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ue may 26 12:00:00 cst 2015
逛完花燈會,一行四人也將白天之事暫時忘卻了,一時也覺得這元宵佳節(jié)過得不錯,累了一天,最終找了一家客棧住下。
“今晚你就隨你家主子住一個屋子,我與子清一起。在外總有不便,照顧好你家主子。”玄燁對著莼兮身后的沐卉道,又看著莼兮囑咐道:“有什么事就叫一聲,我就在隔壁。”
莼兮點了點頭,便跟著沐卉進了屋。
“主子,你說三爺今兒是怎么了?怎的興沖沖的就跑來找你,還讓奴婢也跟著出門呢。”收拾妥當(dāng)了,沐卉才想著問上一問,這疙瘩在心里憋久了可是不好。
莼兮輕輕搖頭,也沒回她,只顧著發(fā)呆,待到沐卉忍不住打算再問一遍時,才喃喃道:“他自有主張,咱們何必費了心神去瞎管。今兒出來也著實累了,可也是我入宮之后最開心的一天,我萬萬沒想到今年的上元節(jié),會是在宮外度過,亦沒有想到我此生還能再見花燈會,與他一起猜燈謎放花燈。伺候我歇息吧,明兒一早還要回宮給老祖宗請安呢。”
沐卉心中縱使有萬般不解,也只能無奈的照做。待到莼兮熟睡,才躡手躡腳的打開門,出去透氣。
“吱――”剛關(guān)上門,就瞧見隔壁的門也開了,正疑惑著,就看見曹子清出來。
“你怎么也出來了?”關(guān)好了門,曹子清也察覺到了一旁的沐卉。
“你呢?你又怎么出來了?難不成是沒在家中,還睡不著了?牽掛著家中的夫人呢?”沐卉見了他沒好氣的說,一想著他家里已經(jīng)有了妻兒,已經(jīng)心有所屬,就心澀不已。
她為何那么傻,會喜歡一個已經(jīng)有了家世的男子。這男兒再好,也已經(jīng)是屬于別人的了。
“哪里的話。”曹子清聽了她這話有些惱,卻又不能,也沒理由發(fā)作,只是悶悶解釋道:”我不過是不困,想出來守著,也查看一下四周。”
沐卉沒有接過話去,一時間倒是顯得格外安靜。她走到門前的廊下坐著,手搭在廊上,望著天空。
“你――討厭我?”憋了半天曹子清才忍不住打破了沉默,走到他身邊坐下。
沐卉錯愕的望著他,想不明白他怎么會突然說出這樣的話來。她喜歡他都來不及了,又怎么會討厭他呢?左不過是他厭煩了她罷,這會兒怎么倒打一耙。越想越氣,忽然朝著他低吼:“有沒有討厭那是我的事,與你何干?你也不似今日那位張公子一般親切溫柔,也不似三爺對我家主子一片柔情,我討厭你也算錯?即便是不討厭,那也算不得喜歡。”
“當(dāng)真么?原來我在你眼里竟然都不如一個陌生男子。雖是今日與那位張公子沒說上話,但聽他與主子說起那幅畫,談吐之間也是有學(xué)識,有膽色的男子。樣貌也是不乏,你若是喜歡,也是自然的。”曹子清說話也沒有底氣了,只是暗自嘆息著。她果真還是厭煩自己的吧?想想以前,她待他好的時候,成天跟在自己身后,曹大人長曹大人短的。以往總覺得煩,想要甩掉她,如今,沒有了這煩人的女子,竟然不習(xí)慣了,更煩。聽她這么一說,心里更是憋屈。
“你――”沐卉氣結(jié)。這話怎的越說越渾了?沐卉憤然起身,實在不想看見這個惹人煩的男人。
“沐卉。”曹子清見她離開,也自知說錯了話,慌忙拉住了她。
沐卉停下腳步,聽他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覺得這些天你對我不冷不熱的,也不似往常那般熱絡(luò),心里有些難受。也是想了好久才敢問的。”
“想了好久?想了好久還說了這些?”一聽這話,沐卉更是來氣。這個魚目腦子,連說幾句哄人的話都不會么?看來這外界流傳的翩翩公子,文武雙全的好男兒,竟然是一個如此笨拙之人。
曹子清見她怒了急切的想要原諒:“是我不對,說了不知輕重的話,惹惱了你。我道歉,好不好?”
沐卉沒再說話,想著要不就原諒他吧。可轉(zhuǎn)念一想,如今他是別人的夫君,身旁早有嬌妻美眷,她與他又怎能再有瓜葛?何況,小主地位不穩(wěn),她又怎可在這個關(guān)頭,因為兒女私情,莽撞誤事?小主尚未有幸福,自己又怎可談?wù)搩号殚L。想及此,伸手撥開了他的,冷冷道:“沒有誰對誰錯。大人與我本就不是該有瓜葛的人,能認識大人已經(jīng)是沐卉的福氣了。沐卉沒有討厭大人,也不會對大人有何想法。若是沐卉曾經(jīng)做了什么引起大人誤會的,還望體諒沐卉的不懂事。”
眼淚在眼眶不停的打轉(zhuǎn),沐卉心中百般滋味卻不敢說。她甚至連回頭說話的勇氣都沒有。
“你怎么突然說這樣的話。”曹子清有些摸不著頭腦。是不是自己又說了,做了什么。她為何陰晴不定的?
“沒有。曹大人早些安寢吧,明兒一早還要回宮,怕也是入夜才能回家吧。”說完,沐卉快走幾步,推開了門,進屋了。
關(guān)上房門,沐卉終究是忍不住哭了起來,卻仍是不敢出聲。她害怕,害怕吵醒了自家主子,更害怕外面的那個人聽見。
她該怎么做?該如何去承受?愛上的是一個不該去愛的人,她不能,他也不能。他們不能自私,也不能不顧別人的感受。她最愛的是莼兮,是那個與她相依為命的女子,她不能為了別人輕易放棄要守護她一輩子的諾言。
既然注定了無法相愛,倒不如現(xiàn)在開始就斷情絕愛。
屋外,落寞的人影倒映在墻上。他竟然對她一點辦法也沒有。他甚至不明白她心里所想。她不喜歡他嗎?可她對他,又不似假意奉承。她討厭他嗎?卻又如她所言,并沒有啊。那為何突然撂下那樣的話,獨自離開呢?
他帶著心中的疑惑坐在廊上,他想要了解,卻又不得其果。
半夜,莼兮驚醒。一時間睡意全無,索性起身,想出來走走。剛掌燈,就瞧見趴在桌子上睡著的沐卉。她走近了一瞧,才看清熟睡的臉上掛著的淚珠。
莼兮從衣架上取下兩件氅衣,為沐卉披上,又自己披了一件。
莼兮看著熟睡中的她,搖了搖頭,走到門前,聽見玄燁也在外面,正與曹子清談?wù)撝裁础?br />
拉開了門,莼兮走了過去。
“你怎么出來了?”玄燁見她出來,忙走了過去,將她攬在懷中:“冷不冷?”
莼兮含羞搖了搖頭。即便是真的冷,現(xiàn)下也是暖和的了。
“我先進去了。”曹子清見狀,也不好再待下去,慌忙奪身進屋。
玄燁瞧了一眼進屋的曹子清,又轉(zhuǎn)頭望著莼兮:“睡不著?”
“嗯。”莼兮微微點頭:“被驚醒了。”
“做噩夢了?”
莼兮忽感握著自己的那雙手越發(fā)的緊,知道他是擔(dān)心了:“也算不得什么噩夢,只是夢到我的額娘了。”
“哦?”玄燁寬了心,安慰道:“可是想她了?我派人去請她進宮來陪你可好?”
莼兮面露難色,唯唯道:“我額娘已經(jīng)去世了。”
玄燁也不知該說什么,只是緊緊的抱著她。這一刻,他忽然覺得自己什么都不能為她做。也發(fā)現(xiàn),自己對她竟然還是那么的不了解。
好半響,才擠出幾個字:“以后,有我在。”
莼兮看著他,從他的真摯的眼神里,她明白了這個男人對她的情誼。她心中感動,不枉她千里迢迢的找來,不負她為他身處那樣的無盡之地。
她安靜的依偎在他懷中,喃喃細語:“三哥哥,有你這份情就夠了。”
“莼兒。”玄燁又緊了緊懷中的她。
“三哥哥今兒不是一時興起才出來的游玩的吧。”莼兮揚起頭看著他的眼睛,問道。
“哦?那我是為了什么?”玄燁低頭,對上她的,溫柔一笑。
“其實你早就知道了假畫的事情,是特意出來查的吧?你是故意引我去那間書齋的,可是那位張公子卻是一個意外的收獲。他所說之事十有**你早就知道了,所以才一點都不驚訝。”莼兮明確的說道。
“你倒是個明白人,帶你出來果然是沒錯。可你怎么就不能想成是我要特意帶你出來過上元節(jié)的呢?”玄燁挑眉,低頭看著她。
莼兮嫣然一笑:“莼兮心里明白,其實三哥哥有意帶我出來,一是為了方便查案,二嘛就真是想與莼兮一起過上元節(jié)對不對?”
“天快亮了。”玄燁不回她,只是微微點頭,指著逐漸泛白的天空,說道。
莼兮順著他的手看上去,忍不住嘀咕:“這個晚上連顆星星也沒有,好生無趣。”
“你想看星星?”玄燁見她嘟起的小嘴,心中反而一樂:“來日方長,以后機會還多著呢。不僅要陪你看星星,還要看月亮,看整個大清的山河。”
“三哥哥。”莼兮心里感動,又往他懷里轉(zhuǎn)了轉(zhuǎn)。
玄燁低頭吻住她喊著他的唇,輕輕的吻著,仿佛懷里抱著的是經(jīng)不起一握的流水,松開就會流走,抓緊了也會流走。他只能小心翼翼的捧著,護著。
莼兮享受著玄燁的吻與溫柔,這樣的男子,這樣的夫君是每一個女子都渴望的。在愛人面前,在愛人的吻里沉溺,癡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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