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錮空間似是有用之不竭的能量,還在逐漸壓縮,咕嚕延伸變長的雙臂被壓的彎曲起來......
“咕嚕、咕嚕...”小家伙瞪大黑溜溜的眼睛,看著靈川,聲音已有些沙啞。
“咕嚕~我不知道你究竟是什么生靈?但我知道你不壞,你不該被封印,快走吧!”靈川心里難受,聲音很低。
“咔嚓!”
這時,咕嚕的左臂被壓斷,面色痛苦猙獰,卻還是不曾放開手......
“快走啊!”靈川大聲喊道。
“no!”
咕嚕仰頭長嘯,叫聲響震了整個紅林派......
他周身顫抖,強(qiáng)撐著,重新伸直了雙臂,阻止了禁錮空間的繼續(xù)壓縮。
“為了一個無名小兒,他竟能做到這般?可敬、可佩......”站在一旁的幾位長老心下嘆服。
“什么聲音?”魁峰之上的四方,疑惑抬頭,向南方看去。
“好像是璣峰上傳來的聲音。”秋林接道。
“葉天不是被叫到璣峰去了?”
“不會出什么事了吧?快去看看!”四方率先朝主峰奔去,其余幾人緊隨其后。
靈川看得出,咕嚕已經(jīng)堅持不了多久了,當(dāng)即喊道:“你他媽的逃了才能救我,你是不是傻?”
“滾,快滾啊!”
咕嚕的兩腮變得像血一般艷紅,眼神中透著不舍,糾結(jié)了幾秒之后,他沖著靈川重重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旋即收回雙臂,身體瞬間化作一團(tuán)淡白色的霧氣,沖向禁錮屏障。
靈川明白咕嚕點(diǎn)頭的含義,是在說,一定會救他!
白霧融入無形的屏障,片刻之后,便出現(xiàn)在禁錮之外。
俞弘大驚,當(dāng)即飛身上前,喝道:“快追!”
紅林派的幾位長老,卻無人動身。
還未等俞弘碰觸到那團(tuán)白霧,霧氣卻瞬間消失。
“你們幾個還在愣著做什么,竟讓他給逃掉了!”俞弘旋身落地,沖著紅林派的幾位長老大喊大叫。
“我等都低估了那生靈的實(shí)力,俞上使都捉拿不住,我們幾個又有何用?”掌門面露惋惜。
沒有了阻擋之力,禁錮空間迅速縮小,眨眼間,變成一個筆筒大小,旋即離地飛起。而被困其內(nèi)的靈川,不知去了何處......
星淵長老伸出右手,透明光亮的‘筆筒’恰好落到他的手心上。
就在這時,咕嚕突然現(xiàn)身在虛空之中,朝著星淵長老極速飛去......
幾位長老看不見咕嚕,俞弘長老卻能瞧見,他右臂一伸,背后飛出一把青光長劍。
他飛身而起,手握長劍,向前一劈,一道閃爍著晶瑩光芒、近乎實(shí)質(zhì)的靈氣,轉(zhuǎn)瞬便擊中咕嚕。
咕嚕悶聲一哼,旋即化作白霧,消失不見。
“終究只是幼年,還想在我手下?lián)屓耍 ?br />
俞弘話音剛落,眼珠卻是一轉(zhuǎn),似乎想到了什么主意。他隨即走到紅林掌門身前,低聲說了幾句。
掌門眉頭緊皺,本想開口拒絕,但見俞弘言語強(qiáng)盛,只得嘆息點(diǎn)頭。
“拜見掌門、長老!”
四方幾人匆匆趕到璣峰,卻見紅林派一眾白衣長老聚集在此,急忙行禮。
掌門面色陰沉,向幾人擺了擺手。
這時,俞弘?yún)s看向掌門,沖其使了個眼色。
掌門搖了搖頭,提聲說道,“紅林派一級弟子葉天,欺瞞師尊、不知悔改、險釀大禍,于三日后,處以腰斬,當(dāng)眾執(zhí)行!”
識海空間位于后腰中匯穴,對于靈修者而言,腰斬即是最重的刑罰,因?yàn)樽R海破碎、靈種無存.......
“這......這,掌門,此事若是公開,怕是會影響紅林聲譽(yù)......”星淵長老一驚,急忙開口。
童長老撇了撇嘴,喃喃自語,“葉天那小家伙,怎么也罪不至死吧?”
“此事若不嚴(yán)懲,難以正本清源!”掌門正色說道。
咕嚕松開手之后,靈川瞬間便陷入‘泥潭’之中,四周一片黑暗,不知身處何處,更沒有聽到掌門對他的判決......
聽到掌門下令處死靈川,四方幾人當(dāng)即呆住......
“掌門,葉天在門內(nèi)一直礪礪修行、從不懈怠,不曾破壞門規(guī),還望掌門明察,饒葉天一命!”四方率先反應(yīng)過來,跪地求饒。
“求掌門饒葉天一命!”
秋林、麻高和陽胖子也跪倒在地。
掌門沒有再理會,一甩長袖,轉(zhuǎn)身離開。其余幾位長老,也相繼離去。
“掌門,掌門......”
任由四方幾人如何喊,掌門也不曾回頭。
“這下完了,葉天那小子,居然是個短命鬼!”麻高‘嘖嘖’兩聲。
“麻高,怎么說話呢!葉天可是我們兄弟!”秋林推搡了下麻高,轉(zhuǎn)而看向四方,“四方,現(xiàn)在可怎么辦?”
“怎么辦?能怎么辦!這可是掌門人親自下令,我們能怎么辦?唉......”
“咱們得救葉天啊!”秋林著急地道。
“怎么救,難不成造反起義啊?”四方使勁搓了下腦袋,“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弄清楚葉天犯了何罪。”
“剛才那個一身青衣的囂張男子是誰?好像并不是紅林派的,怎么感覺掌門還要看他的眼色?”這時,陽胖子問道。
“一身青衣、欺瞞師尊.....”四方皺眉沉吟,片刻后,突然開口,“葉天很可能是因?yàn)楣緡5氖拢疟徽崎T判罪。”
“咕嚕?”
“葉天曾提起過,掌門會將景羽天洞幽魂一事,上稟青林宗,可是一直不見青林宗派人來,方才那個青衣男子很可能就是青林宗的使者!”
“早就勸他據(jù)實(shí)已報,葉天那家伙就是不聽,現(xiàn)在把自己命都搭進(jìn)去了。”麻高語氣中有些埋怨。
“看來咕嚕的身份,牽連極大,以至于惹惱了青林宗的人!”秋林嘆息不止,“唉,不知道葉天和咕嚕現(xiàn)在何處,難不成已經(jīng)被捉拿了?”
“既然掌門說三日后行刑,葉天這幾天應(yīng)該是安全的,我們先想個辦法......”四方皺眉沉思,“陽胖子,你去將此事告知夜曼幾人,讓她們過會到主峰后山。”
“秋林,你去找盧吉長老,從他那探探口風(fēng),看他可有什么主意。”盧吉長老傳授靈修之道,平日對靈川多有照顧。
“麻高,你去找居山長老......”
“啊?讓我去找居山長老?他不打我才怪!”居山長老傳授功術(shù),平日課上,總是拿麻高當(dāng)陪練,不過,也因此對他熟識一些。
“都什么時候,還怕這怕那,大家快行動起來。”
......
一個多小時后,幾人相繼趕到主峰后山。
“云芝呢?”幾人都到了,卻唯獨(dú)少了云芝。
“她、她說,葉天,的事,與、與她,再無、無瓜葛......”楚楚一臉悲傷,斷斷續(xù)續(xù)的說道。
“唉~都快死了,還說這種話!”秋林嘆了口氣,接著道:“盧吉長老說,此事是掌門親自下令,又有青林宗使者干預(yù),別無它法!”
“我聽說,明日,葉天就會被關(guān)在春澤殿殿前示眾......”陽胖子小聲開口。
“我不能看著葉天死,我要去救他!”夜曼緊攥右拳,神情堅毅。
“夜曼,這事不能莽撞!我們這點(diǎn)低微修行,還能劫囚不成?”四方勸道。
“劫囚又如何!”
“夜曼......”四方本想再勸,夜曼已看向別處,不再理會。
“這事還有點(diǎn)奇怪,行刑就行刑,為什么要選在三日之后,還要示眾?”秋林疑惑發(fā)問。
“居山長老說,他們只拿下了葉天,不曾捉住咕嚕。”這時,麻高接過話頭。
“他們......他們要拿葉天,引出咕嚕!”四方恍然大悟。
“也就是說,如果他們?nèi)蘸竽米」緡#芸赡芫筒粫䴕⑷~天了?”
“不一定,若是不殺,怕是有損掌門威嚴(yán)。”四方皺了皺眉。
“照你這么說,橫豎都死定了,還商議個什么?”
“難道只能劫囚了?”
“不,我們?nèi)デ笄椋 彼姆秸f道。
“怎么求啊?掌門連見都不見我們。”
“不見,我們就去跪著!不管最終他們有沒有拿住咕嚕,也希望掌門看在我等求情的份上,考慮饒了葉天一命。”
“我去!”陽胖子首先開口。
“我去!”
“我也去!”
幾人接連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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