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西南外的美,聞名遐邇,可最出名的并不是它的美,而是住在那里的人。在那里有個(gè)歸閑樓,琴棋書畫,歌舞音律無所不有。里面更是有美女無數(shù),卻都只談文雅,不提俗世。不少的文人墨客,王公貴族紛紛慕名而來。才子佳人的邂逅也不再少數(shù),以至于連京中的各大媒婆也都時(shí)常出入。在那里,不論家世,不論地位,不論男女。
里面更是有一位絕色佳人,名喚韓姬,琴棋書畫舞無一不精。尤其是棋藝,當(dāng)世可是少有人極。被奉為大清第一才女。
這日的歸閑樓格外的熱鬧,一年一度的比賽又開始了。
在歸閑樓,每一年便有一次比賽,一次三天三夜。不比其他,只比琴棋書畫,歌舞音律。若是有能力者,可留在歸閑樓,出入自由,亭臺樓閣想去哪就去哪,里面的美食美酒可以任意享用,更可以與韓姬一較高下。若想聞名天下,在此贏上一局便可。這是整個(gè)京城的盛舉,每到這一天歸閑樓里皆是人山人海,有看熱鬧的,有加油助威的,亦有真正參賽的。
這次的比賽,勝出者只有三人。一位名叫芙蓉的姑娘,那是歸閑樓的姑娘,自兩年前開始,她就一直在歸閑樓,除了韓姬,在畫工方面一直無人能及。一位是名叫薛宓的姑娘,是以歌舞取勝的,她是剛剛勝出的人。還有一位勝出的是叫做望舒的公子,他是以琴勝出的。
“此次比賽已經(jīng)有了結(jié)果,其余各位不管今日是否參與了比賽,都請稍作歇息。明日便是韓姬姑娘的表演,若是想要留下的,只需對閣中的三位主事說,便自會有人安排。只切記不得去后院的棠梨小筑。”白媽媽的聲音剛落,底下就開始吵吵嚷嚷。誰都曉得這一年一度的大賽自然是有看頭,可最令人矚目的是比賽結(jié)束后的第二天會有韓姬姑娘的出場,正是與勝出的人比賽。誰不想留下一睹風(fēng)采呢?
“請三位隨我來。”白媽媽走上前,將勝出的三人帶著往后院去。
“媽媽為何帶著我們來了棠梨小筑?不是不許進(jìn)去的么?”薛宓看著一片綠湖前有一道門,門上的竹扁寫著棠梨小筑。
“呵。”旁邊傳來了一絲嘲笑,“咱們是要去見韓姬,不來這,怎么可能見到她?”
白媽媽橫了芙蓉一眼:“不許多話,你頭一回來,不也一樣不知道么?在歸閑樓,只有勝出的人,和韓姑娘愿意一見的人才能進(jìn)入棠梨小筑。”
芙蓉面上有些掛不住,加快了腳步,不顧白媽媽的叫喚,就上了木橋。穿過玉石的小路,到了幾間竹屋前。
“芙蓉姑娘。”突然有人伸手?jǐn)r住了想要奪門而入的她:“我家姑娘吩咐去偏廳等候。”
芙蓉瞪了她一眼,往偏廳去了。后面跟上來的白媽媽也將另外兩人帶了進(jìn)去。讓人侍候著,才出來向雅楠回話。
“另外兩個(gè)叫什么?”雅楠問。
“那姑娘叫做薛宓,那公子叫做望舒。”
雅楠吩咐道:“薛宓?快去查查這兩人的身份背景,再來回話。”
“是。”白媽媽聽了不敢怠慢,忙去了。雅楠轉(zhuǎn)身進(jìn)了屋,對著一位穿著鏤金百蝶穿花月牙白綢衣的女子頷首問安,說到:“姑娘,今日只得了三名,芙蓉姑娘還在,另添了一位薛宓的姑娘,一位叫望舒的公子。
“薛宓?是哪里人?”韓姬從棋盤中抬起頭來,一挑眉便問道。
“看樣子不是京城里的。”雅楠回到。
“查。”
“已經(jīng)去了。那位望舒公子應(yīng)該是大理第一公子,大理首富的小兒子。”
“扣扣扣。”雅楠話音剛落,就聽見敲門聲。
“怕是有結(jié)果了。”雅楠轉(zhuǎn)身出去,不一會兒手里拿著卷宗進(jìn)來。
“白媽媽是越來越有效率了。姑娘,這是您要的。”雅楠恭敬的將卷宗承到韓姬面前。
韓姬接過,看完了卷宗,笑了起來:“果然是她,總算是等來了,薛大小姐。走吧,咱們先去瞧瞧。”
跟著雅楠到了偏廳,看見一身鵝黃色華服坐在主位的芙蓉。
遠(yuǎn)遠(yuǎn)的看去,那一抹黃色的身影很是單薄。眉眼明目,雙頰微紅,是個(gè)美貌的女子。頭上的芙蓉花與一只金釵相配也是恰到好處,是個(gè)很好打扮自己的女孩兒。
“放肆,那里是你坐的么。”白媽媽進(jìn)來一看,低吼道,慌忙將她拉扯下來,一臉愧疚的看著韓姬。
屋里的另外兩位客人,早在見到韓姬的那一刻就已經(jīng)失了魂,哪里還看的見這些事。
“白媽媽,你下去吧。”雅楠吩咐。
白媽媽下去了,才見韓姬坐到方才芙蓉坐的主位上,端起小丫鬟剛奉上的茶,吃了一口,放下茶杯。環(huán)顧看了他們幾人一眼。
“相信歸閑樓的規(guī)矩你們都知道,不必我多說了罷。從現(xiàn)在起,歸閑樓的所有東西,都可任你們享用。除了棠梨小筑不許隨意過來,其它的只要告訴白媽媽,她自會安排。當(dāng)然,你們許是不稀罕這些的。在歸閑樓除了能做你們喜歡的事情,還可以得到名聲。你們想留想走,都可以,以一年為限。不過,進(jìn)了歸閑樓,就只有一件事,不許生事。要想在這賺些銀子,我自然是歡喜的,若只是喜歡,不為銀子,就安生待著。這里來來往往的王公貴族不計(jì)其數(shù),大多也是有聲望的,可別出什么岔子。若是同意,就去找白媽媽,簽一份協(xié)議就好。”韓姬說完以后,就站到薛宓面前:“薛姑娘有何打算?是留還是走?”
“我自然是要留下的。我聽說,除了像今天這樣的比賽,平日里也是有許多表演的。”薛宓露出一個(gè)笑容,方才看韓姬看得出神,此時(shí)人到了自己跟前,看得更仔細(xì)了,才發(fā)現(xiàn)眼前之人美得那樣不可方物,那樣的不可比擬。
韓姬笑道:“沒錯(cuò)。你可以看,也同樣可以參與。只要不砸了招牌,隨你喜歡。”
韓姬也看向薛宓,這個(gè)女子今日是以舞蹈勝出的。瞧著這柔弱無骨的身子,相信也是從小就練就的一身舞技。
樣貌端正,皮膚白皙,遠(yuǎn)看是美人一個(gè),近看也不輸別人。是個(gè)美人坯子,比之芙蓉,她更多了一分陰柔之美。
薛宓又問:“那可有韓姬你的表演呢?”
“也有。不過都是看我哪日高興。倒是明天不就有你我的較量么?姑娘既然決定留在這里,那么姑娘想要上臺,也自然是可以的。所得的銀子,五五分賬。”韓姬笑道,回身走兩步又問:“還敢問薛姑娘是哪里人?”
“四川。”薛宓回到。
韓姬心中已然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又回身問望舒:“那公子你呢?”
“我?我不過是四處云游的浪子。”突然被問到的望舒先是一愣,隨之笑道。一直沉醉在她的美貌里,如今人已到跟前都毫不知情。
韓姬的聲音很溫柔,無論是誰聽了,都無法出口拒絕:“聽說公子今日是以琴取勝。雖明日便有比賽,不知可有辛在今日聽上一曲?”
“那是自然。”望舒一聽,心中甚為歡喜。能博美人一笑,自然是件快意的事情。
韓姬看了望舒幾眼,回道自己的位子上坐下:“雅楠。快去備著。也讓人準(zhǔn)備些吃食。這三位累了一天,自然是要好生款待的。”
見雅楠走了,韓姬又說到:“今日幾位也著實(shí)辛苦了。由我韓姬做一回東。請幾位在棠梨小筑一聚。”
天色漸晚,雅楠來回已經(jīng)都備好了。
韓姬帶著幾人出去。一道吃飯,一道欣賞歌舞。
這些據(jù)說都是韓姬訓(xùn)練出來的舞姬。個(gè)個(gè)不論是姿色還是藝技都是一流的。今日見了,果不其然。
薛宓在心里暗自嘆息。這些女子的歌舞都不比她差了分豪。想必,這韓姬的舞蹈更是令人驚嘆的。
“韓姬姑娘手下的人果然都是好的。”望舒一手拿著酒杯,將酒一飲而盡,站了起來。
“若是有公子的琴聲相伴,更是好了。”芙蓉戲虐的說道。
“那就拿琴來。”望舒大笑一聲,叫道。
雅楠忙把準(zhǔn)備好的古琴拿了過來。望舒笑了笑,手指動了起來。
悠揚(yáng)的琴聲伴著幾位美人的舞姿,無不令人驚嘆。
“公子當(dāng)之無愧今日之名。”韓姬笑道。望舒彈琴的樣子很輕松,也很隨意。可琴聲渾厚,十分動聽。望舒本就是位樣貌出眾的男兒,此時(shí)彈琴的模樣,更是與他此前所說的云游的閑人相符。
在歸閑樓里,什么樣的人都有。這樣喜歡瀟灑自在的人,望舒不是第一個(gè),可韓姬卻覺得他又與別人不同。這個(gè)男兒,似乎真的很自在。拋棄了自己的財(cái)富,游走四方,只帶著一把琴,一個(gè)人,多么令人向往的自由與自在。
望舒笑道:“多謝姑娘贊許。還期盼明日早些到來,好一睹姑娘風(fēng)采。”
“吃酒吧。”韓姬笑笑,端起一只琉璃杯,一一敬酒。
“我們姑娘喝的有些多了,我先送姑娘回去。請幾位好生玩,定要盡興才好。”
雅楠帶走了韓姬。薛宓就忍不住問芙蓉:“這韓姬生的如此貌美。難道沒有人覬覦她的才華美貌么?”
“當(dāng)然有。這整個(gè)歸閑樓才子佳人多了去了,可唯一令我佩服的就只有韓姬。她不僅僅是美貌,才華也是無人能極的。那些皇親國戚,富商貴人,哪個(gè)不想得到她,可惜,沒那個(gè)本事。”芙蓉凄然一笑,她雖然是佩服韓姬,可心里還是妒忌的呀。
“如何才能娶得如此良人?”望舒也不禁問起來。
芙蓉又說:“她曾說過,只要她自己高興。她不論做什么都是任自己的心性。”
“換句話說,只要逗她開心就成了?”望舒理解道。
“哪有那么簡單。”芙蓉笑了笑:“以前總有人想著是如此,變著花樣的逗她開心。她卻連見一面都不肯。”
“那她身邊的那位雅楠姑娘又是何人?”薛宓又問。
“那是她的親信,也是保護(hù)韓姬的人。那個(gè)女人武功可高呢。不然,韓姬怎么還會這么平安的在棠梨小筑里。”芙蓉可是親眼見識過雅楠的厲害,那人可不是一般人能接近的。
聽了芙蓉的話,薛宓和望舒都各有所思。(宮門莼兮../31/31987/)--
( 宮門莼兮 )
【精彩東方文學(xué) www.nuodawy.com】 提供武動乾坤等作品手打文字版最新章節(jié)首發(fā),txt電子書格式免費(fèi)下載歡迎注冊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