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娘!”
葉塵猛地站了起來,隨后極為迅速的環顧一圈,但雙眼所觀之處,皆是血牢之中的犯人,哪有沈絡的影子?但是如果沈絡在血牢之外,又是通過什么秘術將琴音傳至血牢內并讓葉塵聽見的?
雪無痕看著葉塵,拍了拍他的肩膀,寬慰道:“這可是血牢,而且你沒聽見陽少說了么,此地有一處禁天古陣八荒陣,哪有什么漂亮娘啊。我知道你想念她,我和陽少這不是也想著她么?”
葉塵一皺眉頭,隨即又看向沐子陽道:“陽少,難道你也沒有聽到琴音?”
沐子陽緩緩搖了搖頭,“我的確聽不到,但是你也不要因為痕少而懷疑自己。你在洛云峰和漂亮娘一住就是小半年,必然對她的琴曲極為熟悉。而且你是我們三人之中,靈識最強之人,或許你沒有聽錯。你再用心聽一聽,看看漂亮娘是不是有什么想對你說的?”
葉塵聽罷,微微點了點頭,原本有些焦躁的情緒漸漸被他壓下,緊接著,又閉上了雙眼,精心聆聽。
他的靈識緩緩釋放而出,但是一接觸血牢石壁,立刻就被一股元力所傷,臉色頓時一白,隨后便猛地睜開了眼。
“塵少,你沒事吧。”雪無痕一把扶住葉塵。
“我沒事。”葉塵甩了甩頭,隨即便是一聲苦笑:“你們又不是不知道,這血牢之中的石壁極為古怪,之前漂亮娘教我們的傳音之術根本就用不了。雖然我不知道她的琴音是如何穿透這石壁傳入我耳中的,但是這種琴音往往出現的毫無征兆,當我驚醒之時,琴音便蕩然無存。而且·····其實漂亮娘的琴音不止出現過這一次,昨日夜里,我也聽到過一次。但是我只要一想去回應,立刻就斷了。”
“這一次或許是聽錯,但兩次就不是巧合了。塵少,我和痕少都沒有聽到這琴音,唯有你聽到了,若是還有第三次,那就只能說明一個問題——漂亮娘就在東海城!”沐子陽的分析讓雪無痕和葉塵的眼睛猛地亮了起來!
“陽少,你何時可以破解這八荒陣?等我們出去再找到漂亮娘,回來就把那陳天傲削成人棍!”雪無痕有些急切地問道。
“八荒陣豈是你想的這般容易破解?莫說是我,就算是我師父來了,沒有一年半載也休想破除此陣。”沐子陽不禁搖頭道。
“你師傅?還一年半載?!”雪無痕不禁跳了起來,看著沐子陽點頭,他立刻就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
“只不過,我這兒還有個辦法,但是有些危險。”沐子陽遲疑了一會兒,開口說道。
“什么辦法你倒是說啊,就算是危險,也總被一輩子關在這兒殺人好啊!”雪無痕一屁股坐了下來,有些抓狂地揉著自己的頭發。
“每日亥時,是我們打獄戰的時刻,但是打獄戰的規矩,就是殺人來贏取食物,可是你們可曾注意到,被殺之人的尸體,一般都會如何處理?”沐子陽的眼中一抹異色道。
“這一點我倒是沒有注意,只是知道每一具尸體都會被疊放到血擂臺的角落,亥時一結束,獄卒就逼著我們回到各自的牢房之中,想來他們就是在我們回牢房之后,再把尸體掩埋吧,怎么,難道這其中,還有什么問題不成?”葉塵想了一會兒,又開口問道。
“其實我那牢房的位置倒是不錯,剛好可以遠遠的望到血擂臺,每日獄戰一結束,獄卒就會將那些尸體一一擺放分開,放在血擂臺上,之后便不再理會了,緊接著,血擂臺上,血腥氣便會濃郁之極,短短半個時辰的時間,血擂臺上的尸體就盡數融入這底下的八荒陣中。而每日的尸體血祭,也會讓八荒陣的威力增強一分!”沐子陽說著,不禁一聲輕笑。
“你的意思是······”葉塵遲疑道。
“陽少的意思就是,若是我們可以破壞那些尸體,不讓尸體被完美血祭,就可以破壞八荒陣日益增長的勢頭,只要此陣一被削弱,我們出去的希望便多一分。是吧陽少!”雪無痕對著沐子陽擠了擠眼睛,隨后得意洋洋地說道。
“錯了,想要破解此陣,并非破壞尸體,而是拼命的打獄戰,盡可能地增加尸體數量,來加大八荒陣的吸收。”沐子陽一口否決了雪無痕,淡淡言道。
“什么?若是加大了八荒陣的吸收,那此陣的威能豈不是就更大,那我們又該如何逃出這鬼地方?”雪無痕驚訝地喊道。
“噓,輕一些,不要總是大驚小怪的。所謂強極必辱,只要到達此陣吸收的極點,那此陣離崩毀的日子也就不遠了。”沐子陽說著,又隱秘一笑道:“此地尸氣尚濃,我可以加重尸體的血腥味和尸氣味。只要陳天傲不曾發覺,不出七日,此陣必破!到了那時,我們就可以出去找到漂亮娘,再回來報仇!”
“那好,下一場我繼續上。”雪無痕說著,便將目光看向血擂臺,露出一股躍躍欲試的模樣,只不過他剛一開口,就被沐子陽一口回絕,“你的元力近乎枯竭,還怎么打?你就這么期待著要給八荒陣當肥料么?”
雪無痕這才罷休,在角落里坐下,盤膝打坐了起來。
亥時很快便過去,隨著獄戰的結束,所有犯人都被催促著回到自己的牢房之中,沐子陽是被葉塵和雪無痕兩個人一起架著走的,只不過兩人都很識相的沒有做什么小動作,將沐子陽送到屬于他的牢房中后,便各自回了自己的牢房。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沐子陽在牢房之中,看著獄卒再次將尸體一一攤開擺放在血擂臺上,便招呼著去前方喝酒去了,他又警覺地看了看四周,確認無人之后,雙指一勾,一串極為微弱的火焰便被他彈射而出,這串火焰之中,蘊含淡淡的禁制波動,彈到血擂臺附近之時,這四周的尸氣立刻便匯聚而來,緊接著,這串火焰便一一融入臺上的數具尸體之中消失不見。
經過半個時辰的流逝,臺上的數具尸體都已被臺下八荒陣吸收的干干凈凈,但與此同時,一圈淡淡的尸氣也從血擂臺之中飄散而出。只不過此地的變化,一時間卻是無人察覺。
“老大,你再搞什么呢?神神秘秘的,要不跟我們也說道說道,順便······”沐子陽的身邊,走過來三個犯人,只不過他們的眼睛都死死的盯著沐子陽手中的燒雞和酒。
沐子陽淡淡的掃視他們一眼,隨后便取出酒壇直接遞給他們,又撕下一小半的雞肉,只不過剛要給,卻被他又給拿了回來。
“想吃雞可以,但是你們都給我記住了,不管我在這兒牢里做什么,你們都不得將此事說出去,若是給我惹來什么麻煩,休怪我無情!”沐子陽說到最后,神色一冷。
三個犯人對視一眼,連忙磕頭跪拜了起來:“是是是!我什么都不知道,只求老大可以給口吃的。”
沐子陽一聲冷哼,隨后便將那撕下來的一小半雞肉也遞了出去,三個人立刻抓過來一陣哄搶,但雞肉立刻就掉在了地上,被沙土弄臟。只不過三人絲毫不介意,一把抓起那帶著泥沙的雞肉,就往嘴里塞。
“你他娘的給老子留點!”
剩下一人搶不到雞肉,一拳狠狠的打在了那人的下顎之上,此人立刻就被一拳打翻在地,但他死死的捂住嘴巴,就是不肯將嘴中的雞肉吐出來。
身后之人此刻看起來似乎暴怒不已,一個勁的暴打,唯有一旁那只顧喝酒的犯人,抱著酒壇躲到了沐子陽身后,舉起酒壇就往嘴里送。
“他娘的!老大給的半只雞怎么能全讓你一個人吃了?昨天你就搶,今天你還搶!看來今日老子打不死你,你明日還是要跟我搶!”此人一邊大罵,一邊的用力踢打,那一聲聲拳拳到肉的聲音,在整間牢房之中可謂是極響。只不過沒有人出言勸阻,也沒有獄卒過來看上一眼。
一陣踢打之后,那人的肚子竟是被生生打爛,下顎的牙齒也盡數被打斷,雞肉殘渣伴隨著黏稠著的血液順著他的肚子、他的下顎不斷的往外流淌,血腥氣立刻彌漫在整間屋子之中。
而沐子陽,從始至終都不曾勸阻,一直都在冷眼旁觀,看到此人被活活打死,他的眼中也只是閃過一抹異色,緊接著輕輕抬手,血陽之火立刻將此人的尸體焚燒。
就在尸體焚燒的剎那,那打人的犯人立刻站了起來,對著沐子陽殷切的笑道:“老大,別把他給燒焦了,這人肉難得可以吃一回熟的。就算您不吃,也不要浪費了。”
沐子陽雙眼一瞇,輕輕笑道:“我最討厭吃人的人。”
那犯人的臉色頓時一變,當即對著沐子陽跪了下來,“老大,我已經兩天沒吃過東西了,求求你讓我吃一點吧,我不想被餓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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