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川昨晚就沒有吃飯，起床之后，先生火做了飯，吃完已經(jīng)九點左右了，而后趕到學校附近，跟老蔣幾個碰了面。
“我靠，川哥，你怎么又掛彩了？”老蔣見靈川的臉青一塊紫一塊的，吃驚問道。
“不會是撞到劉建了吧？”噓噓打量著靈川的臉。
“嗯！”靈川摸著隱隱犯痛的臉頰，點了點頭。
“劉建為什么打你？”牛牛知道前幾天發(fā)生的事，但他反應遲鈍，聯(lián)系不起來。
“你說為什么！還難不成是因為喜歡靈川？”老蔣推了牛牛一把，“以后少說話，聽你說話就想揍你。”
“老蔣！你跟我兇什么兇啊，又不是我揍的靈川。”
“行了，你們兩個人，吵個頭啊吵！”噓噓開口叫停了兩人，轉(zhuǎn)而看向靈川，“你打算咋辦？要不要我們幾個做點什么？”
“我們能做什么啊？”牛牛小聲嘀咕。
“做你妹！”老蔣擼起袖子，把牛牛推到一邊。
“你知道劉建家在哪嗎？”靈川問噓噓。
“這當然知道了！”噓噓說完，又撓了撓頭，“不過，劉建平時根本不在家，他一般都在春光里，跟七八個手下看場子。”
秀水鄉(xiāng)雖然是窮鄉(xiāng)僻壤，但還是有一家KTV，在水庫大壩附近，叫春光。
“人太多......”靈川皺起了眉頭，喃喃自語。一對一，他有信心揍倒劉建，不過對方經(jīng)常八九個人一起，直接找上門的話，就是沒事找揍。
“也就咱們四個人，人哪多了？”牛牛又湊了上來。
“唉~你能不能別說話了！”老蔣已經(jīng)懶得動手了。
“靈川，要不要咱也找點人？”噓噓接著問道。
“你們先不用管了。現(xiàn)在打不過，等過幾天就說不定了！”
“過幾天？為什么？”
“過幾天再說！咱們得趕快去陳老師家了，可不能踩著飯點去......”靈川幾個是去給老師送結(jié)婚禮物，不能順便在人家家里吃個午飯。
......
水庫大壩附近的春光KTV，一間烏煙瘴氣的包間里，王明站在幾個社會人中間，低頭咬著嘴唇，手臂顫抖。
“王明，打不打！”
正前方的劉建，把手機拍到了玻璃桌上。
糾結(jié)了半響，王明還是搖了搖頭。
“靠，給你臉不要臉！”劉建雙手撐在皮椅上，抬腿猛踹了王明一腳。
“咳咳！”王明捂著肚子，跪到了地上，“建、建哥，我們陳老師是個好人，我，我不能干這種事，我求求你......饒了我吧！”
“媽的，好人？今天我就讓你做個好人！軍，把他給我扔水庫里去。”劉建沖身旁一個光膀子的青年說道。
“別、別！建哥，你饒了我吧，我求求你了！”王明從光膀子青年的手中掙扎開，跪在劉建身前，“我打，我打，我給陳老師打電話......”
“好，乖！”劉建拍了拍王明的臉。
“叮、叮......”
不多時，手機另一頭傳來電話響鈴聲。
“喂，陳老師嗎？我，我是王明。”
“我......我來網(wǎng)吧，沒帶錢，被扣下了......”
“陳老師，我知道錯了，我，我不該來網(wǎng)吧......以后、以后不會了。”
“嗯、嗯！陳老師，那我等您......”
秀水鄉(xiāng)只有一個網(wǎng)吧，同樣在大壩附近。
王明掛了電話，眼淚順著面頰流了下來。
“哈哈，王明，居然還哭了，你可真是個好人啊！”劉建把王明推到一邊，沖著滿屋的小弟說道，“兄弟們，該干活了！”
......
“你們是晴兒的學生啊？”陳老師叫陳晴，她母親人很慈祥，也很熱情，“她今天去學校了，說是要給你們出點測試題。”
“啊？陳老師在學校，我們剛從學校附近過來！”老蔣說話直接。
“陳老師真是太辛苦了，放假了都還去學校工作，那我們?nèi)W校找她。”噓噓沖著陳母咧嘴一笑。
“哎哎，你們別著急走啊！來了就吃個飯，我給你們烙肉餅吃。”陳母追出了院。
“不用了、不用了......”
靈川幾個怎么敢在陳老師家吃飯。
“唉，咱們剛才該先進學校找一找的？”牛牛打了個哈欠。
“事后諸葛亮！”老蔣懟了一句。
等幾人到了學校，門衛(wèi)大爺攔下了他們......
“大爺，你不認識我們了啊？我們是這學校初二三班的學生。”靈川開口說道。
“記得！幾個惹事精，放假了來學校干嘛？”
“我們找陳老師，聽說她在學校加班。”
“陳老師啊？她剛出去了。”
“啊？出去了？”老蔣嘆了口氣。
“大爺，您知道她去哪了嗎？”靈川問道。
大爺皺了皺眉，似是不想說。
“大爺，我們是陳老師班的學生，她快結(jié)婚了，我們幾個湊錢給陳老師買了個禮物，想親手交給她，算是我們幾個的心意。”噓噓微笑著，顯得很乖巧。
“哦？你們幾個學習不好，倒還挺懂事的。她剛出校門的時候，我多嘴問了一句，她說是要到大壩上去，不知道去干啥。”
“謝謝大爺，我們現(xiàn)在去找找看！”
靈川幾個剛轉(zhuǎn)身走了兩步，牛牛卻蹲在了地上，“哎呀，又要跑啊！我都快累死了。咱們就不能在這等陳老師回來嗎？”
“剛陳老師是背包出去的，看樣子是不會再回來了。”大爺提醒道。
“聽到?jīng)]有，快給我起來！”老蔣退回來，拉起了牛牛。
秀水鄉(xiāng)的大壩高十幾米，很壯觀，大壩東西兩頭開著些店鋪，一到晚上會很熱鬧。
可現(xiàn)在大中午的，挺大的太陽，大壩上沒樹遮陰，也沒幾個人。
“這也沒人啊？”牛牛擦了擦臉上的汗。
“這個點班主任可能是來這吃午飯吧？咱去那邊的面館看看！”面館旁邊，正是網(wǎng)吧。
面館里沒幾個人，陳老師也沒在里面。
“哎？那個包有點眼熟......”
這時，老蔣瞇著眼睛，指向北面的岔路口。一條不起眼的土路，通向草木茂盛的柏樹林，路正中一個紅色的挎包，很是顯眼......
“啥？”噓噓湊了上來，“那不是班主任的包嗎，咱們天天見啊！”
“班主任的包，怎么會被扔在這？”
幾個人走上前，撿起包，心里有了絲不安的感覺。
“快找找陳老師！”
靈川領著幾人，跑進了小樹林。
“靠，劉建他們！”
遠遠地，噓噓看到了劉建跟七八個手下，正站在一顆大松樹下的草叢里，一臉淫笑。
有一個小弟，正在穿褲子！
七八個人圍著的正中，隱約可見一個衣衫凌亂的女人......
“靠，他媽的！”
靈川看出了他們在干什么，撿起塊石頭就沖了上去！
“我弄死你們！”老蔣也反應了過來，袖子都沒來得及擼。
“我*你媽！”就連平時腦回路很長的牛牛，都沒有絲毫猶豫，哭著撿起了塊石頭。
“來人啊！殺人了，殺人了！”噓噓大喊著叫人，因為他們只有四個人。
劉建瞧見了靈川幾個，罵了一句就想迎上去。可旋即聽到有人大喊，急忙帶著幾個手下，朝山頂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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