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一回到林中茅屋,沐子陽便從打坐中醒來,立刻對著三人問道:“怎么樣,可曾打探到什么消息?”
“消息并不全,我們只打聽到,一旦集齊四把鑰匙殘片,就可以打開古遺跡的大門,但進入古遺跡的時間只有十息,十息之后入口就會關閉。而如今已經確定,一把鑰匙殘片在宣武國的三皇子李風揚手中,兩把鑰匙殘片在文丞相之子文岳手中,還有一把,不知所蹤。”
葉塵將打探到的消息一口氣全說了出來,隨即便坐了下來,拿起一杯水喝了一口。
雪無痕一聲大笑,淡淡道:“哈哈哈,不過咱們要這鑰匙殘片沒有什么用,反而會成為眾矢之的,倒不如直接尾隨三皇子或是文岳,只要古遺跡的入口能被打開,就讓秦大哥助我們一臂之力,自然可以擠進去。”
“你們三個也不要太得意,朝廷雖然已經下旨,這古遺跡只允許辟塵境以及歸元境的修士進入,憑你們現在的修為,只能算作末流,難免有性命之憂。這三枚鏡戒你們先收好,若在生死攸關之時,只要將元力注入戒指中,就可以阻擋致命一擊。但只能觸發一次,不到萬不得已,不要輕易使用。”
秦滄溟說完,取出三枚白色透明的戒指一一分發給三人,葉塵也接過一枚,試著將鏡戒戴到手上,但又在一瞬間消失不見,仿若沒有帶過這鏡戒一樣,但用手去觸摸,卻依然真實存在,奇異之極。
“妄老,這東西,應該沒有什么問題吧?”葉塵不放心的在心中問道。
“老夫暫時沒有發現任何異樣,看起來應該就是普通的防御戒指,雖然只有一次,但即便是啟晦境修士的全力一擊,也可擋下。與你而言,算是個不錯的寶貝了。”妄老的聲音在心中響起,葉塵原本的顧慮立刻散去不少。
“尾隨三皇子或是文岳,倒也不是不行。但據說三皇子和文岳一直都是死對頭,原因在于他們都在翰林書院學習,兩人都被當朝太師蘇青看重,尤其是文岳,已被蘇青收做關門弟子,手下黨羽眾多,絲毫不弱于這宣武國的三皇子。所以相比起文岳,我寧可選擇去尾隨那三皇子。”
沐子陽摸著戴在中指上的戒指,冷靜的分析道。
“原來還有這事?難怪這文岳只是丞相之子,就可以獲得兩枚鑰匙殘片,實力倒是不容小覷,這一次古遺跡之行,恐怕是聚集了不少歸元境的高手。”
雪無痕對于沐子陽的分析也不禁皺起了眉頭,對于這文岳,立刻升起了強敵的感覺。
“我倒覺得,不必尾隨,直接假意投靠文岳來的劃算。這文岳黨羽眾多,但說到底,也不過是互相利用而已。”
葉塵的話語響起,四周頓時一片寂靜,沐子陽的眼中閃過一抹驚色,隨即便道:“塵少,想不到你還會說出這番話來,真是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好,就按你說的辦!”
秦滄溟看了葉塵一眼,眼中閃過一抹贊嘆的意味,但他并未說什么,只是在一旁淺笑不語。
“你們三個聽好了,不管發生什么事,還有娘在,千萬不要貪圖利益而付出巨大的代價,知道嗎?”
沈絡在一旁憂心忡忡的說著,讓雪無痕覺得嘮叨的很,但他倒是不敢忤逆這位漂亮娘,只得聽著她又苦口婆心的告誡了半個多時辰方才結束。
翌日一早,三人便告別沈絡,再次前往南陽城,或許是好運,一入南陽城,就撞見那文岳和李風揚二人正在對峙。
不過這皇親國戚的對峙自然極為壯觀,兩方都帶了百來個修士,不說辟塵境,但說歸元境的修士,雙方就各占十余人。
那文岳身穿白色長袍,手中還有一把折扇,白凈的面容之下,始終泛著儒雅的秀氣。
“三殿下不妨直言,你將我堵在這,讓這南陽城的百姓都不能通行了啊。”文岳輕搖折扇,漸漸入冬,他竟也絲毫不覺得寒冷。
李風揚則是身披華貴錦袍,看到文岳如此模樣,眼中頓露厭惡之意,他絲毫都不掩蓋心中怒意,一聲冷哼,“文岳,少在這兒惺惺作態!快把人交出來!否則——”
“否則如何啊?又要讓我吃不了兜著走嗎?哈哈哈哈!”文岳猛地打斷李風揚的話,頓時引得身后的人一同笑了起來。
李風揚的面色頓時變得鐵青,想他堂堂宣武國三皇子,這還是他第一次在世人面前出丑,以前在翰林書院之中,他就對這文岳處處忍讓,想不到即便到了南陽城,文岳竟也是絲毫面子也不給,讓他出盡了洋相!
看著李風揚面容猙獰,文岳的眼中閃過一抹快意,不緊不慢的說道:“三殿下,我可以把人還給你,只是你對手下缺乏管教,總是干些偷雞摸狗的勾當,再有下一次,我可不會再手下留情了。”
文岳說罷,右手輕輕一揮,在他的身后,立刻帶出了三個手腳被縛的修士,這三個修士都有歸元三重境的修為,但看到他們渾身上下滿是傷痕,就知道定是吃了不少苦頭。
李風揚的面色微微一變,這文岳故意將偷雞摸狗四個字說的大聲了些,不少有心之人立刻就猜到是何事。
文岳微微一笑道:“三殿下,這人我也放了,你也該讓我過去了吧?你看看這周圍,可全是人,就因為我們被堵著,不好吧?”
李風揚的臉色立刻青一陣白一陣,這文岳說話陰陽怪氣,變著法地跟他說,他堵得時間越久,便會有更多的人知道他偷雞不成蝕把米,那他這宣武國三皇子的名頭,可就臭氣熏天了。
他陰狠地望了一眼文岳,隨即猛地一甩長袍道:“文岳,咱們走著瞧!”
文岳看著李風揚帶著手下眾人離去,嘴角露出一抹譏笑,但在瞬間就恢復如初,一派淡然的打道回府。
葉塵將這二人的對話一字不差的記下,對這文岳頓時忌憚無比,此人的年歲比他大不了多少,卻已有這份心機,假以時日,必是一代梟雄!
一旁的雪無痕剛要沖上去,就被葉塵一把拉住。
“急什么?你一沒本事,二沒背景,他又豈會看得起你?”葉塵望著文岳漸漸遠去的背影,不緊不慢的說道。
“那你有什么好主意?”雪無痕不禁反問道。
“遠遠的跟上就好了,看著吧,那李風揚必定不會善罷甘休,一定還會對文岳下絆子,那個時候,才輪到咱們上場。”葉塵輕輕說著,不緊不慢的往前方走去。
沐子陽在一旁并未多說什么,看著葉塵信心滿滿的模樣,比之數月之前,多了幾分看人的心機!這是他遠遠及不上的。
三人一路跟隨文岳在南陽城中走過三條街道,方才看到他進入了滿月樓。這是南陽城里最大的客棧,只可惜已經被文岳給包了,閑雜人等,一概不許入內。
不過想要在周邊尋一家客棧也是極難,這南陽城里聚集了不少修士,早已將這里的大小客棧盡數給住滿了。三人也唯有在滿月樓外蹲點,靜候時機。
當夜色降臨,看著天上的明月升起,葉塵的眼中不由閃過一抹失落的神色,他突然有些懷念骨魯部落的那輪血月了。雖然可以輕易影響他的心緒,卻也能大幅度的增長他的力量,再加上骨魯部落元力充沛,他已經隱隱約約可以摸到辟塵六重境的門檻,但一回到這里,這幾日的打坐修煉,竟是沒有絲毫的進步!
“你們看,客棧似乎來人了!”
沐子陽突然輕輕推了葉塵一把,立刻讓他回過神來,仔細看去,便看到一個黑衣人破空而來,在黑夜中一閃而逝,那強橫的元力波動,至少也有歸元境的修為。
雪無痕剛要準備動手,卻再次被葉塵一把拉住,“別急,先看看。”
片刻之后,滿月樓內傳來打斗的聲響,不出片刻就看到那黑衣人狼狽的逃竄而出,但尚未離開滿月樓,就被一金圈給緊緊束縛住,一聲哀嚎之下,就落在了地上。
“你們這主子看起來是腦袋不好使,昨日來了三個歸元境的修士都被我們少主給抓了,今晚居然就派你一個,真當我們這些人是吃干飯的么?”一聲不屑的冷哼傳來,就看到四周沖出數十個辟塵境的修士,將那黑衣人綁住,
隨即只見一個藍袍男子從中走出,手中印訣一掐,將那金圈收起,眼中滿是譏諷的神色。
“怎么回事,深更半夜的驚擾了我的好夢。”文岳從客棧中緩步而出。
“啟稟少主,這李風揚手下的狗一點都不長記性,今日剛剛將他放了,想不到今晚又跑過來,不如將他一刀宰了,把他的狗頭扔回去,我看那李風揚還敢不敢派這種貨色過來!”那藍袍男子對著文岳躬身一禮,隨即就指著那黑衣人怒聲罵道。
文岳只是饒有興致的看著這黑衣人,笑道:“我們的這位三殿下究竟給了你多少好處,你竟如此死心塌地的為他賣命?不如日后跟著我,他能給你的,我都可以給你;他給不了你的,我也可以給你,如何?”
“哼,文岳,我既然又落到了你手中,要殺就殺,我絕不皺一下眉頭,但我絕不會再改投他人!”黑衣人寧死不屈的一番話說出來,卻讓文岳哈哈大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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