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滄溟的眼中微閃,隨即便問道:“你認識我?”
藍庭暉在這世間摸爬打滾數(shù)百年,心思自然縝密之極,看到秦滄溟如此問,定然有所蹊蹺,連忙笑著搖頭道:“藍某并不認識閣下,只是閣下談吐不凡,出手闊綽,絕非凡夫俗子可比,自然是想結(jié)交一下的。哦對了,藍某順便向您傳遞一句話,之前與你競價紫靈仙草的客人希望你能過去找他。”
“哦?”
秦滄溟眼中閃過一抹詫異的神色,隨即便看向一旁的雪無痕。
雪無痕則是無所謂的擺了擺手道:“你不必管我,那我先帶著紫靈仙草回去找漂亮娘他們了。”
秦滄溟連忙一把拉住他,沉聲說道:“無痕,這財不外露的道理,我相信你應(yīng)該懂,把東西放好,千萬不要讓人看見,否則定會惹來殺身之禍。”
“好好好,我懂我懂。”雪無痕說完,取出腰間靈囊,收入其中之后,又把靈囊收入衣襟的內(nèi)袋之中,如此方才大步往外走,很快便離開了地下拍賣場。
秦滄溟則是在藍庭暉的帶領(lǐng)下,步入一間密室之中,隨后他又走了出來,給里面的幾人關(guān)好了大門,并囑咐綰綰,不要讓任何人打擾秦滄溟。
一入密室,秦滅的臉色立刻出現(xiàn)畏懼之色,在看到秦滄溟的剎那便直接跪了下來,“參見義父,不知義父到南陽城,所謂何事?”
“你認識我?”秦滄溟的雙眼微瞇,通妄境的威壓情不自禁的釋放出來,冷漠的盯著秦滅。
秦滅只覺一股令人心悸的壓迫感牢牢的壓著他,使得他連喘氣都變得極為困難。但他毅然說道:“孩兒自然認識您,您可是宣武國護國大將軍,更是當(dāng)朝宰相!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存在!”
“那你又是誰,為何叫我義父?”秦滄溟絲毫沒有放松的意思,繼續(xù)問道。
“我是你十五年前收養(yǎng)的義子,是您給我取名秦滅!教我修道,賜我錦衣玉食!雖然我稱您一聲義父,但心中早已將您當(dāng)成了一個真正的父親!義父,你到底怎么了!”秦滅的臉色變得慘白至極,通妄境強者的修為壓迫,讓他撐不過片刻,一縷鮮血便緩緩從唇邊流淌下來。
“秦滅······好熟悉的名字,可我似乎還是想不起來。”秦滄溟的雙目變得空洞迷離了起來,他似乎在追憶,但下一秒,一股難以言喻的劇痛刺激著他的識海,使得他立刻痛苦的抱頭慘叫起來。
“義父!”
秦滅驚慌之下,當(dāng)即起身,但通妄境老怪的壓迫又豈是他這小兒可以承受的?剛一起身便吐血跌到在地。
室內(nèi)如此情況,自然引起了屋外那持劍侍衛(wèi)的警覺,毫不猶豫的便直接將門一腳踹開,快步走入其中,當(dāng)他看到秦滄溟的那一刻,手中的劍立刻頓了一頓。
“滾!”
秦滄溟一聲輕喝,掌心一拂之下,四周空間立刻出現(xiàn)不穩(wěn)的震蕩,這持劍侍衛(wèi)只來得及用劍在身前一擋,便被一股巨力打出屋外,生死不知!
而此時,藍庭暉出現(xiàn)在此地,看到秦滄溟如此模樣自然心中大驚,趁其不備,一指點在了他的后腦氣海穴之上。秦滄溟當(dāng)即兩眼一翻,昏死過去。
“秦公子,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藍庭暉走上前,將秦滅扶起,不解的問道。
秦滅緩緩搖頭,“義父剛才的模樣實在生疏,就連我也不知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但此事還請藍閣主務(wù)必保密,不可將今日之事外泄。”
“好,還請秦公子放心。你現(xiàn)在受了傷,不如就先在此地療養(yǎng)幾日吧。至于秦將軍,此事還需調(diào)查。不如三日之后,與我一同回帝都如何?”藍庭暉沉默片刻,緩緩問道。
“如此也好,只是義父他······”秦滅說著,憂心忡忡的看著秦滄溟。
藍庭暉此刻緩緩起身,走到秦滄溟身邊仔細看了看,眼中立刻出現(xiàn)一抹微妙的笑意,淡淡的說道:“秦將軍的傷,如果藍某所料不差,應(yīng)該是血毒侵害了他記憶的神經(jīng),但看樣子毒血已經(jīng)被逼出了,所以性命已經(jīng)無礙。”
“記憶?難怪他記不得我了。不知閣主可有讓他恢復(fù)的法子?”秦滅當(dāng)即問道,神情之中,顯得有些焦慮。
“辦法自然是有,只是不知公子能給在下多少好處?”藍庭暉突然輕輕一笑,回頭看著秦滅。
秦滅的臉色微變,此時他方才想到,持劍侍衛(wèi)之前就已經(jīng)被秦滄溟打傷,而他的修為,又豈是藍庭暉的對手,雖然他作為秦家少主,藍庭暉不敢動他,但此刻敲他一筆,又有何妨?
想到這里,他心中立刻怒罵了一聲老狐貍,臉上卻是笑道:“藍閣主想必知曉我義父是什么人物,只要你能幫他恢復(fù)記憶,即便讓你當(dāng)上帝都工會的會長,也不過是小事一樁。”
“好!一言為定!此事便包在藍某身上了,還望秦公子不要忘了此刻許下的承諾。”藍庭暉說著,便從靈囊中取出一只墨色的香,點燃之后,便運轉(zhuǎn)自身元力,將燃香引至空中,一股令人迷醉的香氣立刻散發(fā)之空中,秦滅立刻秉住呼吸,但雙目卻是緊緊的盯著藍庭暉,生怕他對秦滄溟下殺手。
只見藍庭暉輕輕一晃虛空的墨色燃香,一道可見的煙霧立刻被秦滄溟緩緩吸入。而秦滄溟原本緊皺的眉頭,竟是緩緩舒展了開來。
藍庭暉看到這一幕,嘴角立刻勾起一抹笑容,隨即便將這根燃香擺在了他的身側(cè)。慢悠悠的說道:“這可是我這兒唯一的一根明臺犀角香,此香燃盡的那一刻,他也應(yīng)該醒了,應(yīng)當(dāng)會記起一切。若是等下有什么需要,盡管來找我。”
秦滅看著藍庭暉離去,他也緩步走到了秦滄溟的面前,但此香并未燃盡,他也不敢打擾,而是走出屋外,將持劍侍衛(wèi)扶了起來。
這持劍侍衛(wèi)傷的極重,秦滄溟的那一掌,雖說沒有打斷他的經(jīng)脈,卻也差不了多少,以至于剛一扶起來,立刻又是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少主,你沒事吧?”
持劍侍衛(wèi)將口中的鮮血又給硬生生的咽了回去,緩緩問道。
“我沒事,你好好療傷,不必管我。”秦滅說著,便直接往他嘴里塞了一顆丹藥,扶他盤膝坐好之后,便任其自行療傷去了。
此時,他將目光緩緩移至秦滄溟的身上,這明臺犀角香燃的極快,此刻只剩下了一半。不過對于此香的名頭,他也是聽說過的,此香名貴不說,其效用便是讓明臺境的修士平心靜氣之用,許多修士便是靠著此香,滅殺了自己的心魔,才使自己的靈識得以超脫,順利踏入靈髓境!
不過此香可以恢復(fù)記憶的說法,他還真是沒有聽說過,如果此香燃盡,秦滄溟醒后依舊記不得他是誰,那他說不得也要記下今日之仇,他日必報!
秦滅看著香一點一點的燃盡,心中卻顯得焦慮非常,而秦滄溟的呼吸也從原本的平靜漸漸變得渾厚起來,當(dāng)此香燃盡的那一刻,秦滄溟的雙目,也在第一時間緩緩睜開。
原本虛弱的感覺似乎已經(jīng)沒有了,只剩下平靜與悠然,他的雙目盯著地面,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義父······”
秦滅試探性的喊了一句,心中卻是極為希望秦滄溟可以記起一切。
“你到底是誰,剛才又是何人,偷襲暗算于我?”秦滄溟的聲音變得有些淡漠,緩緩起身之后,雙目直視秦滅。
剛才的那股壓抑之感,再次繚繞在秦滅心頭,使得他瞬間面無血色!
“秦將軍,剛才藍某可是好心好意的救你,又怎么能說是偷襲暗算呢?”藍庭暉不知何時出現(xiàn)在秦滅的身后,看向秦滄溟的剎那,眼中立刻迸發(fā)一抹煞氣,其右手早已架在了秦滅的肩膀之上。
狡猾如他,早已看出秦滄溟已經(jīng)想起一切,但秦滄溟的脾氣他自然是聽說過的,或許會在不經(jīng)意間丟了小命,故而才會拿秦滅做要挾,以便保全自己。
“原來是藍閣主,如此說來,秦某倒是應(yīng)該謝謝你了啊。”秦滄溟輕輕一笑,目光卻依舊冰冷,只是通妄境的威壓立刻散去,這也讓秦滅和藍庭暉同時松了一口氣。
“謝謝到是不敢當(dāng),只是剛才秦公子答應(yīng)了藍某一個小小的條件,還望秦公子不要忘了。”藍庭暉說著,對著秦滅笑了笑,只不過秦滄溟如今已經(jīng)收手,他自然也不好再用秦滅的小命來威脅秦滄溟,故而還是緩緩松手,任其走到了秦滄溟的身邊。
秦滅的眼中立刻閃過一抹屈辱的神色,卻依然緩緩點頭道:“義父,的確是孩兒答應(yīng)了藍閣主,只要能幫你恢復(fù)記憶,就請你助他上位,成為帝都工會的會長。”
“哦?原來藍閣主也是個有野心之人。不過看在你幫我恢復(fù)記憶的份上,等我回到帝都,自會在皇上面前替你美言幾句。只不過,這帝都工會的會長可不是那么好當(dāng)?shù)模热凰{閣主想當(dāng)會長,不如以后,與秦某共圖大業(yè),如何?”
秦滄溟淡淡的說完,下一秒,便詭異的出現(xiàn)在藍庭暉的面前,對著他輕輕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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