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嚴家,雖然很弱小,依附于南宮世家已有百年。但這百年來,一直兢兢業(yè)業(yè)的替你們南宮世家辦事。如今我嚴家有難,你們南宮世家卻坐視不理。那我嚴家······為何還要依附于你們?可笑······哈哈哈!當真可笑!”嚴空的笑聲中透徹蒼涼和寂寥。他并不知道嚴啟山的反骨之心,他的心中,一直都裝著嚴家,一心為了這個嚴家去著想。
“你說誰可笑?”
呂天涵尚未走遠,猛地一個轉(zhuǎn)頭,寒聲問道。
“我嚴空來此,不過是因為依附于你們南宮世家,所以提前來此通報一聲。既然你們南宮世家不管此事,那我嚴空就自己來。對手不過是一個靈髓境巔峰的修士而已,就算他現(xiàn)在依附于紫夜帝國,我嚴家也不會怕他!”嚴空一聲冷哼,面對呂天涵,他已不再笑臉相對,通妄境的修為立刻迸發(fā),壓的呂天涵面色一變。
“靈髓境巔峰······依附于紫夜帝國······”
呂天涵看著嚴空要走,似乎想起了什么,連忙叫住問道:“等一下,你說的這個人,莫非是白陌堯?”
嚴空剛要離去,立刻又停下了身子,沉默片刻后輕輕點了點頭:“正是此人!
呂天涵的心頭一跳,他的唇角猛地跳動起來,下一秒,嘴角一咧,露出一抹瘆人的笑容:“哈——哈哈哈!白陌堯,居然真的是白陌堯!哈哈哈哈哈哈!嚴空,你先等一下,容我進去再通報一次!
嚴空看著呂天涵的面容,瞳孔微微一縮,剛剛的一瞬間,他能感受到呂天涵所散發(fā)出來的令人心悸的感覺!并非是修為的強大,而是一種令人害怕和恐懼的心機!如若此人能夠順利的成長起來,那他必將會成為讓人害怕的存在。
看著呂天涵進入大殿,嚴空的心思再一次動了起來,說句實話,他倒也聽說過這呂天涵的一點消息,據(jù)說此人是大概半年前進入的南宮世家,但那個時候只是外門弟子,但他的體質(zhì)卻極為特殊,是罕見的劍心之體,修劍道,是他最佳的選擇。短短三個月,就進入了啟晦境!而后在外門弟子的試劍大會上,拔得頭籌!
聽聞在決賽上,他的對手可是外門弟子中最強的南宮博,但卻依然敗在了呂天涵的手下。有人說是呂天涵手段卑鄙,早在比試前就暗算了南宮博,使得南宮博帶傷出戰(zhàn)導致落敗。但拿不出任何證據(jù),此事也不作數(shù)。
而后,家主南宮適親自到場,破格將他提升為內(nèi)門弟子。不過因為他本身不姓南宮的緣故,這段日子一來,一直都很安分,據(jù)說南宮適正在考慮何時讓他進入沉劍池,進行血脈改造。
呂天涵一入大殿,殿內(nèi)的氣氛立刻就變得有些壓抑,在這殿內(nèi),坐著兩人,一男一女。他們看起來都很年輕,約莫三十歲的模樣,男的豐神俊朗,女的國色天香。
那男子就是家主南宮適,他的態(tài)度看起來很和藹,始終面露微笑,但呂天涵從始至終,都不敢抬頭。因為他不敢和南宮適對視,因為他害怕南宮適的眼睛,如若少了這雙眼睛,南宮適不過是個普通人,但有了這雙眼睛,他就是南宮世家的家主!這雙眼睛就像是一把利劍,可以瞬間刺穿一切的存在!
至于那女子,則是南宮適的夫人,紫晴。身著美麗的宮裝,她也有一雙漂亮的眼睛,但和南宮適不同的,那是這雙清亮的眸子,純凈清澈,燦若繁星;蛟S是因為南宮適的微笑,使得她的眼睛彎的像月牙兒一樣,仿佛靈韻也溢了出來,高貴的神色自然流露,讓人不得不驚嘆于她清雅靈秀的光芒。而她,還有另一個身份,那就是天南地界紫夜帝國帝王的親妹妹。
南宮世家,早在數(shù)十年前,就已經(jīng)與紫夜帝國聯(lián)姻,這也難怪了嚴空在殿外等候了三日,最后卻被拒絕。這其中必然是紫晴在說情。
“怎么了,莫非你認識那白陌堯?”南宮適看了呂天涵一眼,平靜的問道。
呂天涵的心跳驟然加速,憑他的心機自然看得出南宮適的意思,早在半年前,南宮世家必然就已經(jīng)調(diào)查過他,那豈能查不出,他呂天涵曾經(jīng)拜入蒼靈派,師從白陌堯?自從他進入南宮世家以來,可謂是步步危機,或許看起來表面風光,但誰能知道他的謹慎和害怕?呂天涵也知道,眼前的這個男人,怎么會平白無故的收他一個外姓之人入內(nèi)門?那么唯一的解釋就是,南宮適也看上了自己的劍心之體!
劍心之體,萬年罕見,老天爺把這特殊的體質(zhì)給了齊落瀟,而后就便宜了呂天涵。據(jù)說,擁有劍心之體的修士,入通妄境可水到渠成,不會受到任何修為桎梏!南宮適入通妄境大圓滿已有一千年,他豈能甘心此生都只能呆在這片低階位面?
“當然認識,弟子曾在三年前,拜入蒼靈派,師從白陌堯。對于此人,弟子早已恨之入骨!他覬覦我的劍心之體已久,為了能將我的劍心之體奪舍,他不惜殺人,將一切罪名都丟在了我的頭上。以此名正言順的除掉我!若非弟子僥幸逃了出來,早已是他的劍下亡魂!這一次,懇請家主允許我和嚴家一起,除掉白陌堯,已泄我心頭之恨!”呂天涵的眼底微紅,迸發(fā)一抹煞氣,但南宮適卻沒有任何的反應(yīng),始終面露微笑。反倒是紫晴,面色漸漸出現(xiàn)了變化。
呂天涵心中一動,立刻對著紫晴躬身一拜道:“夫人請放心,弟子知道分寸,這一次不會出動南宮世家任何人,也不會傷害紫夜帝國任何一個人,我只要白陌堯的命!”
還未等紫晴說話,南宮適便輕輕開口道:“這樣也好,你就陪著嚴空出去練練吧,你與白陌堯之間的恩怨,終究還是要了斷的。等你了斷了此生的前塵因果,我便帶你去沉劍池!
呂天涵的呼吸猛地急促了起來,沉劍池,是南宮世家里面的禁地之一,也是最神秘的存在,他入內(nèi)門已有三個多月,可就連沉劍池在哪里都不知道!聽其他內(nèi)門弟子說過,這沉劍池可進行血脈改造和血脈覺醒!一旦自己體內(nèi)流淌著南宮家的血并且成功覺醒,那自己的本命飛劍,會出現(xiàn)質(zhì)的飛躍!
想到這里,他當即對著南宮適躬身一拜道:“多謝家主成全,弟子必當了斷此生因果!”
南宮適笑著點了點頭,示意他下去,看著呂天涵走出大殿,整個大殿的氣息瞬間變得陰冷了起來。而南宮適面上的笑容瞬間消失,紫晴剛要說些什么,南宮適的身影瞬間便已消散開來,不知去向。
······
紫夜帝國,浮空臺
混元補天丹,在所有人的矚目之下,已經(jīng)持續(xù)的煉制了十天,在這十天內(nèi),葉塵可算是在人群中找到了雪無痕。但雪無痕看起來有些失落和沮喪,必然是為白陌堯感到擔憂。
盡管葉塵一直在寬慰著他,使得雪無痕逐漸恢復了往日的常態(tài),但葉塵也看得出來,雪無痕眉宇間被隱藏起來的神傷。
十天之內(nèi),其實誰也看不到混元補天丹真正煉制的模樣,但無論是古天河還是絕丹子,都一動不動的盤膝坐于虛空之中,反倒是那沐子陽,細致的將一枚枚藥材扔入鼎中。看起來反倒是他在煉丹的樣子。
但只有六品丹師以上的人才看得出來,古天河和絕丹子都已進入丹境之中,以自身靈識溝通天地之力,奪天地之造化煉丹!
丹境,如同修士中的通妄境,由此可見想要入丹境是多么困難的一件事!在整個無妄大陸的丹師中能達到丹境的,也只有三人,除了藥皇和絕丹子外,便是那傳說中的丹仙了。如今已經(jīng)過去了十天,但看像樣子,就連煉丹的第一步都沒有完成。一些沒有耐心的修士,都選擇了原地盤膝打坐。
因為很多人都發(fā)現(xiàn),在這片紫色的星空下,體內(nèi)的元力無法被外放,卻可以吸收更多的天地元力入體,使得這里不僅是煉制混元補天丹的地方,同樣也是修煉圣地。
而帝王雖有心制止,但看到絕大多數(shù)人都在修煉,他也唯有默許了。紫夜帝國雖然強大,但這里面必然夾雜著中州五大世家的人。一旦把這些人得罪了,那紫夜帝國的地位,將再也不如現(xiàn)在了。
不過好在古天河三人煉丹的紫夜浮空鼎暗藏乾坤,鼎內(nèi)空間無限,倒也不用擔心元力被下面的那些修士所爭奪了。
葉塵就在雪無痕的身邊盤膝而坐,運轉(zhuǎn)大夢無邊的秘術(shù),看著夢境中的紫夜,一時間都失了神。這片紫色的星空,深邃、奧妙。即便他悟性極佳,但在夢境中的幾十日內(nèi),依舊沒有一點頭緒。
葉塵的心中漸起煩躁之感,之前的羊皮卷秘術(shù)參不透,現(xiàn)在的紫夜依舊參不透,或許還是自己的心······有些急了。
他深吸一口氣,立刻運轉(zhuǎn)忘言術(shù),讓自己的心境再一次平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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