妄老眸光一沉,整個大夢無邊世界頓時變得死氣沉沉,“怎么,這心魔在你體內漸漸滋生,你非但不憂,反以為喜么?”
葉塵面色頓時一變,但眼前的世界又恢復原樣,妄老也已消失不見,也不知去了何處。
“妄老,小子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想······快點強大起來!”葉塵沉聲說著,心中似乎有一股悶氣,但面對眼前的這個老者,他卻是半分也發不出來。
“默念忘言心法一百遍。”妄老聲音平淡似是從遙遠的天際傳來,卻充斥著不容置疑的味道。
“妄老,即便我真的念上一百遍,也無法讓我變得更強。”葉塵立刻回到。
“那就一千遍,一萬遍,你六根不凈,如何修行?”妄老說完,便再也不再說話,只留下葉塵一人靜靜的站在那里。
葉塵心中雖有萬般憋屈,卻也無可奈何,唯有在夢境之中盤膝而坐,默念忘言之術,也不知是默念了多少遍,他竟是在這夢境之中,沉沉睡去。
“塵少塵少,醒醒!”
耳畔之際,突然傳來雪無痕的呼喊,隨即臉頰似乎被抽了一下,火辣辣的生疼,葉塵猛地睜開眼睛。
雪無痕看到葉塵醒來,便停手,歪著腦袋笑道:“我以前怎么沒發現你還有嗜睡這毛病?你看看現在都什么時辰了?”
葉塵順著前方看去,洞外陽光普照,已到了午時時刻,他隨即便拍了拍自己的腦袋,“我怎么會睡了這么久,你之前怎么不喊我呢?”
“嘿嘿,你這話問的,以前都是你起的最早,獨自一人去海邊感悟天地元力,我一向都是由陽少叫醒的,想不到今時今日,居然還需要我來叫醒你?這事說出去,恐怕陽少他們還不一定信。”雪無痕笑著說完,又繼續道:“你我二人過了大半個月的野人生活,小爺實在是受夠了,還真是想念玄凌大哥當初對咱倆的照顧啊。”
葉塵嘴角一抽,隨即便起身道:“你若是想他了,盡管去找他吧,我還是得去找找出去的路。”
“別別別,我就是跟你說著玩的,我可不想再穿回女裝,太束縛了,簡直就是一種折磨。”雪無痕看著葉塵走出洞外,他立刻也跟了上去,同時還不忘大倒苦水。
與此同時,骨魯正待在大殿之中,他的面前,站著數名戰將,都一言不發,神情凝重。
“都這么多天了,你們還是沒有查到是誰做的?”骨魯那陰冷的雙目掃視了眾人一圈,各戰將頓時面色一變!
桑圖的雙眼閃過一抹狡猾,當即躬身下跪道:“回酋長的話,我們這半個月來,已經將我們所管轄的范圍全部搜了一遍,卻還是找不到可疑的人,會不會是玄凌戰將看錯了,其實是····魘獸做的?”
桑圖說著,眼神若有若無的往身后的玄凌看了一眼,暗藏一抹陰冷的殺機。
“哦?魘獸嗎?說起來,自從十年前我殺了那血月妖狼,便只有一群地階的青風鬼狼還存活著。不過你說的,倒也不是沒有可能,也只有魘獸,才不會被血月所蠱惑了心智。”骨魯說著,似笑非笑的看向玄凌,帶著一股不容質疑的味道。
玄凌立刻暗罵一聲小人,隨即便走出一步,對著骨魯道:“啟稟酋長,屬下當日所見千真萬確,若酋長不信,可以讓當日跟隨我一同前往的弟兄上來做個見證。”
桑圖立刻在一旁說道:“哼,誰不知道那些人都是你的心腹,自然對你言聽計從。”
“桑圖,你現在還不是戰將,酋長問話,還輪不到你來多嘴。”玄凌雙目直視著桑圖,冰冷無比。
“夠了,你二人再多嘴一句,族規伺候!”骨魯一聲大喝,立刻讓兩人同時底下了頭,不敢再言語半分。
“玄凌,并非是我要為難與你,只是這半月以來,妖獸絕跡,即便是到了夜晚,也鮮少有妖獸活動的跡象,這一切實在太過古怪,我不得不防。”骨魯話音一落,所有人的神色都變得有些驚慌失措了起來。
這半個月來,過的實在是太過安逸,就連喜歡深夜擾民的血翼蝙蝠也不再出現,而這種情況,也只有十年前出現過,那個時候,在這骨魯部落之中,存活著一只魘獸,等階比天階妖獸還要高上一階,可吸納血月之力,毫無疑問的成為了萬獸之王!
做為魘獸,自然擁有與常人無異的靈智,他的目標必然是征服這片土地,所以每隔一段時日,就會跟天棄者開戰。
那個時候,骨魯剛剛當上酋長,為了讓所有人信服,他率領數百名戰將等級的天棄者與那魘獸展開殊死搏斗,那一戰,打了整整三天三夜,共有八十三名戰將死于這血月妖狼之手,而骨魯拼著重傷,砍下了這魘獸的頭顱!
至此之后,揚名與整個部落,如此才把部落的名字改成了骨魯部落。但也是因為魘獸的死,讓萬獸群龍無首,每到夜晚血月升起,萬獸便會傾巢而出,瘋狂的向人類部落發起攻擊。
而時至今日,當萬獸再次沉寂下來的時候,骨魯第一時間便會去猜想,是不是此地又出現了新的魘獸,成為了萬獸之王!
而最有可能成為萬獸之王的,便是青風鬼狼,這種種類的妖獸天生血脈之中,便可以吞吶異界氣息,就如那血月,它便可以在吸收中,力量與日俱增。所以骨魯絕不容許青風鬼狼這種種類的妖獸會有天階出現,一經發現,必會下死令誅殺。因為一旦讓天階的青風鬼狼再次進階,那就是另外一頭魘獸!
“屬下明白,必當竭盡全力,追查此事!”玄凌沉聲說道。
“好了,你們幾個和玄凌一樣,都去追查此事,切不要私底下爭斗不休,若是被我知道,定讓他吃不了兜著走!”骨魯說完,輕輕看了桑圖一眼。
那桑圖面色微變,將頭幾乎都貼在了地上,不敢移動半分。
眾人齊聲應諾,便起身告退,那桑圖立刻也站了起來,跟隨眾人一同離開了大殿。
待所有人都離開大殿,只留下骨魯一人的時候,他的眼神立刻陰沉了下來,快步走出大殿,往寨邊無人之處走去,走到一處死胡同面前的時候,他的腳步并未停頓,竟是從那上面直接穿過,卻并非泛起任何的元力波動。
骨魯走入這墻后,眼前似是一個山洞,巖壁上掛著些許瑩白色的石頭,散發出淡淡的亮光,將山洞照亮。
這山洞并不大,穿過通道之后,便是一處石室,在這石室內,竟是有一道古陣,只不過此陣應該也有很久時間沒有用過了,布滿了灰塵。且在這陣眼之處,還有三條裂縫,若是用此陣強行傳送,恐怕是要出現差錯,導致偏了方向。如果傳送到什么荒郊野外,那就真的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
骨魯看到這傳送陣依舊如此,神色立刻恢復如初,在月余前,雪無痕和葉塵兩個外來者,他一直心有顧慮,而此地他也已經來過兩次,可以斷定他二人并非是靠著這傳送陣進來的,但他們終究是外人,想要出去,那這傳送陣是唯一的出口。
當然,骨魯并不在意葉塵二人能不能出去,他在意的其實是葉塵二人便是能讓萬獸朝拜的萬獸之王!如果是那樣,一旦葉塵二人離去,那萬獸將再次陷入暴動,到了那個時候,他這小小的天棄者分族旁支,必當遭受滅頂之災!
正在此時,他的身后傳來微小的聲響,骨魯當即一聲爆喝:“什么人,給我滾出來!”
在他這一聲爆喝之后,只見桑圖顫顫巍巍的跑到骨魯面前,在他面前跪了下來,“酋長,我不是有意要窺探這里,而是剛才看到你直接穿墻而過,一時好奇就·····”
桑圖的話尚未說完,他的咽喉就被骨魯一把捏住,隨即就像是提小雞一般將他拉了起來,陰冷的雙眸之中,隱現一抹血光。
“我一向不喜歡被人跟蹤,下場往往都是死,你不會不知道吧?”骨魯陰沉的說著,手掌的力道也加大了半分,使得桑圖的面色立刻漲的通紅發紫。
“酋·····酋長······饒命!”
桑圖的眼中充斥著恐懼之色,面對兇性大發的骨魯,他早已失去了原本屬于他的傲氣,腦海中唯一想著的,便是如何活下去!
“饒命?呵呵,我憑什么饒了你,嘴長在你身上,我可很不放心啊。”骨魯說完,便是陰沉一笑,剛要下殺手,桑圖不知哪里來的力氣,竟是伸出雙手,將自己的手掌掰開一點點,讓他立刻有了喘息的機會。
“從你當上酋長的那一天起,我便一直跟在你身邊,不管這地方對你而言有多么重要,我桑圖都必當守口如瓶,若酋長不信,桑圖愿終身守在此地,絕不出去。當然,也可以殺了我,桑圖也無話可說。”
桑圖說著,原本還要掙扎的雙手漸漸放開,臉色再次發脹,漸漸的失去神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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