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樣一起,三萬赤金石。”胖子輕輕一笑,雙目盯著呂天涵。
呂天涵頓時面露震驚之色,說起來,他靈囊內(nèi)的赤金石,恰好還有三萬多點(diǎn),但是他心中知曉,光一個天心鱗,若是在拍賣場拍賣,足以炒到一萬赤金石的價格。想必四樣加在一起,三萬也綽綽有余了。即便這些東西他要之無用,但再拿到拍賣場去拍賣,那錢自然還是可以回到他的手中,此刻還可以賣這胖子一個人情,說不定他日再相見的時候,可以給予他一些幫助。
想到這里,呂天涵立刻將腰間的靈囊直接遞到了胖子面前道:“成交,這里是三萬赤金石,請前輩清點(diǎn)。”
這胖子頓時咧嘴一笑,他看都沒看就將靈囊收入懷中,隨即道:“日后若是有緣,可來洛陽古國找我,在下洛霸天。告辭!”
說完,他便猛地站起身子,毫不顧忌此地有眾多修士聚集,直接踏空而行,眨眼之間,就消失不見!
呂天涵暗自滾了滾喉嚨,洛陽古國······魔教!
他立刻將地?cái)偵系乃臉訓(xùn)|西收入囊中,隨后便再次隱藏在人群之中。
約莫過去半個時辰,左輸似乎也淘到了一樣他中意的寶貝,準(zhǔn)備離去,而在這半個時辰內(nèi),呂天涵也打聽到了有關(guān)地下拍賣場的消息,這才隨著左輸離去。
他本想趁著左輸離開南陽城進(jìn)入姑蘇山脈以后就動手暗算他,卻不想這左輸謹(jǐn)慎之極,一出集市,就拐入一家凡人的客棧之中住下。
而在凡人地界,修士是不能肆意妄為的,城中有執(zhí)法者,若是看到修士仗著修為高,就肆意屠戮凡人,會被執(zhí)法嚴(yán)懲!當(dāng)然,這也是因?yàn)槊總城中城主定下的規(guī)矩有關(guān)。但至少在這南陽城內(nèi),凡人依然有著一席之地。
呂天涵唯有先熄了暗算左輸?shù)男乃迹俅位氐搅斯锰K山脈的山洞內(nèi),胚煉他的龍吟劍,等龍吟劍療養(yǎng)完畢,便要將藍(lán)鯨劍的劍靈抽出來,喂養(yǎng)他自身的劍靈。
而此時,南陽城的城主府內(nèi),葉塵悠悠轉(zhuǎn)醒,但剛一扭頭,頭皮頓時傳來一陣火辣辣的刺痛之意,痛得他一陣發(fā)麻,眼淚立刻不自覺地掉了出來。
“哎呦呦,塵少,別哭別哭,放心哈,我和陽少都在呢。你還死不了。”雪無痕在一旁一聲呼喊,看著葉塵一陣怪叫。
“這是哪兒啊?”葉塵伸手將眼淚擦去,連聲問道。
“南陽城,城主府。漂亮娘就在隔壁,你昏迷的三天內(nèi),她天天都過來看你。”雪無痕說著,突然想起了什么,連忙跑到桌子前,把一碗湯藥端了過來,遞到了葉塵的眼前。
“這是?”
“額,南陽三老專門給你煉制的湯藥,說是喝了之后,可以驅(qū)除你體內(nèi)殘留的劍氣,恢復(fù)你內(nèi)傷的。”雪無痕眨了眨眼睛道。
“哦。”
葉塵點(diǎn)了點(diǎn)頭,端過這湯藥便一飲而盡,但剛一喝完,臉色驟然發(fā)苦,瞇著眼道:“這湯藥里面到底放了什么?怎么如此的澀苦?”
雪無痕把碗都放回桌子上,如釋重負(fù)的松了一口氣道:“良藥苦口,剛才陽少可是特地囑咐我要喂你喝的,如今你醒了,倒也省的我去找漏斗給你直接灌下去了。”
葉塵滾了滾喉嚨,卻依然耐不住口中的澀苦之感,連忙起身跑到桌子前,給自己倒上一大碗茶,再次一飲而盡。澀苦之感才有些減輕,卻依然存在。
“塵少,你現(xiàn)在感覺怎么樣?這腦袋還疼嗎?”雪無痕突然關(guān)切地問道。
葉塵看了他一眼,緩緩點(diǎn)了點(diǎn)頭,“能不疼嗎?呂天涵那一劍,險(xiǎn)些要了我的小命。早晚有一天,我要把這一劍,還給他!”他說完,又摸了摸自己的靈囊,突然發(fā)現(xiàn)空空如也!
他臉上微變,連忙問道:“那藍(lán)鯨劍,沒有拿回來?”
雪無痕面露遲疑之色,但面對葉塵的質(zhì)問,他唯有老老實(shí)實(shí)的承認(rèn)。
“糟了!呂天涵那廝心狠手辣,之前想要奪取我的藍(lán)鯨劍,便是因?yàn)榭粗辛宋夷莿χ械乃{(lán)鯨劍靈,這劍靈的屬性也是水,和呂天涵本身的靈根剛好相配,他是想抽取這藍(lán)鯨劍靈給他龍吟劍的劍靈吞噬,以此來增強(qiáng)他本命飛劍的威力!”
葉塵一番喃喃自語之后,立刻站起身子,就要往外走去。
“哎塵少,你別沖動!就你現(xiàn)在這副樣子,怎么去搶劍?送死還差不多。”雪無痕一把拉住他,沒好氣的說道。
葉塵被雪無痕這一番警告,頓時熄了心思,有些落寞的坐了下來。
二人頓時一陣無話。
“你剛才說,我昏迷三天了?”葉塵突然開口問道。
“是啊,你當(dāng)時可把我和陽少嚇了一跳。”雪無痕拿起桌案前的一個橘子,慢悠悠的開始剝皮。
“那你和陽少怎么樣了?之前我們?nèi)齻大戰(zhàn)呂天涵,卻依然不是他的對手,你們兩個也受傷不輕。”葉塵有些關(guān)切的問道。
“我們沒事,根老給我和陽少一人一顆丹藥,服下之后打坐一日,內(nèi)傷便盡復(fù)了,倒也真是神奇。”雪無痕說著,將橘子遞到了他面前。
“不用,你吃。”葉塵搖了搖頭。
“不要這么不給面子啊塵少,這可是本少爺親手給你剝的橘子,你怎么能不吃?”雪無痕神色一板,隨后扯下一半,直接塞入葉塵的嘴中。
葉塵被這突如其來的獻(xiàn)殷勤弄的不知所措,他嚼了兩口,舌尖的味蕾之上,立刻充斥著一股酸意。他臉上微微發(fā)青,卻依然將橘子吞入腹中。
“痕少!”葉塵立刻大喊了一聲,之前的意外感到此刻早已蕩然無存,他早該想到,雪無痕可沒這么好心,還會給他喂橘子吃。
“口中的澀苦之感,是否好些了?”雪無痕突然問道。
“嗯?”
葉塵一陣詫異,如今這回味過來,原本的澀苦之感此刻竟是真的淡了。原本的一肚子氣立刻消失,又緩緩坐了下來。
而就在此時,房門突然被打開,緊接著便看到沈絡(luò)和沐子陽兩人走了進(jìn)來。
沈絡(luò)一看到葉塵坐在那兒,臉上頓時一喜,連忙走過來道:“塵兒,你可算是醒了,怎么樣,感覺好些了嗎?”
看著沈絡(luò)關(guān)切的神色,葉塵當(dāng)即一笑,扶著沈絡(luò)在一邊坐下,給她倒上一杯茶端了過去。“我沒事,倒是漂亮娘,你終于是醒了。”
“沒事就好。”沈絡(luò)微微一笑,但下一秒,她指尖輕輕一彈,嘴唇微動,化作傳音之術(shù),進(jìn)入三人的耳中。
“你們?nèi)齻給我聽好,我不想勞煩南陽三老以及韓云帆的幫助,如今娘已經(jīng)辭去了蒼靈派客卿長老的職位,已是自由之身,你們即刻收拾一下行裝,我們盡快動身,但是切記,不要讓南陽三老以及晴兒知曉。否則我們就走不了了。”
三人頓時感到一陣意外,沐子陽當(dāng)即回應(yīng)道:“漂亮娘,我們?yōu)楹我撸繋煾刚f過,想要救你性命,必須要在啟晦憂思丹中,加入一味名為紫靈仙草的藥材,你只要吞服之后可以順利啟晦憂思,進(jìn)入啟晦境,那之前所受的傷勢就會恢復(fù)如初。”
“是啊,韓長老還說,這紫靈仙草,就在南陽三老的手中,難道那三個老頭,沒有把藥給韓長老,那韓長老為何要回蒼靈派煉丹?”雪無痕頓時有些不解地說道。
沈絡(luò)緩緩搖了搖頭,“你們都太天真了,紫靈仙草乃續(xù)命靈藥,南陽三老雖說是明臺境的大修士,但壽命也不過短短三百年,如今他們都三百余歲了,本該入土的人便是依靠這紫靈仙草方才可以存活至今,若是輕易給了韓云帆,那他們的死活,誰來管?這南陽城的安危,誰來負(fù)責(zé)?”
“這······既然求不到藥,那師父他去了何處?”沐子陽頓時有些焦慮的說道。
“多半是去了別的地方尋藥了,你師父待我情真意切,但我當(dāng)真未對他有過半分遐想,之前在東海城更是險(xiǎn)些令他喪命,我真的不能再和他糾纏下去了,否則此生,我都將對他無以為報(bào)。”沈絡(luò)面露堅(jiān)定的神色,那雙眸之中,清冷無暇。
“可是漂亮娘,師父說過,你只有一個月的時間,如今這都過去一周了,若是沒有紫靈仙草,那······”
沐子陽說到一半,就被沈絡(luò)猛地打斷,“子陽,娘的命,自然心里知曉,若是真的······那也只能說明,我命該如此。”
“不會的,啟晦憂思丹,我不是沒有煉制過,但之前在飄云峰內(nèi),沒有掌控好火候,方才煉制失敗,再給我?guī)状螜C(jī)會,我一定會煉制成功!塵少,痕少,在接下來的日子里,我們一定要想法子再尋到紫靈仙草,無論如何,我沐子陽,都一定會讓娘,活下去!”
沐子陽說著,便直接從靈囊內(nèi),取出了韓云帆留給他的珠子,之前他曾用靈識查閱過,在這珠子內(nèi),刻錄著韓云帆禁制之術(shù)和煉丹之術(shù)的畢生所學(xué),可見韓云帆早已將他視作親傳弟子看待了。在這珠子內(nèi),自然也有許多關(guān)于世間靈藥,奇花異草的見聞。對于紫靈仙草,他早已心中有數(sh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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