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彧笑道:“白秀,你太客氣了,叫我阿彧就行……沒錯,這是打開這條通道唯一的方法。它們與白家靈脈直接相連,想要強行破陣,除非來人比它還要強大。”
聽她這么一說,白秀不由陷入了沉思。
白澈當然知道他為何發(fā)此一問,心思一轉(zhuǎn),也朝白彧問道:“彧兒,不知道昨天那人的來歷查得怎么樣了?”
白彧估計沒有料到他會問這么正經(jīng)的問題,不禁怔了一下,旋即道:“沒什么線索,那兩人好像憑空消失了一樣。不過也不用太擔心,我們已經(jīng)加派了巡邏的人手,一旦發(fā)現(xiàn)蛛絲馬跡便會全力徹查!
三人剛到碼頭,河面便駛來一艘小船。
船上一人叼著煙朝三人揮了揮手,正是白桑。
他將船靠了岸,站在船頭深深地吸了口煙,然后將煙頭捏在指間吐出一個煙圈,這才笑著打了個招呼:“早上好啊,三位!”
白彧上了船,有些嫌惡地揮了揮手,像是想把四周的煙味驅(qū)散。
白澈一把將白秀拉上船,轉(zhuǎn)身給了白桑一拳,擠眉弄眼地道:“哎哎哎,有女士在呢,快把煙滅了!
白桑哪里招架得住他的攻勢,有些不舍地抖了抖煙灰,手指一彈,便將煙頭丟進了河里,然后拍了拍手,將船駛離了碼頭。
白澈目的達成,嘿嘿一笑,湊到白彧身邊套近乎去了。
很快,船便到了里鎮(zhèn)。
目送三人上了岸,白桑這才瞇著眼睛摸出一個煙盒。
他抖了一根煙叼在口中,又啪地一聲打燃了打火機。
然而他并沒有馬上點燃口中的香煙,而是凝視著那團幽幽的火焰,不知想著什么。
“你這么做就不怕以后會后悔嗎?”他終于點燃了煙,深吸了一口,吐著煙圈問道,“白晏和那些家伙的局可都已經(jīng)布下了!
一個身影悄然出現(xiàn)在他身后。
那人看著白秀他們消失的方向,目光深沉,緩緩道:“只要他能活下去,我就不會后悔!
而另一邊,一進里鎮(zhèn),白澈便感覺到了與往日截然不同的氣氛。
雖然天剛剛亮,但大街小巷全是六宗弟子,一路上熙熙攘攘的好不熱鬧。
對于白彧,這些弟子顯然熟悉得很,沒等三人走近,便遠遠地打起了招呼。
“彧姐!”他們正走著,白湛急匆匆地從里鎮(zhèn)出來了。
他朝兩兄弟抱了抱拳,繼而對白彧道:“族長讓我們先過去商量祭祀大典事宜,彧姐,你看……”
白彧有些為難地看了看白秀兩人。
白澈會意,連忙深情萬分地說道:“彧兒,你有事就先忙吧,我們自己過去就行。雖然一時分別讓人心傷,但古人有云‘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不等他說完,白彧便干笑著點了點頭,然后對白秀道:“實在不好意思,我先離開一下,回頭見。”
說著她叫來一名弟子,吩咐妥當,這才跟白湛往青龍宗走去。
“二哥,你真是……”白秀無奈地搖了搖頭。
白澈瀟灑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自信滿滿地道:“你懂什么?我告訴你,追女孩子的第一要訣,就是要死皮賴臉!”
白秀頓時無言,只好跟那名白家弟子說道:“麻煩這位兄弟了。”
那名弟子客氣地笑了笑,領(lǐng)著二人朝里鎮(zhèn)中心走去。
走著走著,白澈總算收起了戲謔之色。
他不著痕跡地觀察著兩旁的行人,果然見不少白家弟子正用探究、戒備甚至是忌恨的目光看著他們。
他心中不由一沉,之前擔心的事情終究還是無可避免地發(fā)生了。
“前面是鳳凰宗隊伍的位置,我就不過去了,先行告辭!睂τ邙P凰宗,那名弟子似乎有所顧忌,匆匆忙忙打了個招呼便轉(zhuǎn)身離開了。
而鳳凰宗眾人也發(fā)現(xiàn)了他們,議論聲頓時如潮水一般散開了。
白澈只覺得頭皮一麻,唏噓道:“這些家伙還真是不友好!唉,麻煩……”
白秀自然也感覺到了眾人銳利的視線攻勢,無奈道:“我們過去吧,這事早晚要面對!
白澈點點頭道:“也是,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索性來個痛快!
說著他便擠出一絲自信的微笑,一馬當先,朝著鳳凰宗眾人揮了揮手,高聲道:“早上好啊,諸位!”
回應(yīng)他的自然是一片沉寂和無數(shù)敵視的目光。
他仿佛沒有看到,自顧自地走向鳳凰宗弟子站列的位置。
就在這時,一道銳利的刀風突然朝他撩了過來!
早就有所防備的白澈當即錯身一讓,十分輕松地避開了對方的攻勢。
那人倒沒有繼續(xù)攻擊,而是站定了,橫刀一指,冷笑著道:“鳳凰宗的罪人,你們有何顏面再回白家!”
此人不過二十出頭的年紀,手上武器是一把頗為奇特的短刀。
他年紀不大,氣勢倒不小,眉宇間全是生人勿近的冷厲。
白澈審視著他,突然故作高深一笑,輕描淡寫地道:“我白澈素來不和無名之輩動手,你是何人,還不速速報上名來!”
那人冷哼一聲,傲然道:“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明破軍司‘登明元辰’白緲還請賜教!”
“原來是白溟大人門下的弟子,失敬失敬……”白澈一副恍然神色,語氣一轉(zhuǎn)卻是痛心疾首地對一旁的白秀說道,“唉,他們明破軍司的人還真是沒規(guī)沒矩!
難道就沒有人教教他們,祭祀大典我們要虔心祭拜,不可在祖宗面前動刀動槍嗎?嘖,一群不肖子孫,家門不幸,家門不幸!”
“你!”那名叫白緲的子弟頓時漲紅了臉,但“你”了半天卻是一句囫圇話也說不出來。
白秀不由皺眉,白澈此舉雖然挫了對方的銳氣,但鳳凰宗對他們的敵意怕是只增不減。
毫無疑問,這是一個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招數(shù)。
不過他也沒有更好的應(yīng)對方法,只好按兵不動。
而其他幾宗的弟子本來就暗暗觀察著這邊,這時候終于忍不住竊竊私語起來。
“他們就是……”
“對,鳳凰宗……”
討論聲越來越大,就在這時,一人分開人群走了過來,朝白秀兩人抱了抱拳。
他十分客氣地說道:“原來兩位已經(jīng)到了,晏姑娘正在祠堂那邊等你們,請跟我來!
來人正是白琮,他用余光瞥了白緲一眼,嘴角不由露出一絲譏笑,但很快便又掩飾下了。
白澈點點頭,和白秀一起,鎮(zhèn)定自若地跟著他穿過人群朝另外一個方向走去。
“他叫白琮,是何叔和白素姑姑的獨子,也是明廉貞司下‘太沖元辰’的持有者。”白澈一邊走,一邊壓低了聲音對白秀說道。
白秀聞言不由感慨道:“不管是他,還是剛剛那位白緲,年紀輕輕便有這般修為,實屬不易。
也難怪其他幾宗對鳳凰宗如此忌憚,F(xiàn)在看來,在年輕一輩中,鳳凰宗的優(yōu)勢要比其他幾宗大得多!
白澈聽了有些無語地道:“瞧你這話說得老氣橫秋的,我們好像也是鳳凰宗的青年才俊吧?”
白秀笑了笑,識相地閉了嘴。
三人走得很快,不會兒便到了坐落在里鎮(zhèn)正北的白家祠堂。
“白秀!眲傔M大門,白清便走了過來,他扶了扶眼鏡,關(guān)切地問道,“這兩天還好吧?”
白秀歉意一笑,說道:“不好意思,大哥,我之前處理了點私事,所以晚到了一天,讓你和姑姑擔心了!
對于之前的事,三兄弟都心知肚明,此時也就三言兩語地帶過了。
白澈大大咧咧地搭了他大哥的肩膀,笑瞇瞇地道:“正所謂‘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白清,你就承認吧,是不是想我們了?”
白清淡定地掃了他一眼,意有所指地道:“我想姑姑她老人家更想念你們!
正說著,白晏已款款走了過來。
她也換上了祭祀用的鳳凰宗禮服,在黑底紅紋的襯托下,說不出的沉靜秀美。
而這其中又偏偏帶了一絲銳利和傲氣,讓人忍不住就被她吸引了目光。
她意味深長地掃了白澈一眼,最后將目光放在了白秀身上。
她神情復(fù)雜地看著白秀,眼中忽然閃過幾分別樣的神采,緩緩道:“你到底還是回來了!
白清和白澈聽了,自然明白她的言外之意。
兩人對視一眼,心照不宣地選擇了沉默。
一時之間,四人各懷心事,誰也沒有說話。
就在這時,祠堂深處傳來一聲悠長的鐘鳴。
很快,同樣的鐘聲分別從六宗傳了過來,仿佛是在與其遙相呼應(yīng)。
白何走了過來,對她道:“晏姑娘,吉時已到,我們該去準備升祭臺了!
白晏點頭,朝一旁的白清叮囑了幾句:“司內(nèi)事務(wù)你現(xiàn)在就要接手,這次祭祀大典是個很好的表現(xiàn)機會。
我要讓所有白家人都知道,即便沒有明貪狼玉闕,我們明貪狼司也不會落了下風!
白清沉穩(wěn)地點了點頭。
等白晏離開,白澈終于松了口氣,眼珠一轉(zhuǎn),拉住白清問道:“老哥,姑姑這是有什么打算啊?”
白清扶了扶眼鏡,一板一眼地說道:“剛剛忘了跟你們說了,這次祭祀大典,我們是作為明貪狼司的成員參加的!
【精彩東方文學 www.nuodawy.com】 提供武動乾坤等作品手打文字版最新章節(jié)首發(fā),txt電子書格式免費下載歡迎注冊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