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一群人大眼瞪小眼,本來還有幾個專門學西醫的想要替董成說點兒什么,可是想了想什么也沒說說出來,畢竟這件事說到底還是董成挑出來的,竟然大言不慚的說中醫全是謬論西醫全是真理這一類的話,不是自作自受是什么。
很快,就沒有人在注意這個問題了。現在大家的興趣都放在了霍天磊的身上。有不屑,有嘲諷,有不信任,總之所有人對于霍天磊的大言不慚來了興趣了。
“小子,你當真知道這是什么病?”
之前那個有點兒沉不住氣的教授瞪大了眼睛看著霍天磊,神情之中有期待有質疑。
“當然。”
對于這個老頭兒的質疑,霍天磊看在了眼里。就是周偉,也詢問似得看了他一眼。現在等到霍天磊給出了準確的結果的時候,眾人看向他的眼神就變了。
“這位小醫生,不知道哪位小哥兒到底是什么病?”
又是另外一個安耐不住自己激動心情的醫生,直接扯了扯霍天磊的衣服,然后詢問著。
“這毛病說簡單也簡單,說難解決起來也確實很難。”
霍天磊賣了個關子并沒有直接說出來,而是說了一句聽起來很是隱晦的話語。
“行了行了,你這小子,怕是要急死我們,趕緊說吧。”
對于霍天磊這一招兒有幾個醫生已經安耐不住自己的好脾氣了,倒是有一個直接給了霍天磊一個大大的白眼,瞪了他一眼。就連周偉,也沒忍住對霍天磊微微側目。
看到眼前這個突然凱凱而談的年輕人,他總有一種不太真實的感覺。先前覺得霍天磊很是實誠,還擔心他這個性子以后會不會吃大虧,結果今天就讓他見識了一下霍天磊的三寸不爛之舌,果然不是好欺負的主兒。
如果真的有人覺得霍天磊好脾氣好欺負,那么他可就大錯特錯了。不生氣,第一因為你不夠重要,第二因為你還沒踩中他心中的雷區。一旦,你觸犯這其中一條,好好的一個小奶狗就會突然化身藏獒把你啃的骨頭渣渣都不剩下。其實這樣也好,周偉在心中想了想,臉上浮現出了然的笑容。
“張琦的病癥由來是在白云山,而白云山又只是一部分被人為開發出來而已。在深山里有一種叫做寒蚧蟲的生物。本來只有原始森林里才有,但是白云山太幽深,故而也生長著少許。它們專食焦肉,同時吐出毒素,以冰寒之氣扼住了火毒,從而形成一種新的奇毒,那便是火寒之毒。而這白頭蚊應當是從那寒蚧蟲的口中僥幸存活了下來。”
“幾個月前他曾在白云山山頂南側露營,沒想到會不幸的被著帶有寒蚧蟲血液的白頭蚊給叮了一口,這才慢慢中了火毒。因為他并不是直接被寒蚧蟲所傷,所以這才僥幸存活了下來。只是簡單的害怕光而已,這應該也是這只蚊子的功德。”
“《詭病雜談》之中有提到,身中火寒之毒的人,骨骼變形,皮肉腫脹,周身上下會長滿白毛,而且舌根僵硬,不能言語。每日毒性作數次,作時須吸食血液方能平息,且以人血為佳。雖然此毒可以茍延性命,不作時體力也如常,但這樣的折磨,也許并不比死了更干凈。”
“由于這個大功臣,所好張琦身上被注入的毒素并不多,現在只是簡單的皮膚呈現出不健康的白色,懼怕陽光。更重要的一點就是身上的潰爛,這是一只帶有傳染病的蚊子,所以…真相大白嘍。”
霍天磊輕松的向眾人解釋了一下,所有人聽了之后都愣住了。沒想到這個過程竟然如此的曲折,而病人則是身中火寒之毒。一時之間大家都面面相覷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
“你說這蚊子變異了它就變異了?還有你這根據也有點兒說不過去吧。什么變異的蚊子,白云山那個地方我去過,確實大面積屬于未被開發區,但是時隔幾個月那么大的一座山。你怎么找到的這只蚊子。你這也太沒有可信性了吧。”
聽著霍天磊的理論,那幾個中醫都埋頭在想那本《詭病雜談》到底是個什么東西,為什么這種東西沒有人知道。至于那些個西醫,此時則是傻愣愣的坐在那里,傻傻想不明白。不過很快就有一個人站出來提出了自己的質疑。
這話一說出口,頓時整個會議室的人都看向了霍天磊,希望他能夠給出來一個更加合理的解釋。
“山人自有妙計,你不用關心我是如何找到并抓住這只蚊子,而且我也不知道到底有多少這樣變異了的白頭蚊,更不知道這一刻在其他的某個地方是不是還有同樣的病情發生。我只知道我相信自己的判斷,而且我還恰好能夠解決這個問題。”
對于那人的質疑,霍天磊并沒有正面的回答他那個問題,而是說著自己的擔心自己的憂慮。這種想法很正常啊,蚊子這種生物向來被稱為小吸血鬼,數量更是沒有一個確切的數值,沒有人知道到底有多少這樣變異了白頭蚊也不知道是不是還有別的人也被這種蚊子叮過,他能夠做的就只是告訴他們可以了治療,僅此而已。
“你…你根本沒有確切的證據證明你的診斷,你又怎么知道你一定可以治愈?”
那醫生還不死心,再次發問。
“難道你能診斷的出來?診斷不出來就別給我在這里瞎逼逼,安靜一點兒。”
沒等霍天磊開口,坐在下面的那個中醫老頭兒就率先開口了。對著那個醫生皺了皺眉頭,然后便開口斥責。
“你…你…”
那站起來的醫生你你你了半天一句話都沒說出來,然后低頭坐了下來。那老頭子這話明顯的堵住了那個醫生的嘴,同時也堵住了其他人的嘴。隨后又善意的對霍天磊笑了笑,示意霍天磊繼續說。
“不瞞你說,我就是知道我可以。”
霍天磊對此也只是笑了笑,不過他并沒有就此任由這件事翻篇兒,而是微微低頭鄭重的開口說著,我就知道我可以,我就是知道我能夠治愈。
“火寒之毒的解法有兩種。第一種:“要解火寒之毒,過程非常痛苦。簡單地說,必須削皮挫骨。”此種解法的好處是解毒后的容顏與常人無異,舌苔恢復柔軟,可以正常說話,不過樣貌與以前是大不一樣了。這樣碎骨拔毒,對身體傷害極大,不僅內息全摧,再無半點武力,而且從此多病多傷,時時復寒疾,不能享常人之壽。”
“第二種就是找出火寒之毒的盤踞地,利用針灸配合以氣運針將這股毒素清理出去。”
聽完了霍天磊的說法之后,在座的一位位專家到倒吸了一口涼氣。現在已經不是過去的日子了什么削皮挫骨一類的話使得整個會議室的氣氛瞬間凝固了起來。
“咳咳,那這么說的話這個病你是要刮骨療毒了?”
“刮骨療毒?拜托,現在又不是以前的社會,只有麻沸散,還刮骨療毒?”
一眾人七嘴八舌的說開了,聽到削皮挫骨頓時所有人都是頭皮發麻,說不上來話了。
“第一種法子行不通,那肯定是第二種方法了,是這樣嘛霍小醫生?”
看到霍天磊臉上高深莫測的笑容之后一個一直沒有開口說話的醫生開口說著,等他說完在座的都安靜了下來。這人正是省第一人民醫院中醫院院長,在座的基本都是認識的,現在聽到這么權威的人士開口,自然都乖乖閉嘴了。
“正是。”霍天磊笑著,點了點頭。
“何以解?”
那老院長笑瞇瞇的反問著霍天磊,霍天磊也不推辭但是也沒有過多的解釋,而是直接提前去診治。
辦公室里一群人在熱火朝天的討論這個問題,而辦公室外,董成找了個安靜的地方坐了下來,打開視頻接通了自己的導師詹姆斯、威爾遜。
一陣短暫的寒暄過后,董成直接面對面的將張琦的病情情況對威爾遜如實相告。聽到這么奇特的病情的時候,威爾遜很開心,很快投入了研究當中,只是他也沒有什么頭緒,一時之間都陷入了尷尬的境地之中。
沒有多說威爾遜就掛斷了視頻電話然后出現在了國際醫學聯合協會的會議室之中,詳細的說出了病情之后,一時之間整個會議室也是安靜了下來。
對于霍天磊的提議,老院長看了周偉一眼,點了點頭。現在老院長都點頭了,也沒有人再質疑,很快一行人出現在了張琦的病房之中。
對于突然出現的這么一大堆人,張琦的心情還是比較激動的,畢竟自己就快要被治好了,這么久的折磨已經讓他受夠了。
說明來意之后,張琦按照要求褪下身上的衣服只剩下了一個小短褲,然后安靜的躺在病床上,而霍天磊則是坐在病床邊上,掏出來了自己隨身攜帶的木雕盒子。
不消片刻,張琦的身上就已經出現了幾根銀針。膻中穴,鳩尾穴,巨闕穴,神闕穴分別出現了四根明晃晃的銀針。這一手就連離霍天磊最近的老院長都沒有看清楚霍天磊是如何行針的,等他反應過來銀針已經穩穩當當的落在了穴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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