翊坤宮內(nèi),莼兮焦急的等待卻只等到了沐卉被抓去承乾宮的消息,心知事情有變,立刻讓蜜意想辦法出宮前往裕親王府找韓姬想辦法。【全文字閱讀.】又派了人前去永壽宮,將自己的境地與云月說明,讓她明哲保身再想辦法搭救自己。
“看來這一劫,本宮是逃不了了。”站在正殿前,莼兮嘆息一聲,沒想到自己萬般小心竟然還是沒法逃出別人精心設(shè)下的圈套。只是這一次,牽扯到了兩位皇子的性命,且已是鐵證如山。即便玄燁想要為自己開脫,也是有心無力了。
“不知沐卉現(xiàn)在究竟怎么樣了。”莼兮現(xiàn)在不能去承乾宮自投羅網(wǎng),只能站在這里干著急了。
“娘娘,不論發(fā)生了何事,還是身子要緊,您肚子里還懷著孩子呢,莫要因此動了胎氣,先進屋歇歇吧。”小芹子扶著莼兮的手,將她帶回寢殿躺下。即便是莼兮閉上眼睛,滿腦子都是沐卉臨走前的模樣。她不敢往下去想,這一次沐卉定然要遭罪了,甚至還有性命之憂。
承乾宮里,佟若飛眼看著胤禛服下解藥后有所好轉(zhuǎn),便又回到大殿,正看見玄燁等人在審問沐卉。沐卉只是跪在大殿中央,除了喊冤卻是拒不承認別的。
玄燁板著一張臉,看著沐卉又問了一遍:“既然是你親手埋的,那如何得來的,你自然曉得。只要你如實交代,朕便饒你一命。”玄燁深知沐卉對于莼兮而言,是親妹妹一樣的存在,只是現(xiàn)在這情形自己已經(jīng)無法為她開脫。在事情不明了以前,他只能拿著架子,盡量做到公平。
“奴婢所言句句實情。”沐卉倒是一點也不害怕,似乎在剛才踏入承乾宮的那一刻,便已經(jīng)做好了心理準備,這是一場硬仗,她不能慌,只能讓自己冷靜。否則,一個不小心便又一次落入了別人的陷阱,連累了莼兮。沐卉平靜的說:“這些物件都不是翊坤宮內(nèi)的,奴婢不過見到了不屬于宮里的東西,私下處置了而已。沒想到竟然會是些毒物,沒能早些呈至御前,是奴婢之過,奴婢甘愿受罰。但此物的來歷,奴婢確實不知。”
“皇上,這奴才如此刁鉆,怕是不用刑,難以從她口中得知真相啊。”佟若飛建議道,眼睛卻還是看著玄燁的臉,揣度他此刻的心境。
“皇貴妃這是要屈打成招嗎?”云月已經(jīng)來到殿外,進了門對著玄燁和一旁的皇太后行了大禮,轉(zhuǎn)身便對著佟若飛怒目而視。
佟若飛斜眼看了云月一眼,輕笑一聲:“呵,本宮不過是給個意見。更何況,如此詢問下去終是沒有結(jié)果,這奴才總不會說實話的。”
“不知皇貴妃究竟想從她口中得知怎樣的真相呢?”云月嘴角上揚,嘲笑道:“此事人家已經(jīng)明明白白的交代了,在我看來已經(jīng)沒有繼續(xù)問下去的必要。怎么,皇貴妃還想從她口中得到什么人的名字不成?”
佟若飛鐵青著臉,微怒道:“云貴妃此言又是想要為誰開脫?如今證物俱在,她又親口承認這些東西出自翊坤宮,自然是要細細問下去的。難道她一個掌事姑姑還能瞞著所有人謀害皇子不成。我知道你與翊坤宮的人親近,還勸你想明白了,這個人值不值得你幫。”
“值不值得,云月心中自有論斷,不撈皇貴妃娘娘費心了。”云月付之一笑,又走到玄燁跟前道:“皇上,此事事關(guān)重大,不可草率下了定論。如今,沐卉口口聲聲說不清楚當(dāng)中內(nèi)情,或許確實另有隱情,還須詳加追查。臣妾聽聞此毒來自鎮(zhèn)南邊陲之地,出自什么巫師之手。既然距離京城如此遙遠,此毒配方怎會這么容易到了京城,還順利的入了后宮,讓人秘密調(diào)配出來,謀害了兩位小阿哥。”
聽云月這樣一說,佟若飛身后的佟若華走上前來,大著膽子直言:“云貴妃娘娘可是忘記了,在宮外裕親王府里,還住著一位廣交好友,結(jié)交天下名仕的鈺福晉。聽說,這沐卉就時常前往裕親王府,與鈺福晉關(guān)系匪淺啊。”
云月轉(zhuǎn)身怒視佟若華,呵斥道:“大膽,竟然敢妄自下判斷,誣陷親王福晉。”
佟若飛也覺得佟若華此言太過冒失,連忙將她拉扯回身后,不動聲色的回擊:“若華還小,不懂事兒,想到什么便說什么,云貴妃何必這般動怒。莫不是,讓若華說對了?”
云月忍著想要打人的沖動,瞪了佟若飛姐妹一眼,又對著玄燁道:“皇上,此事看來牽扯得更大,更需要抽絲剝繭,查個明白。臣妾也不想鈺福晉背了這個黑鍋,更不想沐卉就此被人冤枉,還請皇上公斷,將此事交于宗人府,慢慢查。”
佟若飛聞言,自然知道云月是想要借此拖延時間。宗人府雖然不是她佟家的地盤,也同樣不是云月家族的地盤。但這兩年,宗人府里里外外最能做主的幾個人都是明珠大人的親信。倘若此事交到了宗人府,憑著莼兮和韓姬與納蘭容若的交情,必然會全力袒護。最差,也能保全沐卉,讓她無性命之憂,且能爭取到足夠的時間,讓他們找出有利的證據(jù),拿到真兇擺脫此劫。
“皇上,這可是后宮之事,怎好交于宗人府處置。”佟若飛忙靠口阻攔,害怕玄燁聽從云月的建議,將沐卉送去了宗人府。
云月扯出一個笑容,望著佟若飛說:“怎么,方才華貴人還振振有詞,說此事或許與鈺福晉有關(guān)。鈺福晉難道不是宗親?難道此事還不應(yīng)該交于宗人府嗎?”
佟若飛還想繼續(xù)反駁,卻聽玄燁開口:“好了,你們休要再多言。此事,朕已經(jīng)有了決斷。這事兒過于古怪,又牽扯到后宮和宗親,自然應(yīng)該叫交到宗人府。來人,將此女送至宗人府關(guān)押,在事情沒有查明之前,沒有朕的允許,翊坤宮和裕親王府上下皆不許進出。宣張鵬融入乾清宮覲見。”
說完,沒等再有人開口,玄燁便起身走出了承乾宮大殿,往乾清宮的方向去了。沐卉被侍衛(wèi)押走,至門外見到納蘭容若與鄂倫岱,都與了她一個放心的眼神,這才讓沐卉一顆提心吊膽的心,稍微放下了。
佟若飛怒視云月,譏笑道:“看不出,云貴妃竟有如此口才,三言兩語便說動了皇上,以往真是小看你了。不過此事已經(jīng)是板上釘釘,即便你們一再拖延,也不過是垂死爭扎。這一劫,她逃不過了,不妨看看為她陪葬的,還有誰吧。”
云月只覺得不寒而栗,看著佟若飛如此模樣,當(dāng)真有一種見到戲文中的魔鬼一般。雖然此前佟若飛為胤禛據(jù)理力爭的情形,云月不曾親眼見到,但來承乾宮以前,也早聽宮女太監(jiān)們的議論。如今的她與之前的那一個,簡直判若兩人。
云月猜不透佟若飛此舉究竟是想要做什么,或許她們從未明白佟若飛的每一步棋在盤算著什么,不到最后一刻,她們都不曾看透佟若飛的計劃。
云月雖然知道此事與佟若飛脫不了干系,卻又想不明白,當(dāng)中的重重疑點。若是想要陷害莼兮與韓姬,為何要將兩位皇子陷入如此絕境,讓玄燁和蘭馨在兩個孩子中做選擇,陷入兩難的境地。
而佟若飛方才這一番話,似乎早已經(jīng)確定,不論她們能否查出真相,都救不了莼兮。究竟她還在前面設(shè)了怎樣的局?
乾清宮里,張鵬融恭恭敬敬的跪在地上,等著玄燁的吩咐。但玄燁卻良久也不說一句話,像是把他視若無物一般。
“皇上,此事太過蹊蹺,要想弄明白,首先要弄明白此毒藥方子的來歷,方能追查下去。”張鵬融提出自己的建議。
玄燁終于有了一些回應(yīng),他點了點頭說:“愛卿可有破案的法子?”
“沒有。”張鵬融老實交代:“微臣不敢妄自下論斷,但至少微臣與皇上一樣,相信沐卉姑娘是無辜的,也相信此事是有人栽贓。”
“朕還未表現(xiàn)得對她信任,怎么你已經(jīng)覺得與朕想的一樣啊。”玄燁問。
張鵬融道:“皇上心系宜妃娘娘,自然相信她所倚重之人。若此事判定沐卉有罪,那宜妃娘娘也必定脫不了干系。沐卉姑娘選擇在那個時候?qū)|西銷毀,埋入荒地,不過是一時情急。若當(dāng)真是她將毒物煉制,且神不知鬼不覺在兩位小阿哥身上下毒,這么做的目的是為了什么?”
“爭寵?或者報復(fù)。”玄燁冷笑:“在外面議論聲中,不都是這樣的言論么。”
“不論是從前還是現(xiàn)在,宜妃娘娘何須再與任何人爭寵?”張鵬融道:“若是報復(fù),豈不是更加可笑。德嬪曾是宜妃娘娘身邊的人,若是宜妃娘娘對當(dāng)年德嬪的背叛心生怨恨,早在幾年前可找各種法子將人除去。又何必留到現(xiàn)在。”
“若要對付的,是皇貴妃呢?中毒深的可是四阿哥,或許六阿哥只是誤中副車。”玄燁腦海中浮現(xiàn)出佟若飛此前的嘴臉,心中更是無奈。
“若皇上當(dāng)真這樣想,也不會讓微臣在此了。”張鵬融斷言。
玄燁一笑:“也對,若真的覺得是莼兒做的,又何必找你過來,想辦法為她脫罪呢。你即刻去宗人府、翊坤宮、承乾宮、永和宮還有裕親王府都走一趟,找到線索立刻來報,再做下一步打算。”
“微臣領(lǐng)旨。”張鵬融又行了大禮,退出了乾清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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