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誨初冷哼道:“這么說來,只要順著這河流就能直接從外面進入白冢了?早知如此,我何必費這么大的心思混進鴻蒙里鎮。”
白秀自然知道她是怎么混進鴻蒙里鎮的,幾分殺意在他心中悄然匯聚。
他笑了笑,說道:“這地下水系極為復雜,恐怕比之‘霧鎖連江九轉連環陣’也毫不遜色,由此潛入白冢只是理論上可行,要真實施起來估計很難。”
明誨初瞪了他一眼,沒好氣道:“干嘛這么認真,我不過是說句玩笑話……算了,我們還是繼續趕路吧!
她轉過身,也就是將目光隨意一瞥,突然看到那河對岸似乎有什么東西閃了過去。
她心中一動,當即朝附近扔出數道符咒。
一時之間,河的兩岸被照得透亮。
白秀故作不解。
明誨初一指對岸,驚喜道:“那里好像有人活動的痕跡,那些石料后面是……是門!”
白秀順著她的視線看去,果然見那方河岸的石壁中被人開鑿出了一個十米見方的石洞,洞內堆滿了建筑用料。
而在那些石料后面,赫然矗立著一座高大的石門。
他也不由露出幾分欣喜之色,說道:“看來我們確實沒有走錯!
“我們過去瞧瞧!”明誨初的耐心早就被消磨殆盡,眼下終于有了轉機,她自然不想再耽擱下去。
白秀勸道:“明少島主稍安勿躁,我們還是先了解一下情況再說!
明誨初正要上前尋找過河的最佳位置,聽他這么說,自然有些掃興。
她轉頭看著他,嘲弄道:“只差這臨門一腳,你就不要再提你那些所謂的‘時機論’了,我們還是抓緊時間過去吧!
白秀一笑,指了指河面,說道:“明少島主,那里好像有座暗橋!
明誨初扭頭一看,果然那湍急的水流之下隱藏著許多石墩的影子。
明誨初也顧不得尷尬,喜道:“這下錯不了了,如果這里不是白冢入口,修建這里的人何必大費周章地在這里弄個隱藏的通道。”
見她躍躍欲試,白秀心思一轉,溫言道:“眼下這最后關頭,斷不能功虧一簣,我們還是謹慎一點比較好。
這樣吧,我先去探探路,你在這里等我,要是有什么變故,我們也算留條后路。”
若是往常,明誨初定會起疑,她絕不會讓別人取得先機。
但此時撞上他溫柔的目光,她心里那僅有的一點猶豫哪里還留得住,當即道:“好,你小心些。”
“不會有事的!卑仔銓捨恳恍,幾起幾落間,已踩著那水下石墩到了對岸。
他回頭朝明誨初看了一眼,徑直朝那石門走去。
莫名地,明誨初心里突然有些緊張。
她也說不清自己是在擔心白秀的安危,還是怕他會趁機丟下她搶先進入白冢。
好在她并沒有失望,白秀只是背對著她伸手在門上摸索了片刻,便折轉身走了回來。
“怎么樣?”明誨初暗暗松了口氣,高聲問道。
白秀搖了搖頭,遺憾開口道:“這里倒沒什么危險,只是那石門關得很死,以我們二人之力恐怕無法強行打開……等你過來,我們再想想辦法吧!
明誨初心道也是,也踩著石墩飛奔了過去。
她跟著白秀走到石洞最深處,仔細打量起眼前這扇石門來。
它渾身灰黑,幾乎與石壁融為一體,若不是前面那些廢料吸引了她的注意力,估計她都不會發現它的存在。
整個石門由一塊完整的石料雕琢而成,上面飾有一些云紋。
她仔細一看,原來這些云紋其實就是簡化版的白家六靈圖騰,看來他們要找的白冢入口的確就是這里。
不過白秀也沒有說錯,這石門緊閉,她幾乎看不到一絲縫隙,別說其他機關,光是這門本身的重量恐怕就已經讓他們束手無策。
“難道我們只能先打道回府,等做夠準備再來?”明誨初蹙眉一想,十分不甘心。
她轉頭看著白秀,問道:“若是走里鎮祭臺那條路,我們也要開啟這樣的石門嗎?”
白秀假意思索了片刻,給出了否定的答案:“除了祭臺上的暗門,上一次我們并沒有遇到其他阻礙,看來這道關卡正是為了防備我們這樣的闖入者。”
“說不定這上面有什么線索……”明誨初倒沒有起疑心,也試探著在門上摸索了起來。
不過她對機巧秘術比白秀還不如,自然沒有發現什么疑點。
她放棄了繼續查看的打算,正要退開,不料一股強勁的靈力突然從門上洶涌而來!
被它纏上的一瞬間,她的身形不禁變得凝滯起來,她掙扎了幾下,居然無法脫出。
她心中哪能一驚,正要運靈反抗,哪想就在這時,她后心忽地一麻。
一道靈力長驅直入,毫無阻礙地闖進了她靈脈之中,讓她堪堪凝聚的靈氣瞬間瓦解。
直到這一刻,她還是難以相信對方會這么做。
許久,她咬牙問道:“為什么……你告訴我,你為什么要這樣做?難道這一路上你都是在逢場作戲嗎?”
“抱歉。”白秀就站在她的身后,他的聲音透著幾分冰冷,緩緩道,“一開始就是。”
明誨初無法回頭,自然看不到白秀臉上的神情,也沒有發現他眼中一閃而過的掙扎。
“我給你最后一次機會!彼龎褐谱⌒闹心欠莼诤藓蛻嵟约八约憾疾辉赋姓J的委屈,冷聲道,“放開我,不然你會后悔的。”
白秀沒有說話,但他手上制住她的靈力絲毫沒有減弱,顯然并不打算放過她。
他的無動于衷讓明誨初的心一點一點沉了下去,整個人也跟著冷靜了下來。
她心思飛轉,很快想好了措辭,語氣也難得柔和了幾分。
她緩聲道:“如果你想要劫生鼎碎片,我可以給你,你也說過,我們并不是競爭對手,不是嗎?
再說,就算你得到這一塊,以你一個人的力量根本無法找到剩下的碎片,不如跟我們合作!
白秀終于有了反應,他笑道:“明少島主就是明少島主,這么快就看清了事情的利弊要害!
明誨初一雙眸子里驀地閃過幾分狠戾。
她暗暗發誓道:“就先讓你得意一會,等你落到我手里,準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不過她面上倒是淡然得很,言語間更是失了平時的凌厲。
她柔聲道:“難道不是嗎?
你拿到劫生鼎碎片還是要找人合作,我明月島雖然沒了當年的風光,但要在這一場角逐中取得先機還是易如反掌。
我們是你最好的選擇,其他不說,起碼知根知底,對不對?”
明誨初的冷靜倒是出乎白秀意料。
他萬分遺憾地道:“我也希望能夠和明少島主合作,如果我真地知道這里是白冢入口,而劫生鼎碎片就藏在里面的話。”
明誨初頓時愣住了,這顯然和她料想的不一樣,喃喃道:“難道你……”
“沒錯,其實一開始我就知道這里并沒有所謂的白冢入口,引你去仙游澗不過是另有目的。
只是后來了解到你確實知道很多當年的內情,又能從你那學得御魄魂引及蹤,我索性將計就計繼續演了下去!
白秀如實道。
“可是你歪打正著用御魄魂引及蹤找到了劫生鼎碎片的下落,你完全可以繼續跟我合作,莫非你還是信不過我?”
明誨初很快鎮定下來,倒沒有亂了心神。
“我相信明少島主的誠意!卑仔阈Φ,“只是我沒有和你合作的籌碼……事實上,我又騙了你。”
“不可能!”明誨初斷然道,“你要沒有捕捉到劫生鼎碎片的位置,那你是怎么找到之前那個暗門的?”
白秀喟然道:“它是島上布陣之人動的一點手腳,一個恰到好處的巧合罷了。
或許一開始你不會察覺到這點,但到了這里,你就會發現,我之前所說都是信口胡編的。
這里也根本不是什么白冢入口,而是島上原住民用以出入的大門,后來他們棄島外遷,封死了這里。
也就是說,這門根本打不開!
“看來那島上的事你也隱瞞了不少。”明誨初譏誚一笑,說道,“這么說來,你靈脈的傷勢也是騙我的了?哼,裝可憐倒是裝得挺像的。”
“這倒不是!
白秀法訣一點,明誨初應聲倒在了他懷里。
他將她平放在石門前的空地上,失笑道:“剛開始我確實無法使用靈力,要不然也瞞不過明少島主的法眼。
說起來,我應該感謝你。
一來,那幾道枯木逢春符確實緩解了我身上的傷勢。
二來,你之前用鐵馬入夢符機緣巧合之下打通了我靈脈中的淤塞,再加上明貪狼玉闕,我這才暫時可以使用靈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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