沒有任何有關(guān)神蛙的記載出現(xiàn),所以后來這一段描述就成了虛幻的傳說了。”
君不遇略微回憶了一下,耐心地解釋道。
“戴金冠的神蛙?這怎么可能……”煙雨聽了君不遇的講述,大吃一驚地說道,只是說了一半就說不下去了。
煙雨之所以覺得不可能,倒不是她覺得戴金冠的神蛙不可能存在,因為她自己就是金冠黑尾蛙化身人形的,所以戴金冠的神蛙出現(xiàn)她并不奇怪。
她只是覺得神蛙救了先祖皇,還給了他蓮心天煞劍的說法讓她覺得太不可思議了。她萬萬沒有想到,早在兩百多萬年前,她們金冠黑尾蛙王國的人已經(jīng)和蓮生國有來往了。
在她的記憶里,她母親元尋雙說過,金冠黑尾蛙王國并不屬于蓮生國的,而是在蓮生仙國,是幾十年前仙國被魔族入侵,才四分五裂,有一部分金冠黑尾蛙王國的人逃到了蓮生國避難的。
所以在聽到君不遇說史書上居然記載了,在兩百多萬年前就出現(xiàn)過金冠黑尾蛙,這又怎么不令她感到震驚呢!
而君不遇并不知道煙雨其實就是金冠黑尾蛙的事實,所以他聽煙雨如此大吃一驚的說法,也理解成是煙雨認為這個世上不存在金冠神蛙的事情。
于是,笑了笑繼續(xù)說道:“這神蛙一事的確有些荒唐,說實話到目前為止,大部分看過這部史書的人,都不相信這是真的。因為除了兩百多萬年前記載過一次神蛙后,至今任何史書都再也沒有出現(xiàn)過神蛙的記載,所以,大部分看過這部史書的文人和大臣,都認為很有可能是當年編撰史書的文官出錯,沒有正確聽明白或者是理解了先祖皇的意思,才有了這樣一段荒唐的文字記載。說實話,就連本宮和父皇都不太相信這是真的。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本宮還是愿意相信自己的判斷,那就是史書真的出錯了。”
“其實……哦,太子殿下所言極是,想必是史書出錯了吧。”煙雨在聽了君不遇的話后,本想直言相告她完全相信史書記載的神蛙確有其事,但轉(zhuǎn)念一想,又覺得算了,還是不說了。
畢竟這樣一來,就勢必暴露她是金冠黑尾蛙公主的秘密,就連幻蓮和孟玲也會暴露,所以在沒有確定這太子殿下到底對金冠黑尾蛙有沒有成見之前,煙雨決定還是守口如瓶穩(wěn)妥一點。
“也不能說史書完全錯了,至少前半部分描述是完全正確的,你瞧,敵軍果然在距離這里一百丈距離時停下來了。按照史書記載,接下來就該放箭了。哎,可惜了那些身手不凡的皇家侍衛(wèi)了,居然就這樣被亂箭射死了。想必敵軍首領(lǐng)也知道守護先祖皇的皇家侍衛(wèi)都是精英,個個身手不凡,都是以一當十之輩,所以都沒敢讓軍隊近身與之搏斗,而是遠距離放箭了。”君不遇聽煙雨也贊同他的觀點,又接著說道。
邊說邊指著光膜外不遠處黑壓壓的敵軍,又指了指先祖皇身后的那些皇家侍衛(wèi),極其不忍心地說道。
“天吶!這也太殘忍了吧!難道一定要趕盡殺絕,才算勝利嗎?就不能活捉關(guān)起來,也比這樣全部殺死好吧?幸虧現(xiàn)在的蓮生國已經(jīng)被圣上徹底統(tǒng)一了,以后應該不會再出現(xiàn)這樣血腥的戰(zhàn)爭了吧?哎,但愿以后的蓮生國再也不要出現(xiàn)這種血腥的場面,真的能夠做到讓百姓安居樂業(yè),國家越來越繁榮昌盛就好了。”
煙雨在看到那些敵軍停下來后不久,果然萬箭齊發(fā),黑壓壓地漫天箭雨射向先祖皇的皇家侍衛(wèi)時,大驚失色地喊道。
說到后來,也是有些無奈地說出了自己的心愿,那就是再也不要有戰(zhàn)爭了,不要在讓如此血腥的悲劇重演了。
“會的,我相信父皇有能力治理好蓮生國的。等將來本宮接手后,也會盡最大努力將父皇打下的江山好好守護住的。當然了,要完全杜絕這種事情也不太現(xiàn)實,畢竟蓮生國太大了,總有一些角落會有敵軍的余孽隱藏著,等待著適當機會再卷土重來,野心勃勃地妄想奪走君氏皇族的江山。本宮只能說是盡可能布下天羅地網(wǎng),等待他們自投羅網(wǎng),然后逐步將他們一網(wǎng)打盡。絕不再讓如此大規(guī)模的血腥悲劇再次上演了。對了,孟燕,未來你有信心幫本宮一起管理好這個國家嗎?”
君不遇聽了煙雨的感慨,語氣肯定地回答道。
在他心里也是暗暗發(fā)誓,那就是一定要治理好蓮生國,做一個明君,讓煙雨未來心甘情愿地嫁入皇宮,陪他一起管理好這個國家守住祖上傳下來的大好江山。
只是在說到后來,他也是不經(jīng)意間說出了自己的心里話,那就是期盼煙雨在未來成為皇后娘娘后,還能始終如一地支持他,生生世世陪在他身邊,一起守護這個來之不易的江山。
“太子殿下,屬下只不過是普通鳳儀女官罷了,盡力管好宮女是屬下的分內(nèi)之事,至于國家,屬下何德何能,卻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況且屬下也只是一介女流,未來注定要出宮嫁人,然后相夫教子,最后平平淡淡地過完這一生,屬下就心滿意足。哪里能有太子殿下那樣的抱負啊。還請殿下體諒。”
煙雨惶恐地回答道。
這番話,雖然有些客套,但也確實是煙雨的心里話,因為她真的沒有很大的野心,從沒想過一定要出人頭地,只想一家人平平安安,快快樂樂地享受天倫之樂,就是她心目中最完美的人生了。
“你……說的也有道理。其實本宮也想像你說的那樣,娶個心愛的女子,男耕女織,生兒育女,平平淡淡過完一生的。可是,本宮身為皇家兒女,又是蓮生天子,一出生命運就已經(jīng)安排好了,而且也已經(jīng)被父皇立為太子,就已經(jīng)肩負了許多責任。父皇也老了,操勞了一生,也累了,是該頤養(yǎng)天年了。這也是本宮身為兒子應盡的孝道,為了父皇母后能夠安享晚年,為了對我報以希望的百姓能夠安居樂業(yè),永享太平盛世,本宮只能是犧牲自己的私心,努力做一個明君,才是不負天下人,不負父母心,不負列祖列宗的期望啊!”
君不遇有些無奈地說道。
因為他明白煙雨說的都是真心話,也明白煙雨是個好女孩,一個沒有貪戀,與世無爭,心底善良的女子。
說心里話,他也想過為了煙雨放棄皇位,在世間和煙雨做一對尋常夫妻,過平平淡淡的日子。
可是,誰讓他是萬年不遇的蓮生天子呢,他本身就是帝王之才,如果只為了自己的小家,而放棄國家,任由他的其它平庸的兄弟自相殘殺,爭奪皇位,反而到頭來,國家動蕩,百姓涂炭,他自己所謂的平凡小家,恐怕只會是很凄慘的結(jié)局。
所以,他明白只有肩負起這份責任,用自己的頭腦和能力征服所有人的心,讓國家安定了,他才能有機會照顧好最心愛的女子和家人。
就在君不遇和煙雨頗為感慨地聊天時,光膜外面的先祖皇身上也正如史書記載的那樣,插滿了數(shù)不清的利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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