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骨魯部落時,塵少便有頭疼這個毛病,現在病情看起來是越來越嚴重了,若師叔救不了塵少,那又該如何是好!”
雪無痕的臉色頓時變得有些難看,不禁開口直言道。
“胡說,痕少你可別忘了,你這傷,又是誰救的。”沐子陽沉聲說道。
而此時,山洞外的碧潭之處,韓云帆看著沉睡過去的葉塵,雙目陰沉似水。
“奇怪,這三日一過,這鬼王的氣息怎會無端消散?即便是被這小子打敗,也不至于煙消云散啊。”
韓云帆低頭喃喃自語一番,隨即又查看了葉塵的軀體,此時已經完好無恙,沒有任何傷勢。
“罷了,這一切因果,自有天定,快快醒來吧。”韓云帆輕輕一嘆,拂袖一揮,一道元力立刻打入葉塵體內。
但葉塵仿若未聞般,依舊漂浮在水面上一動不動。只是韓云帆對此已是不再理會,腳下輕輕一踏,身形一晃之下便走出了碧潭之外。
下一秒,韓云帆看著不遠處的山洞,不禁搖頭輕笑,對著洞口的位置輕輕一點,禁制便立刻消散開來。
而雪無痕看到這禁制一散,立刻就跑了出來,來到碧潭邊,神情便變得極為緊張:“韓師叔,塵少他怎么樣了?我都好的差不多了,怎么他還在昏迷之中?”說著,他就下意識的想要進入碧潭,但立刻就被一道禁制隔絕在了碧潭之外。
“他的傷,可不在于身,而在于靈識,不過你且安心,此刻已經無恙,不出意外,再過幾個時辰,也該醒過來了。”韓云帆淡淡的說著,又看了沐子陽一眼。
沐子陽一抬頭,看到韓云帆那略顯蒼白的臉色,心中頓起擔憂之色,立刻說道:“師父,你已經幾日沒有合眼了,快去洞中休息一會兒吧。”
“無妨,師妹她······怎么樣了?”韓云帆說著,眼眸之中,立顯幽迷之色,充斥著濃濃的擔憂。
雪無痕的雙目頓時一沉,“虧你還惦記著漂亮娘,若非秦大哥的兩株紫靈仙草讓陽少煉制啟晦憂思丹,漂亮娘豈能活到今日?”
“痕少!”沐子陽一聲大喝,立刻喝住了雪無痕,隨即又對著韓云帆輕輕說道:“漂亮娘沒事,此刻已無性命之憂,師父可是遇到了什么難事?方才耽擱至今。”
韓云帆當即一聲苦笑,“當初聽了南陽三老指點,才到這姑蘇山脈的極深處,想要尋找紫靈仙草的下落,但遍尋無果,后來聽聞南陽城將召開地下拍賣會,便急著要趕回來,也許禍福相依,在半路,我誤入一片山谷,發現了一株紫靈仙草,卻遭到一頭已經渡過一次天劫的魘獸追殺!”
“魘獸?師父,你沒事吧?”沐子陽臉色一變,不禁失聲喊道。
那可是比之天階妖獸等級還要高上一階的妖獸,足以和靈髓境的修士對抗且能立于不敗之地,憑借韓云帆明臺境的修為,去對付一些天階妖獸尚且可行,但遇到魘獸,唯有望風而逃了。
韓云帆不以為然地擺了擺手:“我沒事,雖然一路奔逃很是狼狽可也沒有受傷,但搶了那魘獸的紫靈仙草,竟是讓它追著我跑了整整數月有余。若非前些日子里古遺跡現世,引來強大的禁制波動,我便立刻以禁制偽造了相似波動,方才嚇退那魘獸躲過此劫。因受了那魘獸一擊,便一直在此地療傷至今,沒想到一出去,就讓我遇到你們三個臭小子被一個啟晦境的修士追殺。”
“哼,反正嘴長在你身上,隨你怎么說咯。”
一旁的雪無痕輕輕撇了撇嘴,嘀咕道。
沐子陽神情一變,看著韓云帆愁苦的面容,心中頓時很不是滋味。
韓云帆雖是聽到了雪無痕的喃喃自語,卻只是自嘲一笑,便對著沐子陽道:“想不到以你如今的水平,居然就可以煉制啟晦憂思丹這樣的三品靈丹,已實屬不易,日后無論是煉丹還是禁制之術,都不可懈怠,要多多練習,方才可以使用地得心應手。”
“徒兒謹記師父教誨。”沐子陽立刻躬身一拜,趁此機會立刻上前,將韓云帆拉到一旁,扶他在碧潭邊坐下。
如此,三人又在碧潭邊久坐,三個時辰過去,已從午時到了日暮,韓云帆依然在打坐調息,雪無痕則在碧潭邊心急如焚的來回踱步。
“痕少,你的傷勢未愈,又如此急躁,可不利于養傷,坐下。”沐子陽看著雪無痕,又指了指一旁的巖石道。
“坐坐坐,你就知道坐,塵少也不知怎么樣了,他這傷,可不是鬼王入體,損傷靈識那么簡單,他······”雪無痕說道一般,似乎想起了什么,立刻噎住,避而不談。
韓云帆當即睜眼,開口道:“他怎么了,繼續說下去。”
“他······他當初在骨魯部落時,被成百上千的妖獸圍殺,受了不輕的傷,雖然后來我給他包扎過,但已經早早落下了病根。”雪無痕說著,看向碧潭中的葉塵,雙目滿是擔憂之色。
“是么?那你倒是不用擔心了,葉塵的體內,生機極為充沛,又在我這碧潭中泡了五日,病根定然會被驅除地干干凈凈。”韓云帆雙眉一挑,緩緩說道。
“那就好,那就好······”
雪無痕立刻轉過身去,看著潭內的葉塵,心情卻是極為復雜。
“塵少啊塵少,你當日吸取的血月月光,也不知道有沒有被韓長老治愈,也不知我今日的這般隱瞞,到底是對,還是錯·····”
“呵呵呵呵,痕少,沒什么好隱瞞的,你要說便說。不過現在,我已無大礙,你無需擔心。”
葉塵的輕笑突然從雪無痕的腦海中回蕩開來,雪無痕的雙目頓時一凝,因為他發現,碧潭中的葉塵,依然靜靜的躺著,那這聲音,又是從何處傳來?
“你不要驚訝,此刻的我,應該就是傳說中的魂游天外吧,不過也只能在這碧潭禁制之下,一出禁制,我便會魂飛魄散。”
葉塵的聲音再次傳來,倒是讓雪無痕原本懸著的心一點點放了下來,隨著時間的流逝,耳畔邊已無葉塵的聲音。與此同時,在碧潭中,葉塵的手指微微動了動,時刻關注動向的韓云帆當即拂袖,禁制盡散。下一秒,葉塵雙目驟然睜開,但他這一動,立刻失去了身體的平衡,渾身一顫,立刻沉了下去。
一口水嗆了進去,葉塵就被雪無痕拉出了水面。
“塵少,你不是會游泳么?怎么一醒來就又差點丟了性命?”雪無痕借機將葉塵拖到了碧潭之外,輕拍他的后背,為他順氣。
“你就別再取笑我了。”
葉塵笑著擺了擺手,但一轉頭看到韓云帆,他一愣之下,立刻對著韓云帆躬身一拜:“多謝師叔救命之恩。”
“無需多禮,你既然醒了,就去洞中好好休息一日,明日你們便帶我去見見師妹,可好?”韓云帆看了三人一眼,輕輕問道。
“好,不過這一口一個師妹的,叫的怎么就那么不好聽呢?”雪無痕故意拉長了調調,隨即又看了葉塵一眼,挑了挑眉,“是吧,塵少?”
“啊?”
葉塵猛地抬頭,一臉的無辜樣,面對這關鍵時刻掉鏈子的好兄弟,雪無痕心中的氣真可謂是不打一處來。
“唉,算了算了,看你這重傷未愈,渾渾噩噩的模樣,還是趕快去洞里休息去,咱們這一離開漂亮娘,又是一月有余,我還真有點想她了。”
雪無痕說著,攬住葉塵的肩膀,將他徑直帶進了洞內。
沐子陽看著兩人進去,一回頭,卻又看到韓云帆臉色蒼白的靠在樹下,輕輕喘著氣。
“師父,這里并無外人,你的傷到底怎么樣了?”
沐子陽猛地扶住韓云帆,關切的問道。
“當日大戰魘獸,卻不料被那畜生重傷,當日已經被我壓下了傷勢,過來救你們,但耗費不少心神之后,傷勢已經擴及五臟,難以自抑。”韓云帆說著,痛苦地捂著自己的小腹,慘白的面龐之中,還泛著一絲鐵青。
“怎么會這樣,師父,你需要徒兒煉制何種丹藥?徒兒立刻去準備。”沐子陽極為緊張地問道。
韓云帆緩緩搖了搖頭,輕輕拍了拍沐子陽的手道:“我沒事,你若真心為我好,那便不要把我事情再講與第三人聽,等到了師妹那邊,見到師妹無恙,我自然就會好了。”
沐子陽雙眼輕輕一閃,這等騙人的鬼話,他自然是不信的,但韓云帆即便能治好身體上的傷,也治不好心里的傷了,若是等回去以后,看到秦滄溟,只怕還會加深幾人之間的誤會。想到這里,他還想說些什么,但韓云帆已經閉上了雙眼,進入了打坐調息狀態。他也唯有恭敬地退到一旁,為他護法。
······
翌日。
太陽剛剛升起,四人便一同離開山洞,紛紛踏空而起,朝著沈絡所在的方位而去。由于葉塵的修為還只是辟塵境,便坐在了韓云帆的葫蘆法寶之上,速度比起雪無痕兩人而言,可要快上許多。為此,倒是引來雪無痕的一路嫉妒,他倒是也沒別的辦法,只能踏空而行一段時間,又改成御劍而行,經過一段時候的恢復元力,再加快步伐踏空而行,如此交替,才能勉強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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