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都是明臺境的前輩,晚輩豈敢胡言?自從大半年前他們離開東海村之后,我就再也沒見過他們了,也不知去了何處!标愄彀链髿庖膊桓页,一點一點的慢慢說道。
韓云帆盯了陳天傲片刻,緩緩笑道:“你這城主做的當真逍遙自在,不求長生,竟是喜愛女色。不過你也不必緊張,我沒興趣干涉你的生活,我已經在此地留下禁制,若是三日之內讓我感應到這四人的氣息就在這里,那你就該自求多福了!
陳天傲的臉色變得有些慘白,后背冷汗立刻直冒,他深吸一口氣道:“兩位前輩若是不信,大可隨意找尋!
一旁的顧青巖雙眼微瞇,靈髓境的靈識頓時鋪天蓋地的橫掃而過!陳天傲的心就在一瞬間提了起來!只不過他依然面不改色,但不知為何,他的心中,依然有點懼怕!
與此同時,血牢之中,靈識浩瀚如大海般席卷而來,但是剛一接觸石壁,竟是如同無物般讓靈識在石壁上輕輕劃過!
血牢的最中央,血擂臺上,一個禁天古陣幻化而出,散發出古樸之光。
片刻之后,顧青巖將自己的靈識收了回來,看著韓云帆看過來的目光,緩緩搖了搖頭。
韓云帆頓時一喜,但緊接著便是眉頭一皺,對著陳天傲笑道:“既然如此,那我們也不便在此久留,叨擾了。”
“前輩嚴重了!标愄彀亮⒓垂硪话,下一秒,兩股壓迫之感立刻蕩然無存,他的心中頓時一松。
東海村
沈洛靜靜的站在村口,她的眼前,一只藍色蝴蝶翩翩起舞,在空中劃過點點藍色熒痕。這只蝴蝶先是在村口徘徊片刻,之后便往小樹林而去,一直過了許久,它方才飛回沈洛的肩上,翅膀輕輕的上下起伏,發出一圈淡淡的元力波動。
這股波動一接觸沈洛,影響便傳到了她的識海之中。
葉塵三人回到東海村的影像立刻出現,沈洛一點一點將其看完,看到最后,那雙美眸之中,立現殺機。
“三個臭小子,就是受苦,也不知道像娘求助,之前教你們的傳音術,都是白教的么?”沈洛一聲輕嘆。
她緩緩走到海邊,取出了她的泠骨琴。上面的琴弦依然是斷開樣子。她對著腰間的本命飛劍輕輕一拍,飛劍立刻在一聲輕鳴中飛至空中,緊接著便直插而下,往海中刺入。
沈洛將斷開成兩截的琴弦拿起,分別拉開,頓時就從琴上取了下來。這也使得這泠骨琴上,少了一條弦,看起來多半有些不協調。
沈洛輕撫剩下的六條琴弦,音色一如往常,只可惜少了一個音,彈奏起來自然還是有很大問題的。
就在這時,海面之上,突然出現了一個巨大的漩渦,只不過漩渦之外,依然是一副風平浪靜的模樣,遠處的漁民只是一臉驚恐的將漁船劃遠,不敢靠近。不過這樣也好,省的到時候出現什么意外。
“轟——”
海面之上,一道水柱沖天而起,下一秒便看到一只通體寶藍色的怪魚飛到了半空之中。這只怪魚顏色遠遠看起來絢爛無比,只是那一張嘴,獠牙遍布,令人看的遍體生寒。
“是藍鉿魚!”
遠處,漁船的漁民一臉驚恐的指著空中,顯然他是認得此魚的。
沈洛卻是連抬頭都沒有,半空中的本命飛劍便一連釋放出數道藍色劍芒,如同切割豆腐一般,將這藍鉿魚切成了前后均勻的四片。隨后便掉落在了海岸礁石之上。
“嗡——”
藍色飛劍飛到沈洛的身邊一聲輕鳴,晶瑩而又絢爛。
沈洛只是抬起左手輕輕一挑,飛劍便立刻輕盈的飛到了不遠處藍鉿魚的上空,她緩緩起身,慢悠悠走到藍鉿魚面前。
這藍鉿魚此刻已被切成了四片薄厚均勻的肉片,排列整齊的在礁石上展開,原本的猙獰蕩然無存。
沈洛手掌一招,飛劍立刻回到她的掌心之中。她輕輕一挑,就把第一塊挑到了一邊。隨后再次一挑,把最后一塊也挑到了一邊。
剩下的中間兩塊,她用劍尖挑開的,手腕頓時發力,奮力一抖。兩道劍光驚現,下一秒便看到兩塊魚肉幾乎在一瞬間崩裂,只留下兩條散發淡藍色熒光的長線。
她將兩條長劍用元力相互纏繞,扭在了一起,又試了試韌性,倒也勉強能夠做泠骨琴的琴弦。想到這里,她不再遲疑,拿起泠骨琴,就把這琴弦鑲嵌了上去。
隨后又輕輕一拉弦,一聲顫音立即發了出來,比之以往的音色,似乎要低了一些,沈洛多半還是有些不滿意。只不過一想到葉塵三人還被困在血牢之中,她也不再挑剔了。
她立刻回到原地款款而坐,閉上雙目,一串優美的樂曲悠揚而來。只不過在這樂曲之中,蘊藏元力,伴隨著樂曲飄蕩到遠處。
血牢
葉塵原本還在修煉的元力立刻一散,隨后有些狐疑的睜開眼睛。
“這個琴音·····是漂亮娘!”
想到這里,他立刻站了起來,但是他一動作,琴音立刻就消失不見了。他又靜下來去聽,可依然沒有任何的聲音。
他一回頭,便看到那鎖在角落里的幾個犯人一臉畏懼的看著他。
“你們剛才可聽到了琴音?”葉塵問道。
幾個犯人連連搖頭,卻不敢言語。
“難道,是我聽錯了?”葉塵不禁反問了自己一句,隨后一聲輕嘆,又慢慢的坐了下來,繼續進入了盤膝打坐的狀態。
時間慢慢的流逝,亥時又一次來臨,牢房的房門一如既往的被獄卒打了開來。
“打獄戰了!所有人都出來!”
一個個牢房的房門打開,犯人們魚貫而出。
只不過在這些犯人之中,大致就分為兩種人,一種是充滿殺氣的窮兇極惡之徒,他們看起來都不像是被餓過的樣子,而像是一頭要覓食的狼,兇惡而又殘忍!另一種則是渾身泛著尸氣的將死之人,他們一般都已被餓了七天以上,根本就沒有力氣上臺去打獄戰,只是在靜靜地等待死亡,但心中依然期許著誰可以在贏得食物之后,施舍一點殘羹剩飯。
葉塵還沒到血擂臺,就被雪無痕一把抓在了懷里,只不過這小子下手沒輕沒重,葉塵的傷勢尚在,立刻就被抓的痛苦不堪。
雪無痕立刻不知所措的松手,隨即又拍著胸脯道:“哎呀,一個大男人這點痛算什么!你看看我身上這傷,昨日被那江龍抓成這副模樣,痛的我是根本無法進入療傷狀態。今日你就在臺下看著吧,食物,我來贏!”
“得了吧,你們兩個都是傷員,今天,就換我來吧!便遄雨柕穆曇魪纳砗髠鱽,三人對視一眼,葉塵和雪無痕立刻忍不住嗤笑了一聲。
“你們笑個屁,一個個的都身上帶傷,上去打獄戰,能活著下來么?”沐子陽雙眉緊皺道。
雪無痕不禁搖了搖頭,對著他道:“陽少,不是我說你啊。這上臺殺人,可不是一種很好的感覺。而且在此地,無法動用靈器符箓,完全是實打實的硬戰,昨日你也應該見識了我跟塵少的戰斗,說句實話,殺人之后的血腥之味,會一直伴隨著你。我昨日吃的燒雞,一回到牢房就全部吐出來了。”
“你懂個屁!在這血擂臺下,有一座禁天古陣,我的本命飛劍、玄陰扇都無法動用,就連禁制之術,也難以動用。只不過,離這血擂臺越遠,這股禁制陣法的束縛就越輕!便遄雨栒f著,不禁輕輕一笑。
“那你的意思是?”葉塵緩緩問道。
“再給我些時間,只要能讓此陣主動顯現,那我便有機會破壞它!只要此陣一破,這血牢這么多窮兇極惡之徒,區區一個陳天傲,又能攔地住么?”沐子陽沒好氣地看著雪無痕道。
“哦~~不愧是陽少,這腦子就是比我好使?墒悄愕认律吓_打獄戰,被人打死了怎么辦?”雪無痕嘆了口氣,拍了拍沐子陽這瘦弱的肩膀。
“你小子看不起我是不是?”沐子陽反手一個擒拿,一把將其扣住。
雪無痕頓時吃痛的慘叫:“行行行我錯了我錯了,陽少快放手,疼疼疼!
沐子陽見其討饒,方才松開手,但眉宇間,還是發出一聲輕哼。
而此時,陳天傲也已經在血擂臺上擺放好酒好肉,開始煽動著犯人上臺打獄戰了。
只見那之前生生踩死黑毛大漢的黑矮子再次上臺,只不過此人一上臺,臺下卻是一片寂靜,無人敢上臺。顯然這黑矮子已被人判定為無法戰勝的對手了。
“每人敢上臺挑戰么?若是沒有,那他就將免費得到燒雞和美酒了?”陳天傲隨手舉起一只燒雞,一股燒雞的美味立刻飄散開來。
“我來!”
沐子陽突然一聲大喊,全場之人,立刻都將目光注視到了他的身上。
剛要上臺,卻被葉塵一把拉住:“陽少,敢上臺之人,無不是窮兇極惡之徒,他們的殺人手段陰狠毒辣,可要萬分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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